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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生死锁-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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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一个职业杀手,生命每一天都在危险中,哪会和别人开这种
无聊的玩笑。”
    我一面说,一面瞪了他几眼,意思是只有像他那样的人,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陈长青没有留意,一挥手:“不要推测,要凭当时的环境去推理。”
    我闷哼一声,他是在考我了,我想了一想,道:“你曾说,在小巷中,你曾拍打了
好几半晌门?”
    陈长青没有回答,立时瞪大了眼,现出十分惊讶的神情来。我知道,我已经讲中了
事情的关键,所以我不再说什么,只是作了一个请他继续说下去的手势。
    陈长青先无缘无故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
          一墙之隔如两天地
    陈长青在当时想到的,是和我想到的一样的。
    当他在小巷时,他曾用力拍打那扇门,觉得发出的声响十分沉实,门像是十分厚一
样。
    不管如何,门后是一个市集,有著许多人,他拍打了半天门,一定会有人听到,作
出反应,可是事实上,他拍门,却绝无回响。
    这说明小巷的那扇门有古怪。小巷的那扇门,和这时在他面前的那扇门,不是同一
扇。
    两样形状的门,如果相距极近,又隔著一道墙,除非有人可以同时看到墙的两面,
不然,在感觉上,一定以为那是同一扇门。
    这一切,自然全是“瘦子”的把戏,他使那扇门看来一点用处也没有,即使经年累
月关著,也根本不会有人理会,而且绝不会有人关心如何打开它,看来就像是废物一样
不起眼。
    而内中自然另有乾坤,当时,陈长青也想到,奥妙自然是在那凸出的石柱上。
    一扇门可以通向之处,自然是空间,然而,空间可大可小,通向广厦,也可以通向
一个十分小的空间,只能放下一个拳头之类。
    一想到这一点,陈长青大是兴奋,他立时又回到了小巷中,来到了那扇门前,在他
经过一个卖工具的小摊子时,他买了一柄小小的锄头。
    他用那小锄头,在那扇门上,逐寸逐寸地敲著,这花了他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幸而
小巷中十分僻静,一墙之隔,如同两个天地一样,根本没有人经过,不然,人家看到陈
长青用锄头在敲门,一定会以为他发了什么神经了。
    小锄头敲著,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十分坚实的,一直敲到了左下角,近地面处,才有
不同的声音发出来。陈长青是选择了右上角开始敲打的,所以一直到最后,才找到了他
要找的地方。
    这时,他不禁苦笑了起来,感叹造化弄人,要是他一开始就选择左下角的话,那么
,大约一分钟之内,就可以有所发现了。
    他又使用他那柄特制的小刀,把那一部份厚厚的漆,刮了下来,就发出了锁孔,看
起来像是有一只小小的保险箱,嵌在那水泥柱子之中。
    这条巷子虽然冷僻,总也有些人来往的,可是再也不会有人想到,在这样的地方,
会有一个小保险箱在,那真可以说是隐蔽之极了。陈长青在这时,不禁想起中国长江以
北的盐帮宝藏的故事来,盐帮有大量的黄金藏在场州,人人都知道,可是即使在清兵入
关之后,在扬州制造了大屠杀──历史书著名的“扬州十日”,也没有找到一点黄金,
后来,直到一座每天有千万人来往的一座小石桥,忽然一夜之间被人拆走,人们才知道

          保险箱门插进钥匙
    原来这座桥,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践踏过的,全是黄金造成的。
    陈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巷子的两端看了一看,巷口有人经过,可是并没有人走
进巷子来。
    这一次,陈长青也不那么紧张了,他知道“要命的瘦子”自然也在这小保险箱中弄
了花样的,但如果是用他的钥匙打开它的话,就不致于有问题。
    所以,他插进钥匙去,才一插进去,小保险箱的门就松了一松,陈长青拉开门,看
到保险箱之中是一大卷纸张,用红缎带扎著,红缎带大约有八公分宽,上面有著用黑丝
线绣出的图案,那图案,看起来是一柄钥匙,只不过不是那种用来开启磁性锁的那种先
进的钥匙,而是式样十分古老的中国传统式的。
    陈长青先取出了那卷纸来,关好了保险箱的门,先随便取过了几块砖头,将之遮了
起来,准备等一会再去弄一些绿色的油漆,再将锁孔涂上,不被别人发现。
    缎带打著十分巧妙的如意结,陈长青迫不及待地将之解开来。当他解开缎带的时候
,才发现,带上不但有图案,而且还绣著篆字,是“打开生命奥秘之钥”八个字。
    当时,陈长青就呆了一呆,“要命的瘦子”无论如何不会是中国人,他也不相信“
瘦子”会懂中国文字,更别说是中国古代才通行的篆字了。这时,陈长青自然只好把这
种现象,只当是一种巧合。
    解开缎带之后,他把那卷纸展了开来,纸上用法文写著字,密密麻麻,陈长青就在
小巷中,倚著墙看了起来,纸是相当硬厚的洋纸,普通信纸大小,一共有六张之多,字
迹全是“瘦子”的字迹,“瘦子”不用打字机,而亲笔书写,自然是慎重其事的缘故。
    陈长青看完了纸上所写的一切之后,不禁呆住了,不由自主手心冒著汗,要在衣服
上用力抹著,一时之间,实在不知如何才好。
    陈长青说到这里的时候,把他自己的小动作,说得十分详细,我叙述出来的,不及
他说的十分之一,可是他却不说那些纸上,“瘦子”写了些什么。
    我保持著微笑,并不催他,也不问他,只等他自己说。而且心中下了决定,不论他
如何卖关子,吊胃口,我都不会满足他的意愿,求他说出来。
    他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什么连鼻尖也在出汗,心中奇怪至极,有一双青年男女在
巷中走过,问他是不是感到不舒服之类的废话。
    我自顾自踱来踱去,放了一张唱片,根本当他不存在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才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要命瘦子真正名字
    看来,我的估计有点错误,我估计他在卖关子,好使得我性急,但是这时,看起来
,他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我把唱片的音量调低,向他望去,他也向我望来:“卫斯理,我做人很公道,我能
够看到‘瘦子’写下来的东西,全是由于在你那里得到了那柄钥匙之故,所以虽然我不
愿意说下去,可是又觉得你有权知道。”
    我本来想问他,是不是“瘦子”的文件中,关系著巨额的财产,所以他想独吞。但
是随即想到,陈长青绝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而看他的那种情形,又实在不怎么想说,我心中固然好奇,但也由衷地道:“如果
你真不想说,那就不要说好了。”
    陈长青望了我片刻:“我不是要说别的,我的意思只是你有权看看‘瘦子’写下的
那些东西。”
    他这时才从槟城回来,一下机就来到我这里,那么,“瘦子”的六张记载著什么的
纸,自然就在他的身边。我道:“道理上是这样,但你如果真正不愿意的话,难道我还
会使用暴力吗?”
    陈长青闷哼一声,自身边取出了一个信封来,放在桌上,然后走过去,斟了一杯酒
,大口喝起来。
    我打开信封,抽出一叠纸来,那叠纸,现在虽经摊平,但是还是向内有点卷,这是
硬洋纸经过长期卷成一卷之后的情形。
    我还没有开始看,陈长青道:“我一看完,就立即赶到机场,回来找你。”
    我把纸用手抚平,纸张是有著页次的,我自然先看第一页。
    一开始,纸上就写著:
    “我,是一个职业杀手,外号‘要命的瘦子’,真正的名字──在求学时期一直在
使用的名字,在受洗时长辈给予的名字(我还受过洗,想不到吧)  是安德鲁·赛亚
格·西思。赛亚格,在吉普赛话中,是奇特出众的意思。那是吉普赛人祖先在东欧一带
流浪,在我祖父这一代,移民到了美国,我自小在纽约的贫民区中长大,在贫民区中长
大的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十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而又完全没有道德观念的束缚,因
为贫民区根本和原始森林并无不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朋友,当你看到我写下的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著名的职业杀手了──我
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那不必知道,而且,一定出于你的意料之外,过程一点也不有趣
,十分沉闷。
    即使在成为杀手之后,我也没有放弃过各方面的学问的追求,因为我坚信,人要读
书,一个读过书的乞丐,就比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乞丐好。一个读过书的职业杀手,自然
也比没有读过书的职业杀手好。
          杀手卖弄廉价哲学
    人类的知识累积过程,相当奇妙,在知识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会产生属于自
己的新的知识,新的想法。开始从事杀手生涯,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夺取人的生命之际
,有一种极度刺激的快感──上帝创造生命,而我消灭生命,自己的地位,几乎与上帝
对等,这可以使人得到极度的满足。但渐渐地,就想到了一些问题,最常想到的是:生
命是什么呢?生命那么脆弱,一根细小的毒针,刺上一下,就可以令这个生命消失,而
不论这个生命是伟大的或是渺小的。
    在杀手的武器之下,生命根本没有伟大和渺小之分,一颗子弹命中了太阳穴,不论
这个人是一国之君还是一个守门人,结果也就完全一样。
    又渐渐地,我开始思索生命的奥秘,特别是人的生命的奥秘。我既然那么容易可以
令一个人的生命消失,应该是很容易了解生命的奥秘的了,但是却大谬不然,越起越是
不懂,到后来,甚至严重到了妨碍我的职业行动的地步了。
    当我把武器准备妥当,只要一个极小的动作,就可以令一个人死亡之际,我会问自
己:我是生命的主宰吗?我有什么权利去消灭另一个生命?如果我有权消灭他人的生命
,他人自然也有对等的权利,当他人要取我的生命之际,我是怎么想法呢?
    朋友,所以近几年来,我完全没有再接受杀人的委托,有几桩暗杀,算在我的账上
,只是因为杀人者的手法和我类似而已。
    所以,我并没有什么财产剩下来,你追寻的结果,不是金钱上的财产,如果这时,
我再给你一把钥匙的话,那么,这把钥匙是开启生命奥秘之门的钥匙,是人所能获得的
最伟大的钥匙。”
    当我在迅速看著“瘦子”写下来的文字之际,陈长青也走了过来,在我旁边,一起
看著。
    看到这里,我闷哼了一声:“当杀手就当杀手算了,卖弄这种廉价哲学作啥?真是
肉麻当有趣。”
    陈长青道:“你看下去再说。”
    一直看到这时为止,我实在看不出“瘦子”留下来的文字有什么意思,不知道何以
陈长青在叙述他看了之后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或许,下面会比较有趣一点?且看下去再说。
    “为了探求生命之秘,我首先造访过古老的吉普赛部落,但是我们的文化,实在相
当浅薄,我又到印度,但发现大多数的‘圣人’,都不知所云,佛教徒中的‘高僧’,
也莫测高深。
    我曾和许多喇嘛、隐士交谈过,一点结果也没有,直到有一天,我在锡金的首都干
托,在一块空地上,有许多摊子、流浪汉和江湖卖艺人,我看到了一位老先生和几个年
轻人。
          静止状态持之长久
    看起来是好像一家人,他们所表演的项目,吸引了许多人。
    他们所表演的,其实是什么也不做,他们维持著一个固定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当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老先生头仰向天上,上身微微向后倾斜,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一
个年轻人背靠著他,也坐著,双手却扳住了右脚。另外两个年轻人盘腿而坐,还有一个
身子巧妙地弯著,看起来十分奇特。
    当我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旁边的人说,早上市集一开始,他们就
来了,一到广场,就摆下了这个姿势,一直到现在,一动都没有动过,甚至他们的眼睛
,也没有眨动过。
    有一个人定睛看著他们,要看到他们有轻微的动作,可是眼睛都瞪得痛了,还是没
有结果。
    这真是太奇特了,人怎么可以在静止状态之中那么久呢?他们几个人,看起来,实
实在在不像是人,而像是极其精美的雕像。
    他们明明是活人,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活人,我凑近去,用手指放在他们的鼻孔之前
,由于他们的呼吸是如此缓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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