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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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熟读医书,略通歧黄之术,应该没问题!”
船行在镇江码头靠岸,已是半夜时分,徐如莹就带着一个熟悉镇江地形的水手,到城中药铺抓药去了。
一连敲了几家药铺都没有人应声,徐如莹是心急如焚,好在这名跟随的水手对镇江十分的熟悉,居然在一个不知名的胡同内敲开了一家小药铺,铺子的主人一听是抓药治病救人,马上就接过药方,他也是一个大夫,一看这药方就知道病人得的疟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忙照方抓药,甚至还提出亲自去出诊,徐如莹一听,大喜,她这是求之不得呀,忙带着抓好的药和老大夫一起返回。
熊廷弼一听这么晚居然还请到大夫,还是主动过来的,这真是古道热肠,这样医德的大夫真是不多见呀,心中大喜过望,忙将人迎到朱影龙的塌旁。
老大夫经过一番诊断,确认朱影龙是得了疟疾,而且很严重,连连摇头对徐如莹和熊廷弼道:“这位公子的确得的疟疾,非常严重,非普通药石能奏效,只能拖延一下病情,看的出他也略通歧黄,老朽也开不出比他更好的药方来,请恕老朽无力回天!”
“大夫,求求你,您一定要救救她,我不能没有他!”徐如莹闻言,顿时脸色惨白,一下子就给老大夫跪下了,揪住老大夫的衣襟哀求道,已是泪流满面。
熊廷弼闻言也是呆立在当场,自己一家的性命都算是朱影龙所救,他也在信王爷的身上看到了明朝的希望,追随于他,鞍前马后的创不朽的功业,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不成?
老大夫弯下身来扶起徐如莹歉意道:“夫人请起,并非老朽不救治令夫,实在是老朽医术有限,实在对不起!”
“大夫,镇江城可有比您更高明的大夫?”徐如莹突然冒冒然问道。
若是别的大夫听大到这句话,一定会心中恼怒,有谁会承认自己不如人来,这关系到自尊的问题,而这位古道热肠,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老大夫却丝毫不以为意,道:“镇江城中有不少大夫的医术都比老朽高,但说到治疗疟疾,恐怕比起令夫都不如。”
“大夫,此话和解?”熊廷弼忍不住问道。
“这位公子开的这张药方可以说是老朽见到的治疗疟疾中的最好的一张,不过天意弄人,能医不自医,药方虽好,但他这是肾水不足,抵抗力下降,以至风寒入骨,已非普通药石能医了。”
“大夫,什么是肾水不足?”徐如莹问道。
老大夫打量了一下徐如莹道:“夫人是与这位公子新近成婚的吧?”
“大夫您怎么会知道?”徐如莹惊诧的问道。
“难怪,男欢女爱也属平常,但也需要节制一下,纵欲容易伤身,令夫的病可是一半出在你的身上,夫人你可知道!”老大夫突然眼神严厉起来对徐如莹问道。
“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丈夫,再说这连日来赶路辛苦,虽然同床,但并没有太多的房事呀!”徐如莹此时已经芳心大乱,还被无端责问,顾不上羞耻辩解道。
“这就怪了,难道这位公子是旧有痼疾?”老大夫疑惑的低头自言自语道。
熊廷弼听到了老大夫的这句低声自语,站出来解释道:“大夫,我家公子并非贪花好色之人,家中之时都是独睡一房。”
徐如莹也想起朱影龙曾跟她说过,她是他的第一个真正的女人,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淡淡的红晕,但随即又为朱影龙的病情担心起来,忍不住低声一旁抽泣起来。
老大夫看着两人的愁云满面,心中有些不忍,道:“老朽知道一名名医,名字叫做郑保御,就住在南京城里,如果你们能在一天之内赶到南京城,找到这位郑大夫求他医治,或许还有些希望!”
徐如莹霎时止住泪水,惊喜道:“大夫,您说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点了点头道:“这位郑大夫是江南首出一指的名医,如果他也救治不了令夫,恐怕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接着朝两人抱拳道:“老朽无能,就此告辞了!”
徐如莹坚持给些诊金,老大夫坚持无功不受禄,也只好作罢。
既然还有一线希望,哪有放弃道理,徐如莹与熊廷弼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南京城找郑保御。
给朱影龙灌下一碗他自己开的药汤,折腾的差不多两个多时辰,天差不多也大亮了,在镇江城雇了一辆马车,将昏迷的朱影龙扶了进去,一扬马鞭,马车启动了,飞奔似的出了镇江城,一路官道,往南京城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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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突病(二)
从镇江到南京城可是近一百多里的路程,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江南属于丘陵地区,多山丘,路还不是直的,半天下来还直走了一半的路程,车内照顾的徐如莹是心急如焚,一个劲催促车夫加快速度,终于在天黑之前,一路颠簸的赶到了南京城。///
郑保御是江南名医,在南京城很出名,很好打听,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郑保御的住所。
车夫和熊廷弼七手八脚的将嘴里不断呓语,一会儿“冷”,又一会儿“热”,身躯轻微颤抖不停的朱影龙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济世堂”三个镏金的大字在岁月的的洗礼下已经变的黯淡了,尤其实在昏暗的烛火下,更是很难看清楚,名满江南的名医郑保御就住在这里,不由分说,抬着人就往里面走过去。
徐如莹刚跨进门,就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住了道:“这位夫人,您是来看病的吧,不好意思,郑大夫今天不在堂中,您还是明天来吧!”
徐如莹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急切问道:“郑大夫去哪儿了,我丈夫病重,如果找不到郑大夫医治,他恐怕熬不过明天早上!”
医者父母心,这可是一条人命呀,他只不过一个来药堂作学徒的小厮,郑大夫去哪儿也不会跟他交代的,为难道:“夫人,如果您有药方,小的到能帮上您的忙,可郑大夫去哪儿,小的可不知道。”
徐如莹顿时眼前一黑,费尽万难在一天之内赶到南京城,那知道要找的大夫居然不在家,急火攻心之下,立刻就晕厥了过去。
“夫人!”站在身后的熊廷弼大吃一惊,忙伸出一只手托过去。
那小厮也忙上前去掐徐如莹的人中,不一会儿,徐如莹悠然醒转,珍珠般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这难道是天意,她刚找到一生的依靠,转瞬之间她就要失去这个依靠,她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还不清楚。
熊廷弼看徐如莹醒转,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再有一个躺下了,冷静的问那小厮道:“这位小哥,你家郑大夫可曾说过,他几时会回来?”
小厮也很想帮助他们,低下头想了一下道:“郑大夫与城外栖霞寺的悟能老方丈是方外好友,每个月都会去寺中小住几天,但具体哪一天不定,所以小的也不知道郑大夫今天会不会去了栖霞寺。”
“栖霞寺?”徐如莹一听人可能在栖霞寺,顿时生出一股无穷的力气,决然道:“快,去栖霞寺!”
熊廷弼忙向那小厮问清楚栖霞寺的位置,招呼车夫将朱影龙重新抬进马车,马不停蹄的往城外赶去。
济世堂那抓药的小厮看着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道:“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对我这样,就是死也值了!”
南京城的城门入夜后是关闭的,要想出城只有等第二天早上开门,无论徐如莹等人怎么哀求,贿赂塞银子,甚至给他们下跪了,城门口的守卫就是不肯通融,放他们出城,徐如莹都差点急的哭起来了,都想动手打出去了,但仅凭他们两人之力要想打出重兵把手的城门,无异是天方夜谭。
“怎么办?”徐如莹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就这三个字,她已经快要绝望了,怀里朱影龙已经连呓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浑身烫的怕人,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燃烧,这可能就是是朱影龙最后的生命力,一旦燃烧尽了,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了。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行数十人鱼贯进入南京城中,他们居然是东厂的缇骑,熊廷弼自然认得,瞬间就明白了,难怪这些守卫不敢放他们出城,要是让东厂的人知道了他们在城门关闭期间私自放人,他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当然不敢给他们开城门了。
为首的一个太监看到徐如莹这辆马车,听到徐如莹在马车中哭啼的声音,在马车旁边停了下来,尖着嗓子问守卫道:“这马车上的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停在城门之处?”
那守卫将徐如莹深夜外出就医之事说了出来。
那太监到还有些良心,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他们出城就是!”
东厂的人岂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惹的起的,徐如莹绝处逢生,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亲自下车向那太监道谢,那太监一见到徐如莹眼中一亮,赞道:“好俊俏的女娃,可惜了,已经嫁人了,不然……”似有意犹未尽之意。
徐如莹虽然心中对这太监出言不逊有些不满,但人家毕竟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内心还是非常感激的,道谢后忙让车夫架着马车出城去了。
栖霞寺建在栖霞山上,马车自然不能上山,所以这一路上山都是熊廷弼背着朱影龙上山的。
这郑保御果然就在栖霞寺中,还没有睡下,正在和老方丈在禅房谈经论佛呢,忽闻寺中小沙弥禀告有人上山求医,这么晚了,病人一定去过自己的济世堂才知道自己在栖霞寺的,连夜出城上山,一定是患了重症之人,救人性命,耽误不得,立刻就中止了论佛,随小沙弥出来见徐如莹等人。
“郑大夫,求你救救我丈夫!”徐如莹一眼就认出郑保御来,因为就他穿的不是僧袍,模样与年纪也与济世堂那小厮描述的一般无二,当即就跪下道。
“夫人,请起。”郑保御见的多了,伸手扶起徐如莹道:“这位夫人,你起来,医者父母心,老朽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名医郑保御的表情愈来愈严重道:“照病理看这位公子应该得的疟疾,本来以他的身体从发病到现在才一整天,照理不应该这样严重,但是老朽刚才把脉却发现他肾水不足,似乎有些亏损,以至于风寒入骨,病灶深入五脏六腑,但以他的年纪来看应该在二十上下,肾水不足只有在四五十岁的男子身上出现比较多,令夫怎么年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郑保御所说与镇江的那位老大夫所说丝毫不差。
“郑神医,你可要救救我家公子。”熊廷弼也紧张的恳求道。
“救他倒不是很难,但是难就难在老朽没这个本事!”郑保御道。
“啊?”大雄宝殿内的人都惊奇的看着郑保御,说救人不难,又说他没这个本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要救这位公子,老朽需要一个人,没有这个人,老朽也无能为力!”郑保御道。
“神医请说,我一定将人请到!”徐如莹一听有救,神情一震,打保票道。
郑保御摇了摇头道:“夫人去恐怕不行,那个人要是知道你丈夫的症状恐怕直接将你轰出去!”
“为什么?”殿中除了那老方丈微笑不语,似乎早已知道答案,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郑保御不解的问道。
“夫人,你告诉老朽,你丈夫共有几房妻妾?”郑保御问道。
徐如莹愣了一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她连朱影龙什么来历都还没有搞清楚,哪知道他家里有多少妻妾,不过朱影龙对她说过她是他的第一个真正的女人,于是道:“据我所知,就我一人!”
这算什么回答,郑保御道:“那就是说,除了你之外,你不知道他还有几个妻妾了?”
徐如莹刚想老实的点头,熊廷弼忙站出来解释道:“郑神医,我家公子肾水不足绝对不是纵欲所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哦,难道你家公子是先天肾水不足吗?”郑保御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熊廷弼尴尬的回答道。
徐如莹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脸色霎时惨白起来,结结巴巴对着郑保御问道:“郑神医,那个,**…会不会…引起肾水不足?”
“一般情况下不会。”
“如果是过量呢?”
“那要看是何种**了。”
“就是那个,那个……”徐如莹脸涨的通红,声若蚊虫道。
“这是江湖郎中骗钱用的,但它也是一种烈性**,对男人的脾肾伤害极大,夫人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的?难道令夫……”郑保御诧异的望着徐如莹问道。
“我,我……”这种事情,徐如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