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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访客-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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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那个温度极低的冷藏柜中出来的,他就是那个死人!
    我的心中乱到了极点,但是我却还可以想到一点,死人是不会走出来坐在椅子上的

    那人虽然在几分钟之前,还是在那个冷藏柜中,但是他可能不是死人,他可能是在
从事某种试验,更可能,他是被强迫进行著某种试验的。
    一想到这一点,我全身每一根绷紧了的神经,都立时松驰了下来。
    刚才,我是紧张得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的,但这时,我一开口,语调甚至十分轻松
,我道:“朋友,难道你不怕冷么?”
    我一面说,一面已向前走去,那人仍然坐著不动,而当我来到了那人的面前时,我
又呆住了。
    坐在椅上的,实实在在,是一个死人,他睁著眼,但是眼中一点神采也没有,他的
面色,是一种要命的青灰色,那是个死人!
    而这个死人,这时却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听刚才那下声响,他在坐下那张椅子之
前,似乎还曾将椅子移动了一下,是以我才听到“吱”地一声响的。
    我僵立了片刻,在那刹间,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才好,我全身冰冷,好不容易,我才
扬起手来,在那人的面前,摇了两下。
    那人─点反应也没有。
    我的胆子大了些,我将手放在那人的鼻端,那人根本没有呼吸,他是一个死人,不
但是一个死人,而且,─定已死了很久了!
    对于死人,我多少也有一点经验,现在坐在椅上的那个死人,他的皮肤,已经呈出
一种深灰色,毛孔特别显著,一个人,若不是已经死了好几天,是决不会呈现这种情形
的。
    但是,这个死人,却才从冷藏柜中,走了出来,移开椅子,坐在椅子上。
    这间冻房本来就冷得叫人发抖,而在这时候,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实实在在,我这时的发抖,倒并不是为了害怕,死人虽然给人以极恐怖的感觉,但
是死人比起活人来,却差得远了,真正要叫人提心吊胆,说不定甚么时候,一面笑著,
一面就给你一刀子的,决不会是死人,而是活人。
    但是我那时,仍然不住地发著抖,我之所以发抖,是因为事情实在太奇诡了!
    我现在已可以肯定一点:那个半秃的男子,一定有─种甚么奇异的方法,可以使死
人有活动的能力,这真正是不可思议的,我剧烈地发著抖,是因为我发觉自己并不是处
在一个普通的世界中,而是忽然之间,一步跨进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迷离境界!
    我多少有点震惊,但是也有著一种异样的兴奋,眼前的这个死人就是拜访鲍伯尔,
将鲍伯尔吓得心脏病发作的那个“石先生”的同类。他们全是死人,但是却是会行动,
甚至会说话的死人!
    我僵立了好久,才渐渐后退,那死人一直坐在椅子之上,一动不动。
    我的思绪混乱之极,在那一刹间,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该做些甚么才好。
    我就这样呆立著,直到我听到了地窖之中,突然传来了“拍”地一声响,我的视线
,才从那死人的脸上移开去,抬头向前望了一眼。
    也就在那时,我听得地窖之中,传来了一下沉闷的、愤怒的喝骂声。那一下喝骂声
,我听得出,就是那半秃男子发出来的。
    接著,“砰”地一声响,冻房半开著的门,被撞了开来,那人脸色铁青,冲了进来
,他以一种异样凶狠的眼光,瞪视著我,他面上的肌肉,在不住的抽搐著,扭曲成十分
可怖的样子。
    他喘著气,由于冻房中的气温十分低,是以他在喘气之际,在他的口中,喷出不少
白气来,他几乎是在力竭声嘶地叫著:“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在这时,反倒镇定了下来,我道:“你暗门设计得并不好,我很容易进来!”
    那人在才一冲进来时,显然还只是发现了我,而未曾发现那坐在椅上的死人。
    而当我那两句话一出口之后,我就将转椅,转了一转,使那死人,面对著他,他手
中的枪,那时已经扬了起来,我猜他是准备向我发射的了!
    但是,就在那一刹间,他的面色变得更难看,他尖声叫了起来:“天,你做了些甚
么?”
    我冷冷地道:“我没有做甚么,我只不过打开了其中的一只钢柜,而这位仁兄,就
从钢柜之中,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
    那人抬起头来,他的身子也在发著抖,他的手中虽然还握住了枪,可是看他的神情
,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中有枪了!
    那是大好机会来了,我双手用力一提那张椅,坐在椅子上的死人,在我用力一推之
下,突然向前,扑了过去,那人一声惊呼,身子向后退去。
    而就在他惊呼著,身子向后退去之际,我已经疾窜而出,在他的身边掠过,一伸手
,就将手枪自那人的手中,抢了过来!
    手枪一到了手中,情势便完全改观了,那时,那死人跌倒在地上,完全是一个死人
,一动也不动,而那人的身子抖得更剧烈,他后退了几步,抬头望著我,忽然之间,他
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十分难听,他道:“有话好说,朋友,有话好说!”
    他在讨饶了!
    我将手中的枪,扬了一场:“不错,有话好说,但是这里太冷了,我们到上面说话
去!”
    那人吸了一口气,又向地上的死人,望了一眼,他显然也已经渐渐恢复了镇定:“
你是只有打开一个柜子,还是将所有的柜子全打开了?”
    我冷笑著:“你以为我在看到了一个死人之后,还会有兴趣去看别的死人么?”
    那人又吸了一口气:“好的,我们出去谈谈,但是你得等我将这个死人,扶进钢柜
去再说。”
    我打横跨出了一步,手中的枪,仍然对准了他:“好,可是你别出甚么花样!”
    那人苦笑著,俯身扶起了那死人,他似乎一点也不怕死人,扶著那死人,到了钢柜
之前,令那死人直站在钢柜中,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钢柜的门。
    那时侯,我已经站在冻房的门口了。
    我一直用枪对住了那人,因为我深信那人极度危险。他关上了钢柜的门之后,转身
向外走来,我步步为营地向外退去。
    一直退到出了地窖,经过了厨房,来到了客厅中,我命他坐下来,自己来到了电话
之旁,拿起了电话,他一看到我拿起了电话,脸色更是难看之极,他忙摇著手:“别打
电话,别打!”
    我冷冷地道:“为甚么?你知道我要打电话给甚么人?你何必那么害怕!”
    他的额头上的在渗著汗:“有话好说,其实,我也不是犯了甚么大罪,你报告了上
去,对你自己,也没有甚么好处。”
    我冷笑著:“还说你没有犯了甚么罪,在地下的冻房中,有著那么多死人,这不是
犯罪?”
    那人忙道:“偷死尸,罪名也不会太大!”
    我厉声道:“那么,你禁锢我呢?”
    那人瞪著我:“你并不是警官,老友,你假冒警官的身份,也一样有罪!”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竟然还想要胁我!
    在我还未曾再说甚么时,他又道:“刚才我已打电话到警方去查问过了,卫先生!

    我道:“那很好,你立即就可以得到证明,看看我是不是在替警方办事。”
    那人瞪了一眼:“何必呢,卫先生,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听得他那样说法,我把已拿在手中的电话听筒放了下来。自然,我不是听到他肯给
我钱,我就心动了,而是我感到,我已占了极大的上风,而这件事,一定还有极其曲折
的内情。
    如果我现在就向杰克报告,那么那人自然束手就擒,可是在他就擒之后,所有的内
情,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正如他所说,偷盗死尸,并不构成甚么严重的罪名,可能
只是罚款了事!
    我究竟不是正式的警务人员,所以是不是一定要报告杰克上校,在我而言并没有职
务上的拘束。
    我放下了电话听筒之后,那人急忙道:“是啊,一切都可以商量的。”
    我知道他误解我的意思了,是以我立时正色道:“你弄错了,我不是要你的钱!”
    那人张大了口,像是一时之间,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索性替他讲明白:“我要朗道
一切经过,你究竟做了一些甚么事!”
    那人仍然不出声,看样子他正在考虑,应该如何回答我才好。
    我又问道:“你是甚么人,叫甚么名字?”
    那人直了直身子:“我是丁纳医生,医学博士,你听过我的名字没有?”
    他在说到自己的名字时,像是十分自豪,但是我却未曾听到过他的名字,是以我摇
了摇头。
    看他的神情,多少有点失望:“你或许未曾到过中南美洲,在洪都拉斯,我曾担任
过政府卫生部的高级顾问,我是一个科学家。”
    我略呆了一呆才道:“丁纳医生,你现在在从事的是甚么研究?”
    丁纳医生一声不出,我又追问了一次,他仍然不出声,我不得不冷笑著:“你用甚
么方法,可以使一个人在死后仍然能行动?你就用那样的一个死人,吓死了鲍伯尔先生
!”
    当我指出他可以使死人能够行动之际,他现出骇然的神色来,但是随即,他就怪声
怪气,笑了起来,他道:“你的话,在任何法庭上,都会被斥为荒谬的,那绝不能使我
入罪!”
    我望著他,手中的枪,也仍然对准了他,一时之间,我实在不知说甚么才好。
    而丁纳医生突然现出十分疲倦的神色来,他用手搓著脸,靠在沙发的背上。
    丁纳道:“如果你知道鲍伯尔当年怎样对付我,你就可以知道,我将他吓死,实在
是一种最轻的惩罚了!”
    我仍然呆望著他,他苦笑著:“放下枪来,我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我
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枪,但是仍将手枪放在我伸手可及的茶几之上。
    在我放下了手枪之后,丁纳医生站了起来,走到酒柜之前,拿出一瓶酒来,对准了
瓶口,喝了两口酒,然后,他才提著酒瓶,回到了沙发上,他抹了抹口角上的酒,那样
子,十足是一个潦倒的酒徒。
    我不出声,在等著他说话。
    我不知道他和鲍伯尔之间有甚么纠葛,但是我愿意听一听,因为我感到他们两人之
间,一定有著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吁了一口气:“三十多年前,我和鲍伯尔是同学,我们一起在美国南部的一家大
学求学,他比我高三年,我才进大学时,他已经是四年级生了,我们是在球场上认识的
,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我略为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得更舒服些,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需
要长时间的聆听。
    丁纳医生又喝了两口酒,才又道:“在一个暑假中,我因为找不到工作,而闷在宿
舍中。”
    丁纳再喝了两口酒,然后放下了酒瓶,他的脸上现出十分愤慨的神色来,紧握著拳
:“鲍伯尔看准了我的弱点,他就来利用我!”
    “利用你去犯罪?”我忍不住插言。
    “不是,他叫我和他一起,到海地附近的一个小岛去,他付给我每天二十元的工资
,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那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了。”
    我扬了扬眉,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在丁纳和鲍伯尔之间,发生了甚么事,但
是我却有这份耐心,听丁纳讲下去。
    因为丁纳已经说过,鲍伯尔并不是叫他去犯罪,而且,还给他二个元一天的工资,
那算是对他极不错的了,何以他会那么恨鲍伯尔?
    丁纳停了相当久,在那几分钟的时间内,他面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著,看来他变
得极其可怕,终于他又用双手在面上用力按抚著,然后,用一种听来十分疲乏的声音问
道:“你知道海地的巫都教?”
    我欠了欠身子。
    丁纳的问题,听来是突如其来的,而且与正题无关的,但是,那却也足以令我震动
了。
    严格来说,丁纳的那个问题,对我而言,是─种轻视。他问我是不是知道“海地的
巫都教”,而事实上,我对海地的巫都教,有著相当程度的研究,但是我却也不敢说自
己是研究巫都教的专家,因为,我未曾亲自到海地去过,未曾亲身去体验过巫都教中那
种神秘和恐怖的事实。我对于巫都教的事实,全是从书本中得到的知识。
    在那一刹间,我立时想到的是一件有关巫都教最神秘的事情的记载。
    有好几个曾经亲历其境的人都记载著,说海地的巫都教中的权威人士,都有一种神
奇的能力,他们可以利用咒语,使死人为他们工作,有一个人还曾亲眼看到,一个巫都
教徒,用咒语驱使一百具以上的尸体,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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