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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玉辔红缨-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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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衣老人怒道:“待老朽会会他们,走!”
  厅中立时风止声寂,岑寂似水。
  霍文翔知葛衣老人已走,暗道:“此时不走还待何时?”立时取出蜈内丹,红光逼射,黑眚浓雾如寒冰向阳,慢慢四飞消散。
  蓦地,忽传来语声道:“是霍少侠么?”
  霍文翔闻声不禁一怔,只觉这语音似在何处听过,但一时之间想他不起,当下问道:“尊驾何人?”
  “在下陈耀韩广,时机匆逼,在下带领少侠出险。”
  霍文翔循声而去,红光下,陈耀韩广一脸惶急。
  陈耀韩广目睹霍文翔形象变异,不禁一呆。
  霍文翔立时揭下面具显露本来面目,两人不禁一喜,陈耀道:“时机紧迫,稍纵即逝,少侠快随在下出困。”转身向壁间一转。
  机钮掣动,显露出一条狭长甬道,陈耀韩广转身飞掠而入。
  霍文翔毫不迟疑,立即尾随两人身后,道:“那葛衣老人是谁?”
  韩广答道:“铁令主手下第一高手,武功高绝,在下虽奉命受他节制,却不知他姓名真实来历。”
  霍文翔道:“莫非此宅主人已然遭害么?”
  陈耀叹息道:“连天荡湖主人四海游龙秦锡寿举家恐不免毒手。”
  霍文翔大惊失色道:“此事当真?”
  陈耀道:“在下亦不深知,待出困后,容在下指出秦锡寿潜迹之处,一路上伏桩严密,险恶异常,恕在下等不能远送。”说时三人先后掠出一方地穴。
  霍文翔流目四顾,只觉存身在一片绝塑之中,四外屏峰如堑,陡峭插云。
  陈耀一脸歉疚之色道:“在下只送到此为止,少侠沿着谷底向南直奔,发现一座森森如戟,茁柯虬松石色暗褐高峰,绝顶上‘大士庵’就是少侠所要去之处。”
  话一落音,不待霍文翔答话,陈韩两人倏地跃下地穴隐去,一方山石缓缓移动将穴口封没。
  霍文翔发了一阵怔,只觉碧绿小猿突跃上肩头,猿爪紧勒入肉示意他立即赶去。
  他长叹一声,循着陈耀所说疾如流星奔去。
  乌云密布,暮霭笼垂,松风涛啸,“大士庵”前守立着四个面目森冷的黑衣中年汉子,均都是太阳穴高高隆突,凶光逼射。一望而知是身蕴内外绝学,已臻炉火纯青境界的绝顶高手,衣袂飘舞,屹立如魅。
  这四人正在低声谈笑一些武林轶事及一些骇人经历,突然只觉一缕寒风侵入“期门”要穴,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立即如泥塑木雕般定在那里。
  庵前一株参天古柏上疾如电泻堕下一条人影,箭矢般射入大士庵内。
  一盏清油昏灯供左“观音大士”佛像案前,景物甚是惨淡,那条身影一落在地,只听一个黯弱无力语声传来道:“你是何人?”
  霍文翔循声望去,只见鸠面无盐卫如霜持着一根蛇头铁拐立在庙门内,不禁大喜,道:“卫前辈,在下霍文翔……”他又发现卫如霜神色萎靡,诧道:“卫前辈你这是怎么样了?”
  卫如霜黯然一笑道:“老身武功巳失,苟能活命已实万幸,还有何望,少侠的千年朱果到手了么?”
  霍文翔闻言知是铁少川毒手所致,无暇问明详细经过,忙道:“幸而到手。”说着在豹皮囊中取出三枚朱果,道:“岳父母及秦姑娘现在何处?他们未必……”
  卫如霜伸手接过,摇首叹息道:“你来迟了,请去厅后一瞧。”
  霍文翔情知有异,回身掠向庵后,一掠入后院,只见一座素幔灵堂入目。
  堂上平放着三具朱漆棺木,棺盖尚未封钉,霍文翔心头不禁布泛寒意,一跃上前揭开一具棺盖。
  只见绝色姿容的秦丽琪躺在棺内,面目栩栩如生。
  霍文翔不禁手足冰冷,肩头小猿吱吱哀鸣,不由两行珠泪断线淌了下来。
  霍文翔哽咽落泪,胸前窒闷几乎喘不过气来,如置身世界末日。半晌,渐渐神定,他不相信眼前的是事实,但由不得他不相信,忖道:“另二具棺木无疑的是秦锡寿罗银姬两人。”他暗道:“琪姐随身侍婢咧?为何一人未见,那卫如霜何以能幸免毒手?魏韶亦何以不见?”
  他不禁疑云满腹,喃喃自语道:“我何不问问卫前辈,秦老爷子等是遭了何人毒手?”
  厢房内只有一张竹榻竹椅,卫如霜已杳若飞鸿般不见踪影,不禁大感惊愕。
  忽闻庵外有人声隐隐传来,急掠至窗前觑望,只见前被自己制住的四名黑衣汉子又在谈笑自若。
  “怪事!怪事!”
  一连两件怪事,霍文翔自问,不禁神色连变。
  蓦地,山谷远处风送传来一声银铃长啸,四个黑衣子顿时木立无声,面现敬畏之色。
  霜文翔急掠,回庵后,从天井中跃上屋面,身形一杳,伏在屋面凝视啸声传来之处。
  一轮皓月悬挂天际,寒辉皎洁,映得群峰如同披上一重雾毂。
  他目力本好,发现远处山岭上十数点豆大人影,疾如流星,移时而杳。
  片刻时分过去,十数条人影先后冒起,掠落在庵前。
  为首者正是佛面人屠铁少川,面色凝重。
  随后是清癯灰衣老僧,胸前悬着一串龙眼般大小菩提佛珠,霜眉银鬓,气宇庄严。
  紧靠着老僧右肩的是一羽衣星冠道者,目若点漆,三绺长须飘拂及腹,一派仙风道骨。
  其余的却是年岁在五旬开外的武林高手,僧、俗均有,霍文翔只觉来人除铁少川外均是陌生不识。
  只见铁少川问道:“有可疑人物来此么?”
  四黑衣人躬身答道:“属下守此一日一夜,并未见何人登上峰顶。”
  铁少川鼻中微哼一声,转面向老僧微笑道:“大师,铁某为了澄清群疑,不怕自毁封刀诺言再出江湖,追踪那用心险诈,含血喷人恶贼,迩来武林是是非非,谣诼丛谤,莫不与铁某有关……”
  那清癯老僧合掌低诵了一声佛号道:“铁施主邀请老衲等来此赤甲松云峰大士庵必有为,莫非那人就在大士庵?”
  铁少川摇首叹息道:“诸位有所不知,老朽月前风闻七海神龙天魔女夫妻为了避仇远祸,迁来巴东三峡潜隐,铁某心想七海神龙夫妻武功旷绝,堪为一派宗师,此举实令铁某不胜困惑,多次寻觅才探知七海神龙夫妇归隐居在大士庵内,为此铁某柬邀诸位登门造访问明其故,或可澄清铁某不白之冤……”
  一个蓬头垢面带发头陀忽冷笑道:“说得好听。”
  佛面人屠铁少川面色微变,望了那带发头陀一眼,含笑道:“铁某恶名远播,难怪天象禅师不信,铁某也无法置辨……”语声微顿,又道:“铁少川发出书信柬邀诸位后,即赶来大士庵,那知竟来迟了一步,七海神龙夫妇及爱女均遭了毒手所害……”
  群雄不禁骇然失色。
  铁少川又道:“诸位倘若有心,铁某已备棺木三具,停尸在堂,诸位验明伤痕便知何人所为。”
  群雄惊疑不胜,随着铁少川走入大士庵。
  穿过佛堂进入后庵,素幔灵堂映入眼帘,一列停放三个朱红棺木,香案上燃着半截油烛,烛光黯淡,凄凉异常。
  铁少川揭开右首一具棺盖,凄然一笑道:“秦老师惨遭毒手,死不瞑目。”
  群雄走上前去,果见秦锡寿直挺挺地躺在棺木内,两眼怒瞪,显为猝遭毒手,死得不忿。
  羽衣星冠道长注视了尸体一眼,道:“秦老师因何致死?”
  铁少川道:“昆仑掌门请验视秦老师胸后便知端的。”
  霍文翔伏身屋面,只见昆仑掌门人翻转秦锡寿尸体,撕破内衣,“命门”穴上赫然显出乌云一只掌印,不禁心中一颤。
  清癯老僧高宣了一声佛号道:“黑煞掌。”
  昆仑掌门说道:“大师是说毒手摩什万钊。”
  清癯老僧点点头叹息了一声。
  铁少川又道:“秦老师妻女亦是黑煞掌力丧命,但万钊施用掌力之前,秦老师及其妻女必先中了暗算,不然何致在毫未拼搏下束手毙命。”
  蓬首垢面头陀宏声道:“这其中不无蹊跷,毒手摩什万钊行事绝不会留下可疑痕迹……”
  铁少川沉声道:“铁某巳说过只是一步之差,万钊夫妇本欲毁尸灭迹,因不及措手匆忙遁走,不论诸位相信与否,铁某现无法置辨,不过此间事了,铁某恳邀诸位去舍下,当众宣布一件大事,便知铁某是否为武林罪魁祸首。”
  群雄见铁少川说得如此郑重,不由半疑半信,连霍文翔都感觉异常迷惑,暗道:“莫非真是毒手摩什万钊玄衣姹女杜素素所害?”回想前情,杜素素勒逼秦丽琪与其子成婚,内中不无大有关连。
  只听天象头陀道:“此间尚有何事?”
  铁少川道:“入土为安。”
  突然山谷间又传来尖锐悸人长啸。
  佛面人屠铁少川面色微变道:“沅江二位旧友也来了。”
  啸声尚还缕缕未绝,沅江双凶已自夺门而入。
  双凶目睹佛面人屠铁少川及各大门派武林高人均在,不由一怔,及至瞥见三具棺木停放在堂,眼中泛出茫然惊诧神光。
  铁少川微笑道:“天外来佳客,小弟未及远迎,望乞恕罪。”
  文桑道:“不敢,这三具棺木内不知死者何人?”
  “七海神龙秦锡寿及其妻女。”
  双凶似不相信望了一眼,龙衡道:“是何人下的毒手?”
  “毒手摩什万钊。”
  “万钊何在?”
  “鸿飞杳杳。”
  “万钊为何向秦锡寿施展毒手?”
  龙衡妄傲无比,疾言厉色,武林群雄均面有怒容,但佛面人屠铁少川却神色安详,面带微笑。
  这时庵外又掠入蟠冢一怪景启鹤,生死手孔万渊,九指追魂娄子明娄翠鸿父女、流星剑方龙灿等人。
  铁少川与娄子明等人颔首为礼后,望了沅江双凶一眼,凄然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铁某昔年为门下之死与秦老师结怨,在塞外戈壁拼搏三日三夜,秦老师不幸失手负伤败……”话声微微一顿,又道:“双方动手之初,曾立下诺言,无论何方落败,日后绝不准寻仇,冤冤相报,何时可了,不能引起武林血腥杀劫……”
  清癯老僧黯然一笑道:“两位檀樾仁心盛德,神鬼皆钦。”
  铁少川黯然一笑道:“那知事不尽然,秦老师败北后,一言不发,掉首就走,从此绝意武林,隐居在天荡湖,铁某为此也深深内疚,罪在门下,无可推诿,故亦封刀归隐,岂料紫府书生满门惨遭屠戮,武林风风雨雨,俱谓铁某所为,数年后又盛传武夷山狙杀北斗令阎鹏展,迩来星河三宝,江湖诸般腥风血雨,含沙射影,铁某顿成十手所指,十日所视罪魁祸首,是以铁某这十数年来无日不在暗查此人究竟是谁?”
  霍文翔听得暗暗惊心道:“好个辣毒老贼,逞口舌之利,危言惑众。”他恨不得跃下当众揭穿,怎奈无真凭实据,强行抑制下去。
  只听天象头陀冷笑道:“江湖之事,终非无因,铁施主邀约我等来此,那是断定了毒手什万钊,种种俱是他所为了么?”
  铁少川喟然叹息道:“铁某不能遽下断言,因铁某自始至终疑心系秦老师不忿落败,又不能自食诺言,故意图谋诬害铁某,现秦老师已遭毒害,死无对证……”说到此处,倏然口不言。
  沅江大凶龙衡冷笑道:“咱们前往星宿海面质万钊,何愁不水落石出。”
  铁少川道:“秦老师尚且不敌,两位未必是其敌手,在未明真象前,铁某绝不妄自出手以免落人口实,何况万钊定然未返回星宿海。”
  群雄闻言不由一怔,均察出铁少川话中涵意,昆仑掌门人道:“铁少川莫非是说万钊从秦老师处探出星河三宝隐秘,前往攫取星河三宝,贫道之意。诸大门派切不能坐视袖手,防患未然,宜未雨缪凋才是。”
  群雄深然其说,均颔首赞同。
  铁少川微笑道:“诸位未采取行动之前,尚望光临摩天岭舍下,铁某当宣布—件大事。”
  群雄人多于众,将三具棺木抬往庵后蓓土安葬。
  晨雾迷蒙中,群雄随着佛面人屠铁少川离去,只有娄子明父女及流星剑方龙灿三人立在墓前。
  霍文翔始终潜隐暗处窥察,他发现方龙灿对秦丽琪之死,亳无哀楚之色,不禁心中起疑,暗道:“难道方龙灿移情娄翠鸿,负心薄幸,怎怪琪姐说他心术不正,无耻卑鄙。”
  只听娄子明咳了—声道:“方少侠,你适才可听出铁老儿言语矛盾之处么?”
  方龙灿闻言不禁一怔,道:“在下鲁钝,前辈可否请道其详,以解胸中茅塞。”
  娄子明道:“铁少川弦外之音,当年紫府书生满门遭害,及近日之江湖杀劫均是七海神龙夫妇所为……”
  方龙灿摇首道:“即是七海神龙秦前辈已知星河三宝隐秘,为何不前往三宝藏处取出,习成星河绝学,称尊武林……”
  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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