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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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了极阳和极阴以及五方小鬼,收拾好东西,寒着脸往竹楼前走去。
算命先生身上绑着结实的绳子,周边围站了一大群人。姐妹们安慰头发散乱的九妹,九妹满脸淤紫,看样子是被扯着头发在地上撞的。之前怕的要死的四女,在外人面前已经变成了大气的寨长,清秀的脸上都挂着冷芒。
“陈三夜,你不是平身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沾身吗?这就是你的一腔正气,不管这一群人的死活,躲在后面耍阴招?”算命先生完全没在意一双双要杀了他的眼神,他转着发白的眼珠子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了我身上。他讽刺至极的又说:“如果他们死了,你良心能安吗?能不亏心吗?还不做亏心事,我呸。”
九妹简单处理一下伤势,抽出苗妹子那种小巧的佩刀,二话没说走过去要杀人。
我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盯着算命先生,说:“您的意思是,您要炸寨子,我不出来,您把寨子炸了,最后死了人,就该我良心不安了。您的逻辑点很奇怪……”
“我是小人,你是正气凛然的守灵人嘛,怎么能一样?”算命先生说着望向九妹,又说:“这贱人还真耐打,你没见到她被抽的样子,那种要吃了我的眼神,啧啧……如果我一刀砍死她,你也能安心?”
九妹挣扎的要去给算命先生一刀,我拉着她的胳膊说:“让他说,他这是想乱我的心,在我心里留下一粒种子,等以后慢慢发芽,导致正气崩溃。”
算命先生被戳中心事,死人脸变了又变,歇斯底里的咆哮:“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活死人,身体的生机消散,鬼魂会跟着第二次死亡,一定会魂飞魄散。”
他光棍的发泄着鬼怨,藐视的望着所有人。只能说怨鬼就是怨鬼,没法理喻。
“至于什么是正,我一直在寻找,校正。但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不正,损人利己是不正、强取豪夺是不正……”我面无表情的说了很多,语调一直没有变化,到最后瞪着算命先生,说:“我亏心与否,与你何干?什么时候小人也能引以为豪,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我是小人,做坏事是应该的?”
“你就像偷了东西的小偷,拿着赃物在街上炫耀,嘴上还喊着我是小偷你们的东西活该被我偷,你们要是打我就不是好人,好人不该打人的。小偷都知道偷东西要躲,您既然说的理所当然?”我无趣随口打了个比喻,冷厉的说:“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你这种人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善恶混淆,没有正确的是非观,拿什么问我什么是正?”
算命先生陷入了莫名的迟疑,我赶紧催促九妹说:“下生机蛊毒到他身上,保他身体有另类生机,他的鬼魂就不会跟着魂飞魄散。”
九妹快速的走过去,扇了算命先生一巴掌,又退了回来。她已经对算命先生下了生机蛊。
与算命先生废话连篇,只是为了寻找他鬼魂迷离的时机下蛊。
“陈三夜,你好狠毒的心肠,死都不让我死?”算命先生知道他无法魂飞魄散,鬼啸一样的叫喊着。我伸了个懒腰,轻描淡写的说:“您这次闹的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除恶需务尽,斩草要除根。”
“哈哈,这就是你的正,好毒的正。”算命先生凄凉的咆哮着。我随口接了一句:“心慈不一定要手软,佛家也有怒目金刚。而且下面还有十八层地狱,难道十八层地狱不该对死后的恶人施刑?善恶有报,这也是正。”
说着,我向少妇齐菲要一把剔骨刀,齐菲好奇的问:“你要刀做什么?”
“曾经我对他说过,真惹怒了我,我会让他尝尝点天灯的滋味。人说话要算数,点天灯必须要剥几个部位的皮,所以要刀。”我随意瞟了一眼疯狂的算命先生。
旁人都诡异的看着我,不少人的身体本能向后微微缩了缩。
第一百章 点天灯
算命先生用力的挣扎着,尖锐嚎叫声吓得不少人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少妇齐菲找来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以及磨刀石。
我接过刀走到算命先生身边,一刀划在他胳膊上。流出的血除了血腥味还夹着淡淡的腐臭,周围的人多大皱起了眉头捂住了鼻子。
拿着刀在伤口上左右滚几下,刀身很快沾满了血。磨刀石放在长条凳前端,我面无表情的提着带血的刀,走到长条椅上斜坐下,躬身在阴石上磨了起来。
侩子手的刀,把钢口正磨七十二,反磨三十六,据说砍头后能吸魂。仅仅用阴石反磨三十六。把原本锋利的刀再次收锋变的迟钝一些,据说能切鬼。
滋滋的磨刀声响着,大姐看着带血的刀在磨刀石上跳动,她也忍不住憋住了呼吸。旁边不少人更是忍不住惊慌、恐惧、诡异……等等许多情绪,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夏天的太阳有点毒,这种情况下刺眼的阳光好像失去了温度,给人一种另类的阴森感。
“陈三夜……你……你……把我打的魂飞魄散吧!”
刀磨了十二下之后,上面的血早磨干了,我又划开算命先生那条不怎么流血的伤口。让烂臭的腐血把明亮的剔骨刀染的黑红。他停止威胁和怒骂,鼓着涣散的眼珠子哀求着。
他之前抱着魂飞魄散的光棍心理什么都敢干,如今知道不会消散,听了一会磨刀声却变成了软蛋鬼。
真是人怕狠,鬼怕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怨鬼的身份直接来找我报仇,我赢了也会给你个痛快。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不相干的人命来要挟我,你种下了这种因,点你天灯就是将要结的果。”我说完不再出声,埋头磨起了刀。心里念着:“凶刀带血,声声磨鬼。”
刀沾了算命先生的血,反磨三十六,前十二次是磨血刀,是真的磨刀。中间十二次是磨鬼,以血为引让刀与鬼产生某种莫名的联系。最后十二次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三十**地煞之数。这最后十二下是引地煞之气,砍鬼的是地煞之气而不是阳间的刀。这些也就当听听,这只是剥皮的必要仪式。
“啊……陈三夜,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太狠毒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再次沾了他的血。我拿着刀才磨了几下,算命先生咆哮的威胁一句,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机。
活死人的身体死亡,还控制着身体的鬼也会跟着第二次死亡会魂飞魄散,但是从“王曼”骨头里弄出来的生机蛊能让玉骨生肌,那种生机对于鬼来说,与身体本来的生机没什么不同,所以算命先生不会魂飞魄散。
等刀快磨完的时候,已久有人用木材架起了一个空锅,不一会锅里冒起了火烟。
刀磨完,我把算命先生弄的盘膝坐好,让他双手心、双脚心、头顶心,五心向天,准备开始剥皮挖肉炸人油了。用他自己的人油点天灯,才能抽出活死人的鬼魂。
点天灯分两种,第一种,把活人用沾了油的麻布裹成人棍,倒掉在旗杆上,像点蜡烛一样点燃脚跟。 这种也称点人蜡,可以用来制造厉鬼。
第二种,刮开头顶的肉,滴油到上面烧,把人活活折磨死,人死后的鬼魂会进入点油的灯芯,永不超生。
这都是对于活人的极刑,我要点的是第二种天灯,但针对的不是活人而是鬼。
蹲到算命先生旁边,拿着他冰冷的左手,我用剔骨刀在五根手指,五个缝隙中挨个划了一道。再从手根部开始,沿着小指外侧从中间开始割破皮,把每根手指两侧都分别划开,最后沿着大拇指外则划到手腕底部,横着经过手腕直接划的与小指那边的口子连接到一起。
此时,手的皮分成了手心和手背。
撕拉!
我用刀尖翘一些手腕的皮,用手指拎着用力一扯,整个手心的皮被剥了下来,皮上只粘着细微的肉丝。
剥人皮也是技术活,人皮也有纹路,就像人指甲下的倒须皮,反着拔,有时候能拔很长一条,有时候拔的很短还会带起肉丝。拔长的时候就是正好顺着了人皮的纹路。
“滋!”
手皮丢进滚烫的锅里,发出淡淡的声响,吓的旁边的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我漠视了旁人的反应,用刀尖在手掌挑了一坨肉下来,说:“把锅底下的火灭了,让阴火炸人油。”阴火其实也是道家文武火中的文火,就是木柴看不到火焰只看得到明亮的炭。
之前点火架锅的人已经吐的手脚无力,她抖了抖身体尿了出来。众人闻到骚味,没有一个人发笑。我自己灭了火,把刀尖上的一坨肉丢进锅里。
黑血模糊的肉在锅里缩动着,煎炸出了稀少的油渍。
随后,剥了尸体另一只手的皮以及两脚的皮,同时也取了一点肉放到了锅里。
“呼!”
我吐出一口气,仔细刮掉算命先生头顶漩涡方圆三寸的头发,把头发夹着黄纸丝裹成三束,放到了一边,这才轻轻刮开头皮。
点天灯只能破头皮,不能碰头骨,不然怨鬼可能脱离另类的生机逃走。
挖下头皮,丢进油锅,点了一根香在油锅前,等香烧完我拿勺子舀起了不多的人油,把三束头发放进人油里泡着。
又拿了煤油淋在尸体头顶,取出三束沾了人油的头发也沾上煤油,随手捡了根枯竹掰成简单的支架,架起三束头发放到了尸体头顶。
磨杀鬼刀割皮又割魂,人皮和肉炸出来的人油带了魂息,头发浸泡在五心炸出来的油里,相当于又替算命先生建立了一个躯体。
五心寓意人体五行,这就是剥这几个地方皮的原因。
“点天香,缚鬼。”
点燃三根头发,火焰烧的很小,我在心里默念一声,感觉一股冷息从算命先生尸体里被三束头发吸了出来,冷息剧烈挣扎着却没有效果。短暂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它不甘的叫骂与哀求。
“怎么回事?阴司功德?”
突然,一股与送魂下去相同的莫名冷息印入了我的额头,额头微微凉了一下,又没了任何感觉,仿佛只是错觉而已。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甩了甩脑袋,让人找来一盏煤油灯,用东西夹着三束快烧成渣的头发,打开油灯把渣渣丢进了油灯肚子里。
“喂,你们谁喜欢烧鬼玩的?每天点灯的时候,鬼就会享受火烧的滋味。”
搞定了算命先生,还得了一股阴司功德,我整个人轻松了很多。见一群人呆立着不动,我拿着煤油灯随口开着玩笑,哪知道一群人脸色苍白的人捂着胸脯惊悚的立刻吐了起来。
“集体怀孕?你们那些虫子不定钻过尸体呢?你们把它们贴身带着也没见这样。”我小声嘀咕。脸肿的跟包子似的九妹,张合两下嘴巴,看唇形应该说的是:变态!
跟几个人一起到山上随便找了个坑,埋了三具尸体。回到寨子里,不知道陈皮两人跑去了哪里?这么大两个人,我也不怕他们玩丢。
我身上实在是太脏,人也很累,大姐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我泡在大浴桶里舒服的洗了起来,洗的差不多,靠在浴桶上不自觉的睡了过去。没想再次梦到自己躺在棺材里,?文画的鬼指破除一切障碍贴近狂滴水的哪儿,眼神痴迷语气凶狠的说:“我要……好疼……我要吃阴司功德,给我……”
她吃过三股功德,我获得了一股居然镇不住她,还引诱的她不顾伤势发狠了,这下真危险了。
第一百零一章 深度梦邪
两条鬼腿腳踩在棺材两边,**已经不是前两次那样滴在脸上,而是从她哪儿哗啦的洒在脸上。 满鼻子呛着腥骚味,有种窒息的感觉。
在梦中我根本不知道要醒来,只感觉难受与迷离。
大姐見我洗了澡很久,她在门外面喊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回应。她想法子从外面弄开了房门,见我湮没在大浴桶裏,水面咕噜着水泡,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提了起来。
伴随着水流从身上滴在浴盆里的声音,我从梦中惊醒。但只是短暫的清醒,随即陷入了梦邪。
我脑子里全是梦中的画面,比严重的被鬼迷还邪门。
快速的跳出浴桶,我蹲在大姐身前,双手握住她的两只脚腕。大姐面对突来的袭击,还处在愣神中,我紧捏着她的脚腕,双手用力往前扯,嘭的一声,她直板板的砸在了地上。
我心里只有梦中两條腿和滴水的哪儿。紧握的两个脚腕,暴力的分開。
扑过去伸手就要扯她裤子看哪儿,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扎在我的肩背上,正中小时候打预防针的那个地方。瞬间感觉无数的针从骨头里往外扎,疼的我在地上打滚。
剧烈的疼痛让我摆脱了深度梦邪。从洗澡做梦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