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5经衰弱和强迫观念的根治法-森田正马-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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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写这本书的稿f。我虽然对音乐完全缺乏理解，但是用它
当做我思想活动的伴奏似的，这样协调起来。佛教中所谓极
乐境界之说，也许就是放着清脆悦耳的乐曲、无忧无虑、自
由自在、心想事成、为所敬为的境地。
站在桥上俯视桥下的激流时，几们都常常出现自己的身
体似乎要被啜入水流之中那样两眼眩晕的感觉。长时间凝税
有的还出现要恶心呕吐的感觉。这也是由于那个人的视觉活
‘动和该水流的运动相对抗引起的。如果其视觉活动能够适应
水流运动的变化，与之协瑚一致，同步活动，就绝不会出现
J_恶的感觉。 ．
乘坐电车时，站在窗近日视前方的人，宙外那千变万他
的各种情况从双眼的横斜方不断闶过时，如果观察一下他那
烈眼，就会看到他那眼睛不断扑扑闪闪朝横斜方闪勘和震颤
的情况。这是因为虽然他本人对窗外景物未曾引起注意，但
却不得不以双眼那无意识的动作米适应外界的变化，与外面
景物的流动取得协调、取得适应的一种现象。好晕电车的人，
就是因为从个人的恐怖心理出发，来对待外界的自然变化，自
己并要用没有看到的态度来努力进行心理对抗的缘故。
●由适应得到治疗
以上我虽然列举了关于对白铁加工噪音的听觉，对行船
的运动觉，对水流的视觉等实例，但是，在其他方面的各种
感知觉，例如恐怖或其他有关的情感等，也都同样存在者对
应关系。
晕船就是由对船的运动觉，对轮机音响的听觉，对外界
变化的视觉，对油漆气味的嗅觉等各种感觉斟及其他由于恐‘
怖带来的子期情感等各方面复合形成的结果。
由此也可得瑚，我们的感觉和心情虽然能够通过和外界
的协调与适应，随机应变。但是，当与它相互对抗、背离的
时候，就越发与该活动不协调，产生存种故障，终于发展到
病态异常的程度。
人体的机能，从生理活动方面来看，它也能够对自然和
外界达到协调与适应。前面列举的坐在电车窗旁的人眼不断
闪动和知觉的目的性等情况，都属于这种适应性。这种适应。
能力，通过练习和熟练过程还可以进步增强。在喧嚣环境中
看书也好，在电车往来的商店谈话也好，坐船不再晕舳也好，
都可以通过一定的熟练，做到与之相适应。然而，它必须是
精神活动能够顺从自然状态的情况下才能实现。与此相反，由
于恐怖心理而与自然状态相对抗，特别象神经质特征的思想
矛盾，有意识地努力想不去听白铁加工的噪音，M对抗的心
态尽力与船体活动相抗衡或努力避开视线，不去直祝那湍急
的水流等等，这些做法都会逐步加重不愉快的心情，终将成
为强迫观念，致使痛苦与懊恼达到难于忍受的程度。
●必须向症状屈从
这样做是我治疗神经质乃至强迫观念的一种手段，方法
是使患者积极地将注意集中指向和固定在成为患者痛苦的事
端上。因为它将成为我们知觉的目的性，自然与客观境遇协
调一袭的契机。例如耳鸣患者中有通过从早到晚不断将精神
集中指向自己的耳鸣，几周之内就治愈了他苦恼多年的耳鸣
症的例子。再如鼻尖恐怖患者无论看书或工作，都要他经常
将注意集中指向自己的鼻子，丝毫不得松懈或转移。这位患
者，如前面所讲的症侧一样，仅仅用丫一周多的时间就全部
治愈。如果让心悸加剧发作或死亡恐怖症患者，主动把自己
置身于要引起发作的那种特定境遇，使之引起以往邢种发作，
通过他自己专心注意发作的状况，进行详细地观察就可以治
好，而且绝不再犯，可以完全根治。由我经手实际验证的这
种病例已有很多。前面列举的胃痉挛阵痛样发作等患者的根
治，都是采用的这种办法。勇气较强的患者，通过我的一次
诊断治疗，就可蹦根除他那十来年的心悸加剧发作。对于不
能f央心的人，则须在我的监视之下进行。对于性情怯懦、辨
剐能力鞍差的人，用住院疗法在30天以内也可以彻底治愈。
关于其它方面的各种强迫观念，多数情况下也可圳应用这一
心理活动规律进行治疗。
禅家曾言：“勇猛众生，立地成佛。”是说勇猛的人，照
… 133 …
宴地做起来，很快就能大彻大悟，得到解脱。心悸加剧发作
患者之所以能够通过我的…句话就能得到根治，岂不就是实
现丁这种“立地成佛”的境地吗j所谓勇猛的心态又是什么
呢？岂不就是躺在那里辗转不安追求精神紧张的办法，或是
运足气力，寻求平安尢事，呛哺南尤6叮弥陀佛，只身^随
便地实现安心最命，或是在行住坐卧中寻找气沉丹田的办法。
没想如果登上树梢，就会自动地精神紧张起来，倘若从树上
掉落下来；卫会自d气沉丹州。听到白铁由』：的声音就讨厌，
坐上船心情就不好，进入战场就产生恐怖，患高热病时就觉
得痛苦难堪，‘听其自然地顺虚各臼当时的现实处境，毫不对
抗地将各自的自然功能充分筮挥出来去适应，就应浚叫做勇
猛的心态吗？一般地说，当着人们处在闭u无言，力所不能，
除豁出．自己性命别无他法，虽是所谓“时心屈从斗、“修身成
佛”，义是谁首先提j＋l这…．说法呢？神经质者及强追观念患者
们，你们必须要屈从，请试试看怎么样呢？
●似是而非彻底大悟
以上主要讲述r关于恐怖本身的问题，以歧对待恐怖的
态度和怎样才能除掉恐怖等问题。但是如果仅仪这样讨论一
番黄：完，那就会形成一种片面性的印象，对我们的人生缺乏
全面地r解。对幼儿、白痴或精神病患着来说，只仅仅具有
本能性的恐怖感，却丝毫不存在通过理智予想未来，开辟自
我命运的恐怖。曾有将赤子之心比喻作人彻大悟的境地，然
而，这只不过是和“不思前，不谋后”，听其自然的心悫十分
相似。它和通过修养获得的精神面貌则有天壤之别。曾有一
位40余岁十分老实的精神分裂症女患者，在某年发牛地震
… 134 …
哥毂岳毕与掣强科名甙《试涟
时，一阵巨大的声音响过，她那病房的墙壁也倒塌了。护士
吃惊地打开她那房间的门一看，却见汝患者端端正正泰然n
若地坐在室内的角落处，并和护士打招呼说：“好大的地震
呀！”我认为达和开玩笑相似，而叉不是开玩笑j取名为假性
彻底大悟，类似于野狐禅。（野狐掸：佛教内对一些非真正坐
惮办遭而妄称可以阐明佛法，教化众生，使之皈依教义，得
到觉悟的人们的称呼。相传有几解错了掸语的一个字，就五
百生投胎为野狐，后遏禅宗高师百丈禅师怀海予以纠正才得
解脱。详见《传灯录》，后专用为外道、异端的意思——译者
注△）
●神经质症状是由欲望过高引起
以上这些情况，仅仅是些消极性的安心，一点儿也莰有
什么积极的作用，对于人生的奋斗一点儿贡献也没有。因此，
为丁治疗强迫观念仅仅靠这些是不行的。象装饰摆设在盒子
里的布娃娃那样，是不中用的。神经质者和意志薄弱性索质
之间的差异，基本…卜就是欲望过大。强迫观念或其他神经质
的各种症状，都是由于这种欲望引起的。但是引起这种症状
的，完全由于受到恐怖束缚而陷入其中，看起来象是彻底舍
弃了对人生的欲撂．例如诉说头沉，精神呆滞的人，是因为
自己不能象想象的那样，在学习和工作方面不能超出常人，为
此而不满意自己。这些崽者受到必须首先彻底治愈这种严重
＋ 损害工作技能的恼人的症状，才可拼搏一番迭一愿望的驱使。
强迫观念患者也都与此相同，他们的欲望是首先要根除在内
心里发生的一切招惹麻烦的想法和不愉快的心情j充分享受
人生的幸福。读书恐怖的患者，虽然也倾诉因受到痛苦的干
扰小能如愿以偿地充分读书，但是，只要看一下他们之中的
多数在校学习成绩都十分优秀的事实，也就明白了这是怎么
同事儿。如果这些情况发生在意志薄弱者的话，由于他们的
基本特点就是缺乏欲望，事实上虽然属于容易引起头疼或心
悸加剧的过敏性体质，或者是一种缺乏决断能力、遇腐沉默、
思维脆弱的人，但他仍然只是老守田园，固步‘自封，一点儿
也不感到或倾诉什么特殊的障碍或痛苦。因为他们缺乏人生
的欲望，头痛就忍着头痛，缺乏果敢决断，甘心情愿如此这
般地活下去。只要能马马虎虎地混日月，懒懒散散地过日子
就可以了。
●恐怖与欲望的协调
人一生中工作成就的大小，对社会有所贡献或醉生梦死
之间的界限，实际上就是由欲望与恐怖之间的对应关系如何
协调来决定的。
所谓人的恐怖与欲望之协调是怎么回事？若以战争为倒
来讲，当着我们一旦面临着国家生死存亡这一问题的时候，在
社会义务和国家观念的鼓励下，尽管心里不愿意，仍然会参
军出征。这时！就要对自己的良心给予满足的欲望和死亡的
恐怖进行协调的结果。如果想方设法逃避征兵，那就是单纯
陷入恐怖的结果；如果是高高兴兴、勇气十足地自愿参军，那
就是在荣誉感的驱使下甘心冒生命危险，侧重了欲望的方面。
假如处在和敌人相互耐阵、首当其冲场合的时候，步枪
子弹嗖嗖地轻擦头皮而过，炮弹在自己的前后方不断爆炸，破
碎的七石四散落下，恐惧不安！毛骨悚然，心脏怦怦跳动不
已，．或树旁、或岩石后，或地面低洼趾，尽可能选择利用地
形地物来隐避自己的同时，别无他法，只有拼命向敌人射击，
努力压住敌人的锐气。选定目标开始射击，感觉打中了，再
继续发射。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地集中指向敌人，自己射击
的枪声，却听得十分清晰。如果敌弹朝我飞来，虽然心脏怦
怦跳动，自己却一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只有不断前进，不断向
敌人接近。鼓足孤注二掷碰运气、下定决心教训敌人的勇气，
一阵呐喊声冲向赦阵，对方也在顽强对抗，我方处在进退维
谷的境地，在险些丧命的情况下，除了迅速转移，别无好法。
这时，自己的疲劳以及生死存亡等等，什么念头也不复存在。
在这种场合，即所谓心无杂念÷生的欲望和死的恐怖凝戚一
团。什么思虑呀，半《断呀，思息矛盾等等全部一扫而光，唯
独还喷发着象火花散开似的奋斗的愿望和努力求生的唯一信
念。直至这时，拼上“最后5分钟”的时刻，敌人始才退却，
才从死亡中获得了生存。
●真勇与假勇
以上所述的情况，是我们处在心理常态情况下欲望与恐
怖的协调。在逸种协调的过程中？显现出了一种所谓大勇或
真舅，…倘若适时陷入思想矛盾之中，由于恐惧不已，就会忘
掉自己要从死亡中杀开一条生路，单纯考虑逃跑的场所或藏
匿的地方。唯有敌弹的哨音和自己浑身颤抖的形象素绕身旁，
连前后也不复知党。自己迷迷糊糊之间，反倒陷身于敌弹的
包围之中。另一种情况是在妄自企求自己不要害怕或莫因卑
性受人耻笑而焦躁不安的时候，其所作所为却都十分轻率，都
是些虚假的勇气，是些螳臂挡车的勇气，是些缺乏斟酌的拼
命行为。这种情况有时最多只不过百人之中一·人偶然成功，困
此受到奖励。
对于真正的勇气，一般外行的人乍看起来并不觉得是什
么勇气。真勇表现十分自然，不受任何思想矛盾的干扰，不
拘泥于毁誉褒贬，坚决保持自己自身努力的一贯状态，直至
彻底实现自己的欲望。
●穷极生智
以上虽然列举的是处nf生死边缘的战场，非常紧张、十
分危险的例子。实际上，受到重病苦恼的时候，心理状态也
完全与此相同。在这种时候，表现为死的恐怖与努力求生存
之间的协调。自古“来，禅家所说大彻大悟的情况，或因重
病、或因烦闷，在纠缠不已、苦恼至极时，犹如所谓“穷极
生智”那样，忽然得以彻悟的例子是很多的。白隐禅师以及
他的老师白幽先生两人都是｝分严重的神经衰弱患者，他们
都是从苦恼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之后，才得班达到悟道的境地。
释加牟尼经过六年的苫行，已是疲惫之极，精力耗尽，在下
山后来到尼莲禅河岸边时，出现了真正神经衰弱的状态。在
这种情况下，有位少女拿来牛奶给他喝了之后j又到了第七
天，他才在菩提树下获得大悟。神经衰弱或强迫观念患者，由
于病的苦恼反倒得以悟道，获得_r正确的人生观，这都是来
自机遇的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