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美人-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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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随惊叫声跳起,就向秦圣身边扑了过去。
秦圣闻声,倏的一转身,那姑娘巧扑到,不妨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向了秦圣的怀中。
秦圣却不能眼看着人家那细皮白肉倒在地上,不由就双臂一拢,把姑娘紧紧抱住。
他只觉得手里腻滑,有一股香味直冲鼻端,低头一看,禁不住惊“啁”了一声,原来怀中抱了个裸体美人。
那姑娘也惊觉到自己身无寸缕,她并没有惊叫,却掩面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一来,竟把个秦圣闹得没了主意,怔在了当地,只有发呆的份儿了。
忽然一眼看到了对方手下扰着的面庞,心道:“咦!这姑娘好面熟呀!”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那姑娘心中也在想:“这个人好面熟……他是谁呢?”
心念动处,不禁就抬头从指缝间打量对方,这一看不打紧,突然尖叫了一声,纵向了神龛后面。
秦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一叫道:“喂喂!姑娘,你是怎么啦……喂!”
任他怎么的喊,人家就是不理,他心急之下,就追了过去。
就当他快要走近神龛的刹那,那姑娘突然惶急的叫道: “站住!站住!你不能过来!”
她这惶急的一叫,登时把个秦圣叫得怔了,他膛目结舌,不知所措,心忖,“她这是干什么?”
心急转动之下,人也停住了脚步,呆了呆,方出声问道:“喂!姑娘,你是谁呀?”
那姑娘柔声道:“我不能告诉你,你是谁;除非你先告诉我。”
秦圣道:“姓秦名圣,人称我秦圣。”
那姑娘道:“我姓何名雯,够了吧!”
秦圣笑道:“还不够,你怎么会被两个小贼制住,得告诉我呀!”
说着,又往前迈步,何雯突然娇喝一声道:“站住!你不能过来!”
秦圣怔了一下道:“为什么?这前面可有什么埋伏?”
何雯道:“埋伏倒没有,就是不准你过来。”
秦圣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道:“你们女孩子家怎么都是阴阳怪气的,前面既没有埋伏那又怕的什么呢?”
何雯娇叱道:“你不怕我怕呀!傻子!”
过了一阵,何雯忽然道:“秦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的?”
秦圣道:“我是被碧目骷髅社九骗去森罗地狱的,哪知害我不成,我逃了出来,就碰上了你。”
何雯道:“多谢你救了我,但是救人救到底,现在我问你怎么办呢?”
秦圣道:“我现在有事要赶去长安,你住哪里,我可没法送你。”
何雯一听秦圣不懂她话中之意,不由脱口叱了一声: “傻子!”
秦圣闻言,心中一动,忙笑道:“姑娘,我猜你一定会有办法。”
何雯道:“当然是有办法了,假如你能够替我找到衣裳的话。”
秦圣不禁失声道:“你说什么?”
何雯微一寻思,叱道:
“我说衣裳,你不懂呀!傻子!”
秦圣听了微微一怔,突然若有所悟的笑道:
“啊!我是真傻,怎么会忘了你没有穿衣服……啊…… 有了,这两个死狗的衣服不知你是否穿得?”
何雯轻应了一声道:
“那也没办法,只好将就了,你帮我拿来好不好?”
秦圣无奈的摇了摇头,动手就去剥那两个汉子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丢给何雯。
又过了一阵工夫。何雯匆匆穿好衣服,方始走出了神龛。
秦圣上下打量着这位何姑娘的样儿,虽然容色仍旧,但这身穿着可就不伦不类了,不禁击掌大笑起来。
何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亏你还笑得出来,人家羞死了!”说到此处,想起方才情景,不由得热泪夺眶而出,跟着就哀哀的悲泣起来。
秦圣见状,连忙止住了笑声,歉意的道:
“姑娘,真对不起,怪我不该笑你的!”
何雯含泪瞟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道:
“我怎能怪你呢?不是你凑巧撞了来,我一定得被那两个狗贼玷污了,那样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秦圣诧异道: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练过功夫的,怎么会落入两个小贼之手了?”
何雯哀哀的道:
“我本来功夫虽算不上好,像这种货色我还可以对付他十个八个的。但是,我被幽冥教鬼影朱七偷袭,点了“外陵穴”,而使我功力全失。”
秦圣愕然的道:
“怎么?又是幽冥教的人,大可恶了!”
何雯道:“幽冥教的人除了偷袭闹鬼之外,没有别的能耐了,你能替我解开那被制的穴道么?”
秦圣闻言沉思了一阵,道:
“我虽懂得解穴儿,但对他们魔道的手法尤其他们冥派的手法,听说奇诡得很,我是不懂得,怎么替你解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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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遭遇故人
就当他话音方落,突听大殿屋顶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子,你好好的想吧!真不知你把功夫练到哪里去了,千手菩提秦宗翰当年的英雄气概算让你给丢尽了。”
秦圣闻言大吃一惊,忙喝道:“你是谁?”
那人应道:“我就是我!”
秦圣已随着纵了出去,脚下一点地,人就上了殿脊。
但见繁星在天,北斗横斜,哪有个人影儿,立又喝问道:“朋友,你是什么人?怎地不现身出来。”
对方并无回音,却昕大殿内的何雯哼了一声,他心中一动,立又纵下地来,冲进太殿内一看,却不见了那何姑娘的影儿,暗叫一声道:“糟!我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若使何姑娘重落虎口,传扬出去,这跟斗算是栽到了家了。”
就在这个当儿,忽听殿门屋檐下又发出一声狂笑,道: “就凭你小子这两下子,还想去杀罗刹王?恐怕连在江湖上都混不下去了……”
秦圣不等对方话音落下,人已移到大殿门口,身形没有向外闯,竟然向下一矮,双掌突向大门上横枪劈打过去。
“砰砰、咔嚓”一声暴响,砖瓦、木屑乱飞,横楣迎掌中断,连着下面的格扇也被震塌下来。
哪知竟会没有碰着对方一点,连影儿也没有看见,不由心惊,知道准是遇上了武林高手,哪敢迟延,双掌忙疾往回一辙,龙形一式,身随掌走,人已到了院中。
扫目四下打量,足顿处,黄鹤冲天,人又上了屋顶,拢目看去,远远的只见一条人影,一闪而没,他忽哼了一声道:“好可恶的东西,找到我头上来了。”
心念动处,人已腾身飞纵了下去。
秦圣把一身的能耐都施展了出来,忽起忽落,疾如飞鸟,紧追了下去。
秦圣这身功夫,在武林中确属少见,尤其他那轻身功夫,更是武林中独特无二的奇功,一施展开来,何疑流星横空。
也就是大半个时辰,已把前面那人循踪蹑上,渐渐的,越追越近了。
但是对方的轻身功夫也真有超人的造诣,身上还背着一个人,竟然仍是矫捷无伦,也是倏起倏落,顺着山疹梭线,直朝山谷中疾奔。
秦圣追得急,而面前那人也跑得快,总相差着六七丈远近。
追到一座山峰下面,那里有着一片树林,前面那人一晃,入林而没。
按照江湖中的禁忌,是“穷寇莫追,遇林莫入”,但是秦圣此时已被撩发了怒火,哪管这些,在林外只是稍微顿了下,人就穿林而人。
还好、这片林木并不繁密,但却不见了人影。
走出树林,却是峰头的一端,注目看去,山峰下面正有道狭而长的深邃幽谷,谷底并隐约有几橡茅屋傍山而建。
他顺着山边攀援而下,谷底有道清泉,流水潺潺,淙淙有声,眼前是青葱一片,甚是雅静宜人。
不多一会,秦圣已然逼近茅屋的边缘,只见柴门紧闭,悄无人声。
突然间,一个沉重有力的声音喝道:“什么人?偷偷摸摸的,给我站住。”声音虽不大,却自然有种慑人的威严。
秦圣悚然而惊,不自禁的停步张望,并不见有任何人踪。
跟着,又是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道:“你过来!”
这一次秦圣听得真切,声音响自左面山壁,定晴望去,仍然不见人影,只见壁间蔓草之中,射出两道光辉,闪耀不定。
秦圣不禁骇然思忖:“这是什么光亮,难道会是人的眼睛么……”
他思之未竟,那声音已微含怒意的喝道:“你是聋子还是白痴?怎么还不过来?”
秦圣此际因注视良久,已依稀看出右壁间坐着一个老人。
一时之间,使他兴起了好奇之心,把原来那点怒意给冲淡了。秦圣踱到壁边,运目望去,但见空间有一崖洞,洞口蛛丝密布,里面那老人竟是乱发蓬松,遮住了面目,忙问道:“老人家,你可是叫我?”
老人冷冷的道:“此地可有第三人在吗?”
秦圣道:“你叫我什么事?”
老人道:“你可是从峰顶上下来的?”
秦圣道:“不错,我是在追一个人,迫到这里不见了,老人家是否看到!”
老人道:“你追他干什么!”
秦圣就将在山神庙他救何雯,后来何雯又被人劫走,自己追来此地之事说了一遍。
老人笑道:“哈哈……你以为你追他跑就是怕了你么?可对?”
秦圣道:“不然地为什么要跑!”
老人笑道:“那并不代表跑就是怕你呀?好在他今天没带剑,否则,此时焉有你的命在!”
秦圣生性心气高傲,闻言大是不服,傲然道:“刀剑我也见过很多,即令他有剑在身,未必就能伤得了在下。”
“哈哈……好小子!”老人大笑道:“你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必逞口舌之利,你试劈一掌,看你能不能震断我这洞口的蛛丝?”
秦圣不屑的一撇嘴,道:“这有什么难的!”说着,立即运聚其气,双臂平提至胸,两掌并拢,缓缓向洞口蛛丝推去。
依秦圣的估计,那蛛丝是软而牢的东西,如果纯用阳刚之力,未必能够震得断,是以改用阴柔劲风,而且把力道用到了九成。
须知,他这种阴柔气劲乃是灭度神功之精,与众不同,看来似乎柔和无力,实则猛如浩瀚洲波,一层接着一层,源源涌到,除非身受者,不能领略以它的厉害。
只见他双掌平推到底,那洞口层层密布的蛛丝中心,便开始向里凹去,缓缓地蛛丝由盘形、碗形,而最后变成了桶形,尽管朝里直凹,就是没法弄断它。
洞里老人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我说如何,弄不断这丝网,就挡不住何老大的一剑,你此刻哪会有命在?”
秦圣硬是不服,忙道:“让我再来试试看。”话声中,他两掌半握,觑准一点,八指连弹。
指风过处,蛛丝立即穿了一个大窟窿,连带洞里的老人也忙发掌抵挡,老人发了一掌,忙即暴喝一声道:“住手!”
秦圣闻声停下手来,脸上微琐不屑之神情,道:“哼,这不是断了么?”
老人神色肃然道:“哪个问你这个,我只问你千手菩提秦宗翰是你什么人?”
秦圣闻言,喜的一惊,心道:“莫非遇上他老人家的对头了……”
心念转处,忙道:“他老人家现已谢世,在下并非他的弟子,如果老人家和他有什么过节,在下愿代为了结。”
老人一听说秦宗翰死了,急急问道:“他死了埋在什么地方,你既不是他的弟子,是他的什么人?可听说他有一块断了的玉牌,交给谁了?”
秦圣朗声道:“他老人家的遗体,此刻仍停灵未葬,在下与他老人家只是师徒,我却暗中承认他是我义父,没听说过有什么断了的玉牌。”
老人又问道:“他死了多久,不葬岂不朽腐了么?”
秦圣道:“他老人家已逝世大概总有两年多了,在下只是遵从他老人家临终遗言没有下葬。”
老人道:“他的遗体摆在什么地方?”
秦圣道:“这个恕在下不能奉告!”
老人闻言,顿时厉声喝道:“你说是不说?”
秦圣昂然道:“不说就是不说!”
老人沉思了一阵,忽然老眼中落下泪来,黯然道:“孩子,你就不能帮我一点忙么?”
秦圣见老人忽而又老泪纵横,不觉油然兴起同情之心,柔声道:“老人家不必着急,有话慢慢讲,只要在下办得到的,无不竭力而为。”
“真的吗?”老人的心似乎特别容易变化,这时忽又变得跟顽童样的,在哭闹之后讨得了糖果,又破涕为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好人,难怪绮君那丫头……”
他突然发觉自己失言,忙又改口道:“你可知那块断玉对我多么重要么?”
秦圣伸手摸了一下怀中那块残玉,但却作聚精会神的听老人继续道:“那是我何家历代相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