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惹得桃花乱-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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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琉琅想起明晚子时,自己便可恢复原本的模样了,却在潜意识里希望时间可以再延长一些……
这三天,虽然吃不好,睡不好,穿不好。却是琉琅十几年来过得最愉快的日子,没有腥风血雨,没有阴谋算计,只有一个家,两个人,相依为命。
接正文
阴弦教的圣物是毒蛇,而阴弦教的祭祀之夜,则是让所有教众都集中在神坛,把教中的活人献给毒蛇享用。至于今晚要用来祭祀的倒霉蛋,便是那谋反失败的庞姓父子等人。
以上讯息,都是我被软禁的这一天,死缠硬磨的从守卫口中得来。
确定了琉琅那变态就是我曾看作亲人的麦小兜后,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把琉琅大卸三十六块!这混蛋先是为了逼我说出极乐谷的位置,把我玩儿去半条命。后又装作可怜命苦的盲童欺骗我,使得我碎了半颗心!这虐身虐心的仇,怎能不报?
那啥,先别急着佩服我的雄心壮志,因为……我第二个想法是: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从得知,琉琅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就击败了庞姓父子等人、夺回了教主之位时,我就有他是大象我是蚂蚁的认知了。虽说有个笑话的内容是蚂蚁用脚绊倒大象,可那毕竟是胡编乱造的笑话,咱这可是正二八经的古言啊!
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不是把琉琅大卸三十六块,而是三十六计里的走为上策……
今晚祭祀,魔教的所有教众都会集中在一块儿,而琉琅现在还以为自己用麦小兜威胁着我,认为我不会对麦小兜的生死置之不理,而对我放松警惕,如此一来,自然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在琉琅的卧室里,我开始为逃跑做准备,从墙面上颁下了几粒珍珠,从床曼上扯下了几块翡翠,从红木柱子上抠下了几颗宝石,然后在肚兜上缝了个小袋子,把搜罗来的值钱物品统统揣进怀里。我掂了掂自己由C变E的胸脯,笑得奸诈得意,物资有了保障,出去就不用重操卖豆腐的旧业了!
万事俱备,只欠天黑。
琉琅你大爷的,喜欢砍自个儿的手指是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你爱横着砍斜着砍竖着砍,都随意!
我辛苦的捧着自己分量十足的胸,等到了傍晚时分,一身粉红的黄莺才又推开了房门,和她一块儿进来的,还有七个同样穿着粉红罗裙的小丫头,二话不说就把我簇拥了起来,动作整齐的跪成一个圈,双手合十,神色恭敬的朝我拜了三拜。
看着她们莫名其妙的动作,我顿时吓得头皮发麻,颤抖着问道:“今晚祭祀的人选……换成我了?”
黄莺抬起头来用安抚的目光看着我,一句话轰得我皮开肉绽:“姑娘真会说笑,今晚之后您就是阴宫的女主人了,奴婢们向您行跪拜礼是应该的。”
说我是女主我承认,可说我是女主人,那事情就大条了!
怀着一丝丝的希望,我晃悠悠的问:“女主人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的教主大人一不小心寿终正寝了,然后把教主的位置传给了我?”
听完我的话,八个粉红丫头的表情皆有些呆滞,黄莺率先缓过神来,面露黑线的解释道:“今晚的祭祀仪式,对本教来说十分重要,即可祈福益寿,又有祥瑞之兆,所以教主准备今夜与姑娘成亲……”
我听得咬牙切齿,好你个琉琅,以原本的身份虐了我半条命,又以麦小兜的身份虐了我半颗心还嫌不够,现在竟然连我的下半辈子都不放过!
为了不打草惊蛇,暴露自己今晚的逃跑计划,我面露微笑的任由八个粉红丫头给我化上喜妆,穿上与流苏裙同色的苍红绣花鞋,戴上一顶打造成毒蛇形状的金冠,最后又被她们用紫檀在身上熏了一遭后,才被搀扶着走出了房门。
天色已暗,阴宫四处挂上了琉璃灯盏,漂亮得几乎能和现代的夜景媲美。
顶着沉重的头冠,揣着沉重的心情,我步伐沉重的走在通往神坛的路上,身后是排成两列的八个粉红丫头,一步不落的紧跟着我。
我一边顺从的走在玉石铺就的小道上,一边假装不经意的东张西望,发现周围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我暗暗窃喜,看来真的所有教众都集中到了那什么神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哎哟……”我忽然捂住肚子,大叫一声。
却不想黄莺并没如我所想我那般,焦急的问我怎么了,而是镇定的说:“姑娘,您是不是肚子疼,想上茅房?”
我愣住,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
黄莺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开门见山的点破:“因为教主说了,如果姑娘丝毫都不反抗,并在途中说肚子疼,想去上茅房,那就一定是想逃跑。”
我:“……”
沉默的走了段路后,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忽然回过头,拍着手惊讶的叫道:“哎呀!你们快看看后面是什么!”
却不想,八个粉红丫头竟然没一个上当的,全直勾勾的盯着我,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黄莺无奈道:“姑娘,奴婢们都是习武之人,后面若有什么动静,奴婢们能听出来。”
我:“……”
见我满脸痛苦,黄莺细声细气的劝道:“请恕奴婢多言,奴婢虽愚钝,却也能看出教主对姑娘的真心。奴婢在阴宫伺候了将近十年,深知教主性情变化无常,杀人从不手软,但唯独对姑娘您一再纵容,姑娘今晚能与教主促成好事,应当高兴才对……奴婢人微言轻,说得不对,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我一言不发,只点了点头。
黄莺顿时喜笑颜开,我却暗自翻白眼。
我点头的意思不是赞同她的说法,而是赞同她最后一句话——我没放在心上!
继续走在通往神坛的小道上,我急得团团转,把腰间的吊着玉珠的流苏掰得咯吧做响,一不小心,有颗玉珠脱离了组织的怀抱,呈抛物线向前方飞去,我灵机一动,忙装作追珠子,提起裙摆就疾步跑了起来,心想只要趁机拐进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摆脱那八个粉红丫头,就逃跑有望了。
然而,刚跑了没几步,我就发觉不对劲儿了,她们竟然没有追来!
再跑了几步后,我明白她们为什么不追来了。
之所以忽然明白了,是因为……我的脑袋撞在了一堵软中带硬的肉墙上!瞥见那苍蓝色衣袍的刹那,我知道自己的逃跑计划没指望了!
我恨恨的抬头来,就见用美玉束发的琉琅顺势将我抱住,阴柔的凤眸含了丝笑意,玩味的倜傥道:“半日不见,倒是热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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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
忍着怒气,我面上笑得甜美,微微嘟起小嘴,吐气如兰道:“热情算什么……想不想看看我激情得让人尖叫的样子?”
“哦?”琉琅的桃花眼轻佻,声线微扬道:“那可真要见识见识。”
于是,下一秒,我就猛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随着血丝从那苍蓝色锦缎中浸出,周围果然响起八个粉红丫头的低声尖叫。我用足了吃奶的劲儿,只想把心里堵了许久的怒气都发泄出来,无论是对身为教主的琉琅,还是对十岁模样的麦小兜,我都恨得牙痒痒!
琉琅痛得身子微僵,却不躲闪,也不制止,任由我咬了半响,才寒声问:“为何咬本教主?”
我松开咬得有些酸疼的牙,看着琉琅阴气四起的眼,反问:“那你为何娶我?”
琉琅精锐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清冷而嚣张道:“想娶,便娶了。”
我翻了翻白眼,学着他的口气回道:“想咬,就咬了!”
本以为琉琅会被我的态度激怒,却不想他忽然轻笑一声,放柔着嗓音道:“你想咬,我心甘情愿的让你咬了,那我想娶,你是否也该心甘情愿的嫁与我?”
我燃气一丝希望,激动的反问道:“是不是我不心甘情愿,你就不娶我了?”
琉琅眼神一暗,阴风乍起,用毒蛇般的冷厉目光唰唰着我,字字砸冰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听出他语气中的强硬,我忙恶声威胁道:“别强迫我,不然曲幽回来后,没你好果子吃!”
琉琅冷哼一声,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呵……只怕等不到曲幽回来,本教主就已把你吃如腹中,哪还对果子有胃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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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盛装走在玉石铺就的小道上,依旧顶着个能把脖子压短的金冠,依旧有八个粉红丫头紧跟在后面。只不过,身边多了个同样盛装的阴柔男子。
衣袖下的手被琉琅紧紧攥住,形成了亲密无间的表面现象,而实际上,我不止一次用指甲掐他的手背,琉琅那变态却始终是一副爽得不行的模样,无论我怎么使劲儿,他都雷打不动的与我十指紧扣,且神色如常,步履轩昂。
一路上,我安分了许多,再不敢打逃跑的鬼主意,所谓人贵在自知,在这只阴险狡诈的狐狸面前耍花样,就和小丑跳梁没多大差别。如今,只能暂且乖乖的顺着他的意,见机行事。
我安分了,琉琅却不安分了,时不时用他那双犀利的风眸,朝我的胸脯瞥一眼。
我怒瞪回去,凶道:“看什么看?”
琉琅肆无忌惮的用目光拂过我的胸,轻飘飘道:“似乎,大了些。”
难道被他看出了我携带私逃的意图?我心下一惊,脱口便吼:“老娘的胸就是这么大,怎么着?”
吼完忙用宽大的云袖遮住胸口,没好气的建议道:“琉琅这名字不适合你,干脆改名叫色狼得了!”
或者叫白眼狼也很恰当!我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琉琅的眼波闪了闪,嘴角不自然的扬起,似乎忍笑忍得辛苦:“本教主是说,你挂在胸前的那条珊瑚项链,大了些。”
我怔住,看了看脖子上那用作装饰的巨型项链,不仅大,还很沉……我的脸有些发烫,出糗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找糗出!
见我羞愤交加,琉琅止住笑意,两指轻轻一点,那条沉重的大号珊瑚项链随之落下,我严重超载的脖子总算轻松了些。而后,琉琅皱着眉打量了我一番,又取下我头上的金冠,随手一抛,这才满意的点头道:“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黄莺手忙脚乱的接住那蛇形金冠,焦急道:“如此不合本教规矩,教主万万不可……”
琉琅眼中射出冰凌,冷声道:“本教主觉得这金冠甚丑,你怀疑本教主的眼光?”
黄莺额角冒汗:“奴婢不敢!”
取下了金冠,我被压迫许久的脖子总算得到解脱,顿时觉得浑身舒畅,心里却感到闷闷的,他这是……心疼我?这个向来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男子,他的血,真会为我而变热?
“禀报教主,祭天的一切事物都已准备妥当,请教主速去主持。”微微闪神的功夫,前方不远处已站了一名黑衣男子,低垂着头向琉琅禀报。
我心下一震,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低沉暗哑中略带磁性,清越爽朗中微含感性,好像……
忽然,远处响起了一阵音调诡异的乐声,似琴弹,似笛鸣,似萧奏,又似所有的乐器交叉变换,气势磅礴,生生打断了我的思路。
琉琅抬眼望向前方,眼中闪着嗜血的寒光,阴飕飕的赞了句:“做得好。”
我顺着琉琅的视线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数百米高的神坛上,已经升起了一缕浓白色的烟,腾空直上,时而被拂过的夜风吹散,荡漾出梦境般的茫雾。虽然距离很远,但因为那神坛实在太高,加上有无数火把的照耀,故隐约能看到那高台上吊着许多红色的物体。
今晚是阴弦教的祭天仪式,那……远处高台上挂着的一团团红色,定然就是今晚祭祀用的活人!看那猩红刺眼的色泽,我猛的打了个冷颤,他们,恐怕已经被剥去了表皮,只等作为祭品,被毒蛇一口一口吞噬血肉。
他们胆敢谋反,被处死的下场已成定局,可想到那残忍的一幕,我仍是恶心得直想犯呕。
感到胃里一阵翻滚的同时,琉琅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抬眼望去,就见他常年阴冷的眸子中闪动着丝丝柔情:“我知你不喜血腥,便特允你不去观礼,若你肯嫁与我,这便是阴弦教最后一次祭天仪式。”
49章
感到胃里一阵翻滚的同时,琉琅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抬眼望去,就见他常年阴冷的眸子中闪动着丝丝柔情:“我知你不喜血腥,便特允你不去观礼。若你肯嫁与我,这便是阴弦教最后一次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