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娶亲 by:怪盗红斗篷-第1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70
狐狸、言深、锺奎三人,在一楼的某间教室,一直待到五点多。从三点下课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天色都暗了,学生几乎都走光
了,校园里三三两两的人影,好不空虚。
狐狸卧在言深膝上呼呼大睡,言深神色专注,但仔细一看,会发现一
丝不耐烦的情绪。唯有锺奎说得天化乱坠,欢天喜地,神采飞扬。
「教授……」言深眼看锺奎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决定打断他,基於礼貌上他是不该打断他,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
「怎麽了?对我刚说的话有问题吗?」锺奎问,期待他会问出什麽问
题。
他刚说的话……,不过就一些姑姑是尼姑,爷爷是住持,妈妈是法
师,爸爸是日本的阴阳师,一家人世袭有关降妖除魔的事情。还扯到
他姑姑为何半路出家,以及他爷爷的人鬼恋。
这些家务事,跟学校中庭有什麽关系?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你,可是我要回家了。」言深说,他对能
维持礼貌的自己感到骄傲。
「喔,那我送你。」
「不用了。」
「没关系,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
「可是我想载你。」锺奎微笑著,不容置否的语调。
可以不要吗?言深很想这麽说。
铃铃──
言深的手机响起,此时的铃声宛如救命法宝般,他快速接听。
「爸?」
「言深,我在你学校外面,赶快出来吧。赵阿姨要请我们吃饭。」陆
仁在电话那头异常喜悦的说著,一旁还可以听到赵
「喔,好。掰掰。」
「掰掰。」
挂掉电话,言深偷偷松了一口气。
「是你爸爸?」
「是。他来接我了,在门口。」
「那好,我跟你一起出去。」锺奎说,俐落起身。
************************************************************
BI下一篇是兔&狮
71
言深叫了几声狐狸,见他赖床似的不肯起来,索性抱著他走。
「你爸今年几岁?」
「四十左右。」
「没想到挺年轻的。」
言深不回答,加快脚步。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多话的教授。
「我爸的车在那里。」言深一指,暗示他可以离开了。
「别这麽冷淡,让我过去打个招呼吧。」语毕,也不管言深的意见,
直径往前走。他轻敲车窗。
赵诗芸摇下车窗,探头出来询问:「有事吗?」
「请把你儿子交给……」锺奎误以为对方是言深的母亲,诚恳的说。
诗芸一头雾水地看他,锺奎被人往後一扯,此时诗芸才看到他身後的
言深。
「赵阿姨,不要理这个神经病!他有严重的妄想症!」言深将锺奎一
脚踢开。
「呵呵,你这麽快就有新朋友啦。」诗芸一笑,还以为他们在开玩
笑。
「不,不是这样的……,」言深注意到车内不见陆仁的踪影,「赵阿
姨,我爸呢?」他问。
「对了!他刚进去找你了。」她赶紧拿出手机,准备联络陆仁。
锺奎紧接著问:「进去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她回答,「奇怪,他手机没有讯号?」挂掉电
话,重试一次。
「他是往哪边走?」锺奎追著问。
言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紧盯著赵阿姨,跟锺奎有一样的疑惑。
「往那里。」她一指,言深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是中庭。
他和锺奎对看一眼,随即跟她说:「赵阿姨,你等我一下,我去找
他。」
「可是……」这样很容易又错过。话都还没说完,言深跟锺奎已经跑
走了。
「狐狸,醒醒!」言深叫醒狐狸。
『吵什麽!』被人吵醒的狐狸,口气很大的说著。差点没张牙舞爪。
「我爸去了中庭。」言深说,将狐狸放下,狐狸轻巧著地。
『爱哭鬼去中庭?哈哈,依他的灵异体质,肯定会出事。』狐狸幸灾
乐祸,跟著他们奔跑,却没有他们紧张。
「狐狸!」言深斥喝他,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家人除了你,还有人有灵异体质啊?」锺奎感兴趣的问。
「我爸跟姑姑好像都有。」言深没好气的回答,「不要在讨论我的背
景了,好吗?」有完没完啊!他已经很紧张了,还一直问问题。
「没问题。」锺奎笑著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我闻到很恶心的妖味。』狐狸做出恶心的表情,厌恶的说著。他慢
下速度,释放出大量自己的妖力,形成无形的防护。
「那我呢?」锺奎很明显的被狐狸排除在外。
『你好自为之。』狐狸冷哼。
************************************************************
好久不见,我去一趟毕业旅行。还挺好玩的。
72
「真小气。」语毕,拿出三张咒符,往三个角扔出,燃烧成一个简单的结界。身边的乌鸦增加到几乎可以组成一个军团,排场十分惊人。
言深以无暇注意了。
『嘿!等等!』当他们快进入中庭时,狐狸突然喊暂停。
「喔喔,我注意到了。」锺奎点点头,陷入沉思,十分苦恼的样子。
「怎麽了?」言深焦急地问,一心想往里面冲。
『没有爱哭鬼的气味。』狐狸嗅了嗅,眯眼往中庭里的池塘看去。情
况很糟,真的很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爱哭鬼可能被里面的那个
东西抓走了。』
「而且凶多吉少。」锺奎附和著。
「别开玩笑了!」言深怒吼,他不顾一切往前冲。锺奎上前一把架住
他,纵使他奋力挣扎也不肯放手。
「你冷静点,闯进去等於送死!」锺奎说,年轻人的力气不容小觑,
差点就让他挣脱了。
「你放手!」言深一脚奋力往锺奎的脚踩下,比力气他可能赢不了,
只能使出这种手段。
锺奎哀嚎一声,蹲了下去,身旁的乌鸦冲了上来,准备攻击言深。却
被狐狸和锺奎同时喝阻。
此时,言深已经冲入中庭了。
锺奎和狐狸几乎是同时回过头,几乎是同时看到言深被池塘里的水包
围,几乎是同时大叫:
「言深!」
『言深!』
然後同时,看著言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言深一点也不恐惧。不论是表情,还是身体感受,狐狸可以很肯定的
说,陆言深一点也不恐惧!
『他是故意的!』狐狸大叫一声,气得跳脚!『他知道我一定会救
他,才闯进去的!他竟敢计算我!』如果不这样,他是不可能尽心尽
力抢救陆仁,他就是知道这点,才无论如何都要闯进去!
可恶!
「是我们。」锺奎脸色也很难看。
可恶!
真是聪明到极点的浑小子!
此时,他们终於达到了共识。
「合作吧。」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
「彼此彼此。」
让他想一下,等他救出陆言深後,该怎麽好好惩罚他!
最好是来个法力魔鬼训练/最好是来个三千油炸豆皮吃到爽!
各怀鬼胎的两人,头一回有了共识。
************************************************************
布兰登罗素真的很帅,很man,可是他不是我的型。我喜欢纤细又病态的少年。哈哈。
我不喜欢外国人喜欢的类型,可是我喜欢其他颜色的眼睛。
最喜欢很亮很亮的琥珀色眼睛。
sorry; i’m gibberish。
73
另一头,被拉近水里的言深,只是不断的往下沉。他还有意识,他眼
睁睁看著自己往下沉,这池塘彷佛没有终点般。
他试著往下看,却是无尽的漆黑。
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不断往下拉,他不知道失去氧气的自己,能在水
中撑多久。
赫然,无尽的水中伸出一只只瘦如柴骨的手,激动的抓住他,猛地往下拉。
他惊慌失措,奋力挣扎。
来不及了,手将他往下来,拉入『它们』的世界。
言深看著一只只的手从不知何处伸出,紧紧抓牢他的身体,令他不得
动弹。
完全不能动的无力令他很恐惧。接著,他看到正对面,也是被无数只
手抓住的父亲,一动也不动的漂浮著,他感到绝望。
言深不知哪来的力气,扯开抓住自己的手,往父亲游去,边游边闪躲
不断深出来的手。
一定要活著!言深不断在心里祈求。
枯瘦的手抓人,抓伤他的肌肤,虽不至於血流如住,却也疼痛不已。
「好像很痛的样子。」一个跟锺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毫发无伤的
走近他,「这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最可怕的是,男子能在水中
而不沾水,甚至在水中正常说话以及行走。
言深记得他,他就是他昏倒时看到的人,那老鹰般的眼睛,狰狞的笑
容。
好可怕……
不知为何,这个人比身边的那些手还要令他害怕。
「令尊的生命迹象很薄弱,再继续发呆的话,他就死定了。」男子鸷
阴地笑了,离开言深,往陆仁走去。
「我好像还没有好好介绍自己。」他突然想起,他转过身,对言深
说:「我叫锺奎,跟你之前认识的『锺奎』同名同姓。我是他的另一
半。」他离陆仁仅仅一臂之遥。
他猛然掐住言深的脖子,面目狰狞,对著言深恶狠狠地说著:「我是
他邪恶的另一半。我想杀就杀,我想救就救!」
住手!言深拨开那些不断伸过来的手,全力想向到他们身边。明明很
近,却怎麽也游不到目的。
「很无助吧!」他尖锐地笑,「我在你四周下了结界。」
卑鄙!言深怒邓。
「多美好的样子。要是能杀死你,不知有多美妙。」他舔一舔嘴角,
「可惜,我的另一半说什麽也不准我动你。」他遗憾的说著。
「不过,能看你痛不欲生的模样也不错。」他大笑著,掐著陆仁的手
又缩紧,陆仁痛苦地皱著眉,却睁不开眼睛。
「令尊痛苦的模样也很美妙。」他笑说著。
************************************************************
看到自己的成绩,军训居然不及格!!是因为我是**党的激进派吗?
可恶的臭教官!
74
言深瞪著他,直觉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说什麽想看他痛
不欲生的模样!重点是,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变态!言深只能在一旁看著父亲被抓,他什麽也不能做。
突然他的表情一变,遗憾的看著言深说:「他来了。今天只好先这
样。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最重要的人。」语毕,他便消失了。
一把火突破结界,狐狸将言深拉出深渊;锺奎则负责救陆仁。
他们双双倒在中庭外的花圃中,言深的模样特别狼狈不堪,狐狸化成
人型将他抱在怀中。明明体型一模一样,言深却有特别娇小的错觉。
锺奎回头,立即以符封住池塘的四周,下了结界。这结界维持不了多久,他心知肚明。
设结界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只是这池塘的怨气太重,都是那个「锺
奎」招来的死灵,他也无能为力。
「咳咳──」陆仁想了过来。虚弱的喘息著。
「放我下去。」言深说,脸色却比陆仁更苍白。
『你脸色很难看。』狐狸说。有点不放心。他放他下去後,该不会马
上昏到吧。
「我没事,放我下去。」言深说。狐狸放下他,看著他走向陆仁。他
跪在陆仁身旁,静静的哭泣。
差一点就失去父亲了。
当时的无助言深是永生难忘,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憎恨著无能的自
己。
锺奎上前,想安慰他,却被狐狸一挡,他冷冷地道:「别碰他。」
锺奎双手举起做投降的姿势,站到言深身边。
「我有话问你。」言深冷冷的说。
「对你,我有问必答。」
「不过不是现在。」言深小心翼翼扛起陆仁。
「要不要我帮你?」锺奎问,看他明明已经狼狈不堪了,还要抱人。
「不用。」言深拒绝他的好意,转而对狐狸说,「能帮我们把衣服烘
乾吗?」
『你以为我是烘乾机啊!』话虽这麽说,却乖乖的让狐火包围他。
锺奎眯眼看著他们越来越远,其实心里很羡慕他们。
密不可分的两人,是吧。
他们回到赵阿姨面前,言深跟陆仁的衣服也乾了,然而言深的表情依
旧惨白。
「怎麽了?」赵阿姨惊呼,她看著陆仁,怎麽前一秒还好好的一个
人,下一秒就昏迷不醒?
「赵阿姨,可以麻烦你送我爸去医院吗?」言深打开车门将陆仁放进
去。
「当然!那你呢?」
言深摇摇头,「我自己会回去。再见。」语毕,转头就走。
这是他第一次表现的不得体,所幸赵诗芸一心在陆仁身上,并没有多
在意。她开车,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