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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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主,你听我说,”被黑山魈的暴戾之气吓得魂飞魄散、心惊肉跳的杨金凤,为了活命她只得壮起胆子媚笑着去向黑山魈解释,“我费尽心机地搞到这张藏宝图,就是想献给你,谁知却被义大头将它给抢了过去……”
“别说了,杨金凤!刚才你与义大头争吵打斗的一幕我已全看到,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的,”本来,玩腻了杨金凤的黑山魈早就想将她甩掉了,现在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肯定要将杨金凤往死里整,哪儿还会再容忍她?“你等着受死吧!”黑山魈怒吼着,手提一把锋利的大砍刀,瞪着发红的牛眼,一步步地向杨金凤逼近。
“牛强侯炯,黑山魈他要砍我,”杨金凤瞪着恐惧的眼睛,一步步地后退着,哭腔哭调地向她的两个保镖求救,“你们快来救命啊!”
牛强和侯炯听到杨金凤凄厉的哭叫和求救,赶忙恶狠狠地骂一声:“黑山魈老狗你想杀我们主人,老子先干掉你!”说着他俩一个挥刀一个举枪,就狠狠地朝着黑山魈直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街巷里突然冲出两个人来,自后冲着牛强和侯炯就开枪。只听得“啪啪啪”几声枪响,便见牛强、侯炯各自的后背心里绽开一朵朵猩红的血花,他们两人厉声地惨叫着,手中的枪与刀啪啪掉落,人也扑通扑通俯身栽倒,死在地上。
原来,黑山魈茅田春接罢义大头的电话之后,左思右想害怕事情有变故,便带上王五、张六两名心腹死士前来接应,恰好看到了杨金凤主仆三人拦截义大头、抢夺藏宝图的那一幕。黑山魈为了保住藏宝图保住义大头的狗命,于是就现身出来喝止杨金凤,怒言要砍她的人头。就在杨金凤呼救牛强、侯炯拔枪亮刀准备出手对付黑山魈时,王五、张六抢先发难,“啪啪啪”几枪打死牛强和侯炯二人,护卫黑山魈。
“杨金凤,现在你的两个保镖已经被我的人打死,”黑山魈狞笑着手提大砍刀一步步地逼向杨金凤,仿佛是在看即将死于自己到下的一只猴子,“快伸长脖子让我砍头吧,已经没人来救你了!”
牛强、侯炯双双毙命,看来的确已经无人来救自己了!事到如今杨金凤只得认命,她长长地嗟叹一声,绝望地闭上泪眼伸长粉颈,任凭黑山魈前来砍她的人头。
“林玉蓉别慌,我来救你!”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地叫着杨金凤原来的名字,向她冲来。声到,人扑,枪响,他“啪啪啪”几枪打倒黑山魈,咬牙将瘫倒在地杨金凤一把拖起来,挟持着飞快地往街巷的一个屋角中跑去。
这是一个黑布蒙面,脊背稍微有点儿佝偻的男人。待王五、张六缓过神儿来前去追击他时,屋角之处空空荡荡,寂然无声的,哪儿还见杨金凤和那蒙面人的影子?
“大寨主,你没事吧?”王五、张六和义大头走过来,扶起黑山魈,关切地问他。
由于是黑衣蒙面人于仓促间开枪,失去准头,黑山魈只是左臂中弹,并没伤及要害。他借助王五、张六等人的搀扶爬起身来,死盯住杨金凤和蒙面人消失的那个墙角,咬牙大骂:“如果让我知道是那个王八蛋救走了杨金凤这臭婊子,坏了我的事情,我非将他剁成碎片不可——哎唷!” 痛得他失声惨叫,暴跳如雷。
第124章:第二十七章、兄弟反目
第二十七章、兄弟反目
用黑布蒙面,开枪打伤黑山魈救下杨金凤的,正是那极不起眼的老光棍廖干操!
那年,被老婆与奸夫击伤下身,失去性功能的廖干操,因为廖家大院里埋藏有黄金的传说,雪上加霜,和弟弟廖干勇一道被黑山魈茅田春绑架上山。为了脱身也为了报仇,他察言观色各投所好,费尽心机绞干脑汁,一步步搞好与山匪们的关系,并且还分别获得了大寨主黑山魈与二寨主柳熵的信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后来买卖廖家大院的交易中,黑山魈一直不同意手下绑架、干掉廖干操夺取廖家大院的建议;也正是因为如此,廖干操才得以接近黑山魈,唆使并在黑山魈的酒水中投下烈性春药,使其失去心性强暴、鼻饲了唐喜蓉,挑动深陷丧妻之痛中的柳熵,起意报仇与黑山魈火拼,瓦解了郎蛮山匪寨削弱了黑山魈与柳熵的实力,趁乱得以逃回福船镇看守他一辈子都放不下手的埋藏有巨额黄金的廖家大院。
这其中,廖干操不但长了见识,磨练了意志,而且还学会了打枪、使用炸弹。其实,小妖精主彩萍投放在他茶壶里的安眠药并没有将他麻翻,放在小铜匣里的藏宝图也是他为了引黑山魈与柳熵这二蛇出洞、讲他们与埋藏在地下的那批军火、财宝一并除掉的一个妙计,一着险棋。
当晚,唐照年和马浚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义大头偷偷进来盗走小铜匣儿的时候,廖干操并未昏昏沉睡,而是躲在暗处将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待义大头盗窃了小铜匣儿转回镇公所时,他也躲在暗处偷窥,将义大头打电话给黑山魈、杀死李淳、支走杨金凤和小妖精等情况全都看在了眼里。后来义大头带着藏宝图出屋到胡宅去见黑山魈,黑布蒙面的廖干操急忙自后跟踪,目睹了杨金凤主仆三人拦截义大头逼要藏宝图,并在王五、张六打死牛强和侯炯,黑山魈茅田春要挥刀砍杨金凤人头的关键时刻,廖干操才冒险出手,打伤黑山魈将濒临绝境的杨金凤救了回来。
此时,廖干操带着惊魂未定的杨金凤逃入廖家大院,将她拉进他栖身的一楼房间,然后才扔下握着的手枪,脱下头上的蒙面布,喘着粗气对杨金凤道:“我们终于逃离了黑山魈及其爪牙的追击,林玉蓉,你颈上的人头算是保住了!”
“廖,廖干操,”杨金凤失声地问,“你,你叫我作林玉蓉?”
“玉蓉,你别再装陌生来蒙我了,”廖干操撩起衣袖来给自己抹汗,“虽然你变化很大还整了容,但当你随干勇弟第一次走入我廖家大院时,我就认出了你——我的前妻、当初为贪图院内黄金曾与人要取我性命的林玉蓉!”
“廖干操,既然你已经认出我就是当年为图黄金而与奸夫谋害你的荡妇林玉蓉,”杨金凤——不,林玉蓉感激而不解地问他,“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救我?”
“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妻子,曾经是我廖干操一心痴爱的女人!”廖干操深情地望着林玉蓉说,“当年的事并不仅仅是你错,你年轻爱财经不住谭兆品的蛊惑,而我又太抠门视金子如命,如果不是我身患阳痿病,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谭兆品将你唆使,如果我能早早地将院内金子挖出来分一半给你,你还能再与人合谋到院中来挖金子,让我碰上与我以死相拼吗?”
“干,干操哥,我,我对不住你……”
“事情已经过去,为此事你我也都吃尽了苦头,我们就不要再提他了,”廖干操动情地拿起林玉蓉的一只肥胖、温软的手,爱抚着说,“人说爱过就不会忘记,现在你我都已劫后余生,所以我们应该抛开昔日的怨恨,连心携手开创我们未来新的生活!”
“干操哥,你不计前嫌救我一命,我愿意与你连心携手开创新的生活!”林玉蓉激动地说,“只是想起往事,我很惭愧……”
“玉蓉你别这样说,真正惭愧的应该是我!”廖干操说着愣愣地望着林玉蓉,想起她玲珑的曲线,娇柔细嫩的肌肤,耳鬓厮磨、朝夕与共的温柔甜蜜,多少夫妻欢爱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不禁迷离了眼睛,梦呓般呢喃着说道,“人说失去才知道珍惜,孤独久了会更思念伴侣!玉蓉,因为想念你,我把你的照片制成心爱的小镜框,时时拿出来想你看你——我原来是将这镜框收藏在枕头底下的,后来家里进贼,被偷去了!”
“丢了就丢了吧,你能这么宽容我,思念我,我很满足,也感到很幸福!”林玉蓉想起廖干操的镜框是被小妖精朱彩萍所盗,现已落在她的手里,不禁百感交集,心念千转。她妩媚柔顺地扑倒在廖干操的怀里,用自己的脸腮温情款款地去蹭他的脸腮,问他:“那你说,我们的下一步该怎么办?如何开创自己的新生活?”
“同仇敌忾地去对付黑山魈、义大头和柳熵,”廖干操紧握了她的手,豪气盈胸信心十足地说,“除掉这几个恶棍,取出藏宝图上所标明的宝藏里的金银珠宝,当富婆当大款同享荣华富贵!”
“好,干操哥,我听你的,”林玉蓉将粉脸依偎在他的肩头上,呓语般地喃喃说道,“除掉黑山魈、柳熵和义大头,挖出宝藏里的财宝同享富贵荣华!”
“大哥,大哥!”
廖干操和林玉蓉正在小房子里卿卿我我、柔情无限地说情话,却见他的二弟廖干勇,一连声地叫着大哥自外推门闯了进来。
廖干操将林玉蓉从黑山魈的道口下救回来,好不容易用温柔、体贴的话语将林玉蓉的心打动,两人得以重归旧好,同仇敌忾地对付黑山魈、柳熵和义大头。他正想趁机和林玉蓉好好地亲热一下,不料廖干勇却不合时宜地大呼小叫着闯了进来,搅了他的好事,心中极不高兴。
“二弟,你没看见我与杨老板又要事相商吗?”廖干操紧绷着脸责怪他,“门也不敲一下就冒冒失失地往别人的房间里闯,太不礼貌了吧?”
“我们是亲兄弟,我又有最要紧的事情问你,”廖干勇也很不客气地回击自己的哥哥,“何必要那么客套和麻烦?”
此时廖干操急着想将廖干勇打发走,好接着与林玉蓉亲热,赶忙阴沉着脸儿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今天我又去找苟忠林,说起当年你掐死我的未婚妻罗逸芳一事,”廖干勇说,“他赌咒发誓地说,他当时确确实实看得真真切切,看见你与罗逸芳争吵厮打,扑过去瞪眼咬牙,用双手将罗逸芳活活掐死——他说得到底是不是实话?”
“罗伊方确实是已经傍上了一个广东的阔佬,弃你而去与他私奔,”廖干操急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惯偷老贼的话,怀疑我杀了罗逸芳呢?”
“因为这件事情我想了二十几年,除了罗逸芳被你掐死这一种可能,其他的说法都难以令我信服,”廖干勇说,“你总怕别人抢夺埋藏在我们大院里的那批金子,为了金子你与自己的老婆都敢拚命,害得她被判刑坐牢至今都不知所终,何况是你未过门的弟媳罗逸芳?”
听到这儿,呆在一旁的林玉蓉急忙感情复杂地看了廖干操、廖干勇兄弟一眼,心中百感交集,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声,长叹一声低下头去。
“二弟你就是喜欢用没影儿的事情来怀疑我,宁愿相信老盗贼苟忠林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大哥,”廖干操恼怒地望着廖干勇,用极不友好的口吻去催促他,“说说你怀疑我杀罗逸芳的第二个理由!”
“我怀疑你杀死罗逸芳的第二个理由是,”廖干勇答,“罗逸芳是一个比较痴情、内向,忠贞、执著于爱情的保守女子,自从与我痴情相恋从未与其他的男子说话交往,温柔、痴切地与我相爱相守从未越于雷池一步!像她这样社交面窄的保守女子如何能接触、熟悉什么广东大款并与之携手私奔?智者云:说谎者即作恶者,以此我可以推论,罗逸芳已死,而且就是被你杀死的!”
“瞧你着神色和语气,”廖干操冷笑道,“你还有怀疑罗逸芳是被我所杀的第三个理由?”
“对!”廖干勇望了眼廖干操和林玉荣,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你固执地怀疑罗逸芳并不真心爱我,是为了贪图我们大院里所埋藏的黄金,为此你多次劝我不要娶她,和她断绝关系,并为此多次与罗逸芳争吵,要将她撵出廖家大院——因为争执、打闹忿而掐死罗逸芳,苟忠林的话合情合理令人可信!另外,罗逸芳失踪的那几天对她的行踪我曾详细地询问过左邻右舍,以及我和罗逸芳的同学好友,他们只见过罗逸芳进入廖家大院,并未见她出去也未见她与什么人有交往——种种迹象表明,罗逸芳不但已经被你掐死,并且她的尸体也已被你埋藏在我们廖家大院里!”
“廖干勇你说罗逸芳被我杀死并且尸体也埋藏在大院内,”廖干操死盯住廖干勇质问他,“那你告诉我,我将罗逸芳的尸体埋藏在什么地方?你快去将它给我找出来,否则我就告你诬陷罪,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现在不是正在大院中四下挖寻吗?”廖干勇说,“我坚信,纸包不住火,只要你将罗逸芳的尸骨埋藏在我们大院内,我就一定能将它给找出来!”
“哦,”廖干操恍然大悟,“原来你在院内乱挖并不是要寻找黄金,而是为了挖掘罗逸芳的尸骨!”
“不错,”廖干勇也说,“事隔多年恐怕连你自己也已忘了埋藏罗逸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