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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节

明帝-第3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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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郑芝龙心里也拿不准眼前这个“侯二”是不是自己兄弟郑芝虎的人,而且结合谣言和秦如海父子的话,基本上已经相信了老二全军覆没,生死不明地事实,因此脸色阴沉,他也不是冲动之人,且听听这个侯二怎么说!

    “侯二,你说你是二爷地人,有什么证明吗?”郑鼎代问道,虽然侯二一口地闽南话,但这还不足以让他相信,况且会闽南话的人多地 是,就算不是地道的闽南人,在福建待上几年,也能说出一口流利的闽南话,这并不少见。

    “回禀鼎爷,小人是斥候小队的,这是小人的腰牌!”侯二恭敬的取下腰际的腰牌,双手递了过去。

    腰牌在郑鼎手中翻转了一下,郑鼎点了点头,俯首在郑芝龙耳边小声道:“腰牌是确实不假。”

    “大爷,这秦如海父子是北朝的奸细,小人等就是奉二爷的命令捉拿这二人,想不到这二人居然跑到大爷您的军帐中!”侯二不等郑芝龙开口,站出来指着秦如海父子恨声道,“若不是这父子二人泄露消息,二爷就不会被伏击,也不会身受重伤!”

    “什么?”饶郑芝龙镇定自若,听了侯二这控诉秦如海父子一席 话,也惊不住叫了起来。

    “你,你胡说……”秦如海顿时被气的满脸胀红,手指指着侯二哆哆嗦嗦,如同中风抽筋一般,不等就在一旁的儿子帮忙申辩,逆血冲 脑,带着不甘心的眼神,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爹……”秦重撕心裂肺的嚎啕一声扑在了父亲逐渐冷却的尸体 上。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二章:撑死胆大的(三)

    ,若不是这秦氏背叛投敌,朝廷水师又怎么会那么巧 住了二爷的舰队,若不是二爷指挥若定,恐怕早已葬身大海了,而且射伤二爷的人就是这人!”侯二突然站出来厉声指证伏尸大哭的秦重,义愤填膺道。

    “你,你血口喷人,你,你们是北朝的奸细……”秦重闻言,脸色煞白,站起来冲侯二咆哮道。

    “什么,你说二爷他受伤了?”郑芝龙一时间也乱了方寸,也不知道那个说的是事实,他现在只关心自家兄弟的性命安全,当即上前急跨一步,追问道。

    侯二脸上不无悲愤道:“二爷在钱塘上岸之时,虽有所怀疑秦氏父子是奸细,当初故意示好投靠,因此不免有了三分戒心,哪知道这秦如海狡猾如狐,这个秦重更是心机叵测,在码头迎接之时,突然施放冷 箭,幸亏二爷机警,利箭穿腿而过,至今还不能下床,一应事务都是何斌军师代为处理,我等恨不得杀了这狗娘养的父子为二爷报仇,请大爷成全!”话应刚落,侯二单膝跪下。

    “请大爷成全,让我等手刃这对父子为二爷报仇!”余下七人也纷纷跪下,异口同声道。

    秦重听了之后肝胆俱裂,再蠢的人现在也明白了,回忆起一路狼奔鼠突,追缉之人紧紧尾随,但似乎有意无意的给他们父子制造机会逃到郑芝龙的军中,原来是人家故意安排的,借刀杀人的,好精妙的毒计 呀!秦重愤恨不已,为何当初被猪油闷了心,为了一点荣华富贵,葬送了整个秦家。何其冤哉!

    “你们这是?”郑芝龙脑子已经跟不上思考了,谁对谁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就连郑鼎也渐渐在心中朝侯二这边偏斜,毕竟郑芝虎哪可是八十多艘武装商船,朝廷还没有一股水上力量与之抗衡,而且所率之兵将都是常年海上征伐的精英之士,虽然先前不少谣言传来,福建那边也没有收到什么具体消息,但他还是坚信就算朝廷有跟郑芝虎一战的力量,但也很难杀地郑芝虎全军覆没。所以他在内心也开始往侯二所说靠拢。

    “侯二,若你所说事实,那二爷为何十数日没有消息报来,军国大事,岂同儿戏!”郑鼎喝问道。

    “回禀鼎将军,二爷并非不想给大爷报信,只是北朝水师一发炮弹击中了旗舰上的信鸽饲养间,二爷旗舰上的信鸽不是死就是重伤,没有一只是完好的,所以……”侯二低头道。

    “那遭遇北朝水师之时。为何不立刻飞鸽传书呢?”郑鼎厉声喝问道。

    “鼎将军,您是知道二爷脾气的,我们这些手下人有些话不好说,也不能说。”侯二装出一副百般为难的样子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说!”郑芝龙似乎平息了心中烦躁的心绪,直接打断道。

    “大爷吩咐,小人不敢不从,只是小人说了。还请大爷不要过分责罚二爷!”侯二道。

    “你倒是快说!”郑鼎脸阴沉的道,他有预感,侯二所说定是那郑芝虎鲁莽之事。

    果不其然。侯二将宋献策猜测郑芝虎争功贪婪。把何斌一番苦劝扔到耳边。并且将其关押舱底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在细节上宋献策猜测地有些偏差。但大抵上没错,况每个人解说又有不同,郑芝龙和郑鼎岂能不了解郑芝虎的秉性,听侯二这么一说,本来心中对两方所说还是五五之数的,现在已经对侯二所言信了六分了。

    “事情已经过去数日,二爷上岸后,大可派快马飞报,为何主公大军已经进入浙江,二爷还音讯全无呢?”郑鼎疑惑道,既然登岸,就应该立刻回报,信鸽没了,快马总有吧,大军都进入浙江数日了,都未见消息,这就奇怪了,郑芝虎虽然鲁莽,就算为了逃避责罚,也不能什么信都不传过来吧!

    “这个,这个小人不知。”侯二诚惶诚恐道,他知道自己扮演的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知道的太多,说的太多必然会令人起疑心,所以干脆立刻收口了。

    郑芝龙闻言,待要冲侯二斥骂,余光所到,看到郑鼎悄悄的朝他摇了摇头,顿时有所思,到嘴的喝骂立刻收了回来。

    “侯二,你等先行下去休息,秦家父子是不是奸细我自有处置。”郑芝龙沉声吩咐道。

    “是,大爷。”侯二略有迟疑道,“不过二爷临行前嘱咐,若是小人等在追缉秦氏父子途中遇上了大爷的大军,需立刻回返禀告,因 此……”

    “不必了,主公不日就和二爷会和,你等就先安心在随军启行 吧!”郑鼎的心思,这秦氏父子和这侯二所领共八个人,其中必有一方说地是假话,也就是有一组是奸细,虽然侯二的话句句在理,前后也说的没有丝毫破绽,但这恰恰就是破绽,反倒那秦如海当场被气的气绝身亡,若是奸细,被揭穿之后必然是百般狡辩,反倒那秦重几乎没有任何申辩,隐约中,郑鼎又转变过来,对秦氏父子倒是相信多一些。

    谁也没有想到秦如海一句申辩都没有就暴毙当场,就是宋献策神算也算不到会有此变故,因此这个大胆地“请君入瓮”计划便多了几分变数,结局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侯二进了郑芝龙的大营就知道自己失去了自由,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如同坐牢软禁,因此秦如海暴毙的消息他也无法及时送出去,因此他们这八个人的生死就只能看天意了。

    另外一边,父亲身死后地秦重也在思虑自己的出路,这个时候痛失至亲,冷静下来的秦重反而头脑特别地清晰起来,北朝有意迫使父子逃入郑芝龙大军中,而且还使出了借刀杀人之计,若是仅仅这样一个目地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秦家几十口人就只有父子俩逃出升天,其他人分明都已经落在北朝官军手中,虽然没有以此为要挟让他做什么,但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威胁,那侯二明明是北朝官军假扮,但苦无对证,难以取信于郑芝龙,就算郑芝龙信了他,也不可能全信,而现在爹死了,如果为了自己一命,而连累一家几十口人地话,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秦家的列祖列宗,思来想去,只有自己一死,不但可以保住一家人性命,以父子俩奸细地恶名换的一家人平安也值了,至此他已不看好郑芝龙这个海寇出身的一方诸侯了。

    当夜,秦重自刎身亡,死态安详,与父亲秦如海并列躺在一起,帐外卫兵换班的时候才得以发现。

    郑芝龙闻讯,惊的他心惊肉跳,郑鼎也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好不容易说服郑芝龙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秦重一死,所有的努力全部化为灰烬。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二章:撑死胆大的(四)

    子一死,一切便死无对证,而且一切现象表明是自杀 杀,就算郑鼎心中再怎么偏向这对父子,也难以解释清楚秦重自杀的原因非畏罪自杀。 //

    秦氏父子的死让郑芝龙彻底的倒向了侯二,次日一早就再次在中军大帐讲侯二召来,此时侯二并不知道秦氏父子双双亡故的消息,郑芝龙和郑鼎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知道的一概回不知道,倒也没有让二人起任何疑心,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拔营起寨,郑芝龙下达了全军加速行进的命令,大军开拔速度很 快,不日就穿过台州府,进入绍兴府内,一路上又遇到几拨斥候小队,都是宋献策故意安排的,郑芝龙一股脑将这些小队人马软禁在大军中,彼此不能相见,所得消息与当初之侯二大同小易,因此在心中对侯二所说更是相信了八成,就连疑神疑鬼的郑鼎也似乎找不到任何怀疑之处,虽然大军一路来谣言越来越多,但大多语焉不详,加上宋献策也刻意命人散播,因此越接近杭州,郑芝龙和郑鼎耳中听到的谣言越与侯二所说相近。

    当然郑芝龙和郑鼎都是谨慎之人,六万大军所到之处,行藏必然难以隐藏,若是敌人故意散播谣言引诱自己上当,那自己岂不是一头扎进了敌人的圈套,因此大军进入绍兴地界,行军速度反而放缓下来,命令斥候侦骑化妆成各色人等每日潜往四个方向百里之地打探消息,每日大军行程不超过五十里,简直跟乌龟爬有得一拼。

    虽然几拨斥候小队是宋献策故意安排被郑芝龙软禁在大营中的,但并不等于因此失去了郑芝龙大军的一切动向,反而郑芝龙一切行动都已经在他严密的监控之下,包括郑芝龙每日派出的数十道百里之外的侦 骑。根本得不到一点有用地消息。

    “现在郑芝龙耳目已经尽被我切断,已成瓮中之鳖,一步一步的走进我们所设的局中,大帅,请君入瓮计划可以开始了吧?”郑南生有些热血沸腾,兴奋的请战道。

    “嗯,郑将军说的不错,在军师运筹帷幄之下,一切都按照军师所推测进行,我们是不是可以缓缓收网了?”这个计划是宋献策搞出来 的。洪承畴虽然通晓一切关键,但毕竟所有一切是宋献策策划出来,自然要询问一下宋献策的意见。

    “大帅、郑将军。”宋献策先朝二人施一礼,然后抬首道,“越是到关键时刻,我们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军师所言甚是。”洪承畴面容一禀道。

    “郑将军,钱塘江两岸所有船只你可以郑芝虎的名义全部征调齐 了?”宋献策目光投向郑南生问道。

    “军师放心,一艘也不少!”郑南生拍拍胸脯保证道。

    “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宋献策紧握一拳。喜色道。

    “来人,将东风带上来!”宋献策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郑芝虎贴身侍卫服侍的男子走了进来,仰头便拜道:“小人郑春拜见几位大人!”

    “这几日吩咐你的话都记下了吗?”宋献策沉声问道。

    “小人都记下了!”郑春不敢抬头。依旧俯身道。

    “郑春,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那郑芝龙不过一海匪出 身。如何能与百万王师对抗,此事若成,不但你荣华富贵得享。福建百万黎民也会因你而保存。如此功德。本军师都有些羡慕!”宋献策最后一次许诺并且敲打道。

    “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按照军师大人说地去办。”郑春匍匐在地上不住的点头。

    “好,吴少将军,此人本军师可交给你了!”宋献策转而朝一侧站立的吴三桂微微一躬道。

    “军师放心,末将省的。”吴三桂还礼道,半多月接触下来,吴三桂早已对这个貌丑如鬼魅的男子刮目相看,自恃甚高的他在其满腹鬼才下折服。

    “去吧,小心行事!”宋献策朝地上还跪着的郑春一声轻喝。

    “是,小人告退!”郑春如闻大赦,从地上爬起,返身走了出去,吴三桂也跟着抬腿跟了上去。

    “这个郑春可靠吗?”洪承畴往着郑春的背影,疑问道。

    宋献策嘿嘿一笑道:“谈不上可靠,不过他没得选择,他还有个弟弟叫做郑秋,一同为郑芝虎的贴身侍卫,这对兄弟虽然深得郑芝虎的信任,但主仆情意哪比地上骨肉亲情,况郑芝虎也不是什么好主子,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吴三桂是典型的北人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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