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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阴司守灵人-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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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要跑。而它掐我是事实,与我接了因果,给它上的香就是因果锁链,它欠我的这才能把它扯回来。

    女鬼奇异的再次出现,挣扎着不知道要去哪儿?

    我看着手上快要见底的香,对着夜萧说:“小竹,忍着疼,帮我用正气先封住这只女鬼,我去找东西。”说着,把香插进夜萧里面,女鬼诡异的消失了,而我手上的夜萧出现一股冷意,然后又没了知觉。

    跑到屋里快速的找到一个茶壶,以转灵的法子把女鬼的装进壶中世界,我拖着寒冷的身子把茶壶藏起来,拿着绳子追着陈皮离开的方向跑去。

    “喂!你没事吧?醒醒?”

    离山脚还有些远的地方,陈皮拍着女人的脸蛋。我气喘吁吁跑到他们身边,推开陈皮,快速的绑住女人的手脚,从她不多的衣服里摸出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在她胸前的事业线里找到了用红线绑着的纸折小牌牌,顺着红线在肚脐下面又摸出了一个小牌牌。

    扯断红线,烧掉写着一个陌生女人名字和我名字的小牌牌,我才吐出一口粗气。

    陈皮看着我对女人上下齐手,神情非常古怪,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可能为这个陌生女人动手打老子了。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他吸了毒身子比我被鬼缠还虚,刚要还手,被我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把他按在地上,也不知道挥着夜萧抽了他多少下,我的手都打累了,他才吐出嘴里的牙齿,吱吱呜呜的说:“三哥,你发啥邪?干嘛打老子?”

    “呼!”

    我杵着夜萧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指着被绑起来的女人说:“你自己看!”

    “嗯?这不是那个带头闹事的女人吗?你怎么把她绑起来了?那群闹事的学生呢?老子去弄死他们。”陈皮瞅着衣衫不整的女人,盯着掀翻了的衣服,说:“三哥,你不会?”

    “那群学生都中毒跑了,这女人也中了毒,不过你善心大发帮她把蛇毒吸了出来。”我不爽的再次拽了他屁股一脚,问:“你是处吗?”

    “老子情愿找小姐也不做那种事情。”

    陈皮捂着裤裆起身,瞟了一眼女人又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以一刀砍死这个女人,那种事情我可不干。”

    “回到我的问题。”我知道他想歪了,板着脸又问了一句。

    他点头。我较有兴趣的打量他一阵,诡异的说:“你居然没对豆芽菜下手?”

    “你以为老子是陈球啊?”他哼唧一声,问;“大哥不说二哥,你自己不是一样?三哥,你到底要干嘛?”

    “尿她一泡把她给尿醒了。这女人会术法,你着了她的道,给她吸蛇毒差点被毒死了。童子尿能能破法,免得她醒了再对你使坏。”我冷漠的看着女人,如果不是有话要问,绝对一刀送她见阎王。

    对付业内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她既然懂道,肯定也懂业内的禁忌,敢挖我爸爸的坟?就有死的觉悟。

    陈皮咬着牙,掏出小兄弟对着女人尿着,偏头看着我问:“我不是中毒了吗?怎么没事了?”

    “你以为老子闲的蛋疼,没事打你打的好玩?第一,是把你打醒。第二,是解毒。”我摸了摸夜萧,看着竹子的表面越来越黑,想着,有机会碰到齐奇一定问她弄清楚,夜萧的百毒不侵到底为什么?好像九节竹能吸毒。

    “呼。”

    陈皮轻松的吐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栓起裤腰带说:“好爽。”

    人与人的交流就是这样,我打他,他也许因为某些情况不会介意,但心里难免有个疙瘩。疙瘩解开了,他也没有说谢,心情绝对比之前要好。

    男人与男人之间,很多事情不会说,大家都知道就好。

    “嗯嘤?”

    女人呻吟着清醒,挣扎几下对陈皮喊:“快松开……”她刚张嘴,动了动鼻子,连呸了几口,艰难的低头看着她的衣服说:“你们想干什么?”

    “别装了。”

    我用夜萧挑了挑,堆在一旁的丝线、各种石头不像石头玉石不像玉石的珠子、从她薄薄长筒靴里摸出的十二地支签……等等扎物。她看到这些东西,停止挣扎,淡定的问:“是你设法弄晕了我?你怎么发现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叶知秋从不骗人

    女人蠕动着手脚艰难的移出尿区,她在草丛上坐好,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两个问题,怎么样?”

    我找了块石头垫在屁股下坐好,用夜萧敲了敲她的腿,提醒她别动手上的针线。她依旧不着痕迹的动着,夜萧再次敲在她小腿骨上,她疼的喊了声,说:“虐待女人算什么本事?”

    “针和线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感觉针线很熟悉,又敲了她一下,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你问。”她咬着牙。

    “子母鬼是被你遮了眼?”我问。她说:“你不是知道了吗?”

    拿着夜萧又抽了她的小腿一棍子,她疼的屁股向后挪。说:“是我遮的。”

    “我爸的坟是你挖的?”我又问。

    她沉默好久,点了点头说:“是!”

    “你是我设法弄晕的。”

    我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回答完她第一个问题,看着陈皮说:“这小子不喜欢大胸的女人,他喜欢长的像豆芽菜的女人而且他心里有人。正常情况下,你想让他给你吸蛇毒,别做梦了。”

    发现这女人有问题,其实是赵佳透露的消息。赵佳特别申明坟是她让人挖的不是她挖的,这种语言技巧突出的是动手挖坟的人。

    赵佳还说她给我找了个玄学高手,那种语气直接暗示玄学高手就在人群里。

    而这女人不肯上车与学生们一起离开。她给出的理由是,赵佳要让那些人“被消失”在山区,这种事情赵佳不会对拿钱办事的人说,这说明这女人身份不一般。

    在我撒冥币的时候,这女人注意的不是冥币和香而是我撒纸的姿势和手势。普通人看烧纸。一定会先注意烧的纸而不是烧纸的人。反而干咱们这一行的人,会出于职业本能先看人的动作细节。

    “就这?”女人摇头不信。

    “疑点只需要一条就好了。”我休息的差不多,从地上爬起身,解开她腿上的绳子。绳子另一头绑着她的手,我扯着绳子把她拉的站起来,对陈皮说:“走,咱们上山。”

    女人双臂被反拉在背后,我扯着绳子趴着山路。她倒退的往上走几步就摔一跤,我等她爬起来又继续往山上拉。

    “三哥……”

    陈皮见女人摔的凄惨无比,有些不忍心。我扯着绳子往上爬,随口说:“你要是可怜她就给她一刀,然后把她的尸体抗上山。”

    爬了大概十多米高,女人噗通一声再次摔在山道上,脸色苍白的咬着嘴唇,不肯再起来。

    我回身走过去,扇了她脑袋一巴掌,说:“不肯倒退着上山,那只能把你杀掉埋进我爸被你挖的坟了。”

    女人被扇的倒在一边,哆嗦着身子,刚骂了半句,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说:“我挖了你爸的坟,你不杀我?这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我叹了口气,说:“别人挖了坟绝对会死,你只要能倒退到坟前,我不会杀你。”

    “我不要姓陈的可怜,你杀了我吧。”女人一直挺淡定的,突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表现出了一副打死不走的模样,给人一种挺委屈的感觉。

    我盯着她手上得针线,说:“这是你说的。”

    陈皮在一边听得莫名其妙,我解开她的手,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拖着她走了两步,把绳子丢在地上,说:“自己倒退着上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女人满脸眼泪鼻涕的拉开脖子上的绳子,剧烈咳嗽着。我没有管她,埋着脑袋往山上走,琢磨着女人的身世。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陈皮跟着我走了一会,忍不住问出了疑惑。

    “她是我家亲戚。”我从小苍白的脸比陈皮的脸还要黑。

    陈皮木讷的杵了好一会,跑上来说:“没听说你家有亲戚?”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我不爽的哼哼两声,小声嘀咕:“用名牌遮鬼眼转因果与陈家术法一脉相传,开始我以为是巧合,等我想起她手上的针和线在哪里见过时,这才肯定她是我家亲戚。”我用的很多术法离不开转、借、换三个字,虽然一直在吸收着新的知识,始终离不开阴阳两仪轮转,借力打力的精髓。

    “你又不教老子术法。”陈皮嘀咕一声,说:“那她是谁?那你还要虐待她?”

    “帮着外人挖我爸的坟,没杀她清理门户已经够意思了,受点皮肉之苦只是小惩大诫。”我故意加大音量冷声说完,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坟边,陈叔靠着棺材呛着烟,他见我上来,问:“你打算怎么办?”他指的是再让爸爸入土为安。

    我爬到堆在坟坑边的新泥上站着,借着马灯发出的微弱光芒,见坑里有很多沾着泥巴的污水,皱了皱眉头,走去摸了摸棺材,发现棺材很干燥,没被水泡过的痕迹,我说:“陈叔,这污水是棺材被挖出来之后冒出来的吧?”

    “什么污水?”陈叔疑惑一声,跑到坟坑边往里一看吓的坐到了泥巴上,说:“中午不知道是谁通知陈皮说坟被挖了,我来这里时都没有水。山顶怎么会冒水?”

    陈皮紧绷着身体,看着暗红色的棺材,缩着脖子嘀咕:“陈伯不会……不会……显灵了吧?”

    “显个屁的灵,老头死的那天魂魄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对着棺材骂着,眉头皱的更紧,这事有些难办了。

    山顶的坟冒水是龙吐珠。棺材第一次葬在穴里,棺材就是龙珠,棺材上不会有湿气。如果棺材移开,这个穴也就坏了,龙没有了龙珠也就死了,吐的也是死水。

    我指着污水把知道的东西讲了一遍,又说:“寻龙点穴一点不能再点,这个穴已经废了。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要移坟必须把坟埋往更好的穴里转,当初这块地是他自己死前指定的,我去哪里找一块更好的?”

    “如果找不到会怎么样?”陈叔担心的看着棺材。我苦笑着说:“找不到?该他儿子倒霉。”

    “不能破吗?”陈皮说。

    “不知道。我只听过这些又不是玩风水寻阴穴的。”我正在伤神,女人倒退着走上来,双手按着膝盖,撅着屁股直喘大气,语气异常丰富的说:“表叔,你还是不是个人?知道我是谁还往死里整。我挖表爷爷的坟是赵佳的要求,正好我爷爷的遗言也是让表爷爷死了也不能安生,你要怪就怪我爷爷。”这辈份很好算,她爷爷是我爸的嫡亲表哥。

    我猜的果然没错,她真是我爸亲姑妈的传人。我送给宝宝们的纸扎品就是出自哪位剪纸的姑婆之手,也就是这女人太奶奶。

    她手上的针线,我就在烧给宝宝们那些木船、拨浪鼓……等等一些东西上见过。

    “先不说挖坟断穴。你知道我是你表叔,你还遮鬼眼让母子鬼磨我?”我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她哭着说:“我爸设局骗一个强拆的开发商,没想到碰到了行里的高手,结果马失前蹄被告诈骗坐牢了。赵佳突然拿着我爸在里面被打断腿的照片上门,说不想我爸在出工的时候被机器绞死,就让我对付你。”

    “所以你来了?”我问。

    她软坐在地上哭着,身体一抽一抽的。我丢过去一把香,说:“按规矩祭天地,发香火誓。”

    其实我已经相信了她,正琢磨着赵佳的险恶用心。

    赵佳先让表侄女挖我爸的坟,设法对付我,又故意把表侄女是黑手的消失透露给我,如果我没留心注意到表侄女的术法或者干脆冲动的干掉了表侄女,我敢肯定被关在牢里的老表会立刻出狱。贞何反号。

    姑婆被爸爸清理门户的仇怨过了很多年,他们家一直没找上门说明这事过去了,只是老死不相往来而已。如果老表的女儿被我弄死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老表肯定拼了老命也得弄死我。

    那时,陈家一脉两门天天在窝里斗,等弄出个你死我活了,赵佳再蹦出来痛打落水狗。

    真应了叶知秋的提醒,如果我不辣手摧了赵佳这朵花,可能被赵家这女人算计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拼了可能会赢,不拼肯定输

    表侄女祭了天地发了香火誓,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过来,说:“表叔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吗?”

    我从走神中惊醒。 ()( )把她的东西还给她,说:“你可以走了。”

    她拿着东西呆了,陈叔父子也愣愣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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