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惹得桃花乱-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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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绕着梧桐跑,一边弹了十几个石子后,我的腿酸了,我的手指疼了,那群麻雀却仍然神气活现的蹦哒着。没法儿,只得把弹弓揣回怀里,再一次无功而返,心里暗自哼哼道:得意个鸟,喜欢唱歌跳舞是吧?等曲幽回来了,老娘准让你们一个个表演脱衣舞!
五天以来,虽然每次人雀大战都是以我的失败告终,但却让我养成了晨练的好习惯。如此运动一番后,只觉神清气爽,浑身都舒服了许多。
回到房里,我照旧在脸上粉刷了个老鸨妆,揣上钱袋,出门吃早饭去也!
“大婶儿,还和前几天一样,来两个葱饼和一碗豆浆是吧?”
在距离我那四合院不远的“衡祥记”早点铺,老板一般眯着眼冲我笑,一边客气的问着。
听到这声称呼,我心里堵得慌,却又因为自己这副德行而不好反驳,只得郁闷的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所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这么回事儿了吧?我怀着郁闷的心情,死命往那老板端上桌的豆浆里放糖,几大勺下去后,见那老板因为心疼而满脸郁闷的表情,我的心也跟着平衡了。
“老板!再来一碗绿豆稀饭!”
“好勒!”
我啃着葱油饼,随意的瞟了眼隔壁桌两个衣着讲究,貌似经商之人的男子。方才要绿豆稀饭那个,听口音,似乎是从都城长安来的。
果然,我刚这么猜测,就见另外一个本地口音的男子兴致勃勃的问:“俞大哥,你长年久居长安,那儿地大人杰,给小弟说几件稀奇事来听听,长长见识也好撒。”
那姓俞的男子当下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前几天十三皇子的成年寿宴,可是闹出了个大笑话!”
听到他们提起了岚佩,我大口嚼着葱油饼的嘴立马顿住,不由自主的支起了耳朵。
那本地男子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哦?闹出了啥子笑话?”
“据说堂堂岚朝十三皇子,在成年寿宴那天,竟然穿了一身红绿色搭配,还戴了顶金光灿灿的发冠!要我说,那十三皇子的胆子也真是不小,金制头冠可是帝王的象征,他竟敢在文武百官面前头戴金冠,可把岚帝给气坏了!我听知情的人说,要不是看在那天是他成年大寿的份儿上啊,岚帝准赏他一百大板。”
“还有啊,十三皇子那日真可谓是丑态百出,宴会上大臣们给他敬酒,他却只一个都不搭理,顾着猛给自己灌酒水,后来喝醉了,当场抱起一个宫女就亲,还直嚷嚷着要吃麦芽糖。”
“没想到养尊处优的皇子,竟会出这样的丑,小弟真是头一回听说。”
“这还不算什么,这事儿长安城都传遍了,我还听说,岚帝为十三皇子颁发朝服,封他为陵王时,他竟反复扬言道:我不做王爷,我只要麦芽糖……”
“后来岚帝气急,当场下令把十三皇子给软禁了起来。这些丑事在长安城都传遍了,哎……我朝出了这么个荒唐王爷,真是不幸啊……”
后面的话再也传不进我的耳中,我呆滞的嚼着嘴里的饼,想起那天岚佩用暗卫的命威胁我时,他说:糖糖,再过几日,便是佩儿十四岁生辰,若你不答应陪我回皇宫,为我庆生,佩儿绝不放你二人离去!
想起那日在灵犀殿,岚佩兴致勃勃的拉着我为他的寿宴做准备,是我为他选的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搭配,是我叫他戴那大逆不道的金冠。而岚佩,他每一道菜式都细细品尝,每一个舞蹈都精心挑选,他是那么重视自己的成年寿宴。
想起他大眼睛里装满了欣喜和向往的说:后天不止是我年满十四的生辰,更是我的成年礼和册封为王的典礼,之后我便可以有自己的封地和王府了。
“大婶儿,豆浆已经凉了,你还喝吗?”
我回过神,眼前是早点铺老板粗矿的脸,我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钱袋,扔下一块碎银便起身往早点铺外走。
身后穿来早点铺老板的喊声:“大婶儿,我还没给你找零呢,喂,喂……”
岚佩,岚佩,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半大孩子,真的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吗?若不知道,又为何痴傻至此?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我的脑袋里几乎纠结成了浆糊。岚佩被软禁了,我不用像上次那样担心被他找到了,可是,为何心里会有淡淡的酸楚?
“抓小偷!他偷了我的钱袋!”随着一个人影急急的从我身边跑过,一个尖锐的女声猛的响起,硬是把我吓得回了神。
然而,刚一回神,那个钱袋被偷的女人已撞在了我的胸口上,她撞了人不说,还撒泼道:“你挡着我做什么?小偷跑了你赔我钱袋啊?”
我心里不爽,故意拉着她问:“你钱袋放哪的?”
丫的,以为你姑奶奶我有那么好撞?你急着抓小偷是吧?好啊,那我俩慢慢磨。
果然,那女人面色焦急,指了指腰部,不明所以道:“挂在腰带上的啊!”
我继续拉住她,唠叨道:“所谓财不可露白,你晃悠悠的挂在腰带上,不摆明了招呼小偷向你下手吗?我告诉你啊,钱袋这东西,还是放在胸口比较安全……”
“我放在哪关你什么事?”那女人急得满头大汗:“你……你快放手!”
我不理会她,继续装作苦口婆心道:“我这不教你吗?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可要注意啊,别再这么不小心了,你看,现在钱袋丢了多可惜啊……”
那女人貌似已濒临崩溃,求饶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求你放手吧……”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刚才那小偷应该已经跑远了,才放了手,幸灾乐祸道:“继续去追吧,没准那小偷撞坏了脑袋,正傻傻的站着等你去抓呢!”
那女人一获得自由,立马跑得飞快,“咻”的一声,便拐进了一条小巷,没影儿了。
不对,刚才那小偷不是往小巷里跑的啊!我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往怀里摸了摸……
“靠!我的钱袋!”我怒吼一声,撒着脚丫就往那小巷子里追去。
什么叫贼喊捉贼,我今儿个可算亲身体会了,方才的小偷和那女人分明是一伙的,我以为那女人是丢了钱袋的受害者,自然不会怀疑她会是小偷,她撞在我的胸口上时,恐怕就已经到手了。刚才我抓着那女人唠叨,她急得满头大汗并不是急着去追小偷,而是担心被我发现她偷走了我的钱袋!
这年头,小偷都这么精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卯足了劲儿,朝着小巷子里足足追了半个时辰,硬是连那女贼的影都没见着,最后只得无力的喘着气,一屁股坐在身旁盖着盖子的废弃箩筐上,认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我破产了!
没错,那钱袋里装着我所有的银子,更重要的是,钱袋里不但装了钱,还装着曲幽给我的那瓶药丸,两天前的晚上忽然心口绞痛,便是吃了那药丸才止住,现在弄丢了,若是再痛,恐怕有得我受的!
心火上涌,腹气也跟着冒了出来,我转着脑袋又是东张,又是西望,确定没人后,才放心的打出一个又响又臭的屁,只听见“噗……”的一声,顿时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
却不想我这边刚把屁给放了,随之就响起了一阵微弱的咳嗽声,我转着脑袋重复了一遍东张西望的动作,再次确定没人。那么,是从哪儿传来的咳嗽声?莫非……
我连忙站起身来,掀开箩筐盖子,果然见一个年约十岁的孩子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里面,他的脸上有污泥,也有血迹,却仍能隐约看出他肌肤的白皙,五官的精致。他穿着比他的身体大了许多的内衣,原本雪白的丝绸内衣大部分被血染红,无数条看似刀剑划出的口子,正缓缓浸出鲜红的血液。他小小的身子痛苦的蜷缩着,紧皱的眉头,颤抖的嘴唇,仿佛正经受着极大的煎熬。
虽然这是个漂亮的娃儿,也是个可怜的娃儿,若在之前,我一准把他带回家当宝贝来疼。但现在,我连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闲功夫管他?况且,看他这副凄惨的样儿,恐怕是个被仇家追杀的主,哪是我这弱女子能保得住的?一个弄不好,把自个儿的小命搭上去,那可真是大大的划不来了。
就在我准备昧着良心,把箩筐盖子盖回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那小娃儿紧紧抓住,他眼睛依然紧闭着,嘴唇却下意识的蠕动,无助的呢喃道:“不要……丢下我,别丢下我……”
他的手烫得可怕,貌似是在发高烧。我使劲儿攥了两下,不但没能挣开他那看似纤细的手,反倒被他锋利的指甲刺进了肉里。嘿!这孩子年纪不大,力气却是不小,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抓紧,大有“除非把咱俩其中一人的手废了,否则休想摆脱我”的架势!
连陷入昏迷了都这么会给自己找生路,这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孩子啊?
我无语望苍天,今儿个先是钱袋被人偷走,后又让我碰上这么个难缠的拖油瓶,存了心来折腾我是吧?还不如直接打个雷劈死我得了!
“轰隆隆……”
一道响雷忽然凭空炸起,虽没劈中我,却足以吓得我七荤八素。靠!还真打啊!我不过就发发牢骚,犯得着动真格的吗?
“轰隆隆……”
我看了看乌云渐渐密布,似乎正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天空,再也不敢冒犯天威,二话不说,扛起那小拖油瓶就往自家四合院跑。
我这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能莫名其妙跑这儿来,谁知道这小拖油瓶会不会是玉皇大帝转世?既然甩不掉,索性就硬着头皮,胜造了这七级浮屠!
幸好这小拖油瓶的身子十分轻盈,不但骨架玲珑娇小,还长了副纤细柔软的水蛇腰,若非方才听过他的声音,确定他是个男娃,还真得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女扮男装来忽悠我的!
还未跑回四合院,就已经有雨点劈里啪啦的砸下来,好在扛着这浑身滚烫的小拖油瓶,一来可以当烤炉取暖,二来还可以帮我挡去大半的雨水,如此一来也不算毫无利用价值。跑着跑着,手腕上的力道忽然松开了,我诧异的抬头看去,却见那孩子仍然闭着眼,苍白的脸上毫无生气,实在无法探究他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昏迷着的。
回到自家的窝,我随手把身上的小人儿放在厅堂的矮塌上,自己则去烧热水,准备好生个洗澡,不仅要洗去身上的疲惫和寒气,更要洗去身上的衰运和霉气!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再回到厅堂时,却见那原本躺着的孩子,正笔直的端坐在塌上,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睛依然紧紧的闭着,纤长的眼睫毛呈扇形垂下,形成一道暗色的阴影,沉着镇定的神情显得老气横秋,给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感。
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我饿了,拿吃的来。”
分明应该是变声期的孩子,声音却丝毫不带童音,低沉而阴柔,婉转动人,虽煞是好听,却也诡异非常。
看着他那满脸的精神奕奕,非但丝毫不像受伤发烧,反倒还一副大爷似的模样,我就来气!今天憋在心里的火猛地爆发出来,大步窜过去提起他的衣领就发飙道:“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到了我的地盘,就得明白什么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甭给我摆出这副拽成二五八万的样儿来,我一不是你奶妈,二不是你亲妈,凭什么就得伺候你?厨房有面粉,要吃就自己做馒头去!”
一番发泄似的大吼,让我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
而那被用来出气的娃,许是被我粗鲁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他虚弱的嘤咛一声,痛苦的皱起眉头,额角也跟着冒出了冷汗,顿了顿才咬着牙以陈述的口吻道:“我看不见。”
我怔住,难怪他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原来竟是个看不见东西的盲童。这个才十岁模样的孩子,不仅被人追杀,还身带残疾,该要有怎样的毅力才能活到现在?
我心一软,赶忙松了手,却也害得他没了支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我这时才发现,经过雨水的洗礼后,他脸上已没有了污泥和血迹,那若樱桃般红润可口的唇畔微翘,小巧挺立的鼻梁秀气而高傲,紧紧闭起的眼皮微微颤抖,锦缎般的发丝滴着水珠,随意的披散在胸前。那破烂的内衣遮不完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的露出那细腻的肩膀,柔软的腰身,和白嫩的小腿,仿佛正发出无声的邀请:蹂躏我吧……蹂躏我吧……
如此春光,竟让我看得出了神,年仅十岁就这般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