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在捅我-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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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同学,有什么事吗?”彭坤嘴角挂着亲和的笑容。
“老师,学校给我分配的专属导师白墨白老师是体育老师吗?”天仙开门见山地问道。
“为何这样问?”彭坤两手交叠在桌上,好整以暇地问道。
“白老师只教了我搬砖和拍砖。”天仙陈述道。
彭坤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对上少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时,他却突然觉得笑不出来,平端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不是体育特招生吗?”彭坤轻轻地扔出一句。
“……”天仙,她竟然无法反驳,林戛告诉她转入玄学系这个消息时,确实说过,对外,她是以体育特招生的身份进入学校的。
“我知道了,老师,打扰了。”天仙一脸沉重的神色,正准备离去。
“等等。”彭坤突然唤道,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一贯的笑容,“白墨很喜欢你,你不用想太多。”
“……”天仙,她完全没看出来白墨喜欢她,目前她只见过他一面,他就教了她搬砖和拍砖,还有,她完全没有想太多好吗?
但是,她却从彭坤的脸上看到了认真,没有一贯的和气。
天仙走后,彭坤重新坐下,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是人类,他居然会有一天会去提点一个人类。
“人类。”彭坤脸色阴沉,嘴唇上下开合,却无声。
彭坤大手抹了一把脸,他身心皆是主上的,肥胖的脸上恢复和善。
天仙去工地搬了一大堆砖放在图书馆后门,握着一块砖,酝酿了一下,再使劲拍下。
“不错,有长进!”一白衣男子慢慢走过来,赞道。
在如此寂静的地方,她却完全没有听到白墨的脚步声。
受到表扬,她却没有一丝兴奋的感觉,面无表情,礼貌地唤了一句,“白老师好。”
白墨望着眼前少女的目光却越发满意,“勤奋有加,不骄不躁,好!”
天仙看着满地的碎砖,她完全没看出来哪个地方好。
天仙沉吟了一下,方开口:“白老师,我想请假。”
“请假?”白墨俊雅的脸上浮起些疑惑。
“我家里可能出了点事,我想回一趟家。”天仙解释道,每次拨妈妈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她有些担心,况且在学校,也是每天搬砖和拍砖,完全没有技术含量,也学不到什么。
“这样啊,我陪你一起回去。”白墨道。
“……”天仙,她好像和白墨没这么熟吧。
“不用,不麻烦白老师。”天仙一口回绝。
“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弟子,你路上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我陪你回去好了。”白墨建议道。
“真不用,谢谢老师,我待会就去火车站买票。”天仙黑白分明的双眸中陡然浮现出戒备,语气却依然礼貌,却疏离。
“白老师,我今天就去火车站买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天仙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去火车站买票,突然传来敲门声。
门待开后,门外站的是穿着白大褂的林戛。
“林医生,这是女生宿舍。”天仙面无表情地强调道。
“我知道自己没走错。”林戛温和地笑着,“不请我进去。”
天仙侧身让开,未理会林戛,径直去卫生间接了瓶水去阳台浇那两盆图书馆老师送的芦荟和长寿花。
“花养的不错,可惜活不长!”林戛突然叹道。
“林医生就是来说这句话的吗?”天仙依然面无表情,被林戛坑了两次,完全对他没好感了。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林戛将手上提着的纸箱放在桌上,“联想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天仙没说话,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它是你的了。”林戛温和地道。
“然后呢?”天仙不相信在被他坑了两次后,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
“用它买火车票。”林戛道,当对上天仙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的戒备时,笑了,却有些玩味,“我们学校还是很人道的,鉴于你家庭困难,又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绝对不能与社会脱轨,所以学校送你一台笔记本,以后好好学习回报学校。”
她不太清楚送她笔记本与好好学习拍砖之间有什么联系。
最终,她用新的笔记本电脑,再加上360抢票神器抢到了两张火车票,明天的站票。
天仙收拾好东西,六点半时在老地方看到了太剑子,两人并肩上了天桥。
天空阴沉沉的,黑云厚重,秋风萧瑟,行人匆匆而过。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天仙坐在地上仰起头对站在她身旁身姿挺拔,只着一袭单薄白衣的太剑子道:“明天,我要回家,应该有一段时间不能和你谈人生和谈剑鞘了。”
“我陪你回家。”太剑子冷肃而认真地道。
“别。”天仙立马回绝,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陪她回家。
“你是我的,我陪你回家。”太剑子强硬地道,语气中尽是不容拒绝。
天仙揉了揉额角,跟神经病完全不能好好沟通。
“我觉得距离才能产生美,若分开一段时间,我可能会想你,甚至想亲近你,所以,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吗?”天仙缓和了语气劝道。
太剑子面色依然冷肃,眉峰微蹙,似在认真思索天仙的话。
半晌,太剑子声音略低沉地开口道,“我今晚回妖界,近日不会来人界,下次再见,希望你不会再拒绝我。”
天气不好,连带着今天的生意也不好,天仙收拾了一下地摊上的东西,“走吧,我们回去吧,要下雨了。”
“天还没有黑。”太剑子迎风不动道。
“你是一把剑吧,要下雨了,淋了雨,你会生锈的。”天仙好脾气地道。
“我不可能会生锈!”太剑子语气陡然转冷,应是让本就冷的温度低了许多,“我乃上古大荒凶剑,能劈天斩地!”
“好,我说错了。”天仙从善如流地应道,何必跟神经病较真,“我们能走了吗?”
第二日,天仙起了一个大早赶火车,中途辗转着换了一辆火车,又坐了两趟汽车,又换了马车。
回到县城后,天仙想了想,去银行办了一张卡,留下一点生活费后,将在帝都赚的剩下的钱打进了这张卡。
她家住的村子在人烟稀少的昆仑山里面,山脚下有一位王四叔,天仙在县城上学,每次回家都是坐他家的牛车,这次也一样。
天仙将她从帝都带的特产拿了一些给王四叔。
王老四笑呵呵地接过,点了支旱烟,不时地问天仙在帝都过的怎么样,黄牛悠闲地迈着蹄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咦?”一身白色唐装的男子突然凭空现身,出现在山壁之前,疑惑地发出一声。
白墨皱着眉头,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在山壁上摸索着,确实是真正的岩石无误。
他亲眼看到天仙从这山壁之前消失了踪影,山壁之外确实存在高深幻阵,多亏天仙在前带路,他方一路行至此处。
白墨不死心地在山壁之前又寻了一阵,他一直隐身跟在天仙身旁,从进入幻阵开始,一步也不落,却在这山壁之前跟丢了。
一把白色长剑出现在白墨手上,轻轻挥动,光华内敛。
白墨背脊挺直,衣衫无风自动,手中墨色长剑剑势惊人,携带风雷之气,锋芒一斩,山壁爆发出一枚金色的印记。
无声无息地将白墨气势惊人一剑吞没,白墨提起的气未散,神情一肃,猛然被一股被削弱了杀伐之气扔出去。
白墨手撑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此时的他有些狼狈,雪白的衣衫已成布条挂在身上,不再是刻意维持的精炼短发,而是及腰的长发,嘴角鲜血直流。
白墨俊雅的脸上失了水墨画般的雅静,笑容欣喜而疯狂。
他将白色长剑插在地上,艰难地站起身来,嘴中喃喃道:“仙迹。”
建国后,仙界不准飞升,人界灵气极速稀薄,修真者修为被压制着倒退,唯有仙界才是出路。
他,白墨,修为被誉为修界第一人,如今却有这等凄惨的时候。
白墨苦笑了一声,神情突然一肃,方才看到的仙印浮现的是一枚桃花。
“昆仑山,西王母!”白墨大笑道,状似疯癫,西王母主掌杀伐,“试问哪一个修真者的目标不是飞升仙界!我欲飞仙,却时不待我!寻仙之路,或可成!”
白墨摇了摇头,收敛了大笑,俊雅的脸上漾着轻松的笑意,往来时的路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点bug
☆、第15章衣服没了
天仙跳下牛车,将车费给王四叔,王四叔说什么都没有接,只是拿着她方才给的特产走了。
她拎着一个大包回到村里,几个月不见,一些瞧见她的乡亲们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天仙随意应完,疾步朝自家走去。
破旧的院门没有锁,天仙推开院门后,略有些期待的心情猛然消失,院内一片荒芜,已是许久没有人打扫的模样。
她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内,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不同的是,屋内积了一层灰,已是许久没有人住过的模样。
天仙平静地走出来,去了隔壁王叔与王婶家。
“小仙回来了啊!”中年妇人的爬着皱纹,稍显黝黑的脸上漾起惊喜的笑容。
“王婶,你知道我妈妈去哪里了吗?”天仙直接问道。
中年妇人皱起眉头,额上的皱纹更深,“从你离开我们村里去帝都上大学那日起,你家院里一连几天都未有过动静,门也没锁,我寻思着王牡妹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和老王一起去看过,却没有找到她。”
“这几个月,你家这院子也没人回来过,我每天都注意着呢!小仙,你也别太担心你妈妈,她那么大个人,总不会凭空消失,没准找你爸爸去了。”中年妇人安慰道。
“当初你妈妈抱着那么小的你从外面来到我们王家村,我们大伙一眼就能看出王牡妹子与我们地里刨食的人是不一样的,如今你长大去了外面,你妈妈也是个有主意的,应该是去外面做些重要的事情,会回来的。”王婶是看着天仙长大的,两家隔得又近,在天仙未去工地和矿井之前,能接济一些就接济一些,在心里也将她当做半个女儿。
天仙脸上没有表情,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古井无波,没有担忧,没有伤心。
或许,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小仙,你家都空了那么久了,一时也收拾不出来,今晚就在王婶家歇下吧!”王婶建议道。
“不了,王婶,现在天还早,来得及收拾,妈妈身体不好,我收拾干净了,她回来住也轻松些。”天仙摇了摇头,坚持道。
王婶没有再劝,只叹了口气。
天仙回家,将大包中的特产拿出来,给王婶家送了一些,又给平日里常来往的几家送了一些。
回到自家院子,天仙挽起袖子,仔细地收拾院子和屋里。
她心里明白,妈妈不会回来了。
从小,她便有这样的感觉,妈妈终有一日会离开她。
她们是母女,却并不亲厚,她们之间的相处平淡若水,却又像有一个巨大的鸿沟隔在她们之间,她们的心从未贴近过。
天慢慢黑下来,天仙方将屋里屋外收拾妥当,桌子擦的一尘不染,院里的杂草已被她拔光。
“小仙!”
门口传来王婶的声音,天仙打开院门。
“小仙,还没吃饭吧!我看你院里都没开火。”王婶将一个海碗塞到天仙的手上,抱怨道:“多吃点,在外面都瘦了,在帝都上学很辛苦吧,看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又忙着赚钱!”
“没有。”天仙否认,并未提及学校发生的那些不如人意的事情。
“在外面上学有没有被欺负,我们这种小村子里的人哪有外面的心眼多,小仙,你受了委屈不要埋在心里……”王婶拉着天仙空着的那一只手关心地道。
天仙静静地听着。
“嗨,看我,拉着你这个孩子说了半天的话,饭都放凉了。”王婶拍了下脑袋,“拿来,婶给你热一热。”
王婶话落,就要伸手接过天仙手上的碗。
“不用了,王婶。”天仙摇了摇头。
“天气凉了,要吃口热的。”王婶坚持道。
“我自己热好了。”天仙坚持道。
王婶拗不过她,只好回了自己家。
天仙将手上的大海碗放在桌子上,以往桌上有两个人,如今却只有她一个。
天仙眸光黯然,坐在桌边一动一动,盯着那只大海碗,目中没有焦距。
相比于王牡,其实王婶更像她的妈妈,她会关心她,是否吃饱穿暖,身体怎样,有没有受人欺负。
她与王牡之间,一般都是沉默的气氛。
妈妈的眼中一成不变的只有屋后的萦绕着云雾的昆仑山。
良久,天仙将桌上的大海碗拖到身前,大口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