男主总是在捅我-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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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显示着他将命不久矣,且无法再保护这个他欲与其皆为道侣的少女。
“仙儿,我不能再保护你。”白墨嘴角噙着苦涩的笑容,抓住了少女为他擦拭的手臂,咽下了其他未出口的话,他心里的极度不甘,就算是死也想拉着她一起去的负面想法,他不能让自己在她面前死得这么难看,在死前还让人恶心!
“我会带你出去,你要坚持住。”天仙眉梢轻蹙,淡淡的忧愁拢在眉头,望着奔腾的忘川之水。
“你还没见过在三生石前好不容易求来的三世姻缘中的天妖呢!”天仙从白墨手中抽出了手臂,紧紧捏着帕子,神色一时有些复杂,让人看不分明,漫不经心地再次将帕子打湿,恶狠狠地道:“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听到天妖这个名字,心神俱震,神魂颤动,白墨当即剧烈地咳起来,嘴边黑色的血水不停地淌下,气息微弱地道:“你提那个名字是想要我活着还是死呢!”
天仙嘴边方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便被面色骤变的白墨用尽全力一把推开。
“快跑!”白墨只来得及说这句,他的力量已不足以支撑起结界,一手在地上撑着身体,另一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白色长剑,炽烈的白色光芒扫向兜头而来的水柱。
鸳鸯声鸣伴随着一鱼身鸟翼的怪鱼破水而出,黑厚的鳞片,钢针般的羽翼,锋牙利齿,让人见则生畏。
蠃鱼,初见时震撼,瞬间便被惊恐与担忧替代,天仙被白墨推出去摔倒在彼岸花丛中。
一向对其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的白墨此时却发怒了,“不想死就快跑!”
他燃烧着神魂的力量不顾一切地阻挡住蠃鱼的全部攻击,灵魂被或灼烧,全身处在剧烈的痛楚之中,却严密地守护着身后跌坐在花丛中的少女,不让其被异兽伤到一丝一毫。
天仙看着行动不便的他力不从心但异常顽强地阻挡传说中的异兽,心底暖流淌过,他愿意以命相护将生的机会留给她。
在这一刻,她的心底是感动的,除此之外还有些异样一直以来被忽视的情愫,却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会抛下他离去。
“我不走。”这一刻的天仙是倔强的又是如此的坚定。
“你受伤会让我分心!”白墨气急败坏地吼道,与少女对话间手下丝毫不含糊,阻拦不下的攻击直接往自己身上引。
“……”已被漫天大水浇成落汤鸡的天仙,这个理由她真的不能反驳。她受伤代表流血,一流血白墨就发、情,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
“你快跑,待会我将它解决了来找你!”白墨急得不行,他抵挡不了多久,原先便残破的身体此时又添新伤,黑色的血血流不止。
“你说谎!”天仙一针见血地指出。
白墨来不及回话,只见忘川之水中跃起一鱼身而蛇尾的异兽,同样声如鸳鸯,其名虎蛟。一只已经难以招架,两只更不用多说。
“天仙,之前对你的承诺就当我没说过,我这辈子包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会与天妖结为道侣,也只会爱她一人!”白墨狠下心道,天妖这两个字提起来对此时的他而言难以自制地痛苦,但他脸上的神情虽痛苦却也极为壮烈,眼底闪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你一有夫之妇实在让我厌恶、恶心,我会对你这种破鞋许下承诺当真是我瞎眼了!你滚!”
天仙脸色惨白,咬着苍白的嘴唇,从未有人这般开口骂过她,如此的奚落竟然是从他口中而出。
“我此时才想明白,你这个贱妇装什么冰清玉洁,不过是在无时无刻勾引我,简直是荡、妇!可惜我此时才看清!”白墨声色俱厉地道,只有他知道他这一番话说得有多么艰难,神魂燃烧之痛比不上心底撕裂般的痛。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纤细的指骨捏紧成拳,惨白着脸不可置信地听着他将她贬得一文不值,骂着她如此恶毒的话。
“你滚!”白墨转过身来,俊雅的脸上此时极为狰狞如同恶鬼,满是嫌恶,“我就要被你害死了!”
天仙在白墨有如实质的愤恨目光下后慌乱地退了几步,转身跑入花丛中。
白墨眸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灵魂之火席卷而来,他的生命在这样的惨烈之中走到了尽头,手心惨白的火焰吞吐蔓延一片火海,极为快意地盯着面前两头争锋相对的异兽,本该相互争斗厮杀的异兽,此时却联起手来一致对付他。
冰冷刺骨的水箭在他身上戳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身体被寒意冻住,连黑色的血液都凝固成冰,但燃烧的灵魂之火却让他能够暂时摆脱桎梏,在异兽口中求存。
虎蛟巨大的蛇尾贯穿了他的胸膛,而他手中之剑却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蠃鱼钢针般的羽翼扫过一道腥风,黑色的钢羽定入他的身躯,化作黑色的寒冰熄灭了他的神魂之火。白墨惨然一笑,她走了就好。
天仙眼睛发红,黑白分明的眸中情绪翻涌。棠隐说她饥渴的不行,不检点,就连白墨也说她是荡、妇,让他恶心,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从未想过招惹任何人,她血中带有异香并非她所愿,但他们都认为她是那样浪荡的人,白墨还说她会害死他!
前所未有的委屈充斥在她的心中,焚烧着她应有的理智。棠隐的话她可以不去计较,但是白墨怎么可以那样说她!怎么可以!
天仙突然停下脚步,站在火红的花海中放声大笑起来。她并非软弱可欺之人,向来别人欺她一分,她绝对还回去,正如在工地上她一人单挑一群。
在学校中她从来是模范的三好学生,从来没有人知道在学校向来是老师眼中的不合群有些孤僻的乖乖学生的她会有如此的一面。
命运仿若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人生所有的转折都在上大学之后。一直以来她都处在一种弱势地位,小心翼翼地求存,谨小慎微地保守着她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无比的憋屈、不甘、愤怒不断攀升!
背后仿佛有一只手在推着她前进。她是来自十八线小县城旁大山里的孩子,一辈子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给妈妈治病。就算知道了妈妈可能是西王母,而她是七仙女,也无甚感觉,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该怎么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王道,她只是想过平常而普通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愿望。
而彭坤透漏的只言片语却让她感觉身处在诡谲的漩涡中心,而她一只脚已经迈进漩涡之中半步,难以抽身。
她想要强大的力量!她不想再甘于平凡!她不愿再谨小慎微!
她骨子里一直都是张扬的,生活所迫却压抑着她的本性。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便懂事扛起家中的重担,在村里长辈们对着自家的孩子口中都是称赞你看天仙怎么怎么样,她只会露出一个不好意思又谦逊的笑容,惹得长辈们又多夸几句。
少女的眉目之间一改往日沉郁,比彼岸花花海更为殊丽,嘴角的笑容极为妖异。
火红的彼岸花海之中以少女为中心瞬间绿意蔓延,粗壮的藤蔓张牙舞爪得挥舞、延伸。
少女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向来路返回,墨色的瞳孔深幽难以让人看出情绪,艳丽的彼岸花自发地低头为其让开道路。
直到她看到了忘川河边那一幕,天仙脸色血色全无,神色凝固,脚步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回家很晚还很累,就没有码字,今晚码了一章,终于码完了,晚安,软萌君睡了O(∩_∩)O~
☆、第65章如鲠在喉
天空下着瓢泼大雨,黑色的血液淌了满地混在雨水中,一片凌乱。
血色的彼岸花娇艳欲滴,开得如火如荼、生命旺盛,男人却毫无生机,脸色灰白,神色却极为平静,嘴角含着欣慰满足的笑意。
他被箭般锋利的漆黑钢羽定在地上,胸口被虎蛟粗壮的蛇尾开了一个脸盆大的窟窿。
他应该活不成了,脑内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让她难以呼吸,胸口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拽住。天仙止步,心神俱震,微张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里一片苦涩的味道。
少女突兀地闯进两只异兽的视野,充实而甜美的血肉气息在这阴界只是异端,让兽魂暴躁难耐。
虎蛟尾巴猛地一扬将尾端上挂着的男人甩出去直接向少女横扫。与此同时,蠃鱼双翅一张,钢羽其发,像一颗炮弹般冲向愣神、且止步不前的人。
两只异兽来势汹汹,腥风袭来。
白墨像是一只残破的布偶被随意抛出去做抛物线运动,透过胸口脸盆大的可怖伤口可以看到对面的景象。半空中血水混着雨水落下,血腥气与土腥气交杂在一起。
无孔不入、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体内冲动的杀欲复苏,但她的眸中极为平静,眸光随着被抛起的男人身体移动。
突然天仙动了,准确的来说是漫地的绿色藤蔓动了,粗壮的绿藤如指臂使,几根伸入空中卷住白墨无力而残破的身躯立即收回将其送入少女的怀中。
张牙舞爪的藤蔓扫去天仙面前的所有攻击,其中两根如跗骨之蛆般攀附在两只异兽之魂上,只见狰狞的异兽忽然剧烈地挣扎、畏惧地望向一脸漠然、无动于衷的少女悲鸣,隐隐含有哀求之色。
绿色的藤蔓在眨眼只见吸取虎蛟和蠃鱼的兽魂之力,两朵有些虚幻的赤红色彼岸花飘浮在空中,散发着暖洋洋的红色光芒。而彼岸花海之中所有的绿意在刹那间被收敛,绿藤皆完全消失。
天仙抱着怀中男人冰冷的躯体,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阴界之内,感受不到时间,就连她也不知道抱了他多久,只是他的身体从未如此冰凉过。
眼睛有些酸涩,她眨了眨眼,一滴透明的液体砸下来。
她居然哭了。
天仙突然笑了,虽然是笑却充满无比的凄凉。
白墨死了,一向不落泪的她第一次伤心到哭泣,她才知道原来她在意他到如此地步,或许就连她也说不清她心底对他究竟是何种感情。
她不想他死,天仙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手指颤抖地抚上白墨胸口脸盆般大的大洞。
只见异象突生,那只纤细而白皙的手拂过之处胸口破开的大洞在绿色的温暖光晕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
“你没有来生,不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白墨方才奚落与唾骂她的话,此时想来不过是以命相护激她罢了,天仙低声叹道,手掌之下是恢复如初的健硕的胸肌,拥有着平滑的肌理住足够的弹性。
只是胸腔没有半丝动静,仍然缺了什么,天仙眉头微微蹙起,眼睛不经意地一瞥看到空中有些虚幻散发着漂亮光芒的两朵彼岸花,如此蓬勃富有生命力,带着灵魂本源的生机。
伸出白皙秀气的指尖,两朵有些虚幻的花合为一朵旋转飞来停留在指尖,将其送进白墨的心口。
“砰砰砰……”沉闷而有节奏的心跳声响起,怀中的男人身体逐渐温热起来。
白墨以为他已经死了,但他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梦,他死了,但他看到拒绝与他结为道侣的少女抱着他的尸身伤心地哭了,那是他从来没看到过她的另一面。
她一直坚毅而坚韧,让人心生怜意,却又自立自强,就像一块捂不化的千年寒冰。
白墨承认他很卑鄙,他拼命地压制想拉着她一起去死的念头,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死得那么丑陋,但他不甘心,他就算死也要让她永远记着他,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如鲠在喉!
白墨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一双有些失神瞬间泛起喜意的眸子,如若从前一般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死了,你哭了?”虽然是用疑问的语气但是话中的肯定与欢喜难以掩盖。
“没有。”天仙抿了抿唇,神色冷淡,眸中不再有任何情绪地否认道,像要立即撇清关系一般把白墨从身上放到花丛中。
“我看到了就好,你不承认没关系。”白墨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心情极为愉悦,直盯着少女冷淡的脸,眼睛往旁边移了移,看到那薄嫩的耳尖微微泛红,嘴角的笑意不自觉扩大。
天仙被他看得不自在,板着脸在白墨畸形且坏死的腿上下狠手,白墨闷哼了一声。
“疼,仙儿!”白墨带着些委屈地道,脸色惨白一片紧皱着眉,看着少女虽然神色淡淡,手却抚到他的腿上,一阵绿色的光芒从她的手底闪现,一股温暖、舒适的气流游走进他的腿部重塑骨骼与筋脉。
他闭着眼睛,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只觉全身毛孔都张开沐浴在梦寐以求的仙气之中一般。
“嘭!”地一声打断了他舒适的享受,那股温暖也同时消失。
白墨睁开眼睛看到栽倒在地上眼睛紧闭嘴唇紧抿的天仙时顿时慌了,双手撑着身子爬到她的身边将其揽入怀中,细细检查一番才发现是因为身体虚脱、力量透支昏过去的,顿时自责起来。
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