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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无极老子-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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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看着李耳,说:不知道。    
    李耳又问:天和地又是什么生成的呢?    
    小妹依然望着李耳,说:不知道。    
    李耳想了半天,说:将来我会让你知道的。    
    小妹说:李耳哥哥,你是天下最有本事的人,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别的我谁都不喜欢。    
    李耳回头看着小妹可爱的面庞,说:我也喜欢你,小妹,因为你从来没有看不起我。    
    小妹拉起李耳的手,说:那我将来就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李耳吓了一跳,忽地站起,红了脸,拎起竹篮就跑。小妹急急地赶过去,喊道:李耳哥哥,我就是要嫁给你!    
    李耳跑得更快了,篮里的野菜都洒了出来。小妹一边拣着李耳掉下的野菜,一边不停地喊叫着。    
    突然,小妹在后面哭了起来,李耳回头一看,小妹跌倒了,他便转回头,扶起小妹,慢慢进了村。小妹不高兴了,噘着小嘴,不再说话。    
    走过巫祝家门口,他们看见一个小叫花子正在敲巫祝的大门,央求给点剩饭。大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狗狂叫着蹿了出来,一下子就把小叫花子扑倒,咬住他的胳膊,扯下一绺布。李耳和小妹没有多想,急忙连喊带打赶开大狗,拉起小叫花子就跑。巫祝站在大门口,嘿嘿地笑着。    
    李耳和小妹把小叫花子扶进家,给他端来热汤和馒头,小叫花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小妹就拿起针线,给他缝被狗咬破的衣服。    
    吃完饭,小叫花子有了活力,眼睛里也有了神。他看看救他的李耳和小妹,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小叫花子说道:要不是你们救我,那狗就把我咬死了。    
    李耳问:你从哪里来?家在什么地方?    
    小叫花子摇摇头,说:我没有家,走到哪都是家。    
    说着,小叫花子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要走。    
    李耳问道:你到哪里去?    
    小叫花子说:不知道,反正就是讨个活命。    
    李耳拉住他,说:你就留在我家吧,我有饭吃,就有你的饭吃。    
    小叫花子摆摆手,说:让我吃闲饭心里不舒服,到了我该停下来的地方,我自会留下。大哥,小妹,救命之恩永世不忘,我尹喜总有报答你们的时候。    
    说着,尹喜就要出门,小妹拦住他,把一个包着几只馒头的小包递过去。她发现,尹喜的右手上是六个指头。    
    李耳看着尹喜远去,回头对小妹说:这个小叫花子还是很有骨气的,将来说不定很有出息呢。    
    小妹的爹爹田大伯是曲仁里周围很有名气的铁匠,人家打制出的耒能用五年,他打制的却能用十年。最绝的是田大伯打造的剑,别家剑制成后,可以斩断一摞十个铲币,他却是持剑不动,扔下一缕丝线,那丝线刚碰上剑锋便被截断。    
    这天,李耳在田大伯的铁匠炉上帮忙,使劲鼓着皮风袋。    
    田大伯把烧红的铁块放到砧上,和儿子多土一起乒乓乒乓一阵敲打,就成了一只耒。李耳看着很是新奇。铁是很坚硬的,怎么一见火就软了?手上的风袋,里边空空的,为什么鼓来鼓去就有了风?    
    李耳问田大伯,田大伯摇摇头,说:我就知道风吹火,火化铁,铁烧软了,我就能把它打制成各种各样的铁器。你问为什么,那是读书人的事。    
    李耳却还在皱着眉头思索着,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天和地之间的事,就跟这皮风袋差不多,不动的时候他满满的,一鼓捣它就瘪了。做人做事,持静一点好。田大伯茫然地说:你说的什么呀,我可听不懂。我看,你还是做个读书人好。    
    李耳拉风箱拉得满头大汗,小妹走过来,拧了一把湿毛巾为他擦汗,还给他端来绿豆汤。多土在一边气哼哼地白着眼,田大婶却笑嘻嘻地走到田大伯跟前,附耳说悄悄话,田大伯哈哈大笑起来。    
    小妹突然叫了起来,说:爹爹,明天是你的生日呀!你忘了没有?    
    田大伯摇摇头说:忘了好啊,忘生能长命百岁。    
    李耳说:明天我来给田大伯祝寿。    
    田大婶说:算了,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    
    第二天,恰好是巫祝的生日,曲仁里的老百姓都张罗着给他送礼。谁都知道,不给巫祝送寿礼,他就会处处找茬,让你很长时间不得安生。再穷,也得想办法凑成几样送过去。    
    爷爷一大早就把炸好的大鱼、蒸熟的整鸡和一匹绫子装进竹篮,上面还缀了扎了花的红帛,让李耳给巫祝送过去,还教他见巫祝的时候说几句吉祥的话。李耳说什么也不想去,他讨厌见到巫祝那张阴沉的脸。爷爷耐心跟他说:上次扮尸人祭祀得罪了巫祝,说不定哪天他会给咱使个坏,咱可担待不起。这回去了,他巫祝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以后就会对你好些。去吧,李耳是个好孙孙哩。    
    李耳怎么说也是十几岁的大孩子了,知道不能惹爷爷生气,就拎起竹篮怏怏地去了。    
    巫祝家的大门口,不少乡亲陆陆续续地来送寿礼,巫祝得意扬扬地站在门前,向送寿礼的人们抱拳致谢。他远远看见李耳也来了,不由得心中暗喜,你小子不是跟我作对吗?今天不还得老老实实来巴结我?哼,要是不来,今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然而李耳只是在巫祝的门前站了一会儿,看见巫祝不可一世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忽然想起,今天也是田大伯的生日,这竹篮中的礼物,应该是疼爱他的田大伯享用。于是,他看也不看巫祝一眼,转身就走。巫祝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气哼哼地朝身边的弟子说了几句,那弟子就连忙跟着李耳去了。    
    田大伯想不到李耳真的来给他拜寿,还带了一篮子厚礼,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好了。小妹到底机灵,高兴地接过竹篮,替爹爹谢了。李耳还像模像样地照着拜寿的礼节,给田大伯伏地叩拜。田大伯急忙扶起他,说:使不得,使不得,李家是曲仁里的大户,我可是穷铁匠。李耳说:天下为人者皆为人,都是平等的,只是有些人心中把人分成了高下。田大伯拍着李耳的肩头道:说得好,说得好,有你这句话,我觉得活得有劲头了。田大婶在一旁只是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李耳来拜寿,可咱拿什么招待这孩子啊。田大伯说:是啊,没酒没肉的。小妹说:不要紧,我有办法。     
    小妹说着,抽出墙上的双剑,跳到院子里,舞动起来。只见冷光闪闪,如电光迸发;腾挪飞跃,似猿攀枝。剑锋指处,落叶纷飞;寒刃飘声,蜂蝶敛翅。小妹精彩的表演,看得李耳眼都直了。田大伯一时手痒,也从兵器架上抽出一对画戟,和小妹对练起来。霎时院里响起兵刃相击之声,乒乓乒乓,热热闹闹。几个回合下来,田大伯喊了一声收,父女俩各自做了个收式,向李耳抱了抱拳,大气不喘,稳稳站立。只是小妹的面色粉红,如施粉黛,越发地好看了。李耳禁不住拍起手来,连连喊好,说这样为田大伯舞剑助兴,也算是庆贺了四十大寿。他看着小妹美丽的面容,说道:没想到小妹的剑法如此精到,美姑娘舞宝剑,真是绝配。    
    小妹听李耳这么一说,脸刷地红了,一扭身掩面跑回屋去。田大伯和田大婶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巫祝得知李耳把本该送自己的寿礼送到了田大伯家,阴沉地自语道:好你个小李耳,竟然不把我放到眼里,等着吧,等着你犯到我手里再说!    
    不幸的是,当李耳十六岁那年,曲仁里发生了从来没有过的瘟疫,每天都要抬出去几个死人。而这场瘟疫,正是巫祝报复李耳的最好借口,他暗中咬牙切齿,这次要把李耳置于死地。


第二部分第8节 斩草除根

    一    
    涡水呜咽,萧木无边。    
    刚刚入秋,太阳还炽热着,河里仍然可以惬意地洗澡。其他地方的树上苍翠的枝叶还很繁茂,蝉儿躲在阔大的叶下作着最后的咏叹。荷着耒耜光着臂膀的农夫,悠然地吆喝着牛,走在窄窄的田埂上,望着村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想着热热的小菜美酒和妇人白嫩的胸,露出不掩饰的得意。    
    可在曲仁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平日里清澈的河水浑浊不堪,夹杂着几缕黑色的水道,翻卷着扑向堤岸,像是要冲出去在咆哮中吞没曲仁里。往年,河边的那片杏树林的树叶正油绿着,密匝匝的林中许多鸟儿在歌唱。现在却早早地落完了叶,悲戚地剩下光秃秃的枯枝,一只小鸟找不到亲人,凄凉而孤独地惨叫着。往年这时该是曲仁里一年一度的花节会,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来赶会,曲仁里角角落落都摆满了花,牡丹、芍药、菊花、丹桂、香木……上百上千种花卉,光菊花就有几十个品种,曲仁里到处飘着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肺。花海里徜徉一阵,就香得醉了。可现在,飘在曲仁里上空的都是撕心裂肺的号哭,过去花瓣铺地的路上撒满了雪白的纸钱,走在纸钱上的是抬死人的木床。许多人家的门口,晃悠着长长的幡子。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降临曲仁里,死亡的恐怖笼罩着这个村庄。    
    爷爷紧紧地关上大门,不让李耳出去。他从早晨到晚上都在祖宗的牌位前祷告,乞求瘟神不要光顾,特别保佑他的孙子平安无事。    
    李耳趴在门缝上往街上看,不一会儿就会有一队送葬的队伍走过去,白茬的棺木,白色的孝服,落雪般的纸钱,飘飘荡荡的招魂幡,悲伤的啼哭,让李耳不由得也陪着流泪。又一队送葬的人过来了,竟是良生在送他死去的父亲。李耳再也忍不住了,拉开门闩就要出去陪良生,爷爷坚决不让,说这病传得很快,你去送良生的爹爹,回来恐怕就要送爷爷了。    
    良生走到李耳家门口,哭喊道:小妹的爹娘也染上了病,小妹正在家哭天号地呀!    
    李耳拉开门就要跑,爷爷扑通给他跪下,拦住了他,求他不要去,李耳只好依了爷爷。    
    族长在祠堂里急得转来转去,他的族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作为一族之长却无能为力,这是让他很伤心的事。更让他焦急的是,宝贝孙女来仪竟也染上了瘟疫,正在床上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他一会儿进屋看看来仪,一会儿唉声叹气,完全乱了方寸。他转了一会儿,累了,坐下,想休息片刻。可又有一位中年人突然闯进来,顾不得往日见族长的规矩,慌慌张张地说:不好了,又有一家十口死绝了,连送葬的人都没有。族长叹了口气,挥挥手说:赶快叫上几个青壮人,帮着下葬吧。记住,去的人都用细布蘸足盐水,蒙住口鼻,裹住手,啊。中年人点点头,匆匆走了。族长想想,叫过一个年轻人,让他跑步去请巫祝来议事。年轻人刚要出门,族长又喊住他,说:还是我去吧。    
    族长赶到巫祝家的时候,巫祝正在卜卦。神秘阴森的气氛,让族长顿觉惶恐,大气也不敢出。他悄悄地进去,在一旁静静看着巫祝作法。    
    巫祝的屋里挂着伏羲像,人首蛇身,长发披肩的伏羲,手中持剑,口中似在咝咝吐信。伏羲像前,香烟缭绕,供桌上摆着四样供品,让族长看不懂的是,除了果馔之外,还有一个面做的小老虎。在曲仁里有史以来的所有祭祀活动中,从来没有用面制小老虎做祭品的先例。    
    巫祝跪在伏羲像前,三拜九叩,然后就静静跪着,口中念念有词。少顷,他朝上空抓了一把,一个弟子急忙将一张龟甲递给他,另一弟子端来一碟牛血,巫祝将牛血涂在龟甲上,钻出一眼小孔,挫出一排凹槽。完成这些程序,巫祝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捧着龟甲,走到烧得通红的炭火旁烤灼。不一会儿,龟甲被烧得喀喀作响,裂出无数纹路。巫祝捧着龟甲,复跪在伏羲像前,认真看那龟甲上的裂纹。    
    族长知道,巫祝就要占卜出曲仁里瘟疫的解法了,于是紧张得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巫祝手上的龟甲。    
    屋里死一般寂静,甚至可以听见香灰掉在供桌上的声音。    
    巫祝的肩头轻轻地抖动着,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也在发抖,龟甲就随着抖动。巫祝说是龟甲在抖动,族长看不出来。后来巫祝的肩头就越发抖动得厉害,汗珠便如豆粒大。突然,龟甲啪的一声裂开了,巫祝猛地跳起,鬼嚎一般大叫:曲仁里有灭顶之灾啊!灭顶之灾!族长没有防备,吓得差一点坐在地上。巫祝把破裂的龟甲捧到族长面前,说:你看,龟甲墨粗直而裂纹细弱,主凶,且裂纹都歪斜着,乃大凶之兆。龟首下俯而低垂,是草木为祸,身斜而细,足伸展向左,当是瘟病之鬼在东南。    
    族长急切地问:那,草木之为祸,居东南,是何方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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