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魔灯-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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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有些无奈叹道:“我本来想不管你们,但实在又不忍心,唉!我的心为什么总是这么仁慈、善良,简直连我自己都莫宰羊。”
她眼波轻轻一扫梅娃,又说:“这绳子究竟有没有毒针,现在你们总该宰羊了吧!”
梅娃这下也伤脑筋,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她看了看程胜,又瞧了瞧那少女。
少女摇头苦笑道:“小姑娘,你若还不相信,不妨向他借个手套一用。”
梅娃真的又瞧向程胜,程胜忙说:“哇拷,你不要瞧我,我也没了主意,更不会把手套借给你用,不过……我想这绳子该不会断吧,不然她自己也上不去了。”
梅娃最后又看了一眼少女,眼神非常奇怪,然后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赌!”
她纵身一跃,轻功还不错,随后攀持而上。
程胜拎起一颗心,眼睁睁瞧着她往上爬,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青菜萝匐,保佑她一路平安,一路到顶,然后找个好处……”
眼见梅娃已爬上十余丈,程胜终于松了口气,笑道:“你这人究竟是好人还是歹人?到现在我也模差差(弄不清)……”
话未说完,绳子已断了。
“哎——”
梅娃自洞口真坠而下,刹那间便看不见了,只剩下凄厉的惨呼,响彻山谷。
程胜目瞪口呆,怔在当地,呐呐道:“哇拷,你真是个骗死人不赔命的妖精。”
少女嫣然笑说:“哦,是吗?”
程胜道:“你用绳子里的毒针毒死那老太婆,又将绳子割断一半摔死梅娃,你真他妈的够狠;她们又没有踩到你尾巴,你干嘛杀死她们?”
“我那有杀死她们。”少女笑说:“也许她们是在演一驹弹空跳的戏呢!”
程胜跳了起来,大叫:“哇拷,有人会笨到拿自己生命讲生笑(开玩笑),别傻了。”
少女仍一副悠哉道:“那也说不定。”
程胜搞不过她,说:“好,我不管她们是在演戏也好,还是你下的毒手也罢,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绳子断了,你自己怎么上去?”
少女轻松道:“这里冬暖夏凉舒服的很,我不想上去了。”
程胜怔了怔,苦笑说:“哇拷,我不知道是倒了那辈子的霉,居然让我堵到一个笑查某(疯女人)。”
少女凝视着他,突然娇声道:“你的亲人被我害死了,你不想报仇?你心里不会难过?”
程胜叹说:“她们不是我的亲人,刚才那老太婆还想杀我,我难过个屁。”
接着,他又问:“喂,你自己真的不上去,不是不拿我窍开心说着玩玩的?”
少女叹道:“谁跟你说着玩嘛,我又没生翅膀,又不会飞。”
程胜楞了半晌,才苦笑说:“你真是个没药救的笑查某(疯女人),我实在甘拜下风。”
少女娇笑道:“我若是笑查某,你就是笑查甫(疯男人)。”
程胜好像除了苦笑,脸上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淡淡说:“哇拷,一个笑查某,一个笑查甫,在这鬼洞里过一辈子,将来说不定还会生下一大群笑仔(疯小孩)!”
他话一说完,少女己笑得直不起腰来。
程胜道:“喂,笑查某,既然咱俩要逗阵(一块)在这儿生笑囝仔,我总不能天天叫你笑查某吧!”
少女说:“我叫珠珠,姓古,你呢?”
“程胜!”
“情圣!”
“程咬金的程,胜力的胜,不过你要喊我情圣也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咯咯,我瞧你一点也不像是情圣,倒像是禽兽。”
“啊哈,你也知道江湖人也叫我禽兽……”
古珠珠又笑了,而且这下真的笑得蹲下腰来。
突然间,一阵狂笑声远远传了过来。
一人狂笑道:“姓古的鬼丫头,你跑不了的,老子已知道你从那里下去的,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除非你一连子也不上来。”
声音显然是自云雾凄迷的山头,但听来却像就在你耳畔狂叫一声,震得你耳朵发麻。
古珠珠面色立刻变了,变得比纸还白。
程胜看她吓得要命似的,问:“哇拷,他是啥郎?”
古珠珠颤声道:“他……他不是人,简直是个禽兽怪物。”
“禽兽”两字出口,古珠珠发觉说错了,忙又说:“他那个禽兽和你这个禽兽完全不一样。”
“哇拷,你用不着解释,我不会在意。”程胜说:“你真那么怕他?”
古珠珠摇头叹说:“你莫宰羊,他做出来的代志,世上永远没有人能搞得过他的。”
只听那语声又喝道:“姓古的,你真不上来吗?”
古珠珠咬住咀唇,不吭声。
半晌,那语声又叫:“好,你吊。老子数到十下,你若还不上来,等老子捉到你时,担保要把你剥得光溜溜,吊到城门口示众,要有一句白贼,老子就不是人。”
程胜眨着眼睛,叹道:“哇拷,看来这个禽兽果然与众不同。”
那语声已狮子般大吼:“现在开始,一!”
古珠珠整个人都像是已被吓软了,瘫倒地上,动也不能动,鬓旁的山茶花,却簌簌的抖个不停。
程胜若不是亲眼看见,简直不相信,一个人的变化能有这么大。
刚才还神气飞扬整人,现在却惊吓成像个无助惹人怜的小猫咪。
“二!”
程胜眼珠子一转,道:“操他个舅舅,这家伙如此凶恶,难不成是江湖大盗土匪?还是黑社会的老大?”
古珠珠叹说:“江湖大盗土匪,黑社会老大,若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程胜也吃了一惊,道:“哇拷,他双黑社会老大还狠?”
只听那语声又喝:“三!”
程胜呆了半晌,问:“他叫什么名字?……”
古珠珠道:“你不会知道他的。”
程胜说:“哇拷,他既然比黑社会老大还狠,就应该很有名才是。”
古珠珠幽幽叹道:“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宰羊吗?越是没有名的人才越厉害,他就算做了神鬼难容的事,别也莫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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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崖脚真相自揭晓
古珠珠说着,似乎全身又发起抖来。
那语声又再大叫:“四!好,你有种,看样子你是真的不上来了,现在老子对你的惩罚又改变了,你要不要听!”
他像是已暴跳如雷,狂吼道:“老子捉到你时,先灌你喝迷情酒,等你情迷意乱就奸了你,然后再把你卖到妓院,让天下的臭男人全来嫖你。”
程胜苦笑说:“这家伙又残忍又好色,只怕连淫贱一枝梅,碰到他都要甘拜下风。”
古珠珠道:“你认得淫贱一枝梅?”
程胜笑着说:“在江湖中混的人,谁不知道他。”
只听那语声又狂吼道:“五!你个臭耳人听到了吗?五,再数五下,你就要完蛋,你若以为老子捉不到你,你就大错特错了。”
古珠珠突然站了起来,好像又一下子变得坚强了,幽幽地说:“算了,与其当笼中鸟等着被他捉住,倒不如现在先死了干净,也保持着我清白的名誉。”
程胜道:“你,你在惊啥米(怕什么)?呻们等在这里不上去,他反正也不敢下来的。”
古珠珠眼波迷惘,看着程胜说:“你错了。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他若说能够捉住,就是真的能捉住我,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跑来这里躲……”说到这里,她似乎说溜了咀,立即停口不再说下去。
程胜似乎没发觉,道:“哇拷,你卖屎死,你死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
古珠珠凄然一笑,说:“你还想活吗?”
“哇拷,我活得正有意思,又还有许多代志没搞定,为什么不想活?”
“可惜,他连你也不会放过的。”
那语声大叫:“六,现在已数到六了,鬼丫头,你还不出来?”
古珠珠不理,继续道:“他总有法子捉住你,我若死了,他一定要将气都出在你身上,而且他一定会认为我必定告诉了你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他非杀你不可。”
她一面说话,一面缓步走到洞口,到了这个时候,她走路仍然婀娜多姿,令人销魂。
程胜惊说:“你真要跳下去?”
古珠珠暖昧的瞟了他一眼,道:“依我看来,你还是和我逗阵跳下去的好。”
程胜失声说:“哇拷,你要我也跳下去?有没有搞错?”
古珠珠突然转身,目光多情的凝视着他,缓缓道:“我一个人死也觉得寂寞得很,好在你说要娶我作某,在地上地下做对某(夫妻)都是一样,你肯陪我吗?”
程胜摸着头,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说。他喃喃地说:“哇拷,叫人陪着她去死,这种要求倒是破天荒。”
古珠珠悠悠道:“我是喜欢你,也愿意嫁给你作某,才要你陪我逗阵跳下去,否则,你是死是活,干我屁事呀!”
“七!”
那吼声又在山峰中响起。
程胜瞧着她明亮的眼睛,美丽的脸蛋,瞧了很久,才说:“你喜欢我?”
古珠珠柔声道:“你又不是白痴,难道看不出?”
程胜又看她很久,娇俏柔媚,多么撩人,突然大声说:“好,我陪你跳下去,咱们到地下去做对某(夫妻)!”“真的?你没有骗我?”
古珠珠像是有些意外。
程胜嬉笑道:“我不但要陪你跳,还要紧紧抱着你跳。”
古珠珠又凝眸瞧着他,瞧着瞧着,竟然哭了起来。
程胜纳闷道:“哇拷,你后悔了?”
“不!”
“那好端端的地干嘛哭呢?”
“我太高兴,太感动了,你对我真好,老公。”
那吼声道:“八!还有两下了,鬼丫头,你就要完蛋了。”
程胜果然跳上去,紧紧抱住了她,居然还嬉笑说:“你真香,能抱着你死,倒真不错。”
古珠珠嫣然一笑,娇嗔道:“你真是做鬼嘛猪哥(风流)。”
那语声大吼:“九!鬼丫头,你听到了吗?老小就快要奸你啦!”
古珠珠不理,对程胜道:“老公,你抱好了吗?抱紧些,我就要跳了。”
“你跳吧!”他闭起眼睛,长长叹丁一口气,说:“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到底是那一种?”“你马上就会宰羊了。”
古珠珠身子一跃,竟真的向那深不见底的绝壑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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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满山满谷都是程胜的叫声。
他只觉耳朵里都灌满了风,身子往下直坠。
越来越快,下半身似乎和上半身分了家,但他的叫声还是没有停。
他觉得这样一直叫,可以使她不那么害怕,反而觉得很舒服,很有趣。
这时,他心里不断在想:“奶奶的,这把赌注太大了,若是输了,永远就翻不了本……”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
他心中又想:“哇拷,到了这种节骨眼上,她还能放屁,真服了她。”然后,他发觉得那不是放屁的声音,因为他身子似乎被这“屁”声一震,然后下落的势道突然缓了。
有古怪!程胜只发觉有古怪,至于古怪在那里,他却猜不出来。
耳畔突然响起了古珠珠轻柔笑语:“死的滋味啥款?”
“不赖。”程胜把头靠在她的胸脯上,道:“甜密密。”
此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子不是在坠落,而是在飘,慢慢地飘。
他不由睁开眼睛一看,两旁山壁的树木,都可睢得很清楚。
而他们下落的速度,竟慢得出奇,似乎在太空漫步一样。
古珠珠娇笑道:“老公,你宰羊嘛,你是个幸运的人,虽然尝过了死的滋味,却不必真的死。”
程胜奇说:“哇拷,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阎王是你相好的?”
“我根本就不认得阎罗王,也不想认识他。”古珠珠道:“你抬头看看。”
程胜一抬头,便瞧见一样奇怪的东西,这东西像是风筝,又不是风筝。风筝那有那么大,少说也有一个房子那么大。
这东西竟是从古珠珠背后撑出来的,由无数根生索系着,兜住了风,他们下落之势自然缓了。程胜就像刘佬佬逛大观园,那滋味可是妙极了,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哇拷,这玩意儿真不赖,我太崇拜你了。”突然,他只觉身子一震,已经落在地上。
古珠珠从裙子里抽出柄小刀,割断了绳子,娇笑道:“喂,你现在可以放开手了。”
程胜的手却得抱更紧,说:“我偏不放开你,你骗得我好苦,我被你骗得差点起笑(发疯),你总该让我抱抱,算做补偿。要是能‘波’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