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国文-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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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后土,雍宫五,神兆位,多不见经,是以制度无常,一彼一此,四百余年,
废无祀。古代之所更立者,遂有阙焉。曹氏世系,出自有虞氏,今祀圜丘,以
始祖帝舜配,号圜丘曰皇皇帝天;方丘所祭曰皇皇后地,以舜妃伊氏配;天郊所
祭曰皇天之神,以太祖武皇帝配;地郊所祭曰皇地之,以武宣皇后配;宗祀皇
考高祖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魏志·明帝纪》注引《魏书》。又见《晋
书·礼志上》,《宋书·礼志三》,《通典》四十二)
○议告瑞祀天诏
每祀天辄以地配,今不地配邪。(《通典》五十五)
○告瑞祀天以地配诏
祀天以地配,此既正义,今告瑞祭于五精之帝,则地不得阙也。(《通典》
五十五)
○议告瑞册文诏
告皇天及五精,今册文中都不见五精之帝,意何以邪?(《通典》五十五)
○诏亭侯以上称薨
夫爵命等级,贵贱之序,非得偏制,盖礼关存亡。诸侯大夫既终之称,以薨、
卒为别,今县乡亭侯不幸称卒,非也。礼,大夫虽食菜不加爵,即县亭侯既受符
策茅土,名曰列侯,非徒食菜之比也。于通存亡之制,岂得同称卒邪?其亭侯以
上,当改卒称薨。(《通典》八十三)
○迁卢毓吏部尚书诏(景初元年)
官人秩才,圣帝所难,必须良佐进可替否。侍中毓禀性贞固,心平体正,可
谓明试有功,不懈于位者也。其以毓为吏部尚书。(《魏志·卢毓传》,又见
《艺文类聚》四十八)
○科郎吏从高堂隆等受经诏(景初中)
昔先圣既没,而其遗言余教,著于六艺。六艺之文,礼又为急,弗可斯须离
者也。末俗背本,所由来久。故闵子讥原伯之不学,荀卿丑秦世之坑儒,儒学既
废,则风化曷由兴哉?方今宿生巨儒,并各年高,教训之道,孰为其继?昔伏生
将老,汉文帝嗣以晁错;《谷梁》寡畴,宣帝承以士郎。其科郎吏高才解经义者
三十人,从光禄勋隆、散骑常侍林、博士静,分受四经三礼,主者具为设课试之
法。夏侯胜有言:“士病不明经术,经术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今学
者有能究极经道,则爵禄荣宠,不期而至。可不勉哉!(《魏志·高堂隆传》)
○报高堂隆疾笃上疏诏(景初元年二间)
生廉侔伯夷,直过史鱼,执心坚白,謇謇匪躬,如何微疾未除,退身里舍?
昔邴吉以阴德,疾除而延寿;贡禹以守节,疾笃而济愈。生其强饭专精以自持!
(《魏志·高堂隆传》)
○高祖光武陵不得耕牧樵采诏(景初二年五月戊子)
昔汉高祖创业,光武中兴,谋除残暴,功昭四海,而坟陵崩颓,童儿牧竖践
蹈其上,非大魏尊崇所承代之意也。其表高祖光武陵四面百步,不得使民耕牧樵
采。(《魏志·明帝纪》注引《魏书》)
○赐田满宠诏景初二年
君典兵在外,专心忧公,有行父祭遵之风,赐田十顷,谷五百斛,钱二十万,
以明清忠俭约之节焉。(《魏志·满宠传》)
○举中书郎诏
得其人与否,在卢生耳,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魏
志·卢毓传》。又见《后汉·卢植传》注,《御览》八百六十。案:《通典》十
六作魏文帝诏,当误。)
○以韩暨为司徒诏(景初二年春)
太中大夫韩暨澡身浴德,志节高洁,年逾八十,守通弥固,可谓纯笃老而益
劭者也。其以暨为司徒。(《魏志·韩暨传》。)
○得韩暨遗表诏(景初二年四月)
故司徒韩暨,积德履行,忠以立朝,至于黄发,直亮不亏。既登三事,望获
毗辅之助,如何奄忽,天命不永!曾参临没,易箦以礼;晏婴尚俭,遣车降制。
今司徒知命,遗言民恤,必欲崇约,可谓善始令终者也。其丧礼所设,皆如故事,
勿有所阙。特赐温明秘器,衣一称,五时朝服,玉具剑佩。(《魏志·韩暨传》
注引《楚国先贤传》)
○答蒋济诏(景初)
微护军,吾弗闻斯言也。(《魏志·蒋济传》)
○追录陈思王遗文诏(景初中)
陈思王昔虽有过失,既克己慎行,以补前阙。且自少至终,篇籍不离于手,
诚难能也。其收黄初中诸奏植罪状,公卿已下议尚书、中书,秘书三府、大鸿胪
者,皆削除之。撰录植前后所著赋、颂、诗、铭、杂论,凡百余篇,副藏内外。
(《魏志·陈思王植传》)
○报倭女王诏(景初二年十二月)
制诏亲魏倭王卑弥呼:带方太守刘夏遣使送汝大夫难升米、次使都市牛利奉
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以到。汝所在逾远,乃遣使贡
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装封付带方太守
假授汝。其绥抚种人,勉为孝顺。汝来使难升米、牛利涉远,道路勤劳,今以难
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今以绛地交
龙锦五匹、绛地绉粟十张、茜绛五十匹、绀青五十匹,答汝所献贡直。又特赐
汝绀地句文锦三匹、细班华五张、白绢五十匹、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
枚、真珠、铅丹各五十斤,皆装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以示汝国中人,
使知国家哀汝,故郑重赐汝好物也。《魏志·倭人传》
○欲得亲人为射声校尉问孙资诏(景初末)
吾年稍长,又历观书传中,皆叹息无所不念。图万年后计,莫过使亲人广据
职势,兵任又重。今射声校尉缺久,欲得亲人,谁可用者?(《魏志·刘放传》
注引《资别传》)
然。如卿言,当为吾远虑所图。今日可参平、勃,侔金、霍,双刘章者,其
谁哉?(同上。)
○与司马懿手诏
间侧息望到,到便直排阁入,视吾面。(《晋书·宣帝纪》)
○削中山王县户玺书(青龙元年)
制诏中山王:有司奏王乃者来朝,犯交通京师之禁。朕惟亲亲之恩,用寝吏
议。然法者,所与天下共也,不可得废。今削王县二户七百五十。夫克己复礼,
圣人称仁;朝过夕改,君子与之。王其戒诸,无贰咎悔也。(《魏志·中山恭王
衮传》引《魏书》载玺书。)
○诫诲赵王干玺书(青龙二年)
《易》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诗》著“大车惟尘”之诫。自太祖受
命创业,深睹治乱之源,鉴存亡之机。初封诸侯,训以恭慎之至言,辅以天下之
端土,常称马援之遗戒,重诸侯宾客交通之禁,乃使与犯妖恶同。夫岂以此薄骨
肉哉?徒欲使子弟无过失之愆,士民无伤害之悔耳。高祖践阼,祗慎万机,申著
诸侯不朝之令。朕感诗人《棠棣》之作,嘉《采菽》之义,亦缘诏文曰“若有诏
得诣京都”,故命诸王以朝聘之礼。而楚、中山并犯交通之禁,赵宗、载捷咸伏
其辜。近东平王复使属官殴寿张吏,有司举奏,朕裁削县。今有司以曹纂、王乔
等因九族时节,集会王家,或非其时,皆违禁防。朕惟王幼少有恭顺之素,加受
先帝顾命,欲崇恩礼,延乎后嗣,况近在王之身乎?且自非圣人,孰能无过?已
诏有司宥王之失。古人有言:“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弗闻,莫见乎隐,
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焉。”叔父兹率先圣之典,以纂乃先帝之遗命,战战兢
兢,靖恭厥位,称朕意焉。(《魏志·赵王干传》)
○与彭城王玺书(景初元年)
制诏彭城王:有司奏,王遣司马董和,赍珠玉来到京师中尚方,多作禁物,
交通工官,出入近署,逾侈非度,慢令违制,绳王以法。朕用怃然,不宁于心。
王以懿亲之重,处藩辅之位,典籍日陈于前,勤诵不辍于侧。加雅素奉修,恭肃
敬慎,务在蹈道,孜孜不衰,岂忘率意正身,考终厥行哉?若然小疵,或谬于细
人,忽不觉悟,以斯为失耳。《书》云:“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古
人垂诰,乃至于此,故君子思心无斯须远道焉。常虑以累德者而去之,则德明矣;
开心所以为塞者而通之,则心夷矣;慎行所以为尤者而修之,则行全矣:三者王
之所能备也。今诏有司宥王,削县二千户,以彰八柄与夺之法。昔羲、文作《易》,
著休复之语;仲尼论行,既过能改。王其改行,茂昭斯义,率意无怠。(《魏志
·彭城王据传》注引《魏书》载玺书。)
○报王朗(太和元二间)
夫忠至者辞笃,爱重者言深。君既劳思虑,又手笔将顺,三复德音,欣然无
量。朕继嗣未立,以为君忧。钦纳至言,思闻良规。(《魏志·王朗传》)
○报华歆(太和四年七月前)
君深虑国计,朕甚嘉之。贼凭山川,二祖劳于前世,犹不克平,朕岂敢自多,
谓必灭之哉?诸将以为不一探取,无由自弊,是以观兵以窥其衅。若天时未至,
周武还师,乃前事之鉴,朕敬不忘所戒。(《魏志·华歆传》)
○报辛毗(青龙初)
二虏未灭,而治宫室,直谏者立名之时也。夫王者之都,当及民劳兼办,使
后世无所复增,是萧何为汉规摹之略也。今卿为魏重臣,亦宜解其大归。(《魏
志·辛毗传》)
○报高柔(当在青龙中)
知卿忠允,乃心王室,辄克昌言,他复以闻。《魏志·高柔传》
○答陈群谏治宫室(青龙三年三月)
王者宫室亦宜并立,灭贼之后,但当罢守耳,岂可复兴役邪?是故君之职,
萧何之大略也。(《魏志·陈群传》)
○露布天下并班告益州(太和二年正月丁未)
刘备背恩,自窜巴蜀。诸葛亮弃父母之国,阿残贼之党,神人被毒,恶积身
灭。亮外务立孤之名,而内贪专擅之实。刘升之兄弟守空城而已。亮又侮易益土,
虐用其民,是以利狼、宕渠、高定、青羌,莫不瓦解,为亮仇敌。而亮反裘负薪,
里尽毛殚,刖趾适履,刻肌伤骨,反更称说,自以为能。行兵于井底,游步于牛
蹄。自朕即位,三边无事,犹哀怜天下数遭兵革,且欲养四海之耆老,长后生之
孤幼,先移风于礼乐,次讲武于农隙,置亮画外,未以为虞。而亮怀李熊愚勇之
智,不思荆邯度德之戒,驱略吏民,盗利祁山。王师方振,胆破气夺,马谡、高
祥,望旗奔败。虎臣逐北,蹈尸涉血,亮也小子,震惊朕师。猛锐踊跃,咸思长
驱。朕惟率土莫非王臣,师之所处,荆棘生焉,不欲使千室之邑忠信贞良,与夫
淫昏之党,共受涂炭。故先开示,以昭国诚,勉思变化,无滞乱邦。巴蜀将吏士
民诸为亮所劫迫,公卿以下皆听束手。(《魏志·明帝纪》注引《魏略》)
○赦辽东吏民公文(当是青龙元年)
告辽东、玄菟将校吏民:逆贼孙权遭遇乱阶,因其先人劫略州郡,遂成群凶,
自擅江表,含垢藏疾。冀其可化,故割地王权,使南面称孤,位以上将,礼以九
命。权亲叉手,北向稽颡。假人臣之宠,受人臣之荣,未有如权者也。狼子野心,
告令难移,卒归反覆,背恩叛主,滔天逆神,乃敢僭号。恃江湖之险阻,王诛未
加。比年已来,复远遣船,越渡大海,多持货物,诳诱边民。边民无知,与之交
关。长吏以下,莫肯禁止。至使周贺浮舟百艘,沈滞津岸,贸迁有无。既不疑拒,
赍以名马,又使宿舒随贺通好。十室之邑,犹有忠信,陷君于恶,《春秋》所书
也。今辽东、玄菟、奉事国朝,纡青拖紫,以千百为数,戴纟丽垂缨,咸佩印绶,
曾无匡正纳善之言。龟玉毁于匮,虎兕出于匣,是谁之过欤?国朝为子大夫羞之!
昔狐突有言:“父教子贰,何以事君?策名委质,贰乃辟也。”今乃阿顺邪谋,
胁从奸惑,岂独父兄之教不详,子弟之举习非而已哉!若苗秽害田,随风烈火,
芝艾俱焚,安能白别乎?且又此事固然易见,不及鉴古成败,书传所载也。江南
海北有万里之限,辽东君臣无怵惕之患,利则义所不利,贵则义所不贵,此为厌
安乐之居,求危亡之祸,贱忠贞之节,重背叛之名。蛮、貊之长,犹知爱礼,以
此示人,亦难为颜!且又宿舒无罪,挤使入吴,奉不义之使,始与家诀,涕泣而
行。及至贺死之日,覆众成山,舒虽脱死,魂魄离身。何所逼迫,乃至于此!今
忠臣烈将,咸忿辽东反覆携贰,皆欲乘桴浮海,期于肆意。朕为天下父母,加念
天下新定,既不欲劳动干戈,远涉大川,费役如彼,又悼边陲遗余黎民,迷误如
此,故遣郎中卫慎、邵瑁等且先奉诏示意。若股肱忠良,能效节立信以辅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