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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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朱晔做爱,没有一次是很彻底的,更别说是酣畅淋漓了,往往因为她过于不适而半途中止。…………朱晔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从物理角度说是完全不可能的。我怀疑她得了神经官能症,否则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们没有去求医问药,朱晔是学生,我们并没有结婚,去医院检查她会不好意思。但我们还是查阅了有关的书籍,去性用品商店里买了谐美灵之类的润滑剂,做爱时一用就是一大管,但还是无济于事。朱晔紧咬牙关,让我进入,自己除了疼痛感觉不到任何的快活。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也只好放弃努力了,即使勉强做一下,看见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我也会快感全无的。后来我们就完全不做爱了,不再尝试。但我们仍然躺在一起,直到朱晔研究生毕业离开南京。
朱晔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发育很充分,皮肤尤其白皙,甚至于丰乳肥臀。和这样的一具极具诱惑的身体躺在一起,紧挨着,但不能享用,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呵?我夜不能寐,浑身燥热,有时半夜从床上坐起来拼命地吸烟,一抽就是大半包。夏天的时候跑进卫生间用冷水冲澡,一夜要冲好几次。一年以后我才逐渐地平静了(不平静也不行呀),彻底地断了念头。
朱晔在学校里有宿舍,但她不去住,她喜欢睡在我这儿,躺在我身边。这是因为爱,她爱我。我如此备受煎熬也是为了爱,我爱朱晔。睡不着的时候我会想,要是她住在宿舍里,不和我睡在一起反倒是一件好事。但这话我说不出口。关于做爱和睡觉的事我们都避而不谈,几年下来互相之间已经有足够的默契了。
朱晔的性冷淡比较绝对,不仅不能做爱,就是拥抱接吻这样的亲热她也很不习惯,乃至反感。
一次我和朱晔接吻,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她推开我说:“别这么狂!”
晚上躺在床上,朱晔的胸部避开我的抚摸,她说怕痒。她不仅胸部怕痒,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怕痒的。睡觉时朱晔蜷着身子,脸冲墙壁,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最多我也只能把一条手臂搭在她的后背上,并且整夜都保持不动。
我们的拥抱也很仪式化。朱晔穿戴整齐,最好是冬天,隔着厚厚的棉袄我非常规范地拥抱她,实际上拥抱的是她的那件棉衣。就那么抱一下,绝对不能用力,把她揽在怀里或者抱离地面。如果我这么做,朱晔便会尖声惊叫,就像遭到强暴一样。她推开我的力量非常之大,使我不免踉跄,之后朱晔又会向我道歉,说自己完全不是故意的。我信。
但朱晔喜欢挽着我走路,表现得很主动。她紧紧地拉着我的一条胳膊,渐渐的加上身体的全部重量,我的领口被她拉得歪斜过来,像绳套般地勒着脖子,我不免感到非常窒息。说话时朱晔喜欢触碰我。一次吃饭,我正端着一碗汤,她一面对我说话一面摇晃我的胳膊,汤都洒出来了。这些亲昵的动作说明她还是爱我的,因此我越发的迷惑了。
对朱晔的性冷淡,我不禁感到很内疚。她是处女,在我之前没有和男人做爱的经验,我就不同了,有过一次为期不到两年的婚史,也交过女朋友。按说我应该经验丰富,也的确如此。但我的经验只局限于做爱,并不知道怎么对付处女。我的前妻碰见我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了,我的童男之身还是她破掉的呢。
我觉得和朱晔的这个头没有开好,要是换一个男人或者换一种正确的方式(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总是这么想,这么提醒自己,在极端的压抑中坚持了六年应该与此不无关系。
第一部分她的裸体我已熟视无睹
我们不做爱,但有其他的身体交流方式,这一方式也是逐渐摸索发展起来的。
朱晔脱光了,让我帮她抓背。我张开五指,顺着她那奶油色的后背一路抓下去,指甲所到之处,在朱晔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红的红杠。我不仅抓她的后背,也抓她的屁股、大腿、小腿、肩膀和手臂,全身上下无处不抓,但乳房和下身是被禁止的,属于不可接触的敏感区域。如果不小心碰上了,朱晔便会极度紧张,她本能地把我推开,或者用手死死地护住。
整整四年,多少个夜晚,我们躺在床上抓挠不已。朱晔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哼哼声,说明她很受用快活。有时候也不出声,她捧着一本书靠在床头,一面看,一面接受我的抓挠。我瞥眼看她,发现朱晔盯着书本,眼珠却不转动。她瞪着书页的某一处,屏息凝神,体会着,洁白的牙齿露出了一半,轻轻地咬着下嘴唇。
抓挠活动中,我是服务性质的,与对方接触的部分是指甲,而指甲没有神经和触觉,这和我用一把梳子去梳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我们还真的尝试过梳子,朱晔依然感到很舒服,甚至快感更强烈,至少也是别样的。当然她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只试了不多的几次就又换上了我的手(准确地说是我的指甲)。
因为这日常的抓挠,我特意留了长指甲,并且经常用指甲刀修剪。修剪后我的指甲不长不短,既尖锐又圆润,剔得干干净净的。这套修剪指甲的技术也是朱晔传授给我的,她对我身体的关注基本上集中在我的指甲上。
抓背时我喜欢开灯,朱晔要看书,我要看她。我的愉悦——如果有的话,基本上来自我的视觉。并不是我想看朱晔的裸体,她的裸体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了,早已熟视无睹。幸亏是这样,要是每次看见她的裸体都会激起我的性欲又无法满足的话,那不是活受罪吗?我之所以喜欢开灯,是想看见自己抓挠的效果。朱晔的皮肤之白实属罕见,在这样的底色衬托下抓挠后红杠逐渐泛起,经久不退,的确是鲜美异常的。我随心所欲地抓挠着,欣赏着那纵横交错的抓痕。后来我干脆开始在朱晔的身体上写字画图,她的皮肤是纸,我的指甲是笔,无须其他纸墨。
作为回报,朱晔也给我抓背。我感觉到舒服,但觉得可有可无。我觉得抓背就像是挠痒,本来不痒的地方经她一抓就痒起来,本来痒的地方一抓就不痒了。除了挠痒的作用,我体会不到其他的快活,并且朱晔一抓不免唤起我更深切的愿望,因此还是多抓她少让她抓比较好。
朱晔抓我,也不完全是为了我的快活,很大成分是给我做示范。经过她的抓我才明白应该怎样抓,她是如何抓我的就是想让我如何抓她,这方面我并不缺乏领悟能力。
朱晔是抓背高手。据她说,从小就目睹父母互相抓背,当然不是脱光了抓,而是隔着衣服把手伸进去抓。
爸爸读报纸的时候会对正在看电视的妈妈说:“我背后有个地方痒,你帮我抓抓。”
妈妈于是开始帮爸爸抓背。有时爸爸也帮妈妈抓,他们也会让朱晔帮着抓,也会帮朱晔抓(如果她觉得背后痒痒的话)。可以想象,一家人互相抓挠不已,从朱晔的孩提时代直到她考上大学来南京读书。当然他们只是抓背,只是挠痒,不像我抓朱晔这样不管浑身上下,还在对方的身上写字。
无论如何,朱晔训练有素,她的爱好是有根源的,并且在她的手里被发扬光大了。
第一部分那女孩儿远不如朱晔漂亮
其他方面,我和朱晔还比较正常。感情上她很依恋我,即使是回苏州的那两年,她和我的联系仍很频繁,几乎每周都给我写信。信上朱晔无话不谈,和父母的相处以及准备出国等等的情况,只是我们很少见面。
苏州到南京的距离不算远,火车只须四小时,朱晔来南京办事才会顺便看望我,见上一面。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两年中只有两次,最后那次是她出国前,来南京办有关的手续。而我是自由职业,无任何公干的机会,如果特地去苏州看望朱晔又动力不大。我们已经过了热恋期,而且即使去了也不可能做爱。这时我已决定疏远朱晔了。
一次,朱晔的奶奶在老家病逝了,爸爸、妈妈前去奔丧,朱晔留守苏州。她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陪她几天,按说我应该义不容辞的,但我竟然拒绝了。朱晔虽然悲痛(她是奶奶从小带大的),但也没有和我计较什么。
她说:“不来就不来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
苗苗这时候还没有出现,但我已经下决心离开朱晔了,只等后者出国。我对朱晔出国留学的事尤为关心,每当电话或书信联系时总要问个不停。奶奶去世,朱晔心情悲伤,加上孤单,很想和我聊聊小时候在老家的事。
我把话给岔开了,问她说:“你联系的学校怎么样啦?”
朱晔便一五一十地说起来。
我决定离开朱晔,也不完全是性方面的原因。经过这些年我已经比较适应了,不再像当初那么的焦虑和迫切。我觉得,性的问题和感情密不可分,按通常的理解,朱晔的冷淡说明她并不爱我,至少,这是解释之一。也许她碰上喜欢的男人就不一样了,也许,碰上任何男人她都这样。到底是哪种情况呢?我不得而知。如果我和朱晔结婚,白头偕老,就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和朱晔交往的后期,我常常莫名其妙的伤感,心里惶惶不安,充满了热望。我真想好好地恋爱一番,真实地,深入地,轰轰烈烈地爱上一次。走在大街上,看见那些年轻可爱的女孩儿,我很想为其中的一个遮风挡雨。说实话,很难再有女孩儿能长得像朱晔那么漂亮了,我们相处已经四年了,但她出众的美丽始终让我耿耿于怀。这大约也是我能在无性的关系中坚持下来的原因之一吧?
朱晔身材高佻,皮肤白皙,眼睛尤其好看。如果她的脸不动看向一侧,漆黑的眼珠便会转进里面,只留下缺月似的一块。朱晔的表情既认真又孩子气,鼻子精巧,略微上翘,学校里追求她的人不多,不是因为朱晔不够漂亮,而是过分的漂亮了,吓退了不少人。
据说一个画画的小伙子听说朱晔很漂亮,和朋友打赌,一定要追上她。见面后小伙子愣住了。他对她的评价是,像一个仙女,整个一仙女。小伙子给朱晔画了一张素描,从此就再也没有音讯了。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在身边,四年来出双入对,我的虚荣心不禁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对女人有了一定的经验,如果再让我碰见朱晔这样的女孩儿,只须用眼睛一掸,便能立刻断定,她是性冷淡。我会像画画的小伙子那样对朱晔敬而远之的。可在当时我不懂这些,这个看上去超凡脱俗仙女般的女孩儿深深地打动了我,即使经过了这些年她的美丽在我的心目中也没有丝毫的减损。我只是觉得,朱晔过于干净、清凉了。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些年轻的女孩儿总让我觉得她们裸露出衣服的部分(脖子、胳膊、小腿)上冒着袅袅的热气。我知道这是幻觉,但这幻觉很真实。她们很热,热气蒸腾,像我一样。
一次,我的打印机坏了,抱到珠江路去修,很快就修好了。电脑公司的出纳收钱、开票,正好一个女孩儿进来找出纳聊天。那女孩儿很年轻,皮肤有点黑,但我觉得她的身上有某种东西。她跪在椅子上和出纳说话,不时地会瞟上我一眼。我心头一热,不禁想,要是能和这样的女孩儿谈谈恋爱那该有多好啊!然后我就抱着打印机出门去了。我边走边自作多情地想,女孩儿肯定在看我。
无论当时还是后来,我都知道那女孩儿远不如朱晔漂亮,但我看见了她身上冒出的袅袅的热气。
第一部分互赠名片
对吕大元他们我也许有所误会,人家并没有给我介绍女孩儿的意思,只是想结交我这个朋友,也许有点投其所好,最多如此了。事后我想,我来东文的最大收获不是认识了向丽,甚至也不是认识了苗苗,而是认识了吕大元这帮人。大家都是“搞艺术”的,又都在南京,彼此认识是早晚的事。江北、侯小强早就和他们来往密切,尤其是江北,已经在东文玩了好几年了。他拜岳子清为师,学弹古琴,岳子清便是苗苗的父亲。也就是说,进入东文在我是命该如此的事,即使没有刘家明我也会认识这帮朋友的,也会通向苗苗的。当然啦,那是另一条路线了。
东文舞会后一周,外地来了一位写东西的朋友老麦,我领他去见江北。走进江北家不免吃了一惊,一屋子的人,并且除了江北都是女人,江北的老婆覃海燕、他们的女儿贝贝,苗苗和向丽竟然也在。江北告诉我,今天是贝贝的生日,中午他们在岳子清家吃的饭,饭后苗苗拿了照相机去东文校园里给贝贝拍照片,正好向丽路过,被他们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