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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婚情难测,前妻休想逃-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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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欢欢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看男人。

    男人只道出一句,“走吧”,然后转过身子径直向外走去。

    “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谢欢欢扶着桌脚站起身来,蹙着眉头看向男人走远的背影。

    男人身体顿住,却不回头,只有一道轻佻的嗓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杀你?杀你还嫌脏了我的手”。

    “你们!”谢欢欢紧紧的攥了攥拳,眼底有凶光漏了出来,她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她爸,然后把他们全给杀了,看他们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男人往前走两步,又像是忽然响起什么似得,转过头脸上带着一道戏谑看向谢欢欢,“谢小姐,今天的事情,还希望你回去不要说,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哦对了,还有,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以为你爸可以杀了我们,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既然今天敢抓你来又敢放你回去,谢小姐就应该知道,谢家,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要不是如此,今天,谢小姐怎么可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嗯,记住了吗?”。

    谢欢欢脊背一僵,这个人的话她竟然没有意思漏洞,难道,他们是

    想到这里,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嘴,许久都回不了神。

    她早该知道,她伤了禾瑾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谢欢欢拖着身子紧随其后,一步一步瘸着腿走出了屋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天气并不好,从早上起来就阴沉沉的,天空上方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将整个城市都覆上一层冷漠的面容。

    今天恰好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穆念琛穿着白色睡衣坐在chuang上,睡衣领口自然的敞开,露出里面如沟渠般泾渭分明的结实肌理,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眼神清冷的看向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向何方。

    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道有些突兀的手机铃声,穆念琛收回视线,眸子半阖,从桌上拿起手机。

    “穆先生,关于上次的那个黑帮组织,有线索了”。

    穆念琛依旧端着水杯,抿一口水,淡淡的出声,“是哪个帮派?”。

    “是黑狐帮”。

    挂断电话,穆念琛将杯中剩余的水喝尽,顺手拿过放在一旁的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拿过打火机,打亮。

    窗户没关紧,有风从缝隙里钻进来,火光有些飘忽,穆念琛蹙着眉头用一只手挡住火光,凑过脸去,嘴里的烟被点燃,烟头末端燃起红色的火星,伴随着淡淡的烟雾。

    将打火机仍在一旁,男人深吸一口,将烟夹在指尖,望向窗外,微微开启的薄唇中间含着一股薄烟,慢慢吐出,随即在空气中飘散。

    他早该料到,救他的是黑狐帮。

    因为也只有黑狐帮有这样的实力。

    黑狐帮,近两年来道上忽然出现的门派,一年内,势力的触爪就从大陆延伸到了北美,非洲等各个地方,算得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雇佣兵组织,帮内人员各个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大多是退役的特种兵,整个帮派向行事狠戾隐秘,可谓是神龙见尾不见首,讲求的就是快准狠,近两年来曾多次参与世界各地的火拼,是各地刑警的头号威胁,不可消除的威胁,刑警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因为黑狐帮办起事而来利索简单,而且无声无息,从来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探求得到的蛛丝马迹,甚至,处理人连尸体骨灰都不会留下,所以,这两年以来,在道上可谓是声名鹊起,成了炙手可热的黑帮组织。

    只是,想到这儿那么问题来了,黑狐帮同他有何关系,又为什么会救他,他们有何企图?

    从某种称呼上来说,穆家黑帮势力和黑虎帮势力应该是两种敌对的势力,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穆家黑帮作为黑道上几十年的老帮派,一直德高望重,而黑狐帮作为新派,按理说应该是要将老帮派挤下去然后独霸黑道势力的,可是他们一直并未有任何行动,甚至在南非救了他,这是一件颇为让人费解的事情。

    看来,要探查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姑且先试试。

    拨通了遗传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声如洪钟的声音,“老大好,有何吩咐?”。

    穆念琛吐出一口烟雾,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想办法派帮里的人给我混进黑狐帮,将黑狐帮的内部精确消息给我掏出来”。

    “属下领命”。

    ――――――――――

    病房里。

    昏昏沉沉的下雨天,是个睡觉的好日子。

    禾瑾十分机智的把握住了这个好日子,彼时正躺在病chuang上睡得天昏地暗。

    禾罄见禾瑾睡着了,觉得甚是无聊,找了一本关于财经管理的书来看,大抵是书上的数字跟她八字不合,又或许她早饭吃太多了,总之,二十分钟之后,她加入了禾瑾的队伍。

    沈桡拿着策划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禾家俩姐妹睡的惨绝人寰。

    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完全不符合豪门千金高贵冷艳的气质就罢了,肆意横流的口水是几个意思。

    禾瑾的口水沾湿了医院洁白的被子和枕头,禾罄的口水沾湿了医院洁白的chuang单,她们无声的向世人展示着她们高大上的技能——用口水作画,这将成为绘画史上的又一大创举。

    沈桡本想离开的,可是恰好他今天闲的肝颤,外面又下着雨,一来一回折腾的挺麻烦的,所以留在了这里,决定一边工作一边等待禾瑾从睡梦中惊醒。

    他是继穆念琛之后的又一个工作狂,他的工作地点无处不在,公司,家里,医院,商场,甚至是厕所。

    没错,确实是厕所,作为一个从小在班里没有出过前三名的五讲四美的学生,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称号,学霸,而学霸是怎样炼成的,厕所炼成的。

    在无数深夜里,他蹲在厕所门口孜孜不倦的学习,只因为厕所有灯。

    沈桡没有高贵的出生,尽管他比很多权贵看起来还权贵,但他确实只是一个农村出生,农村长大的孩子,所以他童年里的深夜学习,都是在厕所门口完成的。

    等待禾瑾醒来是一项艰辛而漫长的事情,因为她经常一梦三四小时。

    所幸沈桡是一个一脑袋扎进工作中去就很难一下出来的人,所以他也乐的怡然自在。

    时钟的针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操控,很快划过钟面,一圈又一圈的溜走。

    中午的时候,禾姳撑着一把伞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保温箱踏入了医院大门。

    将手里的伞收好,坐电梯径直来到了五楼。

    刚刚踏入病房,就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打鼾声,若不是这VIP病房隔音效果好,怕是整个楼道都要听到了。

    奇怪的是,在这一片打鼾声中,她听到了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是沈桡的翻书声。

    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方才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眉目俊朗的男人,穿黑色的裤子和白色长袖,脖子里有一个金属挂坠,在空气里泛着光,他的身侧还放着一件黑色风衣和一沓文件。

    他并没有看到她,他正皱着眉头专心致志的干什么,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的拿起钢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他的侧脸很干净,轮廓很好看。

    禾姳有一刻的出神。

    大约是察觉到了一直盘旋在自己头顶驱之不散的视线,沈桡从文件里抬起头。

    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穿水蓝色长裙搭一件白色针织衫面容温婉恬静的禾姳。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彼此的瞳孔中闪过昙花一现的惊艳。

    很快都回过神来,对着彼此微微一笑。

    禾姳率先出声,“你好,请问你是”。

    沈桡站起身来,将手掌伸到禾姳的面前,“我是禾瑾的顶头上司,沈桡”。

    男人的手掌宽厚好看,从禾姳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深邃的智慧线,从指尖延伸出来一直隐没到手腕位置。

    片刻,伸出手,握住了沈桡的手,男人的手一如想象中的干燥温暖。

    禾姳微微颔首,轻轻出声,像是高贵典雅的像是英国皇室的公主,“禾姳,禾瑾的大姐”。

    短暂的握手,很快松开。

    禾姳一边转过身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桌上,一边询问出声,“你来这里找禾瑾是为了”。

    “哦,有些工作上的事儿要跟她说”。

    禾姳点头,不再说话。

    走到chuang边拍拍禾罄的肩,拍拍禾瑾的脸,这一刻,她看着两人的眼神是柔和的,心里是矛盾的。

    她自小就是这样,每次看到她们可爱的面容都忍不住靠近她们,可她心中又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这不是她可以靠近的人,对她们,她始终应该只有仇恨的。

    在禾姳不停顿的使劲拍击之下,两人终于梦游一般醒来。

    当发现模糊的视线里出现的是禾姳的轮廓的时候,姐妹俩不约而同的擦了一把脸侧的口水抚住了xiong口,她们受到了惊吓,禾姳的出现与她们而言就像禾妈又生了一个孩子一样不可思议,简直是天方夜谈,百年难得一见。

    禾姳看到她们的反应不恼不怒,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淡的好像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边。

    她俯身给禾姳到了一碗禾妈熬的鸡汤,递到了禾瑾的面前,“妈今天早上熬得,让我给你送过来”。

    禾瑾看着自己尊贵的从来不肯自己多说一句话的大姐用她尊贵的双手给她端了一碗鸡汤,吓得简直不敢用手去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鸡汤是下了毒的。

    迟疑了片刻,还是伸出了手,哆哆嗦嗦的接过了鸡汤。

    一直被几人忽略的沈桡忽然发话,声音低沉磁性,“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手一直在抖”。

    虽然他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说出的话一点儿都不悦耳,他十分无情的戳中了禾瑾的软肋,说实话,她怕禾姳发现她的手在抖。

    禾瑾的手又是猛地一抖,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干巴巴的吐出一句,“没有,我手抖是因为太感动了”。

    沈桡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懂,大姐不过是给妹妹端了一碗鸡汤,这有什么好感动的,豪门的人真容易敢动。

    禾瑾硬着头皮喝下一口鸡汤,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沈桡的存在来,“对了,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桡轻笑两声,“早两个时辰前就来了,不过看你睡的真香,没好意思打扰你”。

    禾瑾迅速的将头埋进碗里不敢看沈桡,她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当着自己顶头上司的面又是把呼噜打的震天响,又是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放眼整个S市,怕是也没有一个她这样的豪门千金了,哦,不,还有她的二姐禾罄。

    一碗鸡汤下肚,出奇的,禾瑾没有口吐白沫,也没有口吐鲜血,她好好的坐在那里,除了衣冠有些不整,眼神有些发懵以外,看起来正常的很。

    见到此情此景,禾罄方才咽了两口口水,给自己到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

    鸡汤熬得味道相当的鲜美,肌肉嫩滑,汤料入味儿,禾瑾和禾罄两人就像是放出栅栏的猪,转眼保温桶里的鸡汤只剩下了底儿。

    到这个时候,禾瑾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面前还站着自己的上司。

    按照正常的逻辑,她不是应该先把鸡汤双手奉上,先让老板尝尝鲜吗?

    可是她又丧心病狂的做了什么?让饿着肚子的老板看自己喝完一碗又又一碗的鸡汤,她是有多脑残。

    可是鸡汤已经只剩下底儿了。

    难道她要连最后的一点底儿也毫不留情的喝的一干二净吗?

    想了想,禾瑾还是捧着保温桶朝着沈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板,你喝鸡汤吗?”。

    沈桡看了看只剩下底儿的鸡汤,有些哭笑不得。

    半晌,终于还是接了过来,算是给禾瑾一个台阶下。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男人。

    吃饱喝足,就该开始工作了。

    禾姳已经按照禾妈的话把鸡汤送到,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已经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了。

    她朝着几人微微颔首,微笑,点头,然后拿着空的的保温桶和雨伞离开,看起来非常礼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豪门千金。

    沈桡一直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不知到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姑娘的身上藏着一股莫名的气息,让人琢磨不透,她给人的感觉,很疏离。

    禾姳离开,沈桡拿着文件朝着禾瑾挥了挥手,禾瑾带着她混沌的大脑和沈桡一起不愉快的投入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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