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杂集电子书 > 天国的婚礼 >

第4节

天国的婚礼-第4节

小说: 天国的婚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80年代中期的上海,家里普遍没有浴室。好几次,我带着盛燕子去军营里的集体浴室沐浴,我与她总是宁愿等一些时间才轮到入单间洗澡,两人一个房间共用一个笼头冲凉,因为大间里有几十个水龙头,人声嘈杂得很,青春少艾的我们不习惯见到一个个光着奶子光着肥屁股的妇人,用燕子的话说:“军人的老婆怎么都是一个个肥猪婆娘的。”    
    我们互相搓背,搓出一层灰不溜秋的尘垢,我们常常互相嘲笑是在给鲨鱼蜕皮儿,每一次总是搓到各自背上红了一片,有疼痛感,方才罢休。    
    有时,燕子还喜欢逗弄我,一边示范一边说,男人是怎样怎样抚摸乳房的,她的手按在我的湿湿的乳房上,痒痒的,她轻轻地摸娑着,愈是轻,愈感到痒,我笑得花枝乱颤,她更放肆,竟要用手要去摸那一片毛茸茸的地方,我推开她的手,后退着躲开,她说别急,只摸五秒钟,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停手。拗不过她,我就没再拿走她的手,她非常温柔地在那黑桃花盛开的地方自下而上轻抚着,一阵舒适流过体内,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她抽去了手,对我说:“这就是性的感觉,你这个黄毛丫头,都过20了吧,还没有开花,告诉你吧,跟男人做爱不知比这舒服多少倍了,男人会用唇和舌去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处呢!”    
    晚上躺在床上的我久久无法入睡,感到她也在辗转反侧,我终于问了她好久以来一直想要问的话:“燕子,你不怕自己不是处女,将来嫁不出去吗?”    
    “我可从来没想过将来的事,太远了,我只想眼前的快感,再说时代在进步,已80年代了,思想都解放了,也许将来我好运,能嫁个不在乎我是不是处女的男人。”她低低的嗓音在说。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现在同你做爱的那个男人呢?”我又问。    
    “不可能,他的女儿都比我大,他有老婆。”她说得一气呵成。    
    这无疑对于我又是一场震撼,“为什么小伙子不找,要找个老爸。”我脱口而出。    
    “唉,你这就傻了,小伙子根本没劲,老爸才会玩出花样,玩得你快活得要死去一样。”    
    这一晚,她真是推开了心腹,把心中的隐私秘密全竹筒倒水地倒泻了出来。    
    原来,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我们高校的一位助教,两人曾形影不离,她的处女之身就是被他破的,但当她邂逅到康城时,她马上与原来的男友分了手,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康城就是“老爸”,是第四人民医院的伤科医生,一年前,盛燕子不小心扭伤了脚,校医办就将她转到了第四人民医院,康城握着她的玉足,东摸摸,西转转,体贴地问她疼不疼哪儿疼,不知怎的彼此在对视的瞬间就来了感觉,康城的眼神很深,一直看进了她的心田,她的脸上飞起了两片女孩的红晕。    
    他们第一次约会是在乍浦路上的一家咖啡馆,它设在电影院内。这在当时是属于高档奢侈和时尚的场所,属于成双入对的恋人们幽会的好地方。高高的火车坐背将每一对都隔绝起来,走道处还有窗帘遮住,当侍者将饮品果物送来之后,就再也不打扰了,恋人们窃窃私语,呢呢喃喃,抚摸亲吻,排解一下相思的煎熬。激情难抑时,一身虎胆的恋人还敢更进一步,男的躲在女友宽大的衣衫里吮吸着爱情的乳汁;女的则撩起长裙,褪去裤儿,坐在男友腿上做爱,紧张地扭着,偷偷地舒服着……    
    尽管这样的行为在这样的场合不恰当,但又有什么办法呢?80年代初或中期的上海人住房条件差,三代挤在一居室里是很普遍的,年轻人谈恋爱,除了能在漆黑的电影院或夜半的街角亲密一下,喧泄一下青春的躁动,生理的饥饿,再找不到可供恋人们甜蜜的空间了。如果相约去远足旅游,那么任何旅店需提供结婚证,方可给他们入住同一间房,且往往还要遭到夜半突击,检查房客的证件,盘问你们是否是真的夫妻关系。    
    那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时代,有太多太多人的眼睛总盯着那些成双入对的男女,时时提防他们去干“不正经”的事,夜间的联防队员,酒店的保安员他们主要的职责其实并不是逮罪犯的,哪有那么多的犯人抓,而是密切注意意识形态新动向,有没有男女干坏事,有没有女人偷偷溜进了男人的客房。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3)

    我记得上海新闻界就出过一件这样的事,在上海外滩的黄浦公园内,是夜,一对鸳鸯缠绵,更在树丛里……被前去巡逻的派出所干警和联防队员逮个正着,拉到联防办公室,被要求出示双方证件,都是未婚,而且那男的竟是颇有名气的搞文学研究的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女的也不差,是本地最大报社的名记者,最后联防队员把他们当捉拿的动物般囚禁在临时的办公室过夜,并在次日一清早通知了双方的单位领导,让他们来领人,要求在一周内递交检查书。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文学、新闻界,这对鸳鸯至终劳燕纷飞。有趣的是,那男的日后与本地电视台主播相恋,在准备结婚前,那主播在了解了男友详细背景外,还亲自跑到了未婚夫前任女友所在的报社,向领导核实那一段绯闻的实质内容。    
    当然,他们还是结了婚,只是从此远远地离开了这块“人言可畏”是非之地,报社的那个女记者,也放下了自己的那支犀利的采访笔,远嫁美国,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说回“老爸”与盛燕子在咖啡馆约会的事吧。“老爸”长得风流倜傥,眼睛不大,看起人来却是色迷迷的。鼻子很直,嘴唇极有棱角,人很挺拔,玉树临风般的感觉。    
    盛燕子说那晚老爸的表现十分正人君子,澹定得很,他为她脱去袜子,将她的那只玉足拿在手中不断地按摩摩足背搓搓,脚底心压压,扭伤处更细心地抚弄,老爸告诉她,女人最性感的部位就是玉足,他赞她的一排玉趾靓极了,说从未见过这么柔软,光滑,精致漂亮,白玉般的女人的脚。老爸从爱上这只女孩的玉足开始,对她有了“性”趣。    
    他们喝着咖啡,在黯淡的光影下,老爸那一双一往情深的眼睛一直紧紧抓住她,深深探着她,弄得她的心中像小鹿乱撞,主动投怀送抱。    
    燕子说,那一刻她心中那种爱情的感觉很强烈,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被老爸吻得意乱情迷。    
    老爸知道,已吊上了她的性子,就拥着她离开了,对于老爸这样一个并不性饥饿的有家室的男人,自然不屑于在咖啡馆偷鸡摸狗的调情,他在医院附近有一间房,那是以前他们全家三口住的地方,后来知识分子落实政策,医院又分给了他一套二房一厅的新居,只是在浦东,所以他们把家搬到了浦东,这间旧居只是他中午休息或工作忙的时候留宿的地方。    
    他把她带到了这儿。他拉上窗幔,将调光灯拧到昏黄,他让老式留声机里轻旋一首首抒情的老调后,就迫不急待地吻了她,他熟练地解开她的乳罩,深深吮吸着她的乳房,他褪去她的内裤,深深的吻就落到了那一处,燕子说:“哇,那一瞬间不知该怎样形容我的感觉,舒服得整个儿滩成一泓水了,我渴望它的探入,让着了火似的感觉一直蔓延到生命里面。”    
    盛燕子度过了最幸福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她就对原先的男友说Bye…bye了,男友摇着她的肩膀问:“为什么?为什么?”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扔下一句“对不起,我已移情别恋!”就扬长而去。    
    盛燕子如此煽情的故事,令处女的我长夜难眠,浑身不自在,夜半情话,如梦似幻,把我却推向了一个意淫的缤纷世界。    
    我开始渴望爱情,与盛燕子,一朵“白玫瑰”,一朵“黑牡丹”走在校园的时候,尽管仍装成旁若无人的样子,眼睛的余线却不时瞟几眼向我投来仰慕目光的男生,但没有一个能让我眼睛为之一亮的,我在期待,我在捕捉。    
    有一天放学回军营,刚踏进家门,就看见董姨稀有地坐在我家里。母亲对我说,董姨来给你介绍对象了,对方是个某军区总司令员的独生子,那青年来咱们大院玩时已见过你,对你很有意思,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要,总司令员奈他不得,恐他患单相思,就托董姨来提亲。    
    我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余地,因为我铁定心不找高干子弟,不找穿军装的。在我眼里,他们都像“政治部主任”一样粗俗,不刷牙,不洗身子的。盛燕子说过了,男人要用唇和舌去吻遍你身上每一处的,不刷牙的臭嘴巴,不洗净的身子,恶心死了,还会有什么好享受。董姨说见一面再说吧,对方可是个少有的英俊小伙子哟,人厚道又健壮,是在“八一”部队打篮球的运动员,这么出类拔萃的青年,肯定是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对象……    
    董姨没说完,我就进了自己的小屋,只听见母亲在叹道:“女大主意大,已由不得我们作主了。”董姨没趣地怏怏离去。我知道她一定在想,不就是一个外国语大学的学生吗?出落得绰约一些而已,看你能嫁到比总司令员家更高门第的。    
    有一天,放学后我在操场上与同班几个男女生在投篮球,抬头望去,不远处有位男子正愣在那儿看我们,他是一张陌生的脸,人长得又高又挺,十分英气,他朝我笑笑,我也鲜有地报以一笑。不知怎的,我就再也没有心思打篮球了,时不时瞥他一下。    
    见我们老是投不中篮,他径直地朝我们走来,给我们示范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男女生都“哇”地喝了采,忽听一个男同学大叫一声:“你不就是‘八一’部队主力李阿根吗?”    
    “八一”部队,好熟的名称,我很快记起来了,董姨要给我介绍的对象不也是“八一”队的吗?    
    “嗨,你是‘八一’队的,你认不认识你们的一个队友,他父亲是××军区的总司令员。”    
    “认识。”他答道。    
    “那人怎么样?”我好奇地打探,我想知道那个人是否也有眼前这男子亮眼。    
    “没怎么样,好普通啊,跟我差不多吧。”他说。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4)

    我顿时对这个篮球名将充满了好感,他这么帅,这么健硕,这么有名,还这么谦虚呢!    
    他提出要我陪他去大学书店看看,他想买些英语书,他说退役后打算去解放军军事外语学院深造。    
    我打心眼里对他感觉舒服,特别是他一口清洁整齐的牙齿,总笑出一种十分阳光般的男性之魅。    
    我神思恍惚,开始想入非非,盛燕子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男人会用唇和舌来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处呢!我想像他将成为我的男友给我体验一下盛燕子享受过的快活得要死的感觉……    
    “哎,咱们走吧。”他唤着我。在我愣在一边走神的当儿,他已把要买的书都一一找到,付完款了。运动员的动作真是敏捷,雷厉风行似的,我想。    
    他提出如果我回家,他开摩托车可以送我。    
    我说:“不用的,我住得挺近的。”想了想,又接着说:“那好吧。”    
    我们一起走到专门放单车的地方,他崭新的红色摩托醒目地停在一排破旧的单车中间,鹤立鸡群。就像走在大学校园里的他,在一众戴着眼镜,无形无款,个子不高或绿豆芽般的男生间,很自然就出类拔萃地显现出来了。    
    他让我坐在他的后面,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子靠得这么近,有这么紧贴的身体接触,我的心“卟卟”乱跳。    
    我们的摩托穿过街角,他故意逛了一个大圈才拐回到我告诉他的军营大院的方向,我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到他的背上,他不时地问我:“冷吗?”从背上传来的声音带着身体的回声,仿佛声音扩散成一种共鸣。我轻轻的说:“不冷。”小鸟依人地伏在他的背上,一阵温馨在心间流过。连我平时总想快快回的家,这个时候,我倒希望骑着的这匹马儿啊!你慢些跑。    
    到了家我向他致谢,出于礼貌,我问他:“想进来坐一会儿吗?”他真的进来了,这倒出乎我的预料,我慌了手脚,端茶杯的手也是颤颤的,这时,母亲从里屋出来,看见我带着一个这么英俊高大的小伙子回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她一定以为是我暗中已交往多时的男友吧,怪不得我对董姨的提亲会一口拒绝,原来女儿瞒着家人,已悄悄在谈恋爱了。    
    “喝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新茶。”母亲热情招呼道。“待会儿,就在我们这里吃顿便饭,我这就去准备,你们慢慢聊。”母亲说罢,就带上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