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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重生传说-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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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春荣苦笑:“供不应求嘛,别人都做不了主,就都来磨我。” 
  我奸笑:“那让他们继续磨您吧……八月底咱们在电器城那边开个碰头会,总结一下这两个月的成绩。之前该办的事儿就都拜托您了。” 
  于春荣点点头,喊了个临时从车间调来的秘书送我们离开。 
  从饮料厂出来,正巧赶上旁边一个小学的补习班下课,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校门里出来,有一些围在校门旁边的小卖部买零食吃,还有一个推着小车的老太太在那用没了牙的嘴吹糖人。我看见这一幕,怀念立刻如碎玻璃一样稀里哗啦撒在心里,拉着张小桐跑过去。 
  生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大概都记得这些东西吧?无花果、酸梅粉、糖稀、杏肉、天下第一梅、冰糖、奶片、牛皮糖,花生糖、大大泡泡糖、汽水糖、蜂窝糖、果丹皮、冰棍儿、棉花糖、山楂片、膨化爆米花棒、小袋烤鱼片……那些缠绵在舌头上的回忆,那些包容了色香味的经历,大概一辈子也难忘吧?记得01年我泡在论坛上的时候几乎平均每个星期就有数人跳出来缅怀这些东西,并尝试在心态日渐苍老的同时去寻找这些记忆中的食品。 
  他们的寻找无一不以失败告终。因为无论找不找得到这些食物,年代不同了,被美化的记忆只能支撑一厢情愿的幻想。没有了那个时代那个环境那种境遇,怎么吃也吃不回当时的心情。 
  烤鱼片变成大包装,汽水糖涨了几倍的价钱,天下第一梅消失,棉花糖越来越无味,冰糖被主妇们炖汤,果丹皮也开始成捆地卖。这样的变迁,这样的时代,这些人怎么可能在这些东西上再找到他们的童年? 
  和他们不同的是,我很幸运,我重新走了一次自己怀念的时代,尝遍了这些被无比怀念的童年美食。因为这个原因,成天跟我粘在一起的张小桐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小馋鬼,我们时常穿梭在城市各个学校之间,寻找我记忆中的那些美食和趣事。 
  在这个学校门口,最有特色的是一个辣串摊。所谓辣串不过就是用竹扦子串起泡开泡软的豆皮,用调好的特色辣酱刷在上面,1毛钱1串,买一大把吃起来十分过瘾。也有一些懂得变通的小贩,会把切碎的火腿肠和豆皮交叉这串起来,价格就要稍高一点,不过喜欢吃的人更多。 
  我小时候极喜欢吃这种东西,每次都吃到肚子疼。没想到这会居然看见一个串火腿豆皮辣串的摊。看看身边比我高很多的张小桐,再看看辣串摊,我就觉得人生只能这么幸福美满了。 
  张小桐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但从形式上来说比我文静得多,陪我吃了几串就要停一停,问我:“你好像一直很喜欢这些东西?” 
  我嘴里塞满了豆皮和廉价火腿肠的混合物,含糊不清地回答:“系(是)啊,窝(我)系(是)个不高善(尚)的淫(人)……” 
  张小桐吃吃笑了几声:“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吧,别噎着了。” 
  我傻笑几声,稀里哗啦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感觉声带能正常发音了,说:“其实我觉得,我们这一代长大了之后都会对这些肯定会消失的东西产生深深的眷恋——您别嫌我说的这么文青,我的意思就是说,现在就是吃零食的时候,现在吃才会觉得开心、快乐,等到我们真的张大了再想吃,就来不及了。好比大人总要教导孩子说‘等你长大了怎么玩都行’,我就不明白,说这些话的人过脑子没有,长大后这些孩子除了知道去唱K喝酒找三陪小姐还会干什么?他们还能在长大了之后玩弹琉弹拍洋画滚自行车胎这些东西么?就算玩了,那不也就是拙劣的模仿么?一个人的一生缺了一样东西就是缺了,以后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 
  张小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 
  接电话嗯了三四声之后,张小桐捂着电话对我说:“三哥回来了,下午四点半到。” 
 
 
 
  
 第三十二章
 
  我和张小桐分别行动,张小桐回去找鲁薇一起去接站,我则跑到台球室那里去找郭振。 
  到了台球室,我看见郭振正和杨远哲在那兴高采烈地玩SFC……等等,SFC?我揉揉眼睛再确认了一次,没错,是SFC,还有磁碟机呢。俩人正在玩一个被大多数人叫做《我的邻居都是鬼》的美版游戏,在两人旁边,有人在玩电脑游戏《大航海时代2》。本来挺奇怪,但仔细想想,估计是郭振建议老板扩建的经营项目,也在情理之中。 
  看见我进来,已经是熟人的老板对我一笑致意,郭振百忙之中回头想看看是谁能让老板脸上露出笑容,却没想到是我,手柄一撒转身给我来了个拥抱:“嘿,金秋远哲,看看谁回来了?” 
  不远处正在奋战《圆桌武士》的葛金秋和郭振身边的杨远哲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人过来给了我一拳,打得我在那装咳嗽:“哥,哥们轻点……老弟我弱不经风的……” 
  “考完试就不见你,跑哪逍遥去了?”杨远哲上下打量我,“几天不朝面,研究什么阴谋诡计来着?” 
  我又装模作样咳了几下才说:“忙啊,国际民生,世界大事,家门口老鼠打架菜市场大妈对骂啥都得照顾啊……还逍遥,我看见你们几个这样我就打心眼里往外嫉妒了你们知不知道?” 
  杨远哲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我:“听你扯淡,谁信啊?说吧,突然出现是想干吗?” 
  “FBI今天发工资,咱们去打劫吧。”我信口胡诌的同时对郭振比划了一个手势,无他,是“掂”的意思。郭振看了脸上一阵潮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太激动了。 
  郭振平静了一下呼吸,问我:“什么时候到?” 
  我笑了:“嗨,我说哥们你的理解能力有点过分吧,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都明白了?” 
  郭振笑着又捶了我一拳:“怎么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到家?” 
  我无语,这人果然有着接近190的智商啊。 
  低头看表:“4点30,火车肯定晚点,你不用这么急。” 
  郭振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石英钟,确定时间尚早后说:“你们在这等我半个小时,我去收拾一下再走。” 
  我无所谓地坐下:“好啊,我们几个继续游戏。” 
  杨远哲和葛金秋被我们的对话弄的莫名其妙,不过他们倒也清楚我的脾气,该说的时候一定会说,就不再追问。我们三个在游戏里纵横驰骋,杀僵尸救市民,昏天黑地不知时光流逝,一直等到郭振回来。 
  郭振脚刚踏进游戏室,所有人就都笑了。他身上换了一件90年代中期特别流行的白色夹克衫,看样子显然是洗过澡,连头发都经过精心打理,本来浓眉大眼的看起来挺帅,现在就完全有有钱人家小开的风范了,又有几个人能想到这人竟然是全市中学老大们都惧他三分的黑手郭呢? 
  我们三个看见他这副打扮先是一愣,继而毫无怜悯之心地指着他狂笑,其中我笑的最厉害,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以前曾经见过这人半夜穿着黑风衣拿着猎枪出去找人麻烦,和现在这个乖孩子样对比,不笑才怪。 
  杨远哲扯着葛金秋笑得地动山摇:“我操,你相亲啊?穿这样……哈哈……” 
  郭振没法跟我们发脾气,只能无可奈何地给了我们一人一拳:“别他妈骚包了,动身吧。” 
  我收起笑,点点头。其实心里有点感动,他跟三哥的感情真是没得说,估计我认识的很多亲父子之间都没有这么真挚的感情。反思我自己对亲人的态度,我觉得有一点羞愧。 
  我们几个跟老板打过招呼直奔火车站而去。车上我问郭振:“激动吗?” 
  郭振把答案写在脸上,全身都在哆嗦。 
  我拍拍他肩膀,出言安慰:“行了,既然三哥是平安回来的,你也别太激动。他看见你担心成这样,心里高兴是高兴,但未必好受。” 
  郭振明白这个道理,深深呼吸,身体不再那么抖了。 
  杨远哲听我说的明白,也惊喜地道:“三哥手术完了?” 
  我点头:“而且恢复的很快,提前回来了。” 
  葛金秋在一边道:“郭子最近一直担心,没想到你回来就给他个好消息。” 
  我笑笑:“好消息谈不上,是三哥自己身体好,没有什么危险手术就成功了。” 
  我知道,郭振正在转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感谢我,又觉得语言的力量太过渺小,这种时候只好我自己把话题扯开。以前我们许多朋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结账的人总要张嘴说一个笑话或者跟大家谈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的话题让被请的人不会觉得尴尬,这也是跟朋友相处时很实用的方式。 
  我问他们:“谁建议台球厅开始摆SFC和电脑的?” 
  问到这个,郭振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我,我让老板在鲁姐的电器城上了几台试试效果。” 
  “有本事啊,”我夸张地说,“居然能提前预知时代发展潮流。你看着吧,最近半年内游戏房和电脑房肯定冒的比你们脸上的青春痘多……” 
  “别胡扯了,”杨远哲说,“小桐姐脸上就一颗痘都没有。你怎么知道半年后我们脸上就有?” 
  “我姐那叫天生丽质,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能比?”我把话题越扯越远,“瞧你们几个爱吃辣的也知道,过两年肯定一个个都跟桂林山水似的,一脸的奇峰突起。” 
  杨远哲还真配合,顺着我的话就说开了:“说起山水,我倒觉得最近这几天玩的《大航海时代2》真不错,这种想法比以前那些游戏虚构世界牛逼多了。什么都是真的,让你查世界地图能查着,查历史书也能查着。全世界的资源都让它一个游戏用了,还一分钱版权费不掏。” 
  郭振接过话头道:“其实游戏也就一般,相对自由吧,我觉得光荣还是三国系列比较有趣。” 
  葛金秋道:“从投入感来说还是比三国略好一些吧,三国是整体策略,大航海有点经营人生的意思,像RPG。” 
  我在心中默默点头,这几个人现在已经算半个专业玩家了。毕竟会玩并且能玩懂是做游戏的第一步,一个游戏的好处在哪里,哪些细节值得借鉴,成功的游戏在哪些方面具有共通性……这些东西需必须是有灵性的人才能悟出。眼前这三个兄弟在这方面都有着无以伦比的天赋,他们的将来都不可限量。 
  大航海时代2啊……我看着三个人讨论仔细想了想,好像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应该是在95或者96年吧,那时候是2。73M,两张磁盘,当时无数人通宵达旦地游戏,也就是为了看一眼传说中的中国港口。读档之后生活条件好了,居然能提前玩到,看来很多东西确实在不断改变。 
  出租车一路畅通无阻把我们带到火车站,张小桐和鲁薇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一大一小明艳动人的两个美女站在那里,仿佛姐妹,让我们四个看得赏心悦目。两人看见我们过来,鲁薇对身边一个可能是车站工作人员的人说了几句话,我们就都畅通无阻地直接到站台上去了。 
  此时时值7月,天气热得能把人晒化,我们站在站台上避开阳光一起等待火车进站,我还是能看见郭振略有一点激动的表情。看着他就觉得心下黯然,自己曾几何时与父母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候呢?自己是否以前太过偏激?自己是否应该矫正心态? 
  没有风吹过,热的空气里只有汗慢慢渗出。远处因为热而变得如同流动扭曲的铁轨在视野里渐渐模糊,我想起辍学,想起挣扎,想起得意,想起失落,想起反反复复看不见一个人,想起独来独往只是一个人,想起兄弟和朋友,想起之前的一切一切…… 
  我是否曾经这样期待过生活? 
  我是否曾经这样期待过一个人? 
  我信任过谁?了解过谁?关心过谁? 
  我是否曾这样心中充满懊悔? 
  我是否,能悔改?能改变?能变化? 
  我是否值得信赖? 
  火车进站带起呼啸的风,尖锐的汽笛声直冲进我们的耳膜,风吹起我眼角的一滴泪。 
  趁众人不注意,我抹干净眼泪,笑脸迎上去。 
  如果有重担的话,还是我自己来承担吧。 
  正如当蜘蛛侠当中的那句话所说。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当我因为机缘巧取到一些权力的时候,我也必将负担同等程度的责任。对此我早该有心理准备。 
  郭振情况比我糟糕得多,迎上去的时候虽然脸上带着笑容,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相对来说三哥的表情很平静,只是摸了摸郭振的头。 
  鲁薇去和一直照顾三哥的女生打招呼了,剩下我们四个不尴不尬地站在这不知道说什么好。三哥看看我们,笑了:“郭子交的都是好朋友。” 
  我也笑了:“欢迎三哥回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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