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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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将分开的双腿伸直,脚尖绷紧,像跳芭蕾舞似的紧张不已,同时苗苗拼命地搂紧我的脖子,央求我说:“再用点力,再用力一点……”
但没等她的紧张得以释放,我就先完了。
每次都这样,苗苗叹息一声说道:“你要是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之后她表现出的缠绵和不甘心让我非常的内疚。
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超水平发挥,但最后所差的一点怎么都难以达到,就那么一丁点使我功亏一篑。从苗苗的身体反应以及脚尖绷直的特殊动作看她是知道高潮为何物的,并且达到过,那个使她达到高潮的男人如果不是我,又会是谁呢?是李彬,只能是这样。
一天我领苗苗去了东郊,我们来到廖墓前面的一个小亭子里,苗苗跨坐在水泥栏杆上,用手撑着我的肩膀,腰部开始扭动。开始我以为她在闹着玩,没有太在意,后来苗苗的嘴巴里发出了哼哼的呻吟声。
亭子里有四五个小孩,正在互相打闹,我觉得他们有点儿心不在焉,一边打闹一边很注意地观察我们。我承受着苗苗传递过来的力量,一面举目远眺,左侧前方是廖墓光秃高大的墓冢,两边树木环绕,叶片在阳光下闪闪烁烁。我听见苗苗在我的耳边喘息,小孩很不自然的喧闹声,突然随着一声长长的口哨,那伙小孩跑出了亭子,苗苗的喘息也戛然而止。我回过头,看见苗苗的脸颊红红的,一道汗水从她的鬓角里流了下来。
回新华二村的路上,苗苗说她的下面有点疼。
我说:“是在栏杆上磨的吧?”
苗苗笑着打了我一拳,说:“才不是呢!”有点不好意思。
进门后我们直奔床上,我说:“让我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磨破了。”
苗苗穿着一条短裙,里面的内裤绷得很紧,缩成了窄窄的一条,当她跨坐在栏杆上撩起裙子拢在腰上,这窄窄的一条就落在了粗糙的水泥上。我脱下她的裙子、内裤,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的身体。苗苗的皮肤上散发出一股被太阳刚刚晒过的好闻的气味。
苗苗很疼,但她让我不要停下来。那天我也很兴奋,差点就让苗苗高潮了,虽然最终没有但已经很接近了,是最接近的一次。不可克服的距离又缩短了一点——我有感觉。
送苗苗回东文的路上,我问她:“我做爱怎么样啊?”
她说:“好啊,做得好啊。”
我说:“你给打个分,六十分及格,我及格了吗?”
苗苗说:“当然及格啦,你能得八十多分。”
我说:“那张向东呢?”
苗苗说:“他不及格。”
我又问:“李彬呢,他能得多少分?”
苗苗笑了笑说:“也就九十分吧。”
我不说话了。
在黑暗中走了一会儿,苗苗依偎过来,她安慰我说:“八十多分已经不错啦。”
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我会努力的。”
第二部分苗苗不愿谈和李彬做爱的事
苗苗不愿谈和李彬做爱的事,但说起其他的事来却口无遮拦,比如我们走过一条马路,苗苗会说:“以前我和李彬经常在这条路上散步。”去餐馆里吃酸菜鱼,她会说:“李彬带我来吃过的。”
苗苗谈论李彬的内容也不算多,但分布在不同的场合里,点点滴滴的,让我觉得此人无处不在,想躲都躲不开。无论我们说起什么或者看见什么,苗苗都会想起李彬。闭关以前,她也会想,但那时苗苗的表现是沉默。我想起和苗苗相处的早期,她突然沉默或者发愣是很经常的,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在想李彬。
闭关以后,这样的沉默变少了,如果我问:“是不是又想李彬了?”苗苗马上如实相告。
以前她总是说:“我没想什么。”
有时无须我问,苗苗便会主动说起。我们正说着一件事,眼见着她就发起愣来,目光迷离,心不在焉,没等我开口询问苗苗就说起了李彬。她说的那件事与眼下的话题完全无关,甚至毫不搭界,苗苗的思绪是如何飞走的呢?我感到十分的好奇。她说完也就完了。苗苗到底想说明什么?表白什么?最后我也不得而知。
我的思路常常受到苗苗回忆的干扰,她总是张口就来,戛然而止,当她很快恢复正常后,发愣就轮到我了。表面上我还得装出一副大度的无所谓的样子,并不无幽默地附和几句。
一天我说起梁二练气功的事,说我们八岁就认识,交往已经快三十年了。
苗苗突然说:“我和李彬刚在一起,关系还没有公开,他的那些朋友都说我们有夫妻相,咦,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并若有所思。
我愣了半天,然后说:“也许你们前世就认识吧,梁二就能看见前世。”
苗苗点点头,缓了过来,她问我:“梁二还能看见什么呀?”
渐渐的,苗苗谈论李彬已不再局限于片段,她会长时间地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也不看我,自顾自地说着,说到动情处还会流眼泪。苗苗流泪的样子尤其美,令人砰然心动。每次我送她回东文,如果时间尚早就会去路边的石椅上坐一会儿,那时候是苗苗回忆李彬的最佳时间。校园里苍茫一片,十分寂静,被路灯照亮的路上偶尔会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过去,影子掠过路面,苗苗的声音变得更加的伤感和忧郁了。
她又说起和李彬分手后的那次高烧,看所有的东西都像是隔着一层绿雾。
苗苗说:“我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岳子清逼她弹琴,她虽然在弹,自己却根本听不见,岳子清就骂她。
苗苗对我说:“那时候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弹琴呢?”
后来烧退了,眼前的绿雾也消失了,但周围的世界始终笼罩着一层淡薄的黄光,直到很久以后苗苗的色谱才恢复正常。这样的视角经验我从未有过,听见她这么说我感到非常的可怕和沉重。
苗苗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对他的爱是刻骨铭心的。”
我无言以对。
她又说:“人家说我有恋父情结,怎么会呢?我根本就没有恋父情结。”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无非是说她对李彬的爱超过了血缘亲情。
苗苗九岁时父母离婚,是岳子清把她一手拉扯大的,这么多年下来,岳子清没有再婚,和女儿相依为命,他对苗苗的宠爱和希望尽人皆知。岳子清是著名的古琴家,来东文音乐系任教已经十几年了,但他只招了一届学生,只招了一名,这名学生就是苗苗。苗苗曾带过一盘录像带给我看,是一家电视台拍摄的题为《金陵古韵》的专题节目,介绍岳子清和他的古琴艺术,但片中的主角却是苗苗,至少父女俩也是平分秋色的。画面中苗苗或在花木丛中弹奏古琴,或在家里和岳子清切磋琴艺。虽说苗苗很上镜,对丰富节目有所帮助,但如此频繁地出现自然是岳子清的意思。她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希望,这是不言而喻的,可苗苗认为这些与她和李彬的爱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苗苗幽幽地说:“我没有恋父情结,倒是我爸爸有恋女情结,他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嫁人,那样他才高兴呢!”语调不无怨恨。
我想如果当初岳子清不反对苗苗和李彬谈恋爱,她的态度也不会这么偏激的。
苗苗的奶奶生前一直和他们过,直到两年前去世。如果苗苗的奶奶还活着的话会赞成孙女和李彬谈恋爱吗?苗苗认为那是肯定的。
她说:“我奶奶很开通,比我爸爸开通多了,她就说过她主张现在的年轻人试婚。”
也许苗苗的奶奶活着是会站在苗苗这边的。
苗苗的妈妈远在西安,自从和岳子清离婚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南京,有很多年,母女两人没有见面。后来苗苗长大了,可以独自出门旅行了,这才在岳子清的督促下每年去西安探望妈妈。苗苗和母亲的感情比较疏远,探望出于责任,相处礼貌而平淡无奇。苗苗经常说自己像她妈,据说苗苗的妈妈精神不大正常。
苗苗对我说:“我像我妈,老了以后会发疯的!”
我陪苗苗在黑暗的校园里坐了很久,听她谈论着她的爸爸、妈妈和奶奶,谈论着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感情牵连以及恩恩怨怨。苗苗的谈论不免以李彬作为坐标,以对他的态度为判断取舍。苗苗没有谈到我,原因很简单,我不是她的爸爸、妈妈或奶奶,更不是李彬。
她对我说:“认识李彬以前我真的对感情一无所知,我没有爱过任何人,也没有恨过任何人。”
说这话时苗苗紧挨着我,可我觉得和她隔得很远,远在天边,难以触及。我在想,什么时候她会谈起我呢?会因为我的存在而重新界定她的感情世界呢?就像对待李彬那样。这一天真的会出现吗?
这是在晚上。白天的时候苗苗谈起李彬来多少有些不同,那时候阳光灿烂,苗苗也笑容可掬。
一次在鼓楼天桥上,她突然挽紧了我,对我说:“以后我再也不见李彬啦,也不接他的电话,他叫我我也不去了。”
苗苗是在为那些夜晚的谈话做补偿吗?无论如何,我还是感到非常的欣慰。
我故意问苗苗:“为什么你不再见他了呢?”
她说:“因为我有男朋友了!”
我反倒大方起来,说:“和李彬做朋友是可以的,见面也是可以的,但你得告诉我,还有一条就是不准再爱了。”
苗苗说:“我不爱他,只爱你,反正我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第二部分我第一次去了苗苗家
岳子清又去外地了,苗苗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她家。于是琴会以后我第一次去了苗苗家,这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
虽然岳子清不在家,我仍然非常紧张,苗苗围着我,一会儿搬出相册来给我看,一会儿向我推荐她喜欢的音乐。她把我领进她的房间。苗苗的房间非常小,大约只有七八个平方,里面放着书桌、衣柜、一张琴桌,琴桌上放了一张古琴。苗苗告诉我,这张琴是明朝的,她爸爸房间里的琴是宋朝的,她说他们家里也只有这两张琴值钱了。平时苗苗练琴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张明朝的琴。面对苗苗家的两张琴我不免肃然起敬,因为这是真正的古董,再说对古琴这样高深的东西我向来一无所知。
我发现,苗苗的房间里没有床。苗苗告诉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把被子铺在地板上,白天起床后再把被子抱进壁橱里,因为房间太小了。
我说:“你竟然睡在地板上!”
苗苗不以为然,说自打他们搬进这套房子里她就是这么睡的,早就习惯了。
由于地板就是苗苗的床,所以擦得很干净,进门要换鞋。地板虽然干净,房间里却很凌乱,除了书桌之类的家具还放了两把椅子,椅背上担着苗苗的脏衣服。桌面、窗台上放满了杂物,大多是一些花哨的小摆设,花瓶、陶罐、镜框、孔雀毛、烛台什么的。衣柜的把手上挂着几串菩提籽和其他材料做成的项链,整个房间里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气氛。地板上的事物则有所不同,放着两只小音箱、一台连着电线的收录机,到处都是磁带盒、插座、电线、杂志和作业本。苗苗用她的赤脚一扫,就把这些东西扫到墙边去了。
她打开壁橱,抱出一套被褥铺在空出的地方,然后拉上窗帘,就让我脱衣服。苗苗也脱了衣服,我们钻进冰凉的被子里开始做爱。直到这时我仍然很紧张,一面做一面在想,李彬肯定也和她这么做过。苗苗越是有条不紊,我就越是觉得自己想得没错。地板上只铺了一条薄薄的棉絮,我们每动作一下都会发出咚咚的声音。
苗苗说:“你轻一点,楼下有人。”
我说:“大白天的,他们没有去上班?”
苗苗说:“楼下住的是东文的老师,不坐班的。”
听她这么说,我越发的拘谨了。总算做完了,苗苗让我去卫生间里冲一下,我冲完后她也去冲了一下。我躺在地板上听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水声止住,苗苗啪嗒啪嗒地出来了,她光着脚走过客厅,进到房间里,一路上带着很多水。
自从进了苗苗的家,我完全处于苗苗的支配之下,她领我参观两张古琴,领我去了她的房间,她把被褥铺在地上,让我脱光衣服,做完爱让我去冲洗一下。我乖乖地听从着她的吩咐,表现得非常顺从,甚至很少说话。直到洗完澡,我们再次躺进被子里,我这才放松下来。苗苗却很活跃,话也比平时多了很多,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啊,状态放松、随心所欲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