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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无极老子-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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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摆上香案,焚香燃烛,李耳净手洗面,跪在垫子上,行拜师大礼。商容笑吟吟地拉起李耳,说:行了,不必多礼了。从今日起,你每月自去商丘,到我学馆听课。依你学识,我意可从《周易》讲起。    
    说完,商容拍了三下手,梅花鹿呦呦叫了两声,走进院子。商容跨上鹿背,朝李耳挥挥手,飘然而去……    
    数月后的一个晚上,月色皎洁,如银泻地。静谧之中,涡河水委婉地细语着,缓缓流淌。岸边树丛黑黝黝的,晃动着星星点点的荧光,似乎藏着无数精灵,窥视着夜色里发生的故事。微风吹过,树丛哗啦啦地响起来,像是精灵们在低语。    
    李耳刚刚从商丘回来,晚上,独自一人走到涡河边徜徉,认真思考着,是商容老师的讲课让他茅塞顿开。他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大了许多,心中宽阔了许多,更觉得不懂的东西尤其多。在曲仁里,在小伙伴和乡亲面前,他好像知道得多了一些。可几次听商容先生讲课,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懂,简直像个幼稚的孩子。    
    他走上堤岸,望着银光闪烁的河水,想着商容先生为他讲解的《周易》,自语道:    
    乾,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初九,阳爻……    
    河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出一阵的声音,他吃了一惊,喊道:谁在那里?却没人回答。的声音消失了,他继续沿着河岸走着。    
    乾为天,坤为地,乾坤,包容天地……    
    他隐隐听到柔美的歌声,急忙站下,寻找传来歌声的方向。    
    你这个狡猾的年轻人啊,    
    不和我交心说话,    
    因为你的缘故,    
    我饭也吃不下。    
    你这个狡猾的年轻人啊,    
    不和我在一起吃饭,因为你的缘故,    
    我夜晚无法合眼。    
    ……    
    李耳心下一颤,有些惊讶,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唱直白表露爱意的歌儿。他不由得循声找过去,却不见人影。他不禁心猿意马,忘了自己正在回味商容先生讲的课,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就轻轻地对唱起来———    
    南方树高无阴凉啊,    
    谁能栖息?    
    汉水美丽的女神啊,    
    只可相思。    
    江河多么辽阔啊,    
    难得畅游,    
    江水滔滔奔流啊,    
    何以乘桴?    
    ……    
    李耳唱和的时候,面前浮现出小妹天真的笑容,他心中突然产生莫名的酸楚。    
    他的歌还没唱完,背后传来调皮的笑声,他猛回头,看到小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面前。想想自己正在唱着调情的歌儿,脸上刷地红了起来,幸亏是在夜晚,小妹看不到,要不然,他就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十分窘迫地说:小妹,你怎么在这里?    
    小妹说:怎么,许你来就不许我来?这涡河是你家的?这堤坝是你祖传的?    
    李耳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连连后退,说:我……是说,夜深人静,咱们两个人都在这里……让人看到了不好。    
    小妹嗔怒地说:哼,怕人家看见,就不怕人家听见?你刚才的歌儿唱得让人心醉,向人家姑娘求爱了,就不怕人家说道?    
    李耳着急地说:小妹,刚才我是胡乱唱的,你千万别跟人家说。    
    小妹说:我可不是胡乱唱的。心里想什么就唱什么,多痛快,掖着藏着的,窝囊。    
    李耳朝小妹作揖,说:原谅我小妹,我越礼了,对你多有冒犯。    
    小妹生气了,跺着脚说:你越什么礼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上前一把抓住李耳的手,李耳吓得急忙挣脱,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去。    
    小妹气鼓鼓地回身就跑,边跑边喊:谁要你送,胆小鬼!    
    小妹远去了,李耳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接着继续在堤岸上踱步,口中诵读着: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第二部分第12节 血雨腥风

    三    
    春秋末年,本就是多事之秋。这时候的周王室,已不是周文王时的强盛。文韬武略,国泰民安,周边小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无不臣服的景象成了遥远的过去。后来登基的天子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如今的周灵王,周王室早已是强弩之末,徒有雕梁画栋的华屋,却已经不能驾驭国事,盟国分崩离析,进贡来朝的小国也越来越不听话,甚至有些怠慢天子了。国库空虚,军力渐弱,域外有进犯之敌,周王室好像也有些鞭长莫及了。这样,国内诸侯趁机恃强争霸,加之盗贼蜂起,便使得内乱频仍,兵燹处处,生灵涂炭,山河蒙羞。    
    地处中原的曲仁里也未能幸免,吴楚交兵之时,一个叫逄化的将军带着一伙吴兵流窜到这里,没有遇上抵抗,就呼啸着冲进村里。他们大概是吃了败仗,各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活活一群散兵游勇。可是见了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倒是骁勇无比,逢人就砍,见鸡就抓。没等曲仁里的人醒悟,街上已经躺下了好几具尸体。    
    明白了危难当头的曲仁里人急急忙忙地逃离,大呼小叫着和吴兵砍杀,凄惨的求救声撕裂了平日的宁静,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李耳搀扶着爷爷出了家门,婶婶却钻进屋去打开爷爷的箱子,把没带走的细软一股脑儿打个包袱,兴冲冲地放到牛车上。爷爷气得唉声叹气,李耳催婶婶快快逃命,不要贪一点小东西,耽误了工夫被吴兵杀戮。婶婶瞪了他一眼,咕哝道:你是怕我拿了爷爷的东西,将来就没法独吞爷爷的遗产了,是不是?哼,我偏偏要拿,不要吓唬我。说完,又进屋收拾。    
    李耳等不得了,拉着叔叔将爷爷送出村,安顿在一个吴兵发现不了的山洞里。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婶婶过来,他十分担心,不顾爷爷劝阻,冒险回村,想接一下婶婶。    
    李耳小心翼翼地绕进村,走到家门口附近,远远就看见吴兵围住了婶婶,要抢夺包袱。婶婶拼命抱住不松,吴兵一刀劈下,婶婶颈上立刻血如喷泉,霎时毙命。李耳虽然平日看不惯她的做法,气她歹毒,恨她自私,可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他眼见婶婶被杀,怒火中烧,不由得大叫:滥杀无辜,天理不容!吴兵围住他,就要砍杀,逄化摇摇手,说:年轻男女不要杀,男的跟我当差去,女的嘛,嘿嘿,晚上让弟兄们开开眼!    
    今晚的曲仁里,血雨腥风。    
    族长一家和巫祝都早早地出逃了,留下空空的大院子。    
    吴兵在院子里堆起了几大垛木柴,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半个天空。火上,烤着整个的小羊羔或者猪肉,还烤着煺了毛的母鸡。烤肉流出的油滴在火上,劈啪作响,助长了火势,散发着难闻的焦臭味。    
    逄化坐在太师椅上,啃着一只羊腿,喝着大碗的酒。他身旁,站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他叫西门亮,是逄化的副将。他头上绾着高髻,束一尾鲜红的缨络,腰挎一柄长剑。他们都穿缀着甲片的战袍,甲片用皮线连接,前后各镶着青铜的护心镜,只是逄化战袍上的甲片是双层长方形,而西门亮的是单层弧形。他们大小是个将军,所以战袍上有甲片,可士兵的不过是粗粗的布衣,没有什么甲片护心镜之类,只在前后画着个“吴”字。    
    逄化吃饱了,扔掉骨头,扭头对西门亮说,把那些姑娘赶过来,给我在火堆边上跳舞,让弟兄们养养眼。    
    几个士兵甩着皮鞭,半空里啪啪作响,厉声吆喝着,把十几个姑娘赶到了火堆边。矮小的小校奸笑着说:将军有令,围着火堆好好跳舞。跳得好看,将军高兴就有赏,跳得不好,嘿嘿,就扔到火里去。    
    姑娘们极不情愿地跳着,她们的脚上都拴了铜铃,跳起来叮叮当当,吴兵看得直乐,笑得前仰后合,可姑娘们的脸上却挂着泪水。    
    院子的角落里,李耳和被抓的乡亲蹲在地上,吴兵持刀戒备地看守着。李耳抬头看看,被抓的还有多土、良生等十几个人。多土也看见了他,愁眉苦脸地撇撇嘴。李耳对他笑了笑,点点头。    
    良生悄悄凑近他,指着跳舞的姑娘说:你看,小妹也在里面。    
    李耳一愣,顺着良生指的方向看过去,果见小妹也在其中,攥着拳头,满脸怒气。她前面的一个姑娘哭了起来,蹲下身去。逄化怒冲冲地挥挥手,叫道:把她给我扔到火里去!    
    几个士兵跑过来,抬起那姑娘,扑通扔进火里,大家惊呼了一声,只见姑娘的衣服很快地烧起来,她拼命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成了火人,慢慢地不动了。    
    其他姑娘见状,吓得大哭,欲往外逃。逄化喝道:把她们的衣服都给我扒下来,跳个光屁股舞我看看!    
    西门亮低低对逄化说:逄将军,此地离苦县很近,干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恐怕不妥吧?    
    逄化瞪了西门亮一眼:小子,今天晚上脱下鞋,明天一早还不知穿不穿得上,该行乐不行乐,临死后悔来不及了。    
    逄化站起身,指着小校大骂:你他娘的发什么呆,快给我扒呀!    
    说着,他跑到小妹身边,色迷迷地抱住她就要扒衣服,小妹一个肘顶,将逄化摔了个狗吃屎。逄化哇哇大叫,抽出佩刀就要砍向小妹。那边李耳看得清楚,急忙朝火堆里扔过一个石块,火势突然猛烈起来,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接着吹来一股大风,呼啸着在火堆上旋转,裹起纷纷扬扬的火花,专拣吴兵的头顶落下,烧得他们叽哇喊叫,抱头乱窜。逄化一惊,手中的刀砰然落地。李耳趁势大叫:鬼,魔鬼!    
    逄化惊恐地问:鬼,鬼在哪里?    
    李耳走到他面前,指着火堆,说:在那里!    
    逄化瞪着眼睛瞅火堆,李耳又指指屋顶:在———在那里!    
    逄化又抬头看屋顶,可他什么也看不到。被抓来的乡亲和姑娘这时候已经趁乱纷纷逃了出去,逄化这才醒悟,明白上了李耳的当,他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李耳,吼道:你……竟骗到我的头上,我决不饶你!说着,举起大刀就要砍。


第二部分第13节 巧计送信

    西门亮拦住他,说:将军,这个年轻人一副神奇面相,说不定有不凡的来历,杀不得的。    
    李耳说:是呀,明明有鬼,你偏偏就看不见,唉,到底是肉眼凡胎,还得让我请鬼现出原形你才信。我可要唤他出来了,你站稳当,别吓破了胆。    
    说着,李耳对着火堆用手画了几下,火头慢慢聚拢,升高,突然变成巨大的人形,怪叫着摇曳。逄化、西门亮和吴兵看得目瞪口呆,满面恐惧。李耳又一摆手,那鬼形逐渐消失,复为火焰。    
    李耳哈哈大笑,指着逄化说:将军,我观你面相,一脸晦涩,印堂发暗,头顶冒出黑气,定是有厉鬼附身,哎呀呀,你不日将死无葬身之地。    
    逄化早已被鬼形的出现弄得无所措手足,又被李耳的一番话说得浑身不自在,惶恐地问:何以避祸?    
    李耳说:驱除附身之厉鬼。    
    逄化问:怎么驱除?    
    李耳说:请将军允许我回家取来龟甲和蓍草,为你施行法术。    
    逄化说:好,如能为我驱除厉鬼,保我今后平安无事,我就马上离开曲仁里,保证不伤一人。来人,随他去家取东西,看住他,要是想跑,就宰了他。    
    几个吴兵上前,挟持着李耳走出院子。    
    李耳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如何找一个人逃出去,火急赶到苦县求救,派来官兵解曲仁里之危。可他一路走过,却见吴兵早把村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逃出去报信已是不能。他苦苦想着,眼看来到家中,却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他磨磨蹭蹭地找龟甲和蓍草,吴兵一旁催促着,要他赶紧走。    
    正犯愁,李耳无意看到一只小陶罐,心下突然一亮,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趁吴兵不注意,迅速在帛布上写了几个字,塞进罐子,严严实实地封好,然后抱起罐子往涡河那边走。    
    吴兵横刀拦住他,李耳就说:我已经把厉鬼装进了这个罐子,现在要把它送到涡河里,让厉鬼随水漂走,这样才能驱除逄化将军身上的厉鬼。你要是阻挡我,误了大事,你吃罪得起吗?    
    吴兵自然不敢误了将军的大事,李耳就来到河边,装模作样地撮土为香,口中念念有词,三拜苍天,接着把罐子放进河水,看着它向苦县方向越漂越远,这才放心地站起来,回到逄化那边。    
    族长家的大院里,竖起了旗杆,写着大大逄字的杏黄旗猎猎飘扬。逄化站在旗杆下,正焦急地等着他。李耳一进来,他就问:龟甲和蓍草带来了吗?李耳把手里的龟甲和蓍草给逄化看看,逄化就说:那就赶快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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