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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我和你-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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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电话的正是苗苗,她问:“你哪位?”    
    我说:“我是徐晨。”    
    苗苗“哦”了一声,显得很意外。    
    我问她说:“向丽把那本《文摘月刊》带给你了吗?”    
    “《文摘月刊》?”苗苗说,有些很莫名其妙,看来向丽还没有把杂志带到。听苗苗的口气似乎也不知道我带走了《文摘月刊》这回事。    
    我简单地解释一番,告诉苗苗,那本《文摘月刊》我已经让向丽带回东文了。    
    然后我问苗苗:“你还好吗?”    
    她说:“还行。”    
    我说:“没事来我这儿玩,我的电话你有吧?”    
    苗苗说:“有的有的,你给过我名片。”    
    我正要结束通话,她又说:“我去找找看,也可能被我弄丢了。”    
    苗苗放下电话,去找名片,这边,我手握听筒,等待着。突然我发现自己正在发抖,意识到这一点我就抖得更厉害了。后来苗苗回来了,告诉我没有找到我的名片。    
    她说:“你说一下吧,我记下来。”    
    于是我报了新华二村的电话号码。    
    苗苗说:“记下了。”    
    我甚至都没有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幸亏是几个毫无意义的数字,被我机械地吐出来,这时我已几乎丧失了语言表述的能力,再说下去就要崩溃了。


第一部分苗苗想来找我玩

    给苗苗打电话后的第四天,她的电话就来了。苗苗说她今天没事,想来找我玩。    
    我说:“好啊好啊,我也正好没事儿。” 然后说好了她打车到新华二村门口,我去接她。    
    这是一个晴朗的初夏傍晚,我站在马路边上,一辆红色的夏利靠了过来,副驾座位上坐的正是苗苗。    
    我为她打开车门,苗苗忙着掏钱包,我说:“我来我来,你先下。”    
    我躬身探进出租车,付钱给司机,然后关上车门。夏利车开走了,我转过身,看着苗苗。此刻光线仍然很好,我从来没有在大白天的室外看见过苗苗,觉得很不习惯。她只带了一只装时装的那种纸口袋,正在冲我笑呢。    
    我说:“我们走吧,先去吃饭。”    
    食为先位于十字路口的西北角上,我和苗苗肩并着肩,穿过车流不息的马路过了街。我之所以选择食为先,是因为那儿的生意不太好,没有什么人,说话比较方便。果不其然,就我们这一桌。我和苗苗面对面地坐下来,我点了一桌菜,但我几乎没有怎么吃。我这人就这样,一紧张就吃不下东西,和苗苗在一起吃饭能正常进食至少也是二十顿以后的事。    
    这会儿苗苗对我说:“你吃啊,吃啊,你怎么不吃啊?你吃得太少了。”    
    我说:“我怎么没有吃?我一直在吃啊。”    
    这几乎成了这次吃饭交谈的主要内容,每过一阵苗苗都会这么对我说,而我总是那么答。幸亏是这样,否则的话,面对苗苗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似乎也比较内向。    
    苗苗也吃得不多,一桌菜基本上原封未动。后来苗苗给自己要了一个凉拌西红柿,把盘子端到面前,一片一片地夹起西红柿放进嘴巴里,那上面沾着的白糖还没有完全融化。她就这么吃了很长时间,只吃这一样。我则抽烟喝酒。半杯啤酒下去我的脸就红了,上了这层保护色后我说起话来就比较放肆了。    
    餐馆里的电视正在播放一个女歌星的演唱会录像,苗苗自言自语地说:“她真漂亮啊……”    
    我说:“我觉得没有你漂亮。”说完直视着苗苗。    
    苗苗说:“不会吧,我怎么能和她比?”    
    我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此刻我们相距不足一米,我看苗苗看得很真切,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那双眼睛,向外突出得很厉害,尤其是当苗苗看电视侧面对着我的时候。我知道这是高度近视的缘故。这样的眼睛要是放在别的女孩儿的脸上一定是一个很大的缺陷,但在苗苗这里就不一样的(我也感到很奇怪)。我觉得这双眼睛特别美,甚至感人至深。如果我这样告诉苗苗,她会相信吗?    
    吃完饭,我们去了新华二村的房子里。我把苗苗让进朝北的小房间,她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我拉亮了旁边的台灯,灯光通过高帽状的灯罩照射下来,苗苗的身体处于阴影里。沙发扶手上搁着她的一条被照亮的手臂,手臂和手的姿势都很松弛,显得软弱无力。苗苗整个人也软软的,斜靠着沙发,和以前的那个腰杆挺直的姑娘相比判若两人,但我觉得还是同一个人。她的变化以及与想象的不吻合之处让我心醉神迷,使我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谈话干巴巴的,套路一成不变(我和其他女孩儿也是这样开始的),我说起小时侯,我的婚史、恋爱史,说起朱晔。苗苗专注地听着,很少插话,她有时候笑笑,有时候面无表情,也就是说她的反应不够热烈、热情,不够好奇。我在想,这不能怪苗苗,是我的讲述过分枯燥和严肃了。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她下次不会再来了,因为我是一个多么无趣和乏味的人啊。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换一个场合我说起自己的故事来是那么的绘声绘色,甚至于波澜起伏,连自己都会感动。要是我没有把这个优点表现出来之前苗苗就不理我了,那该多么可惜啊。我觉得今天的机会十分难得,可以说是时不再来,因此必须说下去。我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变得语无伦次,到后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我对苗苗说:“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说说你的事儿吧。”    
    她如梦初醒,对我说:“我的事儿?”    
    我说:“是啊,谈谈你的感情经历什么的。”    
    苗苗笑起来,她的笑容极富礼貌,有点把我刺伤了。    
    她说:“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复杂,很平淡的。”    
    我坚持问道:“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苗苗说:“谈是谈过……”后来她总算说了一点,但很简略。    
    苗苗告诉我她谈过两个男朋友,第一个不能算(苗苗没有解释),第二个男朋友是一家影视公司的导演,已经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他怕苗苗毕业后报考北京的研究生,离开南京。    
    接着苗苗向我提出一个问题,她说:“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儿,她离开几年去外地,你会等她吗?”    
    我非常肯定地说:“当然会,这是最基本的。”    
    苗苗的问题显然有所指,我的回答也一样,我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江北打来的,他问我苗苗是不是在我这儿玩?    
    我很吃惊,说:“是啊。”    
    江北说:“岳老师让她早点回去,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他嘱咐我让苗苗给她爸爸回一个电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苗苗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待在北屋听得很清楚,她说:“哎呀,你就先睡吧,别等我……知道啦!我过一会儿就走……你烦不烦啊!”    
    走回北屋时苗苗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皱着眉头,气呼呼的,我问她说:“是不是岳老师让你回家啊?”    
    苗苗说:“别理他,他总是这样子!”    
    打电话以后她反倒比刚才活跃了,话也多了一些。    
    又坐了大约一小时,苗苗毫无要走的意思,最后还是我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她这才站起身来告辞。    
    我送苗苗下楼,有一句话我酝酿了很久,心想一定得说出来。我们出了单元门,沿着一侧的自行车棚向小区的大门走去,出了大门来到街边的人行道上。我走在苗苗的边上,帮她拎着那只纸口袋。    
    后来我对她说:“苗苗啊,下次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呢?”    
    就是这句话了。    
    她回答说:“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要开始复习了,没有时间玩了。”    
    我说:“是吧。”然后出租车就来了。    
    临别前苗苗对我说:“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吧。”    
    她接过纸袋上了车,我帮她关上车门,出租车就启动了。


第一部分我领苗苗去了城市猎人

    苗苗第二次来找我是十天以后,在电话里她很兴奋地说,她爸爸出差去了。我下楼接苗苗,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她已经认识路了,但我还是去接了她。接到之后,我们没有马上上楼,我领苗苗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下午三点左右,天气很晴朗,公园临街的地方有一个露天茶座,我和苗苗在两张漆成白色的简易椅子上坐了下来。    
    苗苗仍然只带了一只纸口袋,她从里面拿出一本大相册来给我看。我看的时候,她把椅子搬过来和我并排,挨着我,也在看,一面加以指点说明。室外空气流通,一阵微风掠过,不免将苗苗的头发吹拂起来,蹭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禁想起听琴会的那天晚上在苗苗家客厅里翻阅《文摘月报》的情景,心里想,当真是美梦成真了!    
    照片大多是黑白的,顺序从苗苗的幼儿时代开始,那时候岳子清还没有和妻子离婚。我看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看见了苗苗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照片,这样的照片不容我不动容。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年轻、幸福的母亲,尤其是那孩子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就是苗苗。看来这本保留着妈妈照片的影集是苗苗特别珍藏的,今天她特地把它带了来给我看。苗苗九岁以后父母离了婚,照片上就再也看不见她的妈妈了。    
    我消化着这份感动,一面暗下决心,一定要对得起苗苗的信任,不可忘记了她给我看影集的这番情意。我翻得很慢,看得也很仔细,倒是苗苗有些心急,她伸过一只手帮我翻起相册来。她翻到后面,我再翻回去,就这样翻了又翻,看了又看。    
    晚饭仍然是在食为先吃的,饭后我们去了新华二村的房子里。当天晚上苗苗没有回去,岳子清出差了,没有人打电话催她回家。我把大床让给了苗苗,自己抱了一条被子睡在北屋的长沙发上,自然一夜无眠。夜里我起来上厕所,发现卧室的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里面黑乎乎的,显然苗苗没有把门反锁上。我想象了一下苗苗睡在大床上的情形,但绝没有推门进去的念头。天快亮的时候,我蒙蒙眬眬地睡过去了一会儿,依稀有晨勃现象发生,这很正常,并不是因为苗苗睡在隔壁。此时她在我看来犹如一个圣女,完全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第二天晚上依然如此,我们分房间而睡,苗苗房间的门仍然没有反锁。我一方面感受到她对我的信任,同时也有一点担心,要是苗苗不锁门是想让我进去,而我没有进去她不是很失望吗?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一连两夜都各居一室,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我是否有点过于迂腐和懦弱了?岳子清出差一共三天,两天已经过去了,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吗?但如果我半夜钻进苗苗的房间,她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真的难以想象。    
    第三天下午事情终于有了一线转机,我和苗苗正待在北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谁打来的无关紧要,之后我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总之是一个朋友。我走进卧室去接电话,苗苗也跟了过来。    
    电话放在两张单人沙发之间的茶几上,我坐在其中的一张沙发上接电话,苗苗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我,很自然的,我拉住了她的手。苗苗没有挣脱,甚至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就这样,我一只手握着听筒,一只手握着苗苗的手,目光朝着窗外空洞的远方,那儿什么都没有。接电话的时候我会偶尔回过头,看一眼苗苗,冲她笑笑。这个电话通的时间很长,我显然很兴奋,声音比平时要大,这不是我意识到的,是给我打电话的朋友告诉我的。    
    他说:“看来你情绪不错啊,声音那么洪亮,肯定有什么喜事儿。”    
    我说:“有有,喜事一大堆,第一件就是你给我打电话呀,生活多么美好,风和日丽,天高地阔,你不觉得吗?哥们!”    
    对方说:“是是。”    
    我希望这个电话能一直打下去,但显然不太可能。对方挂断电话后,我仍然握着听筒贴在耳朵上好一会儿,这才将它在电话机上放好。    
    接下来的几秒钟很关键,如果我就势抱住苗苗就万事大吉了。我们分别坐在两张沙发上,如果我站起来再走过去,动作未免太大。当然我也可以拉起她,把她拉离沙发到我这边来,但这需要足够的自信和霸道,和我虚弱的内心很不相称。因此放下电话后停顿了几秒,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就分开了,我和苗苗站起身来,一前一后地回了北屋。一次难得的机会就这么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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