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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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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登了数期介绍异族由来的内容,昨日刊发的一期便提到慕容氏乃鲜卑族后裔。我看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晁补之话音一落,慕容复的眉心便是一拧,沉声道:“章惇此举是要分裂家国,绝不能容他!晁师兄,我建议你在《汴京时报》上设一话题,讨论何谓华夏。”
    “何谓华夏?”晁补之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衣冠之美、礼仪之盛、文章之博、技艺之精、忠勇之道,华夏不当是血脉、姓氏、国土,而应是一种信念、一种文化、一种认同。无论面目衣冠,只要其人遵我华夏之礼仪、习我华夏之文法、从我华夏之忠义,便是华夏同族血亲!”慕容复朗然道,“晁师兄,抓住这个点去破章惇的论调,绝不能任由他因一己偏见坏我兴盛大局!”
    慕容复这般胸襟气度,堂上众人登时齐声叫好。能够与慕容复同坐一堂商讨政事的皆是一时俊彦,他们一听慕容复的主张便已意识到,只要这“华夏”的解释成为社会主流,各方异族但凡心慕大宋文化便会不自觉地融入大宋,以成为华夏一员为荣。届时,民心所向,才真真正正算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唯有种师道见堂上众人之中,唯有慕容复裹地最厚面色最差,不由嗔道:“你呀……我年年要你保重身体,你却一年比一年病弱!那薛慕华究竟中不中用?”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慕容复却只是苦笑。薛慕华已几番劝他自废武功,拔除体内剧毒。是慕容复自己始终无法痛下决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还留着武功究竟有何用?
    说到这个话题,大伙皆是心情沉重。眼见慕容复的面色委实太差,堂上众人很快便告辞而去,不欲打搅了慕容复的休息时间。
    待众人一走,阿碧即刻上前道:“热水已备好,公子爷早些梳洗安置罢!”
    “好!”慕容复随手一撑桌面试图站起来,哪知他起身太急眼前竟是一黑。
    “公子,小心!”阿碧见状忙上前搀扶。她方握住慕容复的手掌,便惊觉慕容复的手指竟冷得如冰条一般。看看房内摆着的火盆和慕容复身上的皮裘,阿碧的双眼不禁一热。“公子,便从了薛大夫之意罢!”
    慕容复两手撑着桌面立了一会,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让我再想想……”
    “公子!”阿碧不甚赞同地叫了一声,她心中又急又怕,忍不住落下泪来。“只要有泰山和燧发枪在,便能护公子周全。为何公子爷还要这般固执?”
    慕容复听而不闻,只微笑着去抚阿碧的面颊。“这是怎么了?公子爷好好的,哭什么呢?”
    哪知指腹尚未触到阿碧的面颊,书房窗户忽而被人破开,一道银色的剑光伴随着一声娇斥向慕容复疾刺而来。“狗贼,看剑!”
    迎着寒光如水的剑锋,此时此刻,或许只有一个词语能形容慕容复的感受: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复:哪个说武功没用?给我站出来!
    薛慕华:你怎么不说你人缘差!
    
    第154章 行刺(下)
    
    当天晚上,来行刺慕容复的刺客一共来了两拨。第一拨是真来行刺的木婉清与钟灵,这两人武功尚可来地突然,竟是被她们寻来了书房方被慕容复亲手拿下。见到这两位“好妹妹”出现在此,慕容复即刻命泰山安排人手恭候段誉大驾光临。哪知,这第二拨来的竟是找女儿为主、顺带行刺的秦红棉与甘宝宝。
    一个时辰后,四女皆束手就擒被捆在了慕容复的书房里。
    这显然是个错误!
    俗话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俗话又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慕容府上有四位女客造访,可想而知能热闹成什么模样。四女虽被捆住了手脚却不曾被堵上嘴巴,于是乎,木婉清大骂“狗贼”、“恶贼”,钟灵哭她枉死的闪电貂要慕容复赔命,秦红棉与甘宝宝又哀求着要见段正淳。
    这哭的闹的求的,叽叽喳喳此起彼伏,不等慕容复发话就已将书房搅成了一锅粥。慕容复一面正头痛该如何处置她们,一面又被她们吵地心烦意乱,不由扶着额头深陷在座椅内许久都不答话。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唯有深深的无力感,以及……对段正淳段誉父子高山仰止般的敬佩之情。
    却是阿碧见慕容复的面色愈发难看委实心疼,登即把脸一沉,令道:“将她们的嘴堵上!”
    泰山正对自己巡查不严令慕容复遇险懊悔不已,听到阿碧有此命令,他即刻高声应是,一挥手便有四名属下一人拿着一团麻布向木婉清等人行去。
    四女闻言,叫声不由愈发高亢凄厉。
    “狗贼,你敢!”
    “快放了我们!娘!娘亲!”
    “灵儿,别怕!”
    “你敢动我一下,我秦红棉要你们慕容氏全族鸡犬不留!”
    许是这叫声实在刺耳,慕容复终于睁开双眼,低斥一声:“闭嘴!”
    慕容复久居上位,这一声斥责音色虽低却气势俨然。四女受他一吓同时闭上了嘴,情不自禁地紧紧拥坐一团,一个个花容失色地瞪着他。
    慕容复见状,心底不由又是一阵抽搐。权臣、反贼、小人,他实在不想再担一个“恶霸”的名头了。只见他沉默良久,方轻叹一声:“你们这些江湖人难道都不懂该如何求人么?”
    “呸!”哪知他话音未落,木婉清已一脸桀骜地反驳。“今日是本姑娘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本姑娘求你饶命,你做梦!”
    木婉清性格冲动,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从来也不会考虑后果。今夜她为了段誉来行刺慕容复,却连慕容复是否懂武功都不曾调查清楚。一个时辰之前,她破窗而入,将剑锋直指慕容复的心窝,原以为能一击得手。哪知这看似文弱的慕容复只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剑尖,并将她手中长剑震成了十七八段。
    尾随而至的钟灵见状又急忙放出了闪电貂。这闪电貂好吃毒蛇灵异迅捷,不知有多少江湖高手在它嘴下吃亏。哪知,竟也被慕容复以一截断刃射穿了身体,就此殒命。
    慕容复的武功了得已令木婉清及钟灵吃惊不已,想不到他的心机更是歹毒,料定了必然有人来救她们,竟安排下埋伏将爱女心切的秦红棉与甘宝宝也一并拿下了。
    想到自己不但技不如人,连聪明才智也不如人,木婉清不由更为愤恨,只满怀仇视地瞪着慕容复,半点也不愿示弱。
    秦红棉与女儿原是一般的性子,听到木婉清这么说,秦红棉即刻大声叫好:“婉儿,说得好!你别怕,无论去哪,妈妈总是陪着你!”
    四女之中唯有甘宝宝有些心计,见慕容复语气放软便知或许事有转圜,忙道:“慕容大人,我的女儿不懂事,胡乱听人怂恿两句这才……才得罪了你。望你大人有大量……”
    眼见这四女之中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事理的,慕容复亦是一叹,扭头向阿碧吩咐道:“阿碧,去整理客房招待几位客人。明日,取我的名帖送去给段皇爷。”秦红棉等四女虽与段正淳段誉父子关系匪浅,可在大理国却是妾身未明。慕容复既不能将她们送去与段正淳团聚,又不愿让人知晓他被人行刺,而送去六扇门又难免激怒段誉,也只好将她们暂且安排在慕容府,通知段誉来领人。
    听到慕容复有此安排,四女皆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小命得保。眼见慕容复起身离去,甘宝宝忙又喊了一声:“慕容大人!请留步!”
    慕容复扭头看向她们,却见甘宝宝面带哀戚之色,小心翼翼地发问:“大人,可否让我们见一见镇南王?未知……未知他可安好?”
    慕容复面色奇异地凝望她们许久,最终扔下一句:“朝廷并未阻镇南王夫妻团聚,列位之中哪一位是段王妃的,随时都能去外藩院见他。不必相求本官!”这便扬长而去。
    慕容复一走,阿碧即刻紧跟而上。
    两人方一出门,阿碧便注意到慕容复面色铁青,显然心情极坏。阿碧以为慕容复是被那四女气到了,忙上前劝道:“公子爷,阿碧看这些人糊涂地很。公子爷不必与她们一般见识!”
    慕容复闻言却只微微摇头,隔了一会方自嘲道:“阿碧,我原本没想打死闪电貂……”
    慕容复自幼习武,虽不曾行走江湖,但一身本领也曾与萧峰并驾齐驱。如今,他竟连对付一只畜生都能失手,可见他的武功已差到了什么地步。想明白这些,阿碧的眼眶即刻一热,哽咽道:“公子爷如今已是官居一品身份不凡,如何还如那些贩夫走卒一般与人拳脚相搏?”
    慕容复起初没有做声,又过了一会方道:“让泰山加强府中守卫。”既然他自己已愈发不中用,便唯有依赖强大的火力。“……燕子坞……近日可有异动?”如今的燕子坞,除了少数仆役便只剩下慕容博。为防他生事,慕容复不但以药物废了他一身武功,更安排了二十名异族武士监视他的行动。
    今日晁补之提到《蒲城风雨》上的报道,阿碧便已心领神会慕容复的隐忧,即刻答道:“这两年老爷每每狂饮烂醉,整日里浑浑噩噩,连神智也似不太清楚了。”说到这,阿碧即刻屏住呼吸紧紧地盯住了慕容复。阿碧知道,当年慕容复饶过慕容博的性命,全是瞧在邓百川等三位家臣的面上。但是留着慕容博,却始终是个隐患。阿碧不敢劝慕容复行悖逆之事,她只知道但凡公子爷有任何暗示,她都愿意代公子爷出手了结慕容博。
    然而,慕容复沉吟良久,终是没有发话。
    正旦将至,官家也要放假过春节,因此慕容复这几日不用早起上朝,只需按时去政事堂点卯处置政务。慕容复昨夜被四位客人吵得头昏脑涨,今日起床用过早膳仍有些恹恹。阿碧见状,忙将薛慕华请来给他把脉。
    彼时,慕容复已换上了常服正准备出门,见薛慕华匆忙而至,也只得在大厅里坐定听他唠叨几句气虚血亏及早解毒的废话。
    薛慕华正说得起劲,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薛慕华正诧异何人如此大胆擅闯相府,不一会来人就已现身——正是一脸怒气的段誉。
    门房显然认识段誉,一路叫着“段皇爷”跟了进来。见到慕容复就坐在大厅里,他忙躬下身苦着脸道:“大人,小的实拦不住段皇爷。”
    “罢了。”慕容复挥手示意门房退下,敛眉掩去了眼底一抹一闪而逝的厌恶之色。“段皇爷,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段誉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只见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了一阵,方咬牙问道:“婉妹和灵儿呢?是不是你抓了她们?”原来段誉一早发现丢了两个好妹妹,立时心急如焚。待使者回报她们是去行刺慕容复了,便忙不迭地赶来要人。
    立在慕容复身侧的阿碧正要答话,慕容复却忽然侧头横了她一眼。阿碧即刻噤声不语,耳边只听得慕容复以冷淡的口吻答道:“婉妹?灵儿?是谁?”
    “慕容复!”段誉见慕容复矢口否认,登时一声怒吼。“她们昨晚明明来了你府上,你敢说没见过她们?”
    “哦?是吗?”慕容复却仍是一脸闲适。“不知此二人来本官府上又有何贵干?”
    慕容复此言一出,段誉的神色立时一窒,隔了一会方道:“慕容大人,婉妹和灵儿与大理国国事无关!她们天性善良,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薛慕华冷眼旁观,见段誉虽说出言赔罪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不禁暗自摇头。他知道,慕容复这些年久居上位说一不二,以这位段皇爷的态度,慕容复是绝然不会满意的。
    果然,听了段誉这两句赔礼的慕容复连眉毛都未曾动得一下,只低头漫不经心地理着衣袖道:“原来段皇爷是来寻人的,此事本官爱莫能助。阿碧,去取我的名帖来。段皇爷,开封府尹与本官有几分交情,你要寻人,不妨带本官的名帖走一趟开封府。”
    见到阿碧奉上的烫金名帖,段誉的面上立时一阵青白交错。片刻后,他忽然夺下名帖用力向慕容复摔去。如今的段誉早已武功大成,内力强横深厚至臻化境。这薄薄的名帖贯注了他一身内力,即刻便化为一柄利斧擦着慕容复的面颊切入他身侧的几案,瞬间便将那厚实的红木几案切成了两半。那名帖竟仍去势未绝,直插入地面数寸,直直地竖在地上而表面分毫未损。
    “慕容复,我不知我段氏父子与你究竟有何仇怨,要你这样处心积虑地来谋算我们!”段誉恨恨道,“你若是好汉,今日便与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男子汉大丈夫,用这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未免教人耻笑!”慕容复算计段正淳、欺骗段誉、谋夺大理国,段誉岂能不生恨?只是木婉清与钟灵未曾失踪之前,他尚且还记着自己终究是大理国主,政治上的事该经由政治手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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