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成说(女尊)-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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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听了这话,剜了眼杨明宣,意味深长地说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你一个女人,怎么就如此不知上进呢?”
杨明宣失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又来训自己,不过面上故意做出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模样,道:“只希望东家再给个机会,明宣一定努力奋斗,争取做一个像东家一样出色的女人!”
苏白听了这话咳了两声,又白了她一眼,道:“你还装,绿竹肯放你进来,必定都告诉你了,你又何必再跟我装糊涂呢?”
杨明宣一愣,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转头道:“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苏白摇头,“躺了几天了,趁现在精神好多坐会儿,你也别走了,陪我说会儿话,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给你份差事,你也有机会在顾侍君面前表现表现!”
杨明宣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要求他躺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问道:“冷不冷?我让绿竹给你拿件衣服披上吧!”
苏白忙拉住她,道:“你别出去了,衣服在那边衣柜里,你去拿就行。”说着指了指靠墙的柜子。
杨明宣起身在里面找了件厚实的毛绒披风,准备递给苏白,但见他此刻虚弱的模样,想必自己也是穿不了的,便道:“我帮你吧!”
“好。”苏白撑着身体向前倾了一些,杨明宣摊开披风虚抱着他绕到身后将他围好。
苏白一时气力不继,扑进了杨明宣怀里,他一时心惊,本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女子温暖柔软的怀抱让他无从抗拒,索性埋得更深,道:“就一会儿……”
杨明宣心中一软,拍了拍他的背,将披风围好便不做声。
“你真的是来看宅子的?”半晌,闷在怀里的苏白这么说了一句。
杨明宣笑笑,苏白感受到女子起伏的胸口,大着胆子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环上女子的腰。
“嗯?”苏白见她不作声,紧了紧抱住的身子。
“嗯,是来看宅子的。”杨明宣闭上眼,感受到怀中男子此刻冰凉而虚弱的身体,如果这个怀抱能让他在最后的时光里觉得温暖的话,她不会推开他。
苏白在怀中苦笑两声,道:“明宣,你说你是来看我的,可好?”
杨明宣埋下头,男子的发丝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我今天是来看宅子的,下次,不,明天,明天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明天?”苏白愣了愣,又笑道:“好,你记得明天早点来。”
“好。”
午膳的时候,绿竹送来二人饭菜,又退出去,他一直在门外守着,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们。
杨明宣将怀里的人扶起来,道:“先吃饭。”
苏白一直闷在杨明宣怀里,倒把脸上闷出点绯红出来,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他笑笑道:“我没力气,你喂我吧!”
“好。”杨明宣端过饭菜,准备往他嘴里喂。
“我先喝汤!”苏白偏头,指了指桌上的汤。
“好。”杨明宣又起身端过汤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烫,你吹一吹。”
“好。”杨明宣凑过去吹了两下,再喂到他嘴里。
夜色来临的时候,苏白咳嗽得愈发频繁,杨明宣拿帕子给他擦嘴时,竟沾染了些许血渍,她小心包起来,不让苏白发现。
杨明宣靠在床头,苏白依在她怀里,道:“冬天就是这样不好,一会儿天就黑了。”
杨明宣唤绿竹进来多点几根蜡烛,道:“明年夏天白天就长了。”
“还是长点好!”苏白叹口气,“长一点铺子就关门晚一点,也会多一些生意。”
杨明宣哭笑不得,道:“也是,你赚多些钱,我们这些做伙计的也好过一些。”
“明宣……”苏白扯了扯杨明宣的衣襟,问道:“那时,你怎么不娶绿竹?”
杨明宣诧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事,道:“绿竹是个好孩子,我不想耽误他。”
“你不喜欢他?”苏白反问。
“他还小,不懂嫁人对一个男子是多么重要。”杨明宣一直避免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绿竹就在门外,担心他听到会难过,当初拒绝过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伤他的心。
“明宣,我有点困。”苏白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不再跟我说说话?”杨明宣有些害怕,似乎有什么正在渐渐消逝,她无力挽留。
“你吻我吧,像吻顾侍君那样,好不好?”苏白唯一一次对杨明宣说出请求的话。
第 37 章
作者有话要说:改名字~‘
“你吻我吧,像吻顾侍君那样,好不好?”苏白唯一一次对杨明宣说出请求的话。
杨明宣低头,见苏白闭着眼,仰起咬得粉红的唇,睫毛微颤。
突然房门被人一掌劈开,杨明宣正欲护住怀里的人,却不料胸口一疼,整个人被击得向后飞去跌到地上,她担心苏白,却见他人已被闯进来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红莲忙拔剑跃了进来,挡在杨明宣身前,道:“宫小姐,这里是苏府!”
杨明宣看那衣色,便知来人是宫纤云,也放就放下心来,一口气没换过来,撑在地上咳嗽了两声。
绿竹忙进来,扶起杨明宣,杨明宣胸口像被火烧一般,她揉了揉胸口,不意口中一阵腥甜,嘴角一凉,抬手一抹,竟然出血了!
绿竹大惊,道:“先生!”
杨明宣摆摆手,道:“我没事,快看看苏白怎么样了!”说着自己先往床边走。
宫纤云见这女人还敢近前,刚才那掌她留有余地,这才没一掌拍死她,这时见她不怕死,挥起掌正欲运内力干脆把她拍去见阎王,看还敢跟她抢男人!杨明宣见状,可不想再挨一掌,忙捂着胸口道:“你快看看苏白,他快不行了!”
宫纤云这才注意怀里的人儿面色一片死灰,恨恨地收起掌,道:“绿衣,都轰出去!”
绿衣只将剑往前一横,红莲看了眼公子便愤愤出去了,绿竹扶着杨明宣也跟了出来。
苏府里有位年近七旬的大夫,从苏白奶奶在世时就已经住在苏家,只在苏家为主子看病把脉。绿竹吩咐小侍请来大夫时,老人还不愿意,绿竹虽然宫纤云那一掌没用内力,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杨明宣也受了些内伤,好在不重,大夫嘱咐好生调养,两三个月就能好了。
宫纤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试探怀里人儿的呼吸,那夜她已万分小心,灭了所有痕迹,天亮以前就离开,为何还是有人找到并下了毒手?
“明宣……”苏白觉得怀抱紧了些,不舒服地挣了挣。
“小白,你醒醒!”宫纤云见他说话,忙探手搭上脉搏。
“宣……吻我……一次,好不好?”苏白已听不见声音,只是固执地抓着对方的衣襟,费力抬起头往宫纤云唇上吻去。
宫纤云托起苏白的身子,狠狠吻了下去,恨不能将对方揉入骨血融为一体。
“你当我是谁,我就是谁,只要能如你所愿,我是谁,都不重要……”
杨明宣因受了伤,又怕小木子担心,干脆在苏府住下,托绿竹吩咐人回家告声平安。
整夜,宫纤云就在房里为苏白运功驱毒,绿衣在房外守候,不让人打扰。
杨明宣虽然有伤在身,但也是心绪难宁无法成眠,几人就在门外一起守候。待到鸡鸣三遍后,宫纤云才疲惫地喊了声“绿衣。”
门外几人听见声音,忙冲了进去,苏白虽然未醒,但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不少。杨明宣却发现站在一边的宫纤云,此时虽然红衣鲜亮,却是一头银发,脸色惨白。
“你没事吧?”虽然受了她一掌,但杨明宣也有明白她的急切,如此看来,这宫纤云也是知道苏白是男子的事,且心中情愫早生,也无怪乎会伤自己了。
绿竹也注意到宫纤云的变化,道:“宫小姐,我已令人收拾好客房,宫小姐先去休息一下吧!”
宫纤云谁也没理,深深看了看床上的人儿一眼,扶着绿衣的手道:“走吧!”
大夫再过来把脉时很是惊叹了一番,那毒明明已经渗入心肺,既然一夜之间又化成无形,无迹可寻。于是开了药方,说了些禁忌便道无碍,不日将醒。
杨明宣见苏白已无事,便也告辞离开,说是改日再来探望。绿竹知她担心顾侍君,见她受了伤,便让府里的轿子将她送回了顾家村。
顾木子一早便在村口张望,被爹爹叫回去刚吃完午饭,又转了出来,见那轿子近来正欲往旁退让,不料那轿子竟停下,妻主笑着走了下来。
“宣!”顾木子先是一愣,看清来人又欣喜地小跑了过去。
杨明宣忙接住小夫君,欲开口训斥,小夫君却盯着自己身后,杨明宣这才转身对几位道了谢,并请人到家里吃杯茶,四人推辞一番就回苏府去了。
杨明宣握住小夫君冻得通红的小手,皱眉道:“天冷路滑的,你怎么在这里?”
顾木子抬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凑到嘴边哈了口气,道“接你回家啊!”
“不听话!”杨明宣刮了刮小夫君的鼻子,扶着他往家走去。
“苏小……苏公子怎么了?”顾木子一时改不过口,自己在家想了一夜,也慢慢想通了一些。
“中毒很深,险些就没命了,好在昨天宫小姐赶了过来,这才没性命之忧!”杨明宣简单一句带过。
“就是上次,下雨的时候我们遇到的宫小姐?”木子想起自己吃坏肚子那天,多亏了有她在,不然他不知道要疼多长时间。
“嗯。”杨明宣胸口泛疼,说话有些费力,是以只是应了一声。
“上次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跟她道谢了!”顾木子当时肚子疼,只顾窝在妻主怀里忍痛去了,谁给自己把的脉都没留心,印象中只有大片的红,张扬的红。
“没事……咳……咳……”杨明宣忍不住咳了出来,顾木子忙停住,道:“你病了?”
杨明宣摇摇手,道:“没有,说话被风呛了一下!”
顾木子突然捧起杨明宣的脸,手指抚向唇角,带起一丝腥红,惊道:“你怎么了?!”
杨明宣忙抓过小夫君的手,擦掉指尖的血迹,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顾木子红着眼道:“你骗我!我去找苏白!”说着就真的转身往村外走去。
杨明宣忙拉住,又不敢用劲,只是拉着小夫君跟着往外走去,道:“好木子,为妻真的没事,快回家吧!”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苏白,怎么呆了一天你就……”木子哭着转身,倔强地盯着妻主。
杨明宣将他揽在怀中,道:“真的没事,回家请大夫看,好不好?别哭了,被风吹了就不好了……”说着又卷起袖子去擦。
顾木子扯下妻主的手,拉着她往家里走去,道:“先回家看大夫,再老实交待!”
“好木子,把脸擦擦,别让爹娘担心。”
顾父见儿媳这个时候回来,问道:“还没有吃饭吧?我去把菜热一热,你们回房先休息一下。”青木镇离顾家村差不多得两个时辰的路程,木子又在村口等了半天,怕是都累了。
顾木子又让娘去请了大夫,大夫和苏府那位说的一样的话,只需好生调养便会无碍。
待人都出去,杨明宣才将去苏府的事从简说了一遍。顾木子一把趴在妻主怀里闷了好半晌,才红着眼道:“该死的宫纤云
!”
杨明宣拍了拍小夫君的背,笑道:“此刻,她怕比为妻更痛。”
顾木子嘟着嘴抚了抚妻主的胸口,恨恨道:“伤我家妻主,让她多痛一下!”
宫纤云在绿衣的搀扶下勉强出了苏府。二人在客栈投宿后,绿衣连夜出镇返回门派,一番安排后再回到主子身边。宫纤云待身体好些后,趁夜潜到苏府。
苏白已好了许多,他将红莲绿竹支出房间,从怀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荷包。那是顾木子绣给杨明宣的,只是苏白一直贴身带着未还给她,前些时被宫纤云顺走后,不想三日前竟又回到自己身上,只是皱巴巴的,不似自己平日保管得那般妥贴。
“这该死的宫纤云!”苏白口里虽在责怪,脸上却荡漾出无奈的笑容,忽又想起那个吻,深深的,霸道的,难以呼吸的,酸涩的,吻。他抚上唇角,宫纤云,敢占本公子便宜!
宫纤云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拿着别人的荷包发呆,时而嗔怒,时而微笑,心里只剩阵阵钝痛。
罢了,你喜欢的荷包宫某可以双手奉上,你喜欢的人,宫某也可以奉上!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寒风,苏白起身走到窗前,他记得绿竹出去时门窗都关好的,怎么又开了?这情形如此熟悉,莫不是……
苏白忙披了外袍打开门来到院中,四周一如夜色般寂静,他站了一会儿,许是自己多心,便转身进了屋,关上窗。
宫纤云从屋顶上跃下,落入院中,看了眼紧闭的门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