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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生死锁-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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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反倒责怪,叫你不要来的,你来干什么?”
    陈长青皱眉,望著我:“就算是转世的,似乎也太冷漠无情了一些。”
    我也有同感,所以点了点头。
    中年人道:“那母亲的神情,可怕之极,她一定在攀窗去看的时候,看到了十分可
怕的情形,所以才会这样的。这时,做父亲的也赶来了,一见妻子伤成那样,自然又惊
又怒,要和天池老人拼命,可是那母亲挣扎著,不让他丈夫动手,只是道:相信他们,
相信他们……我受伤……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跌下来的。”
    陈长青道:“礁石上发生的事,谁也没有看见过,也不一定不关他们的事。”
    中年人又道:“她又指著小女孩说:她真的不是我们的女儿,真的不是……然后,
她要求丈夫把她抬回家去。当时,和天池老人在一起的几个年青人,就找来了木板,把
做母亲的抬到大路上,然后,又送到了医院,第二天,她就死了。”
    中年人讲到这里,现出了十分惊惧的神情来。
    我吸了一口气:“她的丈夫呢?”
    中年叹了一声:“葬了妻子之后,丈夫离开了那鲁岛,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所
以,岛上的人,都不敢走近这屋子,都觉得天池老人……和他身边的那些人……像是,
像是……”
    他再度现出惊恐的神色,没有说下去。
    虽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也十分明显,他和岛上的人,都觉得老人和这幢石屋
,一定有一种十分神秘的力量。这种感觉,一定深入民心,所以连流浪少年也不敢到这
里来。甚至连当地政府,对天池老人也另眼相看,承认他有特殊的地位。
    中年人停了一会:“其实,他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平时也很少和人接触──”他神
情尴尬,像是刚才说了那几句话,怕有得罪那些人之处,这时连忙想要更正一番,一面
说,一面还连连后退。退出了几步,转过身急急地走了开去。
    等他走了之后,陈长青道:“你猜那妇人攀在石屋的窗口向内看,看到了什么?”
    我道:“当然是一些十分奇特的现象?”
    陈长青一副极神往的神情:“会不会恰好给她看到了灵魂离体的那一刹那间的情景
?”
    我道:“谁知道,照你的叙述,那小女孩曾在你面前施展过‘神游’的本领,那时
,你可曾看到过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离开她的身体,或者有一道光芒,自她的头顶射向
天空?”
    陈长青道:“没有。”
          用力叩门无人响应
    我驾著车,继续向前驶,转过了那块大礁石,就看见了通向礁石顶部的石级,石级
就是在礁石上凿出来的,几乎呈七十度角,陡上陡下,看起来十分骇人,少说也有一百
来级。
    若是人这样的石级上滚跌下来,还能保住性命的话,那要有过人的本领才行。
    石级不是很宽,甚至无法供两个人并肩走上去,两旁也绝无扶手。在开始的几级石
级之旁的岩石,被弄平了一些,刻著相当大的字,警告:私人住所,不能侵入。
    我和陈长青抬头向上看,只能看到那幢石屋方形部份的上半部,陈长青道:“看来
石屋中没有人,我们是不是做不速之客?”
    我想了一想:“老人既然把这里作为永久联络的地址,自然也准备随时有人来,先
上去看看再说。”
    陈长青自然同意我的提议,我在前,他在后,一起向上走去,百来级石级,一下就
到达,那大礁石的顶部,相当平坦,是一个大石坪,面积约有两千平方公尺,屋子所占
的,不过三分之一左右,屋子盖在石坪的中央部份。
    站在礁石顶上,向海洋望去,益发可以显出海洋的浩瀚无际,我们也无心欣赏风景
,迳自来到了门前,陈长青用力拍著门,可是拍了半晌,无人应门。
    门是用十分粗糙的木料造成的,有一个木头雕刻的门柄,根本没有门锁,我握住了
门柄,轻轻一推,门就被推了开来。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外面的天色虽然还相当明亮,可是石屋之中,阴暗无比,所
以在一推开门之后,有一个短暂的时间,屋中的情形如何,一点也看不见,我闭上眼睛
一会,再睁开来,才看清了屋中的情形。
    石屋是由一个方形和一个圆形两个部份组成的,门是在圆形的那一部份,所以我看
到的,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圆形的大堂,那圆形大堂的直径,足有二十公尺,令人觉得它
加倍宽敞的是,整个大堂之中,没有任何陈设,完全是空的。
    它有六扇窗子,都不是很大,而且是不能打开的那种,镶著接近深灰色的玻璃,想
像之中,那小女孩的母亲,在窗外向内窥视之际,这大堂之中,一定灯火明亮,要不然
,她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自然而然抬头向上看了一下。上面是一个圆形的穹顶,
在那穹顶上,有许多直径只有十公分的小圆孔,显然目的不是为了取得光线,因为那些
小圆孔上,照样镶著深灰的玻璃,并没有任何照明的设备在上面。
    大堂的左侧,是另外一扇门,那扇门,当然是通向那方形的部份的了。我们一起走
了进来,走到了大堂的中央,略停了一停,我和陈长青不约而同问了一声:“有人吗?

          圆形设计声波折射
    我们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一开口,却吓了一跳,那圆形的大堂之中,响起
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声的回声,而且连续不断,有七八下之多。看来,把大堂建成圆形
,根本是为了可以引起声波的反覆折射而设计的。
    我和陈长青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有同感,也感到这石屋,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们没有再问第二次,那扇门仍然关著,我们再一起向前走去,陈长青想伸手拍门
,但临时改变了主意,只是用手指在门上敲了敲。
    可是即使是这样,发出的声音又引起了好一阵回音来,倒像是陈长青连续地在敲门
一样。一般的回音,大都不是很清楚,而且带有轰然的感觉,可是在这圆形大堂之中发
出的回音,却清楚之极。
    过了片刻,没有任何反应,陈长青握住了门柄一推,门又被推了开来。
    这时天色已然入黑,但我们的眼睛,也可以适应黑暗,所以可以看得清楚里面的情
形,方形部份有上下两层,下面是一个大厅,放著些桌、椅,走近去一看,所有的桌椅
全是用很粗的木头制成的,工艺也十分粗糙,有一道用石块砌成的楼梯,通向第二层。
    陈长青在楼梯口,抬头向上问:“有人吗?”
    即使是他在方形部份发出问话,在圆形的大堂中,还是有回声传了过来。
    楼上也没有回答,石屋之中根本没有人,已经可以肯定了,我先向上走去,楼上,
有一道走廊,走廊两旁,各有两扇门在。
    那显然是楼上部份分成了四间房间,四扇门都关著。
    走廊之中的光线更是黑暗,陈长青跟了上来,在我身边低声问:“怎么样?”
    我也压低了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中,石屋内的气氛更加诡异,使人不由自主之间
,讲话要压低声音:“看看这几间房间,然后,回酒店去。”
    陈长青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走廊相当宽,我和他并肩向前走著,四扇门,都是对著的,我和他一个左一个右,
先推开了两扇门,看到了两间空无一物的房间,我们把门关上,再向前走,仍是一人一
边,推开了那两扇门。
    我们两人在向前走的时候,是并肩走著的,在来到门前,要去推开门的时候,自然
要半转过身去,所以,当我们同时推门的时候,我们是背对背的。
    我推开了门,向内一看,仍然是一间空房间,可是就在我要转回身来之际,一下抽
噎也似的声音,同时,有一个人的背,重重撞在我的背上!
    那当然是陈长青在突然之间,急速后退造成的结果。
        房间正中直立著人
    那自然也是陈长青半推开了那扇门来之后,看到了令他十分吃惊的景象之故。
    我立时转过身来,陈长青在撞了我一下之后,身子仍然摇晃著站立不住,我连忙先
扶住了他,心中忽然想起,当日他夜探蜡像馆,多半也是这样子惊惶失措的。我向他推
开的门内看去。
    门内,是同样的一间房间,光线阴暗之至,仅仅可以看到在那间房间的正中,有一
件直立著的物体,但是,又随即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直立著的人。
    已经以为石屋之中是决不会有人的了,陡然之间看到有人,自然难免吃惊,连我也
不禁楞了一楞。
    那个直立著的人,背对著门口,他站立的姿势不怪,只是直立著,但是双手的姿势
却相当怪,双手高举,在头顶上,双手的十只手指,指尖互抵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
动。
    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发现,真叫人有点手足无措。但是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对
不起,我们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人。我们是根据天池老人留给一位朋友的地址,找到这里
来的。”
    我在门口说著,那个人仍是一动不动地背对门口站著,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只是一具雕像。这时,也看清那个人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宽大的长袍,样子很奇特,不
像是僧袍。
    陈长青也定过神来了,他低声道:“他一动也不动,看来,正是在……完全静止状
态中。”
    陈长青在讲话之中,顿了一顿,我知道他本来是想说“在死在状态中”,临时才改
了口的。
    “完全静止”和“死”实在也没有什么不同,“死”不就代表了完全的静止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向房间中走去,可是身子才一动,陈长青就将我一把拉住
,低声道:“你忘了‘瘦子’写下的情形了?当他们在静止状态的时候,关系到生和死
的玄秘,不要接近他们。”
    我道:“我们尽量不接近他,总要进房间去看看的。”
    陈长青十分紧张:“好,我们贴著墙走进去。”
    那人站在房间的中央,自然贴著墙走进房间去,是和这个人保持距离的最好方法了

    我们背贴著墙,打横移动身子,走进了房间,很快就来到了那人的正面。依稀可以
看得出,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双眼居然睁著,可是全身上下,完全静止。
    那情形,和米端的蜡像馆中的所看的情形,表面上是完全一样,可是只有同时经历
过两种情形的人,才知道实质上多么不同。
    是的,同样是静止,可是却完全不同。
          彻底静止一如死亡
    蜡像馆中的静止是剑拔弩张的,在静中有极度的动感,是正在动作中的一刹那的截
取,那种动感,可以令人心头震憾无比。
    而这时,这个男人的静止,却是真正的静止,甚至给人以永恒的静止之感,那是彻
底的静止,一如死亡。
    而我和陈长青也立即明白了:那是死亡,是一种能由自己控制的死亡。
    我们都屏住了气息,我们知道有这种情形,但是从别人的描述之中知道有这种情形
,和亲自看到,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如今,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死是活呢?他当然是活人,可是却在死亡状态之中。
    这时,我首先想到的是:思想静止,是什么意思呢?思想如果代表了灵魂,那么,
这时这个人的灵魂是在什么状态之中,和真正的死亡又有什么不同?
    这是极其神秘的一个问题,虽然我有好几次和灵魂接触的经历,但是那全是经过真
正死亡过程的,像现在这种诡异莫名,甚至连想像都无法想像的情形,却从来没有经历
过。
    我们盯著那人,不知过了多久,各种各样的问题,盘旋在脑际,全都要那人来解决
,可是那个人却一直维持著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睛也没有眨过。
    我们的眼睛越来越能适应黑暗,也把那人的面目,看得更清楚。
    那人有著线条十分硬朗的脸型,身型并不高,看起来相当英俊,皮肤黝黑,从他高
举著的手臂看来,他是一个十分强壮有力的人。他的头发又短又硬,浓密得像是戴了一
顶黑色的帽子一样。
    他当然是亚洲人,而且,也有著高山民族的特徵,所以也可以假定他是西藏人。
    过了好久,大约至少有一小时,那人仍然一动不动,我和陈长青互望了一眼,两人
都是一样的意思,觉得不应该打扰他,就又贴著墙移动,走出了那房间。
    一出房间,陈长青就道:“这人自然是天池老人的一伙,他什么时候才会活过来?

    陈长青不用“醒过来”,而用“活过来”这样的说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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