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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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浚,别乱来!”义大头厉声地喝止住他,“我知道你对小妖精有情,但千万不能杀人造次!坏了黑山魈的大事,你我的脑袋都保不住!”
“黑山魈也真是,”马浚抱怨,“为了廖家大院里的那点儿黄金,杀人砍头,现在又施行美人计,他犯得着这么费劲儿吗?”
“听说除了廖家祖上的黄金,山匪们曾在那大院里埋藏有军火弹药和金银珠宝,”义大头说,“黑山魈与柳熵皆想壮大实力占山为王,所以打上了廖家大院里的这批金银军火的主意!”
“镇长,既然有这么快大肥肉,你干么要将它拱手交给黑山魈和柳熵?”马浚问,“不留下来给自己干大事用?”
“我义大头缩头当龟孙听命于黑山魈与柳熵,你以为我真是个大傻瓜呀!”义大头诡秘地冲马浚一笑,“我要他们两虎相争一一死亡,我再收拾残局独吞这块大肥肉,自己起兵占山为王!”
“镇长高明!”马浚拍过义大头的马屁后,接着又神情暧昧地问道:“镇长,我看那杨老板性感娇媚的风韵犹存,这段时间你时常和她泡在一块儿,揩到了一点香油儿没有?”
“这女人心狠手辣,淫荡无耻,又是黑山魈怀里的女人,谁敢惹她?”义大头说,“这女人多年前因为与奸夫合谋杀人,被判重刑押往鹤云市监牢。是黑山魈设计将她救出,诈死骗过众人又被黑山魈金屋藏娇当宝贝儿供养——像这样的女人,你说谁敢染指?”
“是啊……”马浚正欲说话,眼前突然飘来一阵阵浓浓的茶香。他与义大头抬头一看,发觉“福船香”茶楼已到,立即住口,进内去与柳熵会面。
一楼大堂,大桌小桌的坐满了很多散客,大家喝茶吃糕点、说笑拉闲篇的很是热闹。马浚眼尖,看见临窗的一张茶桌上,镇公所的保安兵李淳,正在那儿喝茶,“福船香”茶楼的老板麻子三,正在一边给他续茶一边闲聊着什么。因为在镇公所离马浚和李淳比较合得来,所以他扬扬手就想和李淳打声招呼,“我们的事儿急,别去理他耽误时间!”义大头制止住马浚,“我们还是赶快见柳熵去!”见义大头如此说,马浚只得作罢,与义大头相跟着登上阶梯,往茶楼的二楼走去。
二楼有个叫“冰心玉壶”的雅座包厢,以算命先生身份示人的原郎蛮山匪寨的二寨主柳熵,带着他的最后一个心腹秦庆国,已经依约在这儿一边品茶一边想心事,等了义大头好一会儿了!
那天,为了替自己的心上人唐喜蓉报仇,除掉黑山魈茅田春占山为王,柳熵听从了廖干操的主意,将巴三、刘独眼等心腹匪众悄悄地召集到距离匪寨不远的一个山洞里,密谋布置杀掉黑山魈茅田春及其帮凶、造反起事自立为王的大事。不料事出意外,竟被黑山魈茅田春得知秘密,派兵包围他们开会的山洞,疯狂地扫射、轰炸力图将他们全部歼灭。幸亏他们聚会的这个山洞有另外的出口,柳熵率兵从这个出口退出,自后反包围袭击黑山魈和他的帮凶。那一场火拼之战打得相当惨烈,两边的人马咬牙开枪拼命投弹,火光冲天杀声震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方的伤亡非常惨重,兵力损失了十之八九。柳熵趁着战乱在巴三、刘独眼、秦庆国的护卫下侥幸逃生,而黑山魈一方也仅剩下了林大、苟二、胡又闵等几个人。前段时间,当廖干操要变卖廖家大院的消息传出,柳熵立即相继派出巴三、刘独眼去与廖干操商谈购买大院的事宜,以期得到当年他们埋藏在此地的军火和黄金,招兵买马东山再起重当山大王。万没料到大院没买到巴三、刘独眼二人就被砍了脑袋,柳熵的实力遭受大损再也不能与黑山魈相抗衡,于是他就想与义大头合作,待夺得廖家大院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义大头带着马浚推开包厢门进来,“义镇长来了?幸会幸会!”柳熵急忙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和他握手招呼,“请坐请坐,喝茶喝茶!”
“二寨主,那天多亏你的点拨,使我得以从刺客的刀下死里逃生,”握着柳熵的手,义大头真诚地向她致谢,“谢谢你!”
“朋友想帮,不足挂齿,”柳熵谦逊地笑笑,“义镇长不要太客气!”于是二人落座,喝茶,吃糕点。
马浚站在义大头的身后,虽然腰痛,但还是紧紧地握住兜里的枪把,随时准备遇袭就拔枪射击。他抬眼仔细地打量站在柳熵身后的秦庆国,发现这家伙高大健壮,两眼凶气,知道是一个不易对付的角色,不由得在心里加强了几分警惕和戒备。
“义镇长,”喝了两杯茶,吃了几个糕点,拉了会儿闲篇之后,柳熵开言切入正题,“你这次让小妖精入住廖家,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廖家大院以及埋藏在大院中的那批财宝吧?”
“二寨主良言救了义某,我当然得有所回报,”义大头笑道,“我派小妖精进住廖家,就是要施美人计令廖家的那两个老光棍中计就范,我好趁机替二寨主将他家藏有财宝的大院要过来!”
“好,好计谋!”柳熵高兴地夸义大头,“若你义镇长替我将廖家大院弄到手,将来我若能东山再起,一定会与镇长同掌兵权,共享富贵!”
“多谢二寨主对我的器重和抬爱,”义大头神情暧昧地笑笑,“只是你曾答应过我的,那五根买廖家大院的金条……”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柳熵说着从秦庆国手中拿过一个红色镂金的小漆盒来打开,指着里边黄灿灿的5根金条对义大头说:“这些金条的成色纯度达99、999%,每根金条净重300克,5根总共的重量是1500克。你用4根金条给廖干操买他的大院,其余的1根,就算是你为我办事的酬劳吧!”
“多谢二寨主!”义大头颤抖着手从柳熵的手里接过那个装着金条的镂金小漆盒,“就是费尽心机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替二寨主将廖家大院搞到手,决不辜负你对我的器重和信任!”
“这就好!”刘熵满意地点点头,但突然又拉下脸儿来对义大头说道:“不过我也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义大头拿了我的黄金又耍我,半个月之内不能替我将廖家大院买到手,那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然后再将你的脑袋砍下来作尿壶!”
“二寨主你放心,”义大头强行抑制住心头的恐惧和慌乱,拍着胸脯对刘熵说道,“如果半个月之后我还未能替你将廖家大院买到手,剥皮抽筋砍我的脑袋,全都随你的意!”
“那好,”柳熵端起茶杯站起身,对秦庆国道:“小秦,送客!”
双手紧紧地捧住那只装着金条的沉甸甸的小漆盒,义大头和马浚相跟着走出“福船香”大茶楼,快步如飞地回到镇公所。“镇长,莫非你真的想用这些黄金来替刘熵买廖干操的大院?”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小漆盒,马浚不解地问。
“与其说是用这黄金来给柳熵买廖家大院,还不如说是替我自己买,”义大头道,“我将廖家大院买下之后,就设法挑起黑山魈与柳熵再次火拼,同死在枪下和刀下,如此,他们还能有命来要这大院吗?马浚,其实这廖家大院是我们的啊!”
“镇长您办事周到又高明,马浚佩服!”
“大院买到手之后,我所付出的金条也不能让廖家兄弟享用,”义大头恶狠狠地吩咐马浚,“你蒙面持刀深夜闯入廖家兄弟的住处,一刀一个砍了他们的脑袋!夺回金条后我们立即瓜分,你要三根我要两根!”
“好,我听镇长的!”马浚毕恭毕敬地答。他趁义大头欣赏、收藏小漆盒里的黄金当口儿上,立即告辞出来,到廖家大院去找小妖精。
水性杨花的小妖精,虽然已经投怀送抱做了义大头娇宠的情妇,但由于与马浚余情未断,所以时常背了义大头与马浚幽会偷欢,一雌二雄左右逢源的玩得很是滋润和惬意。义大头矮矮胖畔的上了点儿年纪,力气不足功夫不到家,与他亲热常使骚情炽烈的小妖精意犹未尽的难以遂意。马浚可就不同,他年轻健壮精力充沛,与她幽会偷情精力旺盛功夫到家,时常令小妖精全身酥软香汗淋漓,尽兴惬意酣畅舒适。逮着这个甜头,“欢迎帅哥来强奸”的性感风流的小妖精,更是把与马浚幽会偷情当作了她渲泄性欲的最好补充。
一心想着与靓妹幽会偷情的好事儿,马浚正急冲冲地往廖家大院走去,到那儿去找他的老相好小妖精,酣畅淋漓地“激战”一番。走着走着,他的耳后突然呼的传来一声刀风凄厉的尖啸。出于求生的本能马浚将身一纵迅速闪开,随后猛地回头,发现闪电般挥刀自后偷袭他的,竟是曾经在“醉一乡”大酒楼潜伏袭击义大头的死佬胡又闵的儿子胡雄!
“胡雄你这王八蛋,我好好儿地顾自走路并没有招惹你,”马浚面对着胡雄。不由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你为什么要偷袭砍我的脑袋?”
“因为我已经查出,你才是砍死我父亲的凶手,”胡雄死死地盯着马浚咬牙大骂,“今天我要砍掉你颈上的狗头,为我爹报仇!”说着他恨恨地怒吼一声,再次挥刀向马浚直劈过来。
第115章:第十八章、田老杆出刀
第十八章、田老杆出刀
“福船香”茶楼,“茶香风凉”雅座包厢,麻子三和李淳正在里边喝茶说话。
吴探长和小马走进雅座包厢,与他们商量无头血案的案情。
“吴探长,”麻子三将李淳介绍给吴探长,“他叫李淳,是我妻子的娘家侄儿,在镇公所当保安兵!”
“久闻桂东神探大名,今日相会,十分荣幸!”李淳起身和吴探长握手,恭敬、钦佩地说。
“我和小马到福船镇破案,有劳二位,非常感谢!”吴探长握着李淳的手,真诚地说。其后,他给小马与麻子三三人分别作了介绍,然后四人亲热说笑,坐下喝茶。
“吴探长,有关我女儿唐喜蓉惨死一案,”麻子三问,“你们调查得怎样了?”
“是黑山魈茅田春为了逼你的准女婿柳熵造反、他好有借口除之而特意释坏的,”吴探长说,“他在喜蓉、柳熵新婚的前夜将她强暴,令喜蓉受辱不过悬梁自尽!”
“茅田春这畜牲,”麻子三咬牙大骂,“我非吃肉喝血砍他的头不可!”
“不过这其中还有些蹊跷处有待弄清,”吴探长说,“可能是黑山魈受了人家的唆使,还被人在酒水里下了烈性春药,兽性大发失去克制力方才强暴唐喜蓉的!”
“那你给我查出这唆使黑山魈作恶并在他的酒水里投放烈性春药的家伙,”麻子三说,“我要连他与黑山魈一道砍死,为女儿报仇!”
“唐老板你放心,”吴探长说,“我一定会将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让你为女儿报仇的!”
“那你去找廖干操了解情况,”麻子三问,“他说了什么没有?”
“搪塞敷衍了事,触及到的一些重要问题,他都以不知道为由推辞,”吴探长说,“特别是他和廖干勇被黑山魈劫持上山、廖家大院被山匪占用三年这两件事,他都不肯细说!”
“据说他和廖干勇被绑架到匪巢之后,曾与黑山魈、柳熵二人多有交往,不然他俩不可能在匪窟里呆那么久,得以活命,”麻子三反映道,“直到黑山魈与柳熵两股山匪火拼灭亡,方才逃亡下山回到福船镇,继续守护廖家大院!”
“这事儿我会继续深入了解,一定要查出个结果来的!”说着吴探长转身去问小马:“小马,那天你去找义大头,有什么收获吗?”
“当时李淳带我去‘醉一乡’酒楼找义大头,他在‘酒香浓’包厢宴请黄迪凯,马浚和小妖精也在场,”小马望了望李淳,回答道,“当时胡雄黑布蒙面劫持了义大头,斥责义大头指派陈酉季砍了胡又闵的脑袋,胡雄要杀了义大头为爹报仇。后来是我出言制止,义大头方才逃得一命,胡雄也持刀匆匆离去,不了了之!”
“这事好蹊跷啊,”吴探长掏出他那只铜质小酒壶来,喝了两口桂东烈酒炮打灯,抿着酒沉思着道,“我们勘验尸体都说胡又闵不是陈酉季所杀,当时胡雄又用刀砍了陈酉季为爹泄愤,这次他怎么又要蒙面来刺杀义大头?令人费解!”
“胡雄之所以故作糊涂,蒙面持刀来刺杀义大头,”小马分析道,“他肯定是受人指使,别有所图的!”
“小马分析得很有道理,”麻子三掐着下巴上的胡茬儿点头道,“我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事情,就在刚才一个多钟头以前,义大头和马浚在我酒楼的‘冰心玉壶’包厢,与一个带着随从的算命先生在此会面,两人密谈了好一会儿,义大头方才捧着个镂金小漆盒兴冲冲地离开!”
“带随从的算命先生?镂金小漆盒?”吴探长捏弄着他的那对光滑小钢球,眼睛不由得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