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船长我的锚-向着星辰和大海-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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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摩多想起了很多以往的事情。从害怕到麻木,从企图反抗到最后主动顺从……
菲洛船长所说的“没有人天生是奴隶”,好像并不适用自己。
菲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只好陷入了沉默。
“从小当男宠怎么啦?感觉还不错啊!有吃有喝的……”
阿加莎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看来偷听了很久。
她走过来大力拍了一下摩多的肩膀,笑道:“我小时候差点被爸爸妈妈吃了呢,那才叫惨!”
菲洛和摩多看着她,一脸不相信。
阿加莎的神情很自然,彷佛说的不是自己。
“我原先长大的地方是阿卡穆,你们听过吗?”
菲洛摇摇头,摩多则接口道:“出了名的贫穷之地,原先是喀拉国的一个领土,就是因为太过混乱国都弃管,现在几乎已经是废城了。”
“对!”阿加莎依然喜笑颜开,“因为太穷了,所以没饭吃。所以我亲生父母想要吃了我填饱肚子。”
摩多和菲洛闻言又是一阵沉默。
反倒是阿加莎,仍然笑得很开心。
“你们干嘛啊!反正后来我逃出去了啊,而且还遇到库鲁爷爷,一点也不惨。”
阿加莎边说边笑,知道眼角笑出了眼泪。
直到维罗和简恩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维罗挠挠头,一脸烦躁:“啊,真麻烦,所以现在是比惨大会吗?那我也只能跟风说一个了。我老婆跟我最好的兄弟跑了,这算不算?”
阿加莎闻言转过来头,含情脉脉:“没关系的,先生。你还有我。”
维罗连忙伸手挡住她的脸,不让她靠近。
“好了,下一个该谁?”
“我!”菲洛兴致昂昂地举起了手,“那我说我未婚夫杀了我父亲,我杀了我未婚夫,会不会比你们惨啊?!”
半晌,简恩问道:“你是为了替阿尔及诺先生报仇吗?”
“嗯嗯。”菲洛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不,是为了替父亲不是替阿尔及诺……”
简恩盯着有些失魂的菲洛,竟觉得有些心疼。
傻瓜,阿尔及诺·艾卡,就是你的父亲啊。
一定要分开想,才不会显得痛苦吗……
看着菲洛有些泛红的眼睛,维罗开始了他招牌式的干笑。
“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干巴巴的,听起来有些渗人。
笑了一会儿,阿加莎突然拍着自己的脑袋,大叫:“啊,到简恩了,到简恩了。”
然后所有人便屏息看向简恩,其中包括菲洛。
看来阿加莎转移菲洛注意力的方法很有效。
简恩看所有人两眼发直,感到莫名压力。
果然父母健在,家庭和睦,从小富裕,在这里,反而成了不完整的人生是吗……
顿了许久,简恩才眨眼道:“我家人都很喜欢我,很崇拜我……”
众人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简恩,盯了许久许久。
最后菲洛、维罗还有阿加莎均眼珠上扬,一脸唾弃。
“切——好什么好炫耀的……”
简恩赶紧解释道:“不,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这也挺惨的。”
众人各自散去,不愿听他解释。
摩多当然没有走,他一直以来的生活让他习惯性地顺从别人。
但是他的眼睛里是明显的羡慕。
过了半会儿,小声说道:“您真幸福,简恩先生。”
简恩见状更加无语。
真的很惨……
反正等你们到维挞的第一都城撒克京,你们就知道了。
维挞是整个西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也许东方有着比维挞更强大的帝国,但是在已知世界里维挞就是主宰。
维挞控制了海上多个重要港口和被称为海上十字路口的阿亚拉海峡。
而撒克京作为帝国第一都城,则是世界上面积最大、人口量最多、生产总值最高的城市。
说她是世界第一都城也不为过。
到达港口时,菲洛发现港口处聚集了无数的船只和人。
“天啊,要打仗了吗?”菲洛惊讶道。
在布兰德,如果港口处聚集了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外敌来袭。
“当然不是,试问有哪一个国家敢向维挞的首都发起攻击?”
简恩讨厌家族的气氛是一回事,但撒克京作为他从小生活的城市,还是有一定自豪情结。
“那怎么这么多人……”
菲洛想要往城镇中央看去,一如她先前到达的城市那样,却发现找不到城中央。
“简恩,为什么我看不到城中央呢?”菲洛朝简恩疑问道。
一闻言,其他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阿加莎捂嘴而笑:“真是傻姑娘,我们这里是港口,还要赶好久马车才能到市中心呢。”
菲洛看向摩多,摩多连忙合上嘴,不敢再笑。
菲洛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笑吧,笑吧。”
得到菲洛允许,摩多轻笑了起来。摩多的笑很特别,是那种眼睛都含有笑意的感觉。
很像某个人,但是比某个人纯粹多了……
一想到某个人,菲洛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千万不要再遇到那个人了。
见了两次,都被骗……
“对了。”菲洛朝向笑得花枝乱颤的阿加莎,“你为什么老说我是小姑娘,讲得你好像很老似。”
“你才老。”阿加莎瞪了菲洛一眼。
不曾想,身旁的简恩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二十八。”
“你才二十八!”这下子阿加莎气得跺脚。
简恩则是一脸得意,没想到,一猜就中。
阿加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维罗打断了。
“好啦好啦,不要再吵了,我们赶紧进城好不,不然天都要黑了。”
众人抬头看天,果然已经日垂西山。
别说天黑,今天可能都进不了城。
撒克京作为大都城,是建造了巨大的城池作为护城工具的。一般晚上九点钟就锁城门了。
等到菲洛一行人到达城门时,果然过了时辰。
简恩几番游说,甚至都说了自己是伯格列家族的亲戚,护城的军官还是不让进。
简恩皱了一下眉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着城门门禁这么严格,难道真要打仗了?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好兜兜转转来到了城外小镇的一家小旅店前。
简恩上前敲了好久的门,还是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啊?有生意不做是傻子吗?”阿加莎盯着门匾上的“旅店”二字犯愁。
“不只是这样,整个镇子都大门紧锁着。”摩多小心翼翼地说道。
简恩思索了一番,让菲洛上前敲门。
菲洛的力道大,每敲一次门,门都要震动一下。
等到菲洛昂起手又要敲下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屋内先是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再把门开的大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探出了头。
“你们有什么事?”
“住店啊!”阿加莎翻了一下白眼,上旅店不住店能干什么?
“那就快进来。”
说罢,赶紧招呼着菲洛一行人进了屋。
站在最后的维罗刚踏入屋内,老头立马把门关了起来。
然后再推动旁边的桌子,可惜推了很久只动了一点点。
菲洛看不上去,便上前帮忙,一把将桌子抵住了门。
“请问老先生,这么锁门是为着什么?”
简恩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哪知老人家拄着拐杖的手还是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有怪物,有怪物。”
说这话时,旅店内蜡烛的光在老人干瘪枯瘦的皮肤上来回晃动。
☆、传说中的嗜血狂魔
“你是说,最近莫名死亡的人都是血尽而亡?”
阿加莎撑大了眼珠子,一脸惊恐。
当然,她惊恐的不是有人死亡这件事。而是血液这么粘稠、腥味这么重的东西没经过处理,居然有人直接饮用?
简直是禽兽!
“天啊!是吸血鬼吗?是吸血鬼吗?”菲洛挥动着双手,异常兴奋。
维罗拍掉菲洛在自己眼前不断晃动的左手,“按照设定,这种都是未知生物。你特么现在都说是吸血鬼了,怎么可能还是啊?!”
听到维罗这么说,菲洛立马泄了气,将下巴搁在桌子上。
“不是吸血鬼的话,我就不管了。”
简恩从后面抓起她的衣领,然后一路拖到了房间,再一把推进门去,最后“啪——”大力合上门。
“没人叫你管,你给我快点睡觉!明天好进城!”
简恩的声音逐渐消没在空气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吱——”的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菲洛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便踮起脚尖出了门。
然后往门内招呼,把屋内的那个人也招呼了出来。
那个人必然是摩多。
因为只要他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在菲洛的床上……
“这样不好吧?”摩多皱了一下眉头。
“要么陪我出去看看,要么你就滚滚滚!”
既然菲洛都这么说了,摩多只能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跟着菲洛出了门。
一出旅店,寒风冷得两人直哆嗦。
宽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投射在青石板路上。
“你说这怪物会在哪里出现啊?”
“不好意思,船长。我又不是怪物——”
摩多揉了揉已经发红的鼻子,欲哭无泪。
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能在屋内好好睡觉呢——
“那个老板说,就是因为怪物到处出没,所以城门才紧闭的。可是你说,为什么不派人来抓怪物呢。”
菲洛眨了眨透亮的眼珠子,看着摩多。
摩多本来想敷衍了事,但看她一脸好奇,只好也顺着她的思路说了起来。
“两种可能,要么怪物太强大打不赢,要么怪物是从城里出来的。提早关门,就是怕怪物回去。”
菲洛闻言,恍然大悟,高兴得大力拍了一下摩多的肩膀。
“哎呀,你看,你这不挺聪明的吗!”
摩多身子本来就瘦弱,被这么一拍,差点站不稳。
“你怎么啦?”
“没事。”
摩多虽是这么说,左手已经捂住了右边胳膊,心里直叫疼。
忽然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起来,风伴着烟沙,一时迷了菲洛他们二人的眼。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等到菲洛他们醒来时,发现他们俩都被绳子绑着,而四周是格外陌生的场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浓得令人犯呕。
光线虽暗,还是能看出来这里的建筑十分精致。墙上镌刻着的图案栩栩如生,更有不少珠宝装饰。
屋子中央是一个金色雕花的浴池,上面满满的鲜红色。
他们旁边还有几个被绑着的人,不过双颊干枯,面色苍白得可怖,看来已经死了。
“你看那些人的手腕。”摩多低头朝菲洛说道。
菲洛定睛一看,发现他们双手手腕上都有明显的割痕。看来那浴池的东西真的是血,用人的血液汇聚而成的。
“你说我们是这一批还是下一批啊……”
菲洛突然后悔没听简恩的话了,死就算了,但不想要自己的血被别人当水去洗澡啊!
“应该下一批。”
摩多刚说完,目光转向了远处的浴池。
那里正站着几人,几个侍女模样的人正围着一个面容美丽的女人。
侍女退到两旁后,女人进了浴池中。
“那女的有病吗?要当着这么多人洗澡?”
“不知道,但我以前服侍过的一个夫人,也有这个习惯。”
菲洛翻了一下白眼,实在无法理解。
“您说,屋子外的那些人,您打得赢吗?”
菲洛看了一下虚掩的门外那些背对这里的士兵,虽然人不少,但是穿着厚厚的铠甲,行走十分笨重。
于是肯定地点头:“绝对,不是我对手!”
闻言,摩多便大声朝浴池中央喊了一句:“夫人!”
“你喊她做什么啊?”菲洛小声嘟囔了一句,再抬头,那个女人果然往这边看了过来。
“做我的老本行。”
说罢,摩多又喊了一句“夫人”。
女人便让侍女过来带摩多过去,摩多过去了也不知道和那女人说了什么。
反正后来的事情,菲洛只觉得眩晕。
居然免费看了一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现场表演。
而且还是隐约浮现在浓稠的血水当中。
不管怎么说,菲洛算是留下人生阴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摩多终于从血水之中探出了头,但是那女人却没有上来。
那些侍女刚觉得奇怪,但看着摩多从池里走了出来,一时怔住了。
摩多微笑着走向衣服,然后从衣服间抽出一把短刀,置于身后。
菲洛在后面看得清楚,那些侍女却没有发现。
她们面色绯红,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