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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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听她讲了很多,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武含烟说:“我下班了,习晚上留下值班,帮着护士妹妹打杂,熟悉医院和了解习守太平间的工作。”
她指着科室内部房间,白色屏风后的一张床,说:“晚上没事就在这睡。”
“给我几百块钱。”
武含烟刚出门,听到我的话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在地,她不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亲爱的小助理,您可是诸葛家少爷?您问我要钱?”
“没钱,我晚上吃什么?”
不等她反应,我抢过她的包,拿出钱包数了五百块,塞进口袋,说:“谢谢,等下个月发工资就还给习。”
在食堂吃完晚饭,我趴在科室的办公桌上,累的一动不动,不是身体累而是与人打交道,心累。
“陈助理,习的快递。”三十多岁的护士,敲门拿着一个信封进来。我说:“麻烦护士长姐姐了。”
“都喊姐姐了,说麻烦太见外了。”她是夜班的护士领班,职位是副护士长,别人都喊爽姐,人长的不错据说跟副院长关系还行,在医院八面玲珑的,吃的很开。
得罪医生,也请别得罪这位护士长。
这种最底层能管几个人的,都喜欢人家称职位,这算是一种精神贿赂。再加上女人都喜欢被夸年轻,被年轻小伙喊姐姐和爽姐,听在耳里是不同的,明显喊姐姐显得她年轻一些,这种无形的马屁拍的她是心儿倍爽。
这不,不到两个小时,叫了几声姐姐,她发现我的快递就给送来了。
爽姐走后,我打开快递,金边纸上写着:“守灵的,七天之内放开鬼棺,不然后果自负——刘君。”——99+dbqzaiuhi+211954——》
第二百四十章 不爽?给老子忍着。
金边帖子给人的感觉贵气,字迹铁画银钩,内容简单霸道。 ( )这位贪狼副将真不是一般的傲。
让我放开鬼棺?怎么可能。交出杏黄旗就是让新任计都星碰壁,撞的头破血流了来求我,然后让赵家放了爸爸的魂魄。要不是爸爸被封印着,我一直惦记着这事,哪有这么爽快交出杏黄旗?
对着帖子撇了撇嘴,我走到垃圾桶边,拿打火机点燃。“刘君吗?我等着后果。”
爸爸能打道尊,就算刘君是道尊的私生子又怎么样?这是老子的地盘。
没管这事,我休息一会到了医院四楼,一眼能看到头的走道空荡荡的,刷着绿叶油漆的地面给人的感觉特阴冷。走道两边的房间放着一些器材和各种医护用品,这一楼就是长裤。
所谓的太平间就是一间旷阔的病房。里面摆着八张病床,如果有病人死在三楼住院部,家属又不第一时间弄走尸体,就会搬到这里暂时停放,等家属过来处理尸体。
县医院是没有冷库存放尸体的,这只能算尸体中转站。
“咳。”
打开太平间的灯,八张床空荡荡的,一声诡异的咳嗽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顺着声音望去,白色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阴气虽然挺重,也没看见鬼,我疑惑的四处观望。咳嗽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在空房子里萦绕不休。已更新
“谁?”
我连喊了几声,咳嗽声停下,门外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猫着脑袋快速走出病房。左边走道是空的。转头右边而是空的,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吓的猛的一颤,往前跑了两步,屁股被猛踹了一脚。
踉跄的扶着对面走道墙壁,金童提着酒瓶嘿嘿怪笑的瞪着两双不对称的眼睛,长翻的嘴唇暴露满口黑黄的牙?,再加上冲天?、突出的额头,看着非常恐怖。
“老东西。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我坐在地上骂着,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金童的来意。
这家伙一身神打功夫出神入化,不请神性上身,凭借着一身厚皮和魁梧的身板,动起粗来,我真不是他的对手。( )上次在老鬼家门前,我可是用童子尿破了他的法,这种情况下碰上真不是好兆头。
“小子,你没吃饭?”金童甩着黄的发亮的袖子,拧着我的领口直接提了起来。我哭丧着脸,说:“您想怎么样?划一个道呗。”
“不准打我女儿主意。”
“噗!”
看着他丑到恐怖的脸,我脑子了立刻出现一副诡异的画面,一口唾沫全喷在了他脸上。金童说:“我女儿是武含烟。”
“噗。”
连喷好几口唾沫,我真被惊到了。
武含烟锥子脸,小嘴、挺?、长睫毛内双的勾魂眼,熟到滴水的魔鬼身材,和眼前这位“钟馗”完全不搭噶,我玩味的说:“不信。”
金童突然松手,着急的论证武含烟是他强上玉女弄出来的结晶,只是丢到了姓武的人家门口而已,说了一大堆,他最后转过身体,撅着屁股说:“这里像我。”
屁股挺大也挺翘,我突然感觉这家伙可爱了起来。
“你又不是老子女婿,跟你解释这么多干嘛?”金童反应过来,哼哼唧唧的说:“再偷看我女儿,挖了你的眼睛。”
他晃荡着酒壶,拉开胳膊放器材的办公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莫名其妙的被吓唬和威胁一顿,我靠在墙壁上呆了好一会,骂:“憨货。”
“小子,你骂谁呢?”
诡异的声音又在“太平间”上空响起,我没心思研究他怎么做到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满脸晦气的下楼。
前半夜的医院很平静,我坐在护士值班室正和爽姐开着玩笑,侧面向她打听医院某些无形规则。
“那个谁?你去把三号病房清理一下。”
整个人包在卫生服里,正戴着手套的女人推门进来。我坐着没动,爽姐脸色很不好看。
医院护士人送外号的“灭绝师太”,不耐烦的说:“那个新来的,你听到没?叫你呢。”
灭绝师太是专门接生的,生小孩的家人哄着她,县医院最常见的手术也就是接生,医院也哄着她,助涨了这老女人的脾气。她见我还是不动,说:“我要去手术了。”
听这语气含义是,手术完老子不清理好床铺,她要找我麻烦了。
嘭的一声摔上门,她走出没一会,又退回来对爽姐说:“这事让他干。”说着,气呼呼的踏步走了。
“小陈,不好意思。”
爽姐气的猛喘气,说:“咱们医院没什么章程,护士和实习医生被这种能为医院创收的医生呼来喝去是常事……”她表达的意思是没站出来帮我出头,有些过意不去,她只是个副护士长。
她是与副院长关系不错,也就能保她不被欺负,如果她真傻到跟医生叫板,会让副院长难做,真闹起来副院长肯定站医生这边。医生是技术工,不是谁都能干的,护士一抓一大把。
这女人给自己的定位很精准,度掌握的很好。
“姐,这不是您的错。”我含笑着起身,伸着懒腰说:“我去打扫三号病房。”
爽姐没多说什么,跟着我一起到了三号病房,刚开门恶心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一张床上沾满了屎尿,地上堆着胃里的呕吐物。
我拿了工具认真清理完地上的赃物,回到病房,爽姐已经利索的卷了床被,抱了一床新铺盖放到了床上,她铺着床说:“你是我见过最大气的年轻人,紧凭扫地这一手就知道是穷人家出来的。姐姐很好奇,你怎么认识武含烟的?”
知道守灵人的毕竟是少数,我随口说:“在酒席上认识的,算熟人的熟人,她算偶然欠我一个人情吧!”
“你也别笑我势力眼,之前与你拉进距离,是武主任在医院非常特殊。她帮人走关系还是头一次,我没想靠上这颗大树,能跟你搞好关系也是好的……”爽姐好爽的直接说明,随后说:“第一天她就把你留下值夜班,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铺好被单,出门前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穷人家的孩子都能吃苦,在社会上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别人看你好欺负,不会想你的好,还会加倍欺负你。那老女人再找茬,你就跟她杠。医院不分实习医生和护士,但按规矩这不是你干的活,能指挥你的只有武主任。”
“姐,您可别拿我当枪使?”我知道她是真心教我做人,以她的八面玲珑不可能说的这么直白。爽姐白了我一眼,笑骂:“去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看着爽姐远去的背影,我开心的笑了,再势力的人也有善心,只是被滚滚红尘掩埋的很深很深。
她的话我很早就懂了,但从没真实的感受过,不经历就是想当然,是虚浮的,我这颗道心永远没法磨的透亮,没脚踏实地过,如何求真?
医没有开始学,鬼魂没找到一只,没想却获得了意外之喜,红尘炼心。
“不是说过让他做吗?又一个走后门吃闲饭的。”
吃完宵夜见爽姐没来食堂,我走到护士值班室门口,正巧听到门内传出不悦的声音。爽姐不悦的说:“您能耐,您有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推门进去,我这才正儿八经的看清灭绝师太的脸,四十多的年纪,眼神疲惫,给人的感知就是刻薄。
“那个谁?你说谁呢?”
我阴冷的盯着灭绝师太,怒意伴随着杀意翻腾的说:“真当你是一盘菜了?还亏你是医生,内分泌失调的连鬼都懒得沾你。”医院偶尔有鬼影子晃动,却离她远远的,鬼都嫌弃她散发出来的气息。
灭绝师太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结巴的说:“你……你想干嘛?”
我指着工作牌,说:“看到没?几个小时办完,是医院的正式员工,人事编制的临时工,老子有后台,有关系,怎么招?不爽,给老子忍着。再来老子面前吠,信不信老子找人开了你?”
“你……你……”灭绝师太涨红着脸,神情不定的开门出去。两个护士妹妹拿着洗干净的碗站在门外,呆呆的看了看灭绝,又看了看房内,样子特滑稽——99+dbqzaiuhi+212100——》
第二百四十一章 鬼观音
嚣张的气走灭绝师太,爽姐担心的提醒了很多事。 ( 就爱)
到了下半夜,我在医院晃荡了三四遍。偶尔在阴气重的地方感觉有东西,去寻找却一无所获。最郁闷的是远远看着一只色鬼趴工作服底下看小护士,我跟着去追鬼,哪知道小姑娘是上厕所差点被当成了色狼,结果鬼还是没找到。
闹腾了一夜,在武含烟办公室睡的正香,睡梦中感觉有人看着我,惊醒的睁开眼睛,屏风后只有我睡的升降床以及医药柜子。闭上眼睛睡下没多久,又出现了被注视的感觉。
坐床上点了根烟,认真感受,没察觉到阴气。仔细听外面也没有声音。我假装躺下去,被注视的感觉没有出现,等睡的迷迷糊糊,又感觉有人盯着。
这一次,我装着假睡,努力调节好呼吸,感觉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在靠近。
睡在床上,感觉身边有个暗影,我猛的睁开眼睛,透过自己的睫毛,白影快速的一闪而逝,等完全睁开眼睛又一无所获。
“真有东西。”
躺床上。我反复回想闪过的白影,神奇的事情出现了,白影在回想中变的清晰一些,慢慢出现了一个女子。
我是闭着眼睛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集中在了眉心。错误的感觉她在这里变的清晰了起来。已更新
清晰只是相对的。其实只感觉一个女人套在白衣中,别说脸连身材都看不清楚。至于为什么说她是女人,感觉告诉我她是女的。
牢锁心猿归定静;莫叫意马任西东!
十几岁的时候我看着河流发呆,顺其自然的学会了入静和入定,观想形成的是流水,如今只要想入定,想到水流就能放空思绪。入定静的方式已经成为习惯,习惯是个很恐怖的东西,我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观想别的东西都会诡异的变成水流。
这次没有想到流水,白衣人还是白衣人。她是强行入侵。
强压着对未知的兴奋感,我保持着对那抹白光的回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我睡着了,又或许没有,女人越来越清晰。( )
最早清晰可见的是一双小脚,白色裤腿裹在白色的靴子里,飘逸外衣下摆盖着白裤,腿长,腰部的衣服不紧,但自然裹着软腰,一只洁白的手自然平摊在腹前,另一只手在挺拔的胸前捏着观音手印,吹弹可破的脖子上是一张看不清容貌的脸,感觉应该漂亮的让人窒息。
裤脚扎在鞋子里是尼姑,观音手印、手拖玉瓶,观音?不对,鬼观音。
心里疑惑刚生,正巧爽姐在外面敲门告知下班了,我猛的从床上弹起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半。
答应一声爽姐,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