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魔灯-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刀,就用一块粗布包着,竖在他的脚边。
“你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帅嘛!” 这个人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忽然有寒光一闪,问道:“你那个没人性的师父师叔嗝屁了吗?”
“是就挂点了。”霍波波苦笑说:“难不成还想遗臭万年。”
这个人立刻又恢复了他那种死人样子,然后摸出几文钱放在桌上,提起了脚边布包着刀,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霍波波立刻就跟着追出去。
“喂!等等我,这家有屎蜗螂,咱们换一家干净的,我请你喝酒?”
这个也叫秦胜的人,好像并没有要拒绝,一直都在前面走,在而且走得很慢,好像生怕霍波波追不上他。
不久,走进一条陋巷里。
陋巷无人,是条走不出去的死巷子。
霍波波的心跳了起来,忖道:“娘的皮,他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想杀了我灭口?”
但是他看起来却不像要杀人的样子。
也不像能够杀人的样子。
他手上提着用布包着的大兵刃,配上他一副病歪歪模样,就好像老太婆穿着小姑娘花悄的裙子,一样的滑稽可笑。
这时,这人忽然以拇指中指放在咀中一吹,发出清亮的哨声。
跟着一阵车轮和马蹄声传了过来。
霍波波转头去看,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这条陋巷外。
那也叫秦胜的人走了过去,找开车门,纵入车厢,然后才问霍波波,道:“你不是要请我喝酒,不上来怎么请?”
这辆马车是从那里来的?霍波波莫宰羊。
马车要往那里去?霍波波也莫宰羊。
可是他却上去了。
而且毫不犹豫地,用最美妙的姿势纵上马车。
潇湘书院扫描 lkd402OCR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第二章 深谷霸刀获神功
车厢里宽敞舒服而华丽,车子走得又快又稳,霍波波坐在车内,就像坐在豪华大酒楼一样舒服。
这个病歪歪的人,怎么会拥有这第样一辆华贵的马车?霍波波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但是他一上了车就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绿绿水晶瓶酒来。
霍波波敢打赌,这一定是好酒,世上少有的珍品。
他的心不由蠢蠢欲动,想快点一尝好酒。
霍波波也没有等多久,水晶瓶一打开,他就嗅美观一种淡淡的,好像郁金香一样的香气。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 ** **
酒没入口,却已经醉了。
不但可怕,简直就醉得莫名其妙。
霍波波还没完全清醒,可是这个问题却一直盘据在他心里。等他完全清醒时,他就立刻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呆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到来了一个不能再熟的地方。
他想笑,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外,那病歪歪的秦胜,来到了这里,病好像一下子不见了。
人不但精神抖擞,身形轻巧,像猴子似的鬼头鬼脑的往房里望去。
房里的灯光,透过纸窗,印出一个婀娜多姿,凹凸玲珑的裸体身材。
瞧那身影,房里的佳人,似乎正在换衣准备就寝。
这个秦胜三更半夜跑到女人房外,是不是就窥视狂。
房里的佳人,好像没有要立即把衣服穿上,居然跳起艳舞,似有意无意扭摆着屁股,双手挑情的抚摸着她的高耸双峰。
抬手劈腿,那个“重点”,印在纸窗上,像团棉花,那么地柔软诱人。
她的动作,几近挑逗。
秦胜已经完全被迷住了。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够抗拒诱惑的人。
天杀的!就在这时候,他的身旁不知时已多了一个香喷喷的女人。
最要命的是,当他发现进已来不及了。
这香喷喷的女人,居然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耳朵轻轻吹气。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回来也不进房,总是喜欢在房外偷看,老生病就是改不了,坏死啦!”
然后,把秦胜硬拉进房去。
房里还有个丫环妆束的少女,正在匆匆穿衣服。
这个有点好色的秦胜,总算明白了,原来当这个香喷喷的女人,脱衣正要就寝时,突然发现窗外有人在窥宙,于是在暗中吩咐丫环,来个李代桃疆,自己则偷溜出来抓“狼”。
可惜,她认错了人。
这香喷喷的佳人,对丫环道:“小倩,波哥回来了,你可以走啦!”
“是,小姐!”
秦胜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有变化了,很令人脸红的变化。
可是这个香喷喷的女人,居然还抱着他不放。
居然伸手还要去脱他的衣服。
哇拷!再下去不发生疯暴才怪!想到这里,他身子突然弯曲,然后香喷喷的女人,只觉得手一滑,秦胜已经不见了。她转头去找,秦胜已经躲到衣柜后面。
秦胜大声道:“哇拷,你不要过来,我不是你的波哥,也不是个好人,你若是敢过来,我就真的要不客了,到时可虽说我强奸你。”
这香喷喷的女人怔了怔,颤声道:“你不是波哥,你到底是谁?”
秦胜道:“我知道你一定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余婉红。”
“你到底是谁?怎么认得我?”
“你别误会。我既不认得你,你也不会认得我。但江湖上人人拢宰羊昆吾剑派掌门的牵手(老婆),是位全天下最香的查某。”
顿了顿,秦胜又道:“当你一走近我身边,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那你又是谁?”余婉红说:“你出来,让我瞧你有几个胆,敢闯进我的房间来。”
“哇拷,我根本就没有意思要进来,好像是你死拉活拖的把我弄进来的。”
秦胜一面说,一面从衣柜后闪了出来。
余婉红把灯拈了些,一见到秦胜,忽然瞪大了眼,整个人怔住了。
秦胜苦笑道:“我很丑,希望没有吓着你。”
的确是很丑。一张蜡黄色的脸,两道吊眉,塌鼻子,厚咀唇,无论任何人见了也不会激动。
但余婉红地激动又反常。
她惊呼:“你是霸刀秦胜。”
然后,她哭了,拚命的摇头,奔上前去一把握住秦胜戴着的手套于,哭道:“你不是秦胜,是你程胜,你是程胜。”
她竟然扑在他怀里,又惊又喜叫说:“阿胜,我就知道你命大不会死,我她想你呀!”
秦胜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然后把余婉红推开,笑着道:“霍夫人,你怎地又认错人呢?”
余婉红激动地叫:“我没有认错人,你是阿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对你太熟悉啦!”
“霍夫人……”
“阿胜不要这样喊我,八年前你喊我阿红,八年后我还是叫阿红。”
秦胜心中一动,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原来你的小名,是阿红,可惜我不是你的阿胜。”
余婉红听了,不禁凄然泪流,道:“阿胜,你不要再装蒜了,你是易容过了,但你的眼神瞒不过我的。”
她拭了拭眼泪,深吸口气,又说:“好,既然你不认我没关系,我问你,今晚你到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
秦胜双肩一耸,道:“哇拷,不是我要来这里,是霍掌门说要请我喝酒,我才来的。”
余婉红一惊,说:“波哥回来了,波哥没有认出是你?”
“他已经知道我是秦胜。”
余婉红暗暗骂道:“这个蠢蛋,一定又被耍了。”
然后,她叹了口气,说:“好吧,就算你不承认,也不说此来的目的,我也不能猜出,你是我打白师叔和我老爷报仇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刺伤两个人的心。”
秦胜冷冷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婉红生气道:“你比谁都懂。昆吾剑派在武林中能有今天这样的声势地位,全是波哥有用命拚来的;假若让你在这里杀人,这不但是昆吾剑派的耻辱,更摆明了你我,波哥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秦胜望着窗外,默然不语。
余婉红接着道:“最教人无法忍受的是你所杀的两人之中,其中一个是我老爸,你说我能袖手旁观吗?”
秦胜苦笑说:“霍夫人,就算你不喜欢独请我喝酒,我不喝就是了,你又何苦说一堆拉拉杂杂我听不懂的话嘛!”
余婉红黯然神伤,眼泪又流了下来。
“阿胜,这不像你的个性。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鸭子听雷,看在咱俩以前亲密关系上,求你放弃仇恨好不好?”
秦胜眼神又闪过一丝痛苦,握刀的手更是青筋暴凸。
他好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道:“霍夫我既然不喜欢霍掌门请我喝酒,我直就是了。”
说完,掉头便走出房去。
余婉红追到门口,大声叫:“阿胜,你若杀了我老爸,我会恨你一辈子。”
秦胜虽走入黑暗中,但他不可能会没有听到这话。
** ** **
黑夜中。荒山上,阴风阵阵。荒草在风中摇舞,显得凄凉又萧索。
秦胜就坐在荒山的风中,孤单的身影,也显得说不出的孤寂与凄凉。余婉红说的话,他一句句全听进耳里,也全牢记在心中,一辈子大概是是不了了。
然而,他但忘不了八年前那段凄凄往事……
白雪纷飞。
怒恨、残酷的眼神。
稀烂的手。
死亡的深谷。
以及那个巨大可怕又可受的“大傻”。
大傻是只老虎的名字。
庞然大物吊睛白额东北锦毛虎。
我国东北所产的虎,是世界上最大的虎,按说每只成年的虎,都在三百公斤以上,别说人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森林之王狮子,也是畏惧三分。
当大傻把掉到深谷的程胜,叼回山洞时,程胜才发现山洞里有个人,而大傻则是这个人养的。
山洞里的人满头乱发,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疙瘩,衣裳褴褛,背脊微弯,相貌简直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挺吓人的中年人。
“哇……拷,你……你山顶洞人?还是鬼?”
这个人没有理他的话,喟然道:“孩子,看样子你好像练过几天功夫,假无彩(真可惜)你右手腕脉都断了。”
程胜不在乎说:“那个老贼把我的手像捣蒜一样的捣,不断才怪,不过命能捡回来,就青菜萝啦!”
“青菜罗卜?”
“阿弥陀佛嘛!”
这个人笑了,笑得非常难看,又似乎不会笑,也许是太久没笑了吧!但程胜却觉得他的笑,非常温馨。
“孩子,你很乐观。”
“哇拷,要是哭,能把手哭好的话,哭上十天半月我也愿意,可惜就算我哭死了,手也一样好不了。”
“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一只烂手,随便你变看多久就多久,要是喜欢送给你也无所谓。”
那人嘴角微微一笑,看了看他的手,也不说话,一阵之后,从山洞的一个角落取出一碗黑漆漆的东西,然后涂满程胜的手。
程胜觉涂过那黑乌乌玩意后,手上清凉无比,不再那么痛了。
他不由感谢道:“老伯,你这玩意真不赖,跟你的人一样。”
“你是说我好吗?”那人笑了笑说:“我有没有听错?”
程胜道:“哇拷,你是臭耳人(聋子)?”
“好像没有。”
“那么你就没听错,你人虽然长得歹看,但是,心却是光明正大,比那些虚有其表的伪君子,帅多了。”
这些话正说到这个的心坎儿,难怪他的神情更加欢心。
“小于,你说我好,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你?”
程胜摇摇头道:“不是。你救我,我感激你,我把它放在心里,我说你好,是从你目睹中透出的慈爱光辉看出来的。你关怀的眼神,就好比母亲温柔的眼神。”
“唉!”那人似乎有着难言之隐,感慨地说:“孩子,你目睹里真的有慈爱的光辉吗?你没有骗我吧?我这种光辉的情感可是一生难得见到的。”
程胜天真笑道:“你若碰上了我,保证你天天目睹都会闪烁着慈受的光辉。”
“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很古追(可爱),又有吸引力。”
那人“嘿嘿”笑道:“不错,不错,你是我一生中所见一最古追的孩子,还有我从你目睹中也看到了一样东西,因此咱们就更加投缘了。”
程胜不解,张大了眼,说:“哇拷,我目睹里有脏东西?”
“没有。”
“哇拷,那你刚刚不是说我目睹里有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仇!”
“仇!”程胜心中一动,道:“老伯,你也和人有仇?”
那人自露怨毒,冷冷地说:“要是没仇,我会跑到穷乡僻壤的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