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驴友-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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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的游戏。
走在乡村的公路上
今天计划到达的目的地，是卢龙县境内的桃林口水库。地图上标的直线距离为20公里。实际距离25公里。走的是一半公路一半山。
雨过天晴，山高气爽。离家乡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憋了一整天的太阳公公早早地爬了起来，溜进教室的窗棂，顽皮地嬉弄着我们的眼睛。
穿上干爽的衣服，拿出备用白色运动球鞋，放一放脚，舒服极了。把潮湿笨重的登山鞋吊绑在背包后面。
今天有幸可以先走一段公路再上山。
好久没有在这样的公路上行走了。山躲得远远的，一片片的庄稼紧挨着路边。3米多宽的路石上，灌满了沙土，然后三轮蹦蹦车和马车在上边撵过后，就成了公路，坑坑洼洼的。更确切地说是马路。因为圆型的车轱辘在上边转过，总有点蹦跳的感觉，还要左拐右拐的。马却能很轻松地哒哒的直接走过。两位村妞坐在驴车上驶过，还真有点情回大自然的浪漫味道。我们不禁哼起了“达板城的姑娘～～”。
一条常年湍湍流动的小河，奏着乡曲，滑过圆圆的石头，拨弄着水草那纤细的腰肢，欢快地追逐着我们。
歌声旋既飞出田野，飞出山间，飞上天边那奔腾的长城。
大家这个开心呀
相隔七、八里，又一个村庄被公路紧紧地串接着。我们背着村童好奇的眼光，怀揣姑娘媳妇们的大惊小怪，迈着威武雄壮的步伐，走过一村又一庄。
人多的时候，盼盼就挺起小胸脯走在最前面，没有人的时候，看见农家门口的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玩耍，他就偷偷地摸过去和它们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强子也会“顺手牵羊”，从人家院里伸出来的苹果树上，捋下几个未熟的酸苹果来，小妹就会尖声尖气地大喊：“有人没人偷苹果呢。”没等喊完，就跑过去抢来一个放在嘴里，差一点没把她的牙酸掉了，大家这个开心呀。
孩子总想去做一些违反常规的事情，如果不伤大雅，不妨通融一下。呵呵！
徒步走是苦了些，但是我们也品尝到了很多乐趣，苦中也有甜。
跟着公路走着走着，就不见了长城。急忙拦住一辆三轮车打听，才知道长城从山上拐到另一座山上去了。车夫说他刚好到长城脚下的村庄去收购小猪，问我们愿不愿意搭他的车？还没等我发话，大家已经呀呀地喊着，爬上了车斗里的铁笼子上。
三轮车飞快地在坑洼不平的泥路上颠簸着，我们在满是脏粪的铁笼子上甩来甩去，颤抖的双手和双脚死死地抓在铁笼子上，身体像吊挂在车上的一块猪肉。
突然我的脚被一根铁筋拌住，车身一颠，我刚好抽回脚，可是鞋却被卡掉了。大声喊停车，突突的发动机声盖住了我的嘶叫，大家一齐喊了起来，等车夫听见，哦，我的天！鞋已经没影儿了。这么远，我真的懒得回去拿，反正也是一双备用的便鞋，不要了。
这时盼盼说了一声：“我给你去拿，还会穿着的呢。”说着就蹦下车去，飞跑着给我把那只白球鞋取了回来，令我非常感动。
走在光秃的山脊上
梧桐峪村，一个美丽名字的村庄。我们从此登上山。正值中午，也是最热的时候。连苍蝇都躲在了树叶后边。大家没有停下来，忍着干渴，冒火的舌尖舔着嘴唇边上的汗水，咬牙攀登。
长城在山顶上白花花地倒成一片。两座山上只留下几个残破的敌楼，城墙全部倒塌。越往上走，山越陡峭，坍塌越惨重。过了主峰，长城显出了她更古老的一段。城墙为石砌，无灰勾缝。倒塌的石头一个支着一个，脚踩上去，只要稍不留神，石头就会滑动，顺着山坡翻滚下去。想到这些，不免激起一身冷汗来。
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热，摸上去烫手。如果打一只鸡蛋在上边，能烙鸡蛋饼了。休息的时候，只好把石头翻过来，坐在上边，才不至于烫红了屁股。
这里秃山，秃岭，像过火焰山一般煎熬。盼盼用手抓挠着淌满汗水的脸，沉闷不语。
天空一丝风儿也没有，连吱吱叫的昆虫也停止了吵闹。寂静的空间里，能听见膨胀的热气浪翻滚沸腾。
石头上像冒火一样，发着耀眼的眩光，穿透墨镜，嬉闹着你的眼睛。我紧张地绷紧每一根神经，嘴上不停地叮嘱“注意啊！注意啊！”走下滚石碓，又到了悬崖。近乎于直上直下的山崖，无路可退。这期间我们徒手攀过两道90度五、六米高的悬崖，手抠着崖缝，脚登着光秃秃的崖壁，手指上运足了全身的劲，咬牙挺住，一点一点地往下攀登。在这里如果没有一点信心，还真的要摔个仰面朝天呢。
因为没有准备绳索，盼盼不能得到特殊的照顾。他反而表现得很勇敢，很灵活。在无计可施爱莫能助的情况下，我心惊胆战地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移动的动作。谢天谢地，他最终战胜了悬崖，战胜了危险。
我们胜利到达山脚下。回头一望，艰险的悬崖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用了将近6个小时的时间，翻过这座20多华里的山峰。
第一阶段 一天天地长大第8天 走在快乐的道路上（2）
怎么能不让我爱你们呢
在山上极目远眺，桃林口水库历历在目。坝上坝下绿水滢滢，船儿荡漾。清风袭来，泛起一阵阵鳞波。坐在船上划过，河底的绿草随波逐浪，清澈见底。只见高大的水库大坝横贯眼前，把一条大河在群山之间围成天池。闸口喷出来的水注汇成宽宽的河流。
前面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喊来打鱼的船翁，把我们送到了对岸。 40来岁的船翁是桃林口村的人，靠种地打鱼为生。黑黑的脸膛瘦而长，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像滦河水一样清澈而深邃。从河对岸听见召唤，一声不吱，不紧不慢地掉转船头。他一边用眼睛审视着我们，一边把船身稳住在岸边。
盼盼首先踩着船尖跳了上去，小船晃了几下，就稳稳地向河中央滑去。船翁也不说话，两条青藤般的黑胳膊自如地摆着船桨。微笑着倾听我们的来龙去脉。河底的鱼草随着船抚过的波浪一漾一漾的，小鱼儿大惊小怪地逃出水草，钻进河底的石缝里。盼盼说他真想一猛子扎进河水里，把它们摸出来。
船翁把我们送上岸，引着穿过河边青草和一片被稀稀俩俩的树枝分成几块的菜地，来到了村庄里。庄头上散落着一拨人，有的坐着，有的扛着锄头站着，侧着脸唠嗑。发现我们走来，惊奇的眼神打探着神秘。当他们了解了我们的行为后，你一句我一句地投过来赞许和表扬。
突然有一个老汉直愣愣地向一直默默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船翁喊了一嗓子：“你渡他们过来收钱了吗？”船翁有点拘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又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我们自言自语道：“我这回没收你们的钱，嘿嘿！”
多朴实的村民呀，真的让我很感动了。
背着激情走进走出村庄
桃林口长城古时候是一段规模较大机构健全的关隘。她像一条巨龙，在东边的山上冲下来，伸开四爪，横驾于100多米宽的青龙河上。每个龙爪是直径1米的大圆柱，周围用白灰灌浆和几十块小山似的石块堆砌，深深地抓在河底里。龙的脊背上可以并行10人。
北面河岸建有城池，城池的大门是一个千斤闸，背面成排的驻军营房，教军场、衙门楼、点将台、火药库等等一系列军需设施，应有尽有。就在这千斤闸的里边，还上演过鲜为人知的空城记。遗址给人们再现着历史，述说着过去的风风雨雨。
桃林口村的一位被人们称为“老博士”的老头继续介绍着，自从1958年“大跃进”时期，仅留存的一点长城遗迹也被拆毁了。现在只留下一个门楼的残墙破壁，里面堆满了谁家的玉米秸，在那里避雨。自南而北的城墙根下，一家挨一家的房屋依墙而建，到处可见用城墙砖建在房山上的痕迹。仅存的长城墙基成了他们的避风墙。再往前走，透过一片菜地，看见一4米多高的圆形拱门，像一个巨大身躯的将军，威风凛凛地毅然挺立在那里，披着落日霞光，透着杀气腾腾的威武，那种将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足以让千军万马骤然止步。
我们带着崇敬与激情奔走着。村庄里的人们团团把我们围住，好奇地问这问那。我的笔记当时有这样一段记录：
我像大队长一样对着村民演讲了一番，虽然很累。但却意气风发。
“是的，走长城的目的就是宣扬一种精神，宣扬一种长城精神，宣扬一种民族精神。中华炎黄子孙在几千年来创造了无数个像长城一样的伟大奇迹，每一个国家的昌盛安定无不是她的民族逐渐强大起来的结果。2008年奥运申办成功，就能够说明中国在世界人眼中的地位，不再是“东亚病夫”的年代了。今天的中国是飞腾的中国，中国人民是了不起的人民。”
孩子跟着我背着激情走出村庄。
西山城根住着两户人家，敲开一户大门，主人放下手里的活计，非常热情地把我们让到院里。三十多岁的家庭主妇一边做饭，一边与我们唠嗑。
她们是一家五世同堂的家庭，老祖母现已95岁高龄，最小的外孙也只有5岁，30口人济济一堂，过着人间天伦之乐的幸福生活。我像到了家里，兴奋之至，掏出手机，爬到房顶上，给家里的人们打了十几个电话，报去平安与兴奋。大嫂给我们做好了饭，我让他们一起吃，她说：我们吃饭还得会儿，我还有活计干哩。原来她是专门给我们做的饭。
山上，小羊羔带走了盼盼的心
天空暗了下来，显出灰兰色。这时已看不清山上的小路，长城碎砖和石头杂草混成一片。深一脚浅一脚地爬过了三个没有顶盖的敌楼，来到桃林口长城第十三号楼下，果真和山下的人说的一样，上边也不像有完整的楼子，只有这一个还可以勉强地支起帐篷。眼前的拱型楼顶裂开几道通到地面的裂缝。
突然几声“咩咩”羔羊的叫声，打破了楼内的寂静。这诱发了盼盼那童稚的心境，只见他扔下背包，完全没有了黑暗的恐惧感，四处寻了起来。我因为担心，呵斥着他停下来，可是他像没有听着似的，围着楼前楼后找了起来。他在一个墙洞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只小羊羔，抱在怀里。据我的经验，它来到这个世上还不超过5小时，也许就是白天它的妈妈在下山之前，把它生在城楼里的。见到盼盼抱着小羊的影子，我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又回到了我的童年。
那是我上小学二年级快放寒假的一天放学后，天还早，我背着柴篓和同学上山打柴。穿过村庄就到了山坡上，听见有小羊的叫声，好奇地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它。只见一只老羊身后一滩血，血里趴着一只小羊羔。还未睁眼的小羊羔冻得浑身发抖，全身粘满了血污和杂草。也许是那一声声似乎在婴儿嘴里发出的幼稚赢弱的叫声打动了我，我上前不顾血污抱起小羊羔，用两只手臂紧紧地把它搂在怀里，用我那厚厚的绵袄温暖着湿漉漉的小生命。我们跟随着母羊走进了村庄，找到了它的家。我带着一身血污，像完成任务似的兴奋地回家了，没有背回一根柴禾。
第二天，街道的广播喇叭广播了一件让小朋友都学习的“做好事的小雷锋”的表扬稿。
我感叹上苍安排了如此巧合的事情，也许是生命延续着一种继承，也许是继承延续着一种理念。
当我们支好帐篷时，山下上来两个人打着手电。我对盼盼说：“他们一定是看到羊妈妈肚子里的小羊没了，回来找羊羔的。”
原打算带着小羊走长城的盼盼，极不情愿地抱着羊羔向着他们喊：“喂，你们是来找小羊的吗？”
盼盼的声音有点激动：“它在我这儿。”
“让我再抱一会好吗？”盼盼有些央求的口吻。
看得出盼盼非常喜欢那只小羊羔。把它抱得更紧了。
夜里，盼盼一直叫着小羊羔。
第一阶段 一天天地长大第9天 爸爸和儿子的距离有多远（1）
2001。7。23 晴 大雾 热 桃林口…刘家口…徐流口
海马爸爸给熊猫儿子打的“√”：
●虽然对爸爸有意见还不能礼貌地提出，能够主动原谅爸爸的武断
海马爸爸给熊猫儿子打的“X”
●在危险的情况下赌气做事情 ●没有礼貌
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反抗我的命令。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