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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王爷的私房美人(艳本倾城之一)(出书版) 作者:千寻-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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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觉拽起旁边的天羽蕨往腿上檫几下,那痛竟然好了几分,于是把一大从天羽蕨给挖回家里,熬了场药喝,之后就没事了。

  简煜丰在山里多留两天,想找出被咬的山民,可怎么査都查不出下落,眼看取血的日子又快到,他只好先挖几丛天羽蕨神进盆子里,雇车子送回京城。

  这几天,那丫头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把药乖乖喝下?

  简煜丰失笑,他在想什么,容儿又不是钰荷,喝药哪需要人哄……容儿?他刚刚唤她容儿吗?容儿……他不喜欢许莘喊她容儿,可他却……却喜欢喊,这名字还不坏,虽然他还没这样当面喊过她容儿……容儿……要离开京城的前一天,他与许莘陪她回桃花村,很多人都这样喊她……

  回想那日,他又忍不住想笑。

  除了当新娘子那天,他没见过浓妆艳抹的她,可那日她几乎把盒子里的粉全涂在脸上了,她企图在村人面前掩饰自己的苍白,他看不下去,绞了帕子把她脸上的粉全给抹棹,把两颗药丸研开轻轻往她脸上划过,不多久,她苍白的脸上浑现两抹自然红晕。

  她眼红,硬向他要那药丸子的配方,他当然不给,是她得了他三万两,又不是他得她三万两。

  她骂他小气,他淡淡回答,「我的确不如你大方。」

  一句话堵得她嘟嘴不欢。

  过去,她对许莘送来的头面珠翠从没看在眼里,那天她却在里头挑挑检检,不怕重似的把最昂贵的珠钗翡翠全往头上摆。

  她问他:「漂不漂亮,高不高贵?」他闷声回答,「像卖糖葫芦的那根草棍。」

  她又嘟嘴了,他本想建议她在嘴上吊一串珍珠,看起来会更高贵,但许莘出现了。

  后来,他与容儿共坐一辆马车,许莘骑马在外头陪着,因为他必须为她施针,至少让她出现在桃花村民面前时,看不出半点虚弱。

  她比他想像中更受欢迎,有许多大婶当许莘的面夸她生得好,标致又有福气,还说什么打小时候面相就看得出来容儿将来是要享尽荣华富贵,当个人上人的,果然啊,李府的水喝个几天,整个人都水润娇美

  起来。

  这叫做睁眼说瞎话!

  许莘一脸尴尬,他则听得好笑,满脸的讥诮,她瞧见了,悄悄在他耳边说几句,「这叫做善意恭维,难不成见了面,他们要说我长得很像一颗大葫芦?」恭维的话不只是大婶说,有个小伙子也凑近她,笑道:「容儿是咱们桃花村的皇后娘娘昵。」

  为欢迎她回娘家,村里大办流水席,长的圆的方的桌子全是从各户家里头抬出来的,大伙儿杀鸡宰鸭,捕鱼猎兔子,把水里游的,路上跑的全做成好菜,一盘盘端上桌。

  村人们问:「容儿,回门那天你怎么没回来?害我们从大清早等到傍晚。」

  她笑道:「没办法,我才进门不久,婆婆就犯病,新妇得侍疾在侧,忙得分不开身,前一阵子济民堂出事,我爹娘上李府却找不到人,便是因为我和夫婿陪婆婆到庄子上休养。」「原来是这样啊,你婆婆是叀床∧模俊埂付拘睦贸χⅰ!菇魅萃芽诙觥

  忽闻此话,简煜丰噗嗤一声笑出,冰山脸裂出一道缝,而许莘脸色不自然地别开头。

  「这神病设听说讨啊,凶险吗?」

  「凶险得很呢,那病征是从皮肤开始发作,先是手脚长了烂疮,再下来头顶流脓,脸皮一块块剥落下来,我婆婆要是继续发作下去会从外面烂到里头,死掉的时候心肝肠肺肾都会变成黑色的,十窍流出来的不是血,是黑水呢。」

  「太可怕了,怎么会得这神病?」

  「是啊,毒心烂肠症呢,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神病,不会是坏事做太多吧。」一个大婶话刚说完,马上打自己一个大耳光,连忙向许莘道歉。「李公子别恼,是我大嘴巴,满口胡说,李夫人自然是好事做尽的良善人,人家说,当大官的都是天上星宿下凡,夫人能嫁得李老爷定是前世烧好香,今生做好事,当好人,行善天下……」

  这话刚听还不觉得什么,可越说越夸张,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性情许莘怎会不知道,如果这些话是知道内情的人说出口,定然是不怀好意,刻意讽刺,可这些不明就里的桃花村村民……他怎能怪罪,只能一张脸涨得通红,吶吶地应不出半句话。

  「这病来得蹊跷,容儿,李夫人的病可好了没?」

  「当然好了,如果没好,我怎能回门?」

  「是啊,咱们容儿医术没话说的,连宫里太医都比不上,李公子娶咱们容儿真是大福气。」一个人开口,马上有十个人附和,在村人眼底,谨容和观世音菩萨相当,都是救苦救难的。

  村人几百口,一路吃吃喝喝,为谨容热热闹闹贺了一上午,席罢,他们将许莘和谨容送回何家后才慢慢散去。

  谨容留下陈管事,将自己把地和济民堂卖给裕亲王爷简煜丰的事说了,留他们在屋里商讨日后的经营,然后支开许莘,搬了两张长凳与爹娘到屋外大树下找个荫凉的地方坐下。

  何家父母对谨容把田地和济民堂卖出去的事儿很不满,这眼瞅着济民堂是要赚大钱的,怎能说放手就放手?

  见父亲有话要说,谨容先把?子交给父亲,抢快一步把话先撂下。

  「爹,女儿的终身大事己经尘埃落定,你们不必再替我祖心,如今你们更该操心的是大哥的婚事,都说成家立业,咱们何家总该开枝散叶了。可大哥只身在外头,成日为衙门里的事奔忙,当然会轻忽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个事儿,得靠爹娘操持。」

  「这些我们心底有盘算,你不必祖心,我要问的是济民堂的事儿。」何霖不让她糊弄过去。

  「爹,前阵子桃花村碰到的麻烦事儿,李彬暗地里帮忙査清楚了,竟然是因为我那些药丸卖得太好,惹得京中贵人眼红,想要分一杯羹,才给济民堂下的套。」

  「可这是药又不是米粮衣布,怎么能乱卖?无药不毒,若是被人吃出毛病,说不准我这个老扳还得下大狱呢,幸好这回有裕亲王出而替我摆平,可下次、下下次呢?若这神事一而再再而三,公公婆婆会怎么说

  话?」

  「嫁进李府,我才晓得大户人家规矩多,不能像以往那般随心所欲,想出门便出门,你们想进府便能进府看我。你们瞧,这次的事儿若不是下人高拜低踩,迟迟没把你们来访的事儿传到庄子,我岂会半点消息都不知道?若不是李彬听到风声,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面。」

  「女儿思前想后,这桩买卖实在是不能做了,幸好裕亲王爷肯帮忙,他可是当今皇帝的侄子,那些害咱们的恶人怎么也不敢招惹到他头上,为了村民,济民堂好,把田地和铺子盘给他是最好的方法,而且王爷可慷慨的呢,他足足给了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这下子,何父,何母吓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笔矩款。

  「是啊,光看这个数儿就知道人家不是强占咱们的东西,人家是好心帮忙哪,所以你们别对人家横眉竖眼,人家可是王爷呢。」「是是是,是我们想错了人家,我马上去给王爷赔个礼。」何母说到做到,就要起身。

  「娘,不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这老宅才翻修过,若是几年后哥哥调回京里,你们想老家时可以过来住上几日,所以我没卖,方才我己经托了翁爷爷,他可以派几个武功高強的人送你们到卢县和哥哥相聚。我写了一封顶要紧的信,你们一定要记得交给哥哥,信就在匣子里,和银票放在一起。」

  「是什么要紧信?」

  「里头是公公对我们分析朝堂动向的事儿,我记下来了,这信对哥哥的前程很有帮助,你们一定要把信交给哥哥。三万两银子你们收好,我还带回一箱头面珠翠要给娘以及未来嫂嫂当见面礼,如果可以的话,东西收拾收拾你们尽快上路,别让翁爷爷那边等太久,不好意思的。」

  何霖把匣子还给谨容。

  「银子你收回去,你哥哥是当官的,还怕养不活我们?这银子是你挣来的,自然得留在身边,何况你也说了,大户人家规矩多,咱们的门笫己是不如人,若再没有银子傍身,那些唯利是图的下人还能拿你当一回事?」

  「爹,您放心,李彬对我可好了,我才嫁进门,金银珠宝什么好东西全往我屋里堆,婆婆心里虽酸,却也夸他是个懂得疼媳妇的,不是我夸口,我屋里随便一只翡翠瓶子都不只千两,三万两算什么。」谨容

  笑着说。

  「这是现在,万一过几年姑爷又看上个新鲜的……」何母犹豫道。

  「娘,我不会看走眼,李彬是专情的,如果您还不放心,行!我明儿个押着他把铺子,田地全记到我名头下,成不?」「你这丫头,我是同你说认真的,你居然胡乱攀扯。」

  谨容重重点头。「我也是说认真的,爹,娘,你们要好好保重自己,这一别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你们一定要把身子养得壮壮的,像带我和哥哥一样,带出几个比我们更长进的孙子孙女。」话说到这里,她语带哽咽。

  简煜丰和陈管事说完事,斜倚在门边等谨容,他听着她的话,心底感慨万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还真是费尽心机,还想了这么一套周详的说词与计划。

  他好奇,给何谨华的那封信里她到底写了什么?她有什么办法让父兄亲人远离灾祸?

  结束回想,简煜丰甩甩头,此次为得天羽蕨而离京数日,他不断想起谨容,想她是个奇怪的女人,至少和他认识的女子完全不同,令他对她益发好奇。

  他始终想不明白,失踪的那几天她躲在哪里,当时京城里他能用上的暗卫全数出动,竟然没人能査得出她的行踪。

  他想起她和吴氏的对垒,忍不住想赞她一声有勇气,只是不知道她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是強弩之末硬张扬。

  想她的事越来越多,想得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几日不在,不知道她又会折腾出什么事?

  思念如同虫子般在心里啃咬着,简煜丰恨不得长了对翅膀,立时飞到那个小院,着着她、听着她,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闻她身上淡淡的温聲香气,懒洋洋地享受那份静谧和安然。

  …抖粗绳,他策马狂奔,想起那个怕冷的女子,他斥喝一声,又加速了返程的脚步。

  经过两次疗毒,张钰荷己经能够下床,前几日礼亲王府把张钰荷接回去,听见女儿提及为了让谨容当药人疗毒,许莘用大红花轿把人迎进侯府,甚至允下正妻之位,那个手段不光明磊落啊,只是……若用正经法子,谁肯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人?

  礼亲王虽然高兴女儿的身子能够痊愈,却也不免大发一顿脾气。

  毕竟此事传出去,于王府名誉有碍,何况女儿的性子虽单纯率真却也执坳,哪是能与人共事一夫的,因此与王妃商议过后,决定派得力的大丫头婉育领着几名丫头去侯府给谨容送大礼,并探探对方的口气。她们到了晋远侯府,拜见夫人说明来意,吴氏表面欢欢喜喜收下,可想到那些好东西全要往吟松居送,便打心底恼火。

  她本就不是太夫人喜欢的媳妇,幸而生下嫡长子许莘,府里除了儿子和许历之外再没其他孩子。

  而太夫人膝下就侯爷一个儿子,因此太夫人过世前,打开库房把嫁妆给分了。

  令她恼火的是,婆婆把嫁妆分成三份,给了儿子和两个孙子,她连半点好处都没沾上。

  要知道许历的身分还可议着呢,婆婆竟然分给许历,却把她这个主持中馈的媳妇给排除在外,她眼馋婆婆那笔嫁妆多年,日夜小心侍候着,没想到头来什么都没得手。

  于是婆婆一死,她就以许历年纪小为由,将婆婆给的嫁妆托管起来。

  那事儿就罢了,没想到前阵子儿子不知道发了什么失心疯,届然把婆婆的嫁妆一箱箱往吟松居搬。

  她明白儿子性格软弱善良,打心底认定对不起那何谨容,要想办法补偿,可……礼亲王府有的是银子呀,就算补偿,钰荷还没过门呢,这笔银子怎么会是从他们口袋里拿出来?

  可儿子就这么一个,她不能与他生分,且钰荷这媳妇是她瞧中意的,虽然有几分千金小姐的脾性,却是单纯不晓事,易拿捏的,再加上侯爷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把礼亲王这门亲事给办妥当了……说到底,晋远侯府如果没靠礼亲王帮衬着,如今不过是坐领半俸的没落勋贵,侯爷能得到目前的差事,还不是靠人家悉心张罗。

  说来说去谁也不能得罪,于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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