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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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的丝绸穿在身上太光滑,太舒服了,杜度感受这入少女梦幻肌肤相亲的感觉,惬意的换上一身圆领绸衫,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上 面,据说这这种无比舒适的床也是南人的皇帝发明的,这家占地庞大的国宾馆幕后的老板居然是南人皇帝的一位妃子,这位妃子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真佩服他们这些南人,喜欢什么女人抢过来就是,何必搞的这么麻烦。
杜度打心眼里鄙视孱弱的南人,更加鄙视哪个发明出如此舒适。只懂的享受地崇祯皇帝。
硕托的心思也跟杜度差不多,只不过他心里更加恨的是自己的阿玛代善,同样是阿玛的儿子,为什么他对岳托是百般疼爱,对自己却始终是那么冷漠呢,他永远都记得阿玛听从那个女人的蛊惑,不惜诬陷自己的儿子,要治自己与死地,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爷爷睿智。洞悉了阿玛所做的一切,不但废了阿玛储君之位,差点就成为庶人,父子间有了这一道裂痕,硕托从心里已经不当代善是他的父亲了,虎毒不食子,连亲生儿子都要杀地父亲他还敢认吗?这一次更是把自己赶了出 来,说是让自己出来建功立业,还不是让自己自生自灭,最好是死在南朝。好让他找到攻打明朝的借口。
阿玛,我是不会让你找到借口的,八年前,他与莫洛浑之姐尼玛相爱了。二贝勒阿敏之弟斋桑古与莫洛浑另一个妹妹也倾心相爱。而他们三个人之间没有秘密,是很好的兄弟,可是在天命五年九月初三,突然有人相爷爷告发。斋桑古、自己及莫洛浑夫妻欲逃往明朝。自己当时不在家,去了拖克索。当天夜里,自己回到家中。等待他的是爷爷的亲信戈什哈。不问情由的就把斋桑古和自己抓了起来。关进了大 牢,爷爷还不问情由的杀了莫洛浑夫妇。自己三兄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投奔明朝。是被人冤枉的,而自己的好阿玛则五六次跪乞爷爷说:若听从继妻之言,虐待硕托,子是父非,则杀妻,如子“萌奸,行悖乱,可将子交我,我当杀之”。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亲生父亲跪在爷爷面前,求爷爷斩杀自己,从那一刻起,什么骨肉亲情都不存在了,只有仇恨,他恨自己地父亲,他恨那个女人,父亲的继室纳喇氏,可惜他已经被代善自己给杀了这才保住了大贝勒的地位,否则他一定要这个女人受尽天下间最残酷的酷刑而死。
索尼地想法又是不同,南人这么孱弱却如此的富有,吃的是最美味的菜肴,传地是最漂亮的绫罗绸缎,还有数不尽的美女可以观赏,甚至抱在怀中细细地去品尝,为何我们女真人一个人能顶汉人好几个人,为什么偏偏就守着那块苦寒之地,苦苦地熬了一辈子又一辈子,上天真是不公平,给了汉人富饶地土地,却没有能力守护着它,却一次又一次被外人占据和奴役,匈奴人、突厥人、鲜卑人、先祖女真人到伟大的蒙古大敌忽必烈建立了大元帝国,而现在也应该轮到我们女真人再一次完成它地历史使命了,汉人的土地、财富和女人都将是我们女真人的猎物,天下将都会是我们大金的,索尼这位接受汉人文化教育,骨子里却深受侵略影响的女真年轻一代的代表,在看到了京城的繁华之后,更是迸发出强烈的侵占**,发出了誓要辅助皇太极将中原的土地变为女真人的放牧的马场的豪情宣言。
三个人三种想法,杜度的是来享受的,反正他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剩下的人生只有在快乐中走向人生的顶点,硕托是怀着对父亲代善浓烈的仇恨,内心想的是如何对付自己的阿玛,最好是让其一无所有,惨淡收场,所以他怀着一个更为深层次的目的,你们诬陷我投靠明朝,我就投靠明朝,我要让你们都付出这样对我的代价,硕托的想法无疑已接近疯狂的边缘,这也正如没有朱影龙出俯身在朱由检的身上以后的历史,硕托等人鼓动多尔衮自立,被自己的阿玛代善“大义灭亲”而斩杀的结局,索尼则肩负了收集北京明廷情报,还有争取到一些和平时期对大金最有利的条件,如开放武器禁运等等,要知道与林丹汗一战,后金损失兵器不下数万,如果要凭他们现在的制造能力,短时间内没有可能恢复装备,明廷严格控制铜、铁等金属对后金的输入,尤其是工匠,凡事懂得冶金打铁炼钢的工匠,一律不准放入后金,打造兵器需要好的钢材,就算把明朝输入后金的所有农具、菜刀都买下来炼成钢铁都不够用的,工匠也不足,所以只能求明廷放开这个禁令了,这才是索尼到京的第一个重要任务。
可他都到北京城已有四五日,几乎每天都去理藩院的衙门蹲点,要求递交国书并且求见明朝皇帝陛下,都比理藩院的官员以各种理由跟他扯皮,但也总算让索尼见识了一下明朝官员办事拖沓,相互推诿的工作态度,更加使他坚信,皇帝庸怠,官员懈怠,这样的国家即使还有力 气,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当即给皇太极上了一份秘密奏折,将自己所见所为以及杜度和硕托在北京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呈报了回去。
第十五卷:遍地烽火之第八章:开放武器禁运(二)
旨接待后金公使一行三人人是新科状元熊汝霖,朱影 轻人学问不错,口才也上佳,决心栽培他,刘鸿训已经老了,过几年按照朝廷新的离退休制度就该退下来了,未免理藩院外交人才青黄不接,刘宗周也需要一个人协助他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正好朱影龙看上了这位新科状元,将其调到了理藩院,破格提了一个五品的主事,打破了以往朝廷的常规,以往新科状元以及前二十名的进士都是到翰林院学习个三五年,然后才出来担任一定的实权官职,运气好的平步青云,几年后就进入内阁,运气不好的可能在翰林院这座清水衙门待上一辈子都有可能。/
熊汝霖起先也是不愿意跟金人、蒙古人还有色目人等化外蛮夷打交道,但经过朱影龙耳提密命之后,熊汝霖不得不接了这份差事,外交工作本来就要喜怒不形于色,而且还要做到不卑不亢,但也不能呆板不知变通,经过了理藩院经过初来乍到后的迷茫后,很快就适应了现在的工作生活,他年轻,比理藩院那些老脸官员们更容易使人产生亲近之感,身份也不高,敢说,说错了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他没有太大的实权,加上他是状元的身份,不免不是的有人上门挑衅,这就逼迫着他去学习更多东西,了解自己要面对的人,因为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告诉自己不能辜负皇上对自己的信任,因此很快在众多年经的官员中脱颖而出,俨然是黄宗羲离开京城之后一个耀眼的政治新 星。
“索兄在这国宾馆住的可好?”索尼这个人虽然骨子里不怎么瞧地起南人,而且无时无刻不再为大金入主中原做着自己的努力,对于向状元出生的熊汝霖自然是刻意结交,几天下来。都称兄道弟热乎起来了。
“多谢熊大人的关心,索尼住的还不错,你们汉人的东西就是精 美。环境也很舒适,相比我大金,我们实在是差太远了。”索尼颇有深意的笑了笑道。
外交场合每一句话都有着特殊的含义,所以在正式场合,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留心,否则一旦判断错误,将会给国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尤其是与曾经敌对地国家打交道。更好留上十二分的小心,熊汝霖接到朱影龙的旨意就是全面的去了解索尼这个人的性格,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因此他对索尼的每一句话都分外留心,连说话时候的表情都一丝不落的记在心中,然后回去禀告。
在他与索尼交往的这几天内,熊汝霖自己也发现了这位皇太极身边的一等侍卫一身地汉学造诣也殊为不低,虽不能博古通今,也算的上是学富五车了,诗文唱和。琴棋书画虽不算绝顶,放在汉人中,也绝对能算的上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尤其是他的忍耐性。来京四五天了,杜度和硕托只去了理藩院一两次,而这位索尼老兄是每天必到,理藩院地官员什么时候下班。他也什么时候回国宾馆,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不满,这样的人要么是白痴。要么已经看出朝廷这是故意的晾着他们。但是他还每天都去。就值得重视了,难怪皇上让自己对索尼着重了解和注 意。
“索兄勿怪。自我圣明之皇帝陛下先改每五日一朝,后又借鉴了西洋历法,改为七日一朝,而且所有官员从星期一到星期六工作,星期天休息,公使大人和索兄来的不巧,星期一是皇上上朝议事地日子,你们恰好在那个时候过了才到达北京,递交国书这么隆重的仪式不能随随便便的,所以皇上决定在明日大朝之日准你们到文华殿见!”熊汝霖是来通知索尼等人明天早上上朝见地,杜度和硕托都不在,就只好过来通知索尼了。
“原来是这样,可我几次去你们理藩院查问,为何没有一人告知我呢?”索尼有些气恼,这不是在玩自己吗?这么简单地一个事情,明说一声就是了,难道自己到了你们地头了,还能怎么样?
“皇上地想法岂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揣测的嘛,皇上他老人家没有吩咐下来,理藩院地官员也不可以随便胡说,那可是罪犯欺君的呀,相比索兄在没有贵国大汗的授权也不是不敢随意胡说的吧?”熊汝霖早就想要了说辞,不紧不慢的还反问了索尼一句。
“熊大人说的是。”人家说都占着一个理字,索尼心里纵有不快,也不好当场发作出来。
“那本官就不打扰索大人休息了,告辞!”熊汝霖站起来抱拳道。
“熊大人慢走,请!”索尼来北京没几天,倒是把汉人的礼节是学的头头是道。
“索兄请,不送!”熊汝霖回头朝站起来相送出来的索尼再一次抱拳道。
乍一看,还真像是一对好朋友依依送别呢!
熊汝霖转身上了一顶软轿,没有回他在北京的府邸,而是吩咐轿夫抬着他去了西直门,下轿,亮出通行令牌,进了紫禁城,直奔养心殿而去。
“怎么,这几天有什么收获没有?”朱影龙笑呵呵的命跪在地上的熊汝霖平身,并且还让徐应元搬来一张锦凳。
“正如皇上所料,后金常驻公使三人中,索尼才是皇太极的真正的使者。”熊汝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嗯,你猜猜看,皇太极这次派这个索尼过来要干什么?”朱影龙点了点头,笑问道。
熊汝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微臣愚钝 来!”
“这说明你这个理藩院主事还没有当到家,皇太极与林丹在草原上一战,不败不胜,岂是两方都有损伤,你身为理藩院主事平时就应该多留心,你的职责不仅仅是接待这些使节,更多的要考虑他们来的目的。朕又不能亲自去见他们,就算见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对朕说真话,所以才要你们替朕去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脾性是一点,但了解他们地目的更为重要,你明白吗?”
朱影龙没有多么严厉的苛责,但听在熊汝霖的心里却是如晨钟暮鼓一般,一下子敲开了他心中的那扇门,原来自己的工作应该是这样去 做。而不是单纯的分析这些人脾性,回来禀告一下就算尽到职责呢,熊汝霖顿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又加重了许多,慌忙跪下,口中道:“微臣多谢皇上点拨之恩。”
“平身吧,你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慢慢来,不要紧,朕也有出错的时候。”朱影龙很高兴有得了一个年轻有为地官员,只要是越来越多的年轻官员能接受自己的治国理念。众志成城,中华民族未必就不能摆脱那不断轮回的命运。
其实朱影龙早已召集孙承宗等人商
,后金和蒙古派出常驻公使团来北京的第一个目的大 食、布匹、食盐以及茶叶。最关键的还是铁器和铜器,最好是开放武器禁运和放任工匠自由出入边境,因为皇太极已经意识到火器的厉害了,悄悄命人成立一个铸炮的机构。负责人是养性,目前缺原材料和工 匠,估计这一次索尼最大的任务就是工匠和收购铜和铁器运回后金。从龙井关参将薛琮叛逃后金后。投靠地对象正是后金冉冉升起的将星贝勒多尔。暗影算是成功的打入了后金权力中枢的外围,情报也就越来越有价值了。
了解一下杜度、硕托还有索尼三人几天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熊汝霖就告退离开了养心殿。
而朱影龙地案头上却摆着熊廷弼和郑南生上的关于苗疆事态的奏 折,领军将领在自己军营中被人下毒,以致全身瘫痪,发生这样的事 情,朱影龙哪还有心思休息?
唉,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说地是实在太有道理了,芥隅之藓,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