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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

明帝-第3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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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敢公然露面,而且还就在自己眼鼻子底下的 乎有些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

    不过发现了许蓉蓉的行踪,可该怎么处置她们母子呢?可就在他为此事烦恼的时候,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他眼神无意中与许蓉蓉一个交汇,发现了对方眼中那一丝冷冷的笑意,不好,朱影龙心中大叫,自己地身份已经被她认出来了,那一丝不祥的预感正是来至这女扮男装的许蓉蓉。

    “孟先生所说那绰号‘屠夫’的洪承畴如今是我大明朝最炙手可热地封疆大吏,其人虽然有屠夫之名,其实与孟先生一样也是读书人出 身,样貌更是俊伟不凡,温文尔雅,却被孟先生说成一个状如厉鬼的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岂不可笑,还有那宋献策,人言其乃是江湖术士出 身,容貌奇丑,身高不足五尺,倒是孟先生却给他按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形容,实乃大相径庭,请问孟先生,这可是谬误之处?”许蓉蓉冷冷一笑,话锋之中几乎不给孟胜任何余地。

    “你,你怎知洪承畴大人和宋献策大人是这样地相貌,某非世人所说都错了吗?”孟胜自是没有见过洪承畴与宋献策二人,所形容二人之词也是道听途说而来,听许蓉蓉之言,霎时间脸胀的通红,说话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许蓉蓉连连冷笑道:“世人所说难道就对了吗?如今世人都说当今圣上是个圣明天子,又有多少知道他的帝位是从他地侄儿手里抢夺过去地吗?”

    “大胆!”

    虽然对于当今圣上帝位由来诸多谣言,不过从来没有人敢当众谈 论,更加没有人敢如此放肆地在众人面前如此说话。

    朱影龙脸色平静,作为一个上位者他早已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虽然他此刻早已知道这恐怕不是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明显是精心安排地一场“遭遇”,许蓉蓉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与自己相见,怕不是没有那么简单。

    “哼!”许蓉蓉眼中闪过一丝忿恨,冷道,“岂问皇帝在有子嗣的情况下将皇帝位传给弟弟吗?如此有悖人伦纲常之事难道还看不出来 吗?”

    孟胜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之极,眼前这个女子显然并不是来砸自己场子的,但其不断口吐叛逆之言,虽不知道其身份,但也看出这女子对当今朝廷对圣上怕是有什么刻骨仇恨,恼怒的是对方借题发挥,口出悖逆之言。

    “这位公子,孟某只是一介草民,说书只是为了糊口,至于朝廷之事不是我等可以随意评说的,刚才公子所指之谬误孟某记下了。”孟胜不愿多说,首先想到的是息事宁人。

    “怎么孟先生怕了?”许蓉蓉并没有放弃,依然步步紧逼道。

    泥土也有三分佛性,这孟胜原本也是读书人,为生计才迫不得已说书,后来才华彰显,在京师闯出一番名堂来,但总归登不上大雅之堂,虽每每意志消沉,但读书人一身傲骨却不曾被完全磨掉,被许蓉蓉这么一激,当即神色凛然道:“孟某怕什么,又什么可怕的?”

    许蓉蓉当即拍掌道:“好,本公子也有一个故事,名为‘窃国 记’,孟先生可愿听一听?”

    孟胜闻言,顿时一呆,一众茶客中也不乏头脑精明之人,这“窃国记”怕是听不得了,一人带头下,很快整个清风茶馆的茶客纷纷下楼,不消半刻,除了朱影龙三人还有宋师襄,就剩下许蓉蓉和那个额头上已经密布汗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说书人孟胜了。

 第二十一卷:龙腾华夏之第一章:不速之客(四)

    师襄内心也是极端的不平静,是走还是留两种不同的 里不断的翻滚,走,什么事情都没有,留,则有可能被牵涉其中,他只是一旁观之人,跟这白衣公子和孟胜的说书人既没有什么过节,又没有什么厉害关系,犯不着把自己扯进这复杂的漩涡中,要知道凡是涉及道宫廷皇家都不会有小事,但生性一身傲骨的他看同桌朱影龙一行主仆三人年纪轻轻居然没有挪动半步,自己这个时候离开,岂不失了脸面?

    孟胜虽是读书人,但能拉下读书人的脸面,操持这低贱之事糊口,自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这样的场面虽初次遇到,倒也保持镇定对待,朱影龙不由的对这孟胜暗暗赞一声,虽然沦为市井之徒,但许多读书人不具备的胆色倒是还在。 //

    “这位公子,孟某不知道你这‘窃国记’从何而来,孟某也不想 听,公子还是说于别人听好了。”孟胜稍稍楞了一下,马上严词拒绝 道。

    许蓉蓉今日所来目的并非为了那孟胜,只不过找给由头而已,但见孟胜拒绝,脸上丝毫没有怒意,道:“孟先生腹中锦绣文章,经世治国之良才,本来前程锦绣,却没想到一句‘一丘之貉’就白白断送了。”

    孟胜闻言,霎时间浑身一颤,许蓉蓉的这一番一下子戳到了他心中最柔软的伤疤之上,痛彻心扉,当日乡里凑足了盘缠,带着家人和乡邻的殷切盼望来到京城,却不想他性子高傲,也颇为自负,结识了不少进京赶考的举子后,才学渐显。名声自然也就水涨船高,经人介绍了,拜见并且认识了礼部侍郎的温体仁,起初他还以为这温体仁性情温和,谈吐见识都不凡,是为仁厚的长者,几次接触之下,温体仁对孟胜起了爱才之心,而孟胜呢也对温体仁产生了亦师亦友之感,会试前夕。温体仁找来孟胜,欲收其为弟子,本来这是天大的好事,奈何孟胜也是经过人情冷暖走过来,又是穷人家孩子,不似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吟风弄月地读书人,加上性子有些高傲,也不想自己凭借拜入温体仁名下,最后就是获得功名,也会让人在背后闲言闲语。因此就婉拒了,说等取了功名之后再来拜师,温体仁也没什么不快,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也知道像孟胜这样的年轻人心里想些什么,依然对他客气万分,关怀备 至,这些令孟胜感动不已。心中打定主意,就是自己考不上功名,也要拜温体仁为师。

    孟胜哪里知道科举也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温体仁刻意结好和拉拢进京举子中有些有名有才学的人。自然不仅仅是因为爱惜和关怀人才。更主要的目的是培植自己的实力,在官场之上。没有实力、没有势力要么一辈子碌碌无为,要么只能成为别人斗争的牺牲品了,像孟胜这样有才有名的年轻人,比一般举子考中进士的几率自然是大地多,中了进士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官场,尽管一两年之内还帮不到自己什么,但朝中朝外运作的好的话,像孟胜这样人如果内笼络在手中的话,升迁绝对很快,而且在十年内就能登上一个很高位置,这就是朝里有人好做官的道理,而这些人都到了一地位置,利益就相对的捆绑在一起,就会形成一个政治或者是利益集团,若是为国为民还好,若是只是为了升官发财,或者为了权力和利益,那可就是国家的灾难,这也是党锢之祸由来的一种,可以冠之为“师生党”。

    而孟胜还没有等到成为“温”党中一员,就彻底的失去了资格,原因其实很简单,嫉妒,孟胜得到了温体仁的赏识,还欲收其为学生,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地妒忌,这其中以孟胜的一个同乡举子袁宏最为甚。

    这袁宏与孟胜不仅是同乡,而且还是同一科的举人,但是袁宏这举人身份有些来路不正,家里有财有势,看一个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乡下穷小子一到京城之后居然成了香饽饽,自己反倒被人每天受到不知道多少人鄙夷地目光,心中越想越气,由于他太了解孟胜了,于是一条针对孟胜的毒计就涌上了心头。

    他先以同乡同科的身份延请孟胜吃酒,孟胜素来讨厌这袁宏,也羞与他为伍,奈何这袁宏是他的同乡,加上袁宏故意地低声下气,百般道歉,孟胜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架不住袁宏的软磨硬泡就点头了。

    孟胜没有想到的是,这袁宏请吃地是花酒,孟胜一个穷举子,哪去过青楼妓院这种地方,故而不愿,但经过袁宏一通蛊惑,读书人吃花酒狎妓都是很寻常之事,所谓名士风流,才子佳人地,让血气方刚地孟胜怦然心动,于是就跟着去了。

    一帮子文人举子聚集在一起,美女环绕

    佳肴,除了风花雪月之外,也就是讨论时弊了,正值 政实施的开头,这些进京赶考地举子谈论最多的自然也就是新政和新法的优劣了,自然而然的就分成了两派了,支持新法新政的一派,不支持新法新政的一派,孟胜跟温体仁走的近,一众举子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归为旧法一派,奈何这孟胜虽然钦佩温体仁的仁厚才学,但穷苦出身的他最清楚新法新政得益的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他本欲不发言,但袁宏早已算计好了,岂能放过他,一杯有一杯酒下肚,孟胜逐渐放开了心中的坚持,畅谈自己对新政新法的见解,他口才极好,袁宏相激下,慷慨陈 词,将一众支持旧法的举子一一驳的哑口无言,到最后酒精上脑之下,将周廷儒、梁廷栋等一干朝廷重臣归纳为“一丘之貉”的佞臣而名震京城。

    虽然孟胜并没有提到温体仁一个字,但这话最后传到温体仁耳中,孟胜的前程自然是化为泡影了,进士第一关都没有过,何谈其他,就是接下来的恩科,有了温体仁的阻挠,孟胜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盘缠,孟胜只能在天桥下的清风茶楼说书糊口并赚取盘缠准备回家,而那袁宏最后也没能中进士,灰溜溜的回去了。

    心中的伤疤陡然被人揭开,孟胜心中何其愤怒,不过他不似先前那般冲动了,教训尤在眼前,现在的他只想赚足了盘缠回家,不想再有什么意气之争,慢慢的恢复平静道:“孟某一介草民,说书能养家糊口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前程不前程的,孟某早已不在意了。”

    许蓉蓉到是一愣,没想到这孟胜居然能如此看得开,在她的想法 里,他应该很愤怒才是,起码会不甘心,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看淡一切,无欲无求了。

    朱影龙越看这孟胜越是喜欢,虽没能做到宠辱不惊,但亦相差不 远,这般年纪能做到的却是不多,而且没有一般读书人那般傲气,有的只是一身傲骨,又不失为一个审时度势之人,这样的人及时才学欠缺,起码也算的上是一个可造之才,朝廷虽然开了一次恩科,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合格的人才并没有招到多少,眼下朝廷新部门的增设,官员缺口很大,凡是能用的上有一定才学的人他自然一个都不想放过。

    “孟先生既然淡泊明志,这位公子何必强人所难呢?”朱影龙站了起来,徐徐走向许蓉蓉,朗声道。既然已经知道许蓉蓉目标是自己,而非那孟胜,何必藏着腋着,还不如直接走上前去直接面对。

    “这位公子莫非想听一听本公子那‘窃国记’。”许蓉蓉见朱影龙朝她走来,紧张的神色一闪而过。

    那一丝紧张之色自然瞒不过正面走过去的朱影龙,只见他淡然一笑道:“黄某正想听一听。”

    话音刚落,嫣红、徐应元二人平静无色,孟胜和宋师襄两人具是脸色大变,公然谈论反叛之语,那可是要杀头的,这两个年轻公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要知道天桥乃京城繁华之所,五城巡检司的兵丁来回巡逻不息,只要这里刚才出去的茶客一报告,片刻之间,五城巡检司衙门的捕快就能赶到了。

    许蓉蓉孤身而来,必然有所依仗,不然朱影龙也不愿与她虚与委蛇下去,正是因为这一点,随行暗中护卫圣驾的十六名铁血暗卫已经隐入茶楼之中,只不过没有他的命令,不敢发动擒人而已。

    “这里闲人太多,地方太杂,不知道黄公子可愿意屈就到在下府 中,在下愿慢慢的与公子细说。”许蓉蓉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愿意在茶楼久留。

    “也好。”朱影龙微微一笑,朝孟胜和宋师襄抱了一下拳,便领着嫣红和徐应元二人跟许蓉蓉出了清风茶楼,转眼消失在莽莽的人流中。

    临走前,朱影龙给了十六铁血暗卫一个信号,不一会儿,孟胜和宋师襄下楼后就在中途被人接走,紧跟着崇祯朝最大、牵连最广的科场舞弊案拉开了序幕,虽然科举考试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年,但这场皇帝亲自关注的案子,还是查出了大量令人匪夷所思的科场作弊方法,一时间温体仁、周廷儒等礼部许多官员纷纷罢官贬职,而地方上也有所牵连,温系、周系的官员纷纷下马,仅仅只有少数官员得以幸免。

    在这一场科场舞弊案中,得益最大的自然是支持新法新政的官员,温系、周系的官员多是支持旧法的官员,这些人在科场舞弊一案中几乎被打压的难以翻身了,而新法新政也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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