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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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发生了,虽说屠非做了“贼”事,但歪打正着,无形之中救了她们两个的小命,亏也只是暂时的,雪眉和加藤舞还能说什么,认了!
从罡火国都城炎都到傀土国都城沙市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带上他的那一大堆老婆必定会托慢进程,和上次在林京一样,他决定只带几个人去,其他的人就留在罡火国,几人分别是游如、雷烟、解夕和王氏两兄弟,小黑就用不着多说,反正只要有屠非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它的影子。
六人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眼神里转身毅然决然纵马而去,小黑跑在最前头,兴奋得没话说。
屠非刚一离开罡火国,消息就传到了辛克的耳朵里,并传令下去七天后就攻打罡火国。
辛克现在耳目眼线遍天下,哪怕是根绣花针藏在牛屁眼里他都能找出来,让他吃不香睡不着的是寒风一直都没有消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他一批批派出去专门寻找寒风的人都是空手而归,只有朱悟能还没音讯,不过不用想好知道,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朱悟能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这次辛克就小看了朱悟能,他认为朱悟能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寒风,可是朱悟能有比天还大的本事,因为寒风就被他找到了!
得知屠非去了傀土国,朱悟能、奉纯、小雨点三人决定带寒风去找屠非,现在能救她的就只有屠非。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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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风平浪静'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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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国最北端玄冰海附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是渔民,子子辈辈以打渔为生,辛克统治期间,赋税繁重,渔民们不得不频繁的出海打鱼,换取银两来谋生纳税。值得一提的是玄冰海历来风暴很少,鱼的种类和数量都很多,所以,虽然打渔的人多,但也还能勉勉强强的过日子,也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沉船,翻船的事当然是闻所未闻。
奇怪的是这些渔民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使天气再好,打渔人的技术再过硬,都不能一个人出海打渔,至少要七个人结伴同行,据说这是他们的老祖宗定的规矩,几百年了从来没有改变过,也没有人违反过,有人说因为他们的老祖宗是七兄弟,而且感情很好,形影不离,更绝的是娶的妻子也是七姐妹,不过不是一个娘生的。因此每次出海捕鱼都是七个人一起,换句话说,这玄冰海附近一带的捕鱼人都是同一个祖先。
这一天,又到了出航的日子,十来个人驾着一艘大船出海,同往常一样,风平浪静,海水宁静得像在摇篮里进入了梦乡的孩子,一动也不动,水手们正在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忽的,船猛的震了一下,接着就是狂风怒浪,浪高风急,海波奔腾,水如飞立,横冲直撞。船左倾右斜,舟中众人跌爬不起,晕眩呕吐,掌舵的人看见前面海水变蓝,耸出一山横在舟前,山高数丈,忽沉忽浮,船也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如此一阵折腾之后,平静了下来,和事出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众人皆大欢喜,想来这只是虚惊一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准此次的收获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
“不对,这船好像一直没有动。”谈话间有人查觉出了异样,风浪过后,船就一直停滞不前,他们大花气力,船只是在老地方转悠。
一个年纪相对大一点的人正想到船头去看一下情况,没等他出船舱,一个趔趑跌倒,摔了个狗啃屎,狼狈不已,差点就骂娘了,有人想去扶他一把,顷刻之间,水面高出百余丈,一阵咂咂水响,众人横斜滑入一个黑暗难测的大洞,船因为高帆的原故就卡在了洞口。这洞看似深不见底,所触到的地方大都是湿湿滑滑,粘粘的,黑糊糊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有个水手说,进入了一个怪物的腹内了,过不去多久就会被它的体液分化掉,尸骨无存。
听他这么一说,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哭泣,忽听得海潮如雷,激流将众人从大洞中喷出海面,升空十余丈,在空中旋转过后,全都飞掷到了海滩上,起身一看,妈哎,竟是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不远的一个村落,平时两村的人有事没事,姑婆阿嫂的有事没事还会相互串串门,扯扯谈。
草草收拾一下,仓皇的回了家,村子里面传得沸沸扬扬,要不就是说海里有鬼怪,要不就是海中有吃人的大鱼,传得那些打渔的人从此以后每次出海都颤颤兢兢,要不是生活所迫,相信谁都不想也不敢出海打渔。
这事不久后就传到辛克的耳朵里,他火冒三丈。
登基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这与他想要创造出的他做皇帝是天命所归的假象一点也不符,众所周知,如若真是天命所归,他做皇帝之后理应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可他除了带来无端的战争和杀戮外,什么有利于老百姓的事都没做。
“操他爷的,这不明摆着和老子我做对吗,什么妖魔鬼怪,我就不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就算真的有,也要让你巨服在辛克我的天威之下。”辛克亮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跟在他身旁的太监直往后退。“皇上,龙体为重,不要气着了身子。”
“去你妈的,看我这身子强壮的,会气着吗,你是存心咒我生病是不是,不安好心的家伙,留着也没用。来人,押下去,重杖三十大板,不准手下留情,一定要板板到位,板板粘肉。”辛克做了皇帝之后,脾气就特别的不好,周边的人稍有让他不称心的,不是砍头就是挨罚,甚至看到某个人的走路姿势不顺眼都要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做为一国之君的威风与权力体现出来一样。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时候想说的话不敢说,想做的事不敢做。表面上对辛克唯唯喏喏,惟命是从,暗地里恨不得吃他的肉,敢怒不敢言哪。
“皇上,饶命哪,饶……命,小的知……知错了,您就放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太监吓得面色铁青,说话都说不全。
“好啊你,一次不够,还有下次?看来朕想不让你上天堂都不行。”
“皇上,皇上……皇上……”
“给我拉下去,打到断气为止。”
“辛克,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咱家的好心你当驴肝肺,你……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苦头,哈哈哈……”这太监弯着腰低着头过了大半辈子狗一样的生活,终于昂起他高贵的头说了他一生之中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人话。
“没人性!不得好死!骂得好,骂得好,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朕没少亏待你,刚才也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啊……这玩笑可帮了朕一个大忙,寒水国是寡人的,过不了多久,整片大陆都是寡人的,你算什么,不过是寡人的一条狗,还是一条无能的狗,你有什么资格咒朕不得好死,去你妈的,朕就让你尝尝没人性的厉害,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活的全给做了,死了的把坟找出来,全给毁了。”辛克这次是来真的,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辛克,你这个残暴、荒诞、卑鄙的家伙,会遭天遣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快拉下去,还让他在这废话,等会连你们一起宰了。”辛克恼羞成怒,现在的他是逮住哪个算哪个。
之后,辛克派人去玄冰海,日以继夜的在海上查巡,说是不为民除害他就势不为人,令人惊疑的是此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并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辛克又趁机把自己的形象大大的美化了一翻,说是那怪物怕了他,倒在他的天威之下,不敢再出来做祸害人了。
此事就像一场暴风雨过后,过了就过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如风过后的涟漪,一点点散去、淡没。
“屠兄,还要多久才能到。”
“远着呢,从地图上看,我们刚刚过了火焰山脉,也就是说我们才搭上傀土国的边。得再经过几个城市才能到沙市,大概还有一天半的路程,我已经派飞鸽传书让车染派人到沙市城外等候。”屠非勒了勒马鞭,回过头对王虎说。
六人一獒走到一热闹非凡的集市上,游如看到好大一群人围在一起,人群中间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由于低着头,长什么样没看清,不过她身旁那块牌子上的四个字是看得一清二楚:卖身葬母!围在她身边的人个个对她指指点点。这情节她好像在哪看到过,对了,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以前她姐姐就演过这样的戏分,回到家里还问她演得像不像呢,想到姐姐,游如又心伤起来。
解夕也看到了,对身边的屠非说:“屠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需要帮助的人,看那姑娘样子蛮可怜的。”屠非应声就下了马,就是解夕他们不说他也会这样做,现在她说了就更要做了。
“借过,借过。”
“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这牌子上明明写着卖身葬母,可刚才有好几个公子都出价,最多的出到一百两她都不为所动,也不说话,就一个尽的摇头,长相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不会是个傻姑吧,要说她傻怎么就还会知道来卖身葬母,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哪……”
“就是,就是,哎,可惜了一张俏脸啰!”
……屠非挤进人群的时候那姑娘正好抬起头,这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那五官配合得确实是巧夺天工,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之处,脸上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泪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让人心动。看得屠非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屠非不敢再盯着那姑娘看,从口袋里拿出几锭银子放到姑娘手上,“小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像你这样有孝心的人不多啦,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够你给你母亲风风光光的办个后事,剩下的你就拿去自己做点小生意,以后的生活还得靠自己呢。”
姑娘接过银子,屠非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那姑娘拉住他的手不放,满眼泪水。
屠非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粘上他了,人家都明写着卖身葬母,你给了人家钱,人家就是要以身相许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一下,人嘛,生来就是相互帮助的,我并没有其他的目的,而且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自家三妻四妾,你是个好姑娘,我呢,什么也不是,花心又好色,脾气臭得不得了,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的,明白不?”屠非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那姑娘的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美丽得不可言喻的女孩子竟会是一个哑巴,天意弄人哪。
那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一个心字,最后将手停留在屠非的胸前。这小儿科的事难不住屠非,不就是个哑语嘛,他还会唇语呢,不过就只看得懂三个字:我爱你。嘿嘿。那姑娘的意思是说她明白他说的话,可是这些她都不在乎,既然她收了他的钱,那么她就是他的人,她愿意为奴为婢,给他做牛做马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跟在他身边。屠非还想出言打消姑娘的想法,哪知姑娘的手语不只屠非看懂了,解夕也对哑语有一定的研究,再且她从那姑娘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她的坚定,想到自己的身世,“屠大哥,你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到了沙市再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你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又不会说话,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屠非想了想,觉得解夕的话也不无道理,反正都快到沙市了,不愁给她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好事做到底。“嗯,那行,那你就暂时跟着我。”
屠非这么一说,那姑娘使劲的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点笑容。
好熟悉的笑容,这笑他好像在哪见过,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什么时候见过。
“走吧,屠大哥,耽误了行程就不好了。这小姑娘就和你同坐一骑,你好好的安慰她一下。”解夕真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
把姑娘抱上马后,屠非一个翻身上了马,然后几人急驰前行。一路下来,屠非一句话都没说,他答应让她跟着他后她露出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视野里浮现。姑娘紧紧的抱住屠非的腰,把脸靠在屠非的背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夜宿于一酒家,这一夜,几人都睡得很早,屠非正要入眠,放心不下那哑巴姑娘,悄悄地来到她门外,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个小妮子还没睡呢,想敲门,谁知手一碰到门门就开了,竟然没有锁门!真是个令人放不下心的孩子,屠非无奈的摇了摇了头。
进了门,一种奇异的淡粉红色的光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