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辣文电子书 > 恋君雨纷飞 >

第6节

恋君雨纷飞-第6节

小说: 恋君雨纷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难道不觉得就这麽放过那个和尚,很对不起自己?”

  快乐。

  而且,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在街的背面,已然人烟稀少,呜炝手里放出淡淡金光,一件圆形的物件慢慢成形,龙纹槿花纹,我定睛一看,镜子,又见镜子。

  他对镜子的喜欢还不是一般的。

  下一刻,我的头上又被拍了,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觉得没有狐狸耳朵垫一下,好像更疼了。

  “过来看。”呜炝朝我勾了勾他的手指,我凑了过去。

  这是什麽?

  “窥缘镜。”

  有什麽作用?

  “和名字一样。”

  等於什麽都没有回答。

  呜炝嘴角往上抬起,眼波流转,我踮起脚往镜子里看,原是蒙在镜面上的灰雾渐渐散开来,映出那个浓眉大眼的和尚来,他面色难看,似是与旁人在怒斥些什麽,混不是似普通出家人那般修身养性的模样。

  不过,现在映他出来做什麽?

  “看他的情缘。”

  和尚还有情缘?

  况且那人好像还是身份颇高的行者,斩妖降魔,自诩不凡,这样的人,只怕早早便斩了那小指上的红线,专心修道。

  呜炝眼眉微挑,毫不在意的淡然口气,“我说有就有。”斩断了也给他续回去,实在没影子,就偷条红线回来绑上。

  他回过头来朝我笑著,“再说了,有个情人也不错啊,夏天可以遮阳,秋天可以坐著等食物送上门,冬天可以抱著取暖。”

  少了春天!

  干嘛又瞪我……

  镜子里那和尚渐渐的变了,张扬的模样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变了,我一愣,敢情高僧前世是屠户,世俗来说,杀猪的,而且死的冤枉,竟是赶猪时被猪压死。

  我又凑近了看了看,大叹,这人的过去不可谓不丰富曲折,一看就知道他得罪过转轮王,否则不会天上地下都转了个遍,前刻尚是帝王贵胄富豪之家享尽天下,下刻便可以夜露街头食不裹腹久病缠身,生死浮华,不过过眼,刹那芳华,不过云烟。

  再次证明,神仙其实是很小气的。

  猛的一个影子晃过眼前,儒生的模样,低眉顺眼,眉眼间浓的化不开的忧,我愣住,待想了起来,才恍然大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那首吟到喉间沙哑一片的诗。

  在窥缘镜中的他,不是当年那颠狂的模样,举著酒杯哭笑怒闹,清泪满面,而如今的他,也不是镜中的他那柔弱儒气,眉宇忧愁。

  “他竟然有情缘,而且还修的这麽不容易啊……”呜炝的声音将我惊醒,我抬眼看他,他的手指在镜边垂下的流苏上细细抚摸,巷内洒下的暖阳映在他褐色眼上,照出一丝寒意,唇角含著笑意,“那就斩断好了,和尚要什麽情缘,四大皆空麽。”

  前刻是谁还说有情人好的……

  轻挑挑的语气。

  他不在乎。

  不过心念转动之间便可以改了一个人的将来。

  不在乎,那个人到底是用几世才能修来这缘分,他吃了多少苦,才能寻觅到他所爱的人。

  看著呜炝举起手来,我猛的拉住他的臂膀,他吃了一惊,沈下脸色,“放手。”

  不放。

  打死我也不放。

  “你真的不想活了吗?”呜炝的声音是认真的,他的眼底闪过丝杀意,像刀子一样剜在我的骨头上,我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将所有的暖意从身旁一丝一丝的抽走,身上的明黄|色也好像是冬日里的薄阳,凉而无温。

  我有些怕,可是却仍是抱住他。

  在那日书生闹过之後,不过月余,曾叹过他是痴儿的老僧便在乱坟岗对面立下新坟,与其遥遥相望。当时我躲在草群之中,老僧似是看到我,微笑之间,缓缓道来,这样也好,他们生前不能相见,死後便相望吧。

  我不懂,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何种的爱恨纠葛,我只知道,那个人不容易。

  “你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好心了!”

  一股大力将我抛起来,然後狠狠的摔到地上。

  这场面如此熟悉,似是第一次我与他相见便是如此,只是这次结实摔在青石板上面,没有供饼塞嘴,可是效果却是相同,疼的只能倒抽气,就连哀叫声也含混喉间,声嘶力竭般的抽疼。

  我不禁讨厌江南来,仗著自己石头多麽,路上直接铺土不就好,那样就不会这麽疼了。

  “很疼吗?”呜炝冷笑,他居高临下的看我,语气里不见丝毫柔意,我看著眼前的人,他不像,他不像刚刚将我揽在身旁替我拦下佛号的人,眼前这人不过是披著他的外皮站在我的面前。

  好像当年他也是同样,冷冷笑著,拦在我的前面,微张的唇间似是有什麽话语吐露。

  可是……

  他在说什麽?

  我只能看到他在说话,却是听不清楚到底是在说什麽,而且一身的衣裳也尽是血土模糊,豔色的丝像是纠葛在他对衣上,看不清楚到底那曾经纹上的繁复纹饰。

  他伸出手来,扼住我,慢慢收紧。

  我连指尖都无法抬起,只能看他,肺里面已经被抽干所有,几近爆裂。

  呜炝……

  不知道为什麽,我想伸手摸他。

  疼的是我,可是为什麽你会哭。

  褐色的双眼里水雾弥漫,如沈霭暮色,在一片五彩霞光里的流光溢彩,映出来一身形极似狐,却是红眸的动物来。

  只是我已经无力看的清楚,眼前弥漫起白雾,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肺都快要被吐出来,咳到最後,我发现青天白日里面原来也可以满天星晨。

  “小狐狸?”

  我抬眼看他,他离我几尺远,挑眉看我。

  青竹伞,窥缘镜,豔若朝霞的锦衣闪出亮色,哪里有半点血土之色,神态之间看不出来任何悔意,坦荡荡的模样,眼睛如暗谭,幽色光芒。

  大抵是因为我盯著他太久了,哼出一声,“已经够傻了,不可能会再摔的更傻。”如若是有哭过,声音怎麽会如此正常,尖酸刻薄的本性一览无遗。

  我就说嘛,这个人要是会哭,天会破个大窟窿的,而且,凭他那死要漂亮不要命的个性,要他那样血色模糊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不如让我相信天会下红雨。

  可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呜炝又是谁呢?

  而且,我还用了当年这个词……

  难不成……

  我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让我的心跳顿时加快了许多,答案在我心中呼之欲出,那就是……

  见鬼了!!!

  我一惊,不会吧,这大太阳下面还会见鬼?看著因为疑惑而开始向我走来的呜炝,我老毛病又犯了,狐狸爬式的往後退了两步。

  呜炝,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是豔鬼加厉鬼!

  他的嘴角又抽了……

  和尚事件不了了之。

  只是我的头也快被敲成佛爷了。

  “告诉过你不要把我和那些东西混在一起,你没脑子啊!”

  我极其之委屈的看著呜炝。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竟然还这样待我,实在是有违仙道。

  咬了一口馒头,我暗自哭叹,你是仙,吸的是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吃是乐趣不吃也无所谓,但是我是妖啊,身为妖孽什麽时候改吃素了,哪来这个道理。

  “庭晚煮的莲子羹你没少吃吧。”呜炝的手指搭在琴弦上,拨弄两下,停在商调,半仆在江南庭院的美人靠上,格窗之外水色粼粼,倒映在眼里明晃晃的刺眼。

  我们在水乡停留已然有段日子,如同普通人般的居住於此地,天气不知不觉便已经临近入夏,这段时间我时常蹭到书坊听老先生的授课,不过向来是仗著耳力好只坐在桥旁旁听,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同时大吃水乡的小吃,我不认为老先生会在课堂上纵容我,虽是没有试过,但是遥看起来,老先生手里的戒尺打起来会非常疼。

  偶尔呜炝会陪我,但却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小零碎却是一样一样摆回家去,其实他明明就不怎麽会弹琴,他说自己擅长的是笙簧,只是久不用了,追问的急了,才答道吹奏远没有弹琴来的风雅。

  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之间有些落寂。

  尔後的一次,老先生在课上提及了起来,我才知道,那是女娲造出来给人的乐器。

  看著他弹琴的模样,我觉得辛苦,明明便是无事找事的样子。

  啃完手里的馒头,跳下美人靠,今日是赶集的日子,我也想去凑热闹,前些日子寻到过一套瓷器娃娃,做工精细,可惜偶尔一次时他们在夜里对我发出笑声来,把我吓的将其丢进了池水之中。

  虽是常常遇上,但仍旧不能习惯。

  呜炝见我要出门,并未曾抬眼,只是说道,“不要再捡那些东西回来。”

  那也不知道是谁把那对瓷娃娃又捞上来,还一本正经的问他们要不要成仙的。

  虽是笑的一派良善,但是站在他的身後,我却已经是不知道到底是成仙还是成妖。

  或许,两者之间本就无甚区别。

  出门而去,今日的热闹比起以往过之而无不及,穿行於人海之中,接踵磨肩,稍不注意便会撞到旁人的身上,不过这里的人脾气都还不错,大多只是怒视罢了。

  我聚精会神的看著前方在卖的如意结,一结福寿安康,二结千秋平安,三结财源广进,四结情缘不了……,翻飞的红线,一层一层的缭绕而上,那结绳的女子十指晶莹,秀美如斯。

  不知结上此结,是否事事皆能如意。

  伸手想要买下那个,却被人抢先,月白色的九重衣如雾一般的在我眼前晃过,抓在手里的红结衬的愈发的白皙,我看他,什麽时候,印象中与我不过比肩的少年已然成年,挽起的三千青丝仍是垂下过腰,夹杂其中的槿花,透出溢开的淡紫,原就是精细的眉眼比起原先来越发的媚气外显。

  阿苏只是挑眉,“要同我抢吗?”

  我摇头,他笑了笑,便拎著如意结离开,不过自然是不忘抓上我。

  我们坐在酒家里,他在我头上按了按,嘴角微微往上,“还是给你好了,免得有人说我欺负小孩。”

  明明我们就是差不多大啊。

  接过他手里的如意结,我不知应是笑还是哭。

  阿苏靠在酒楼的槛上冲我笑著,“这麽多年来,你倒是无甚改变。”

  他却是改了许多,不光是外貌,还有些其他的什麽,却令人觉得好似青烟一般不知何处抓寻。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所有的人都在变,我却是停了下来。

  许多次,那镜中的少年看过来,黑发红眼,却是千年里的一成不变,连笑的时候那左边的酒涡都不差分毫。

  我有些惴惴然,用沾上水的的手指缓缓写道,为什麽我不会变。

  字迹扭曲,微微的倾向一旁,展不开的拘束。

  “我不知道。”阿苏撇嘴,干干脆脆的回答道。

  我失望了。

  阿苏抓了一把我的左脸,“你若是想要知道,为何自己不去查,跟在呜炝君身旁那麽多,连窥缘镜都不知吗?”

  其实窥缘镜是能探人前世的宝器。

  我知道。

  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却是怕的。

  自从那日起,便时常做著噩梦,赤色的不周山,豔色的天地,血色模糊的众人,眉眼看不清楚的容貌,却是叫嚣著,我似是站在他们的面前,却是听不见,看不清,动不了,被染成绯红的水从身旁穿过,如若无物,尔後才是铺天盖地的怨号,冤魂满地,震的人不动不动。

  不能动也是不想动。

  一切皆如戏,可是却又真实无比。

  惊醒了,一身冷汗。

  夜夜如此。

  那梦里唯有一声仍兀在耳,徘徊在身侧,尖锐似刀,叫嚣道,如若是有转生,你定然会痛失所有,此为代价!

  阿苏轻拍我肩,才惊觉额间满是虚汗,他递过来杯子,“怎麽了?”

  如果知道为何,大概也便不会如此了。

  我摇摇头,大口喝下杯中之物,下一刻,几近泪流满面。

  阿苏混蛋,不告诉我里面是酒!

  “喂喂,这麽久了还不会喝啊。”阿苏吐吐舌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是几啊。”

  二!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

  阿苏把巴掌从我面前收了回去,叹气,“委屈一点,送你回家。”

  这是你该的好不好。

  我瞪他一眼。

  不过上次虽然也喝了不少,却不像今日一样,不仅是脸,连手脚都是灼热一片。

  “因为上界的酒不会喝醉,那里,要人人都是清醒,而这里的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