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无双-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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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色好半天才道:“原来你没见过皇帝。”
白晚照苦笑道:“皇帝是随便见著玩的麽,他宫里那麽多嫔妃,有几个家眷见过皇帝。漫说皇帝,就是我姐姐,进宫之後,我都再也没有见过。”
唐春色默默想了一会,伸手揉自己被掐的腰。白晚照隔著栏杆探手进去抱住他:“对不起春色,我才赶过来。”
唐春色没有说话,过一会道:“你敢踏进这个门,还说了那些话,我会记一辈子的。”
白晚照进了这个门,生死就真的只是陈惜远的一句话了。可以大事化小,也可以是欺君大罪。面对两个人都没有一点能力可以抗衡的对手,白晚照愿意选择是自己被囚禁。这足够了,天威难测,唐春色不需要一个完全不考虑後果一味硬对硬的伴侣。
夜越来越凉,唐春色把被褥都从床上搬下来。先把一条被子从栏杆下三寸高的空隙塞过去,铺展在地上。然後把另一条被子竖著送过去,卷在彼此的身上。白晚照抱著他,忽然觉得天塌下来也不怕,在被子和唐春色温暖身体的包围中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有人先送来沾湿的手巾给他们擦脸。又送来了早饭,样式竟然还很丰富,做的也十分精致。白晚照把吃的东西从门口挪到唐春色这边。
唐春色叹气:“你姐夫的花样真多,把我们都罩在笼子里面,还要分开来。”
白晚照把细小的糯米卷递给他,唐春色懒洋洋的在糯米卷上咬了一口。白晚照笑著一直拿在手里,直到他吃完。
唐春色道:“这笼子设计的很巧妙,但我也不是打不开。”他微微叹气,黯然道:“只是不敢跑而已。”
白晚照搂著他的腰身,内疚道:“我害你受委屈。”
唐春色摇头:“你如果不来,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如果我不认识你,也会为花月夜来京城。那时候如果得罪了皇帝,家人也没有办法。”
白晚照道:“我看皇上不会为难咱们了。”他悄悄附在唐春色耳边道:“你知道这里从前住过谁?”
唐春色用眼神询问他。白晚照道:“是我师父的爹爹安风。”
唐春色立刻想起溪水边那个温柔的青年,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晚照悄声道:“这是前朝的旧事了,当今皇上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是继承了兄长雍帝的皇位。雍帝喜爱我师父的爹爹,当年借著为旧香教与七派争斗的机会,从中取巧,使七派和旧香教势力都大大不如从前。把有绝色之名安风也当作帮助旧香教的条件,从旧香教里要了他来,困在了宫中。”
他轻轻抚摸唐春色的腰,唐春色也伸手抱住他。
白晚照笑了一下接著道:“可我师父他们那一派练了醉花功的人都是不能动情的。何况他是被雍帝困在宫里的,抑郁成疾,几乎不治。”
唐春色咬了咬牙,听白晚照继续讲下去:“雍帝真心喜欢安风,後悔将他强留在身边,让他这样痛苦。他亲自陪安风回到雪山去,可是安风已经不治,在他的面前沈入了寒潭。”
唐春色听到这里,明明知道安风还活著,也觉得有些难过和凄凉,轻轻道:“然後呢?”
白晚照道:“雍帝下山时,已决定退位了,打算去把一些事情交待给兄弟,就回雪山陪伴安风。没有想到发生了雪崩,把安风埋骨的山洞掩埋了。雍帝回到京城後,一蹶不振,渐渐也生了病,这既是心病,就无药能医,临终时传位给了弟弟。他的弟弟为了怀念哥哥,年号和儿子的名字都叫做惜远。”
唐春色默默听著,惋惜之余哀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否则在水天一色园就会想到陈惜远其实是李惜远,立刻认输也许不会被陈惜远抓也说不定。
白晚照道:“其实雍帝没有死,因为安风还活著,安风从雪山回来见他,他的什麽病也全都好了。安风沈入寒潭前,知道自己不会立刻便死,却不敢告诉雍帝,怕自己日後真的无救,平白令他再次伤心。安风的父亲回到雪山,从山洞的另一个入口将他带走了。取了他的种子,与教中愿意成为母亲的女弟子孕育了孩子,就是我师父和我师父的兄弟了。用这孩子身上的血来救安风的性命。万幸竟然成功,也使安风成为第一个修炼醉花功,却也能尝试情欲的人。”
唐春色脸色忽然红了,低声道:“为什麽他们不涉情欲,还希望有孩子。”
白晚照道:“其实旧香教被称为魔教,也不是没有道理,有很多平常人不能接受之处。修炼醉花功的弟子都不能有情欲,自然不能依靠肌肤之亲来孕育子女。可他们虽然不要男女之爱,却是要母子之爱的。因此到了年纪的女子,会找自己满意的人,索取他的种子。只要放进体内就好,并不一定要男女接触。”
唐春色脸色越发红了,想起伊安莹,不禁撅嘴。白晚照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我师父怎麽弄的?”他还是第一次问这件事。唐春色悄声道:“你师父让我自己弄,弄好给她。”
唐春色本来觉得被伊安莹欺负了,已经是够委屈。比起陈惜远给的委屈,却又差的远了。他现在只求越快离开京城越好。
白晚照道:“所以我们一定会被放出去的。我来之前,已经用飞鸽给我师父去信了。你是她孩子的父亲,那也可以算作安风的半子。雍帝自然不会不管。”
唐春色叹了口气:“哎,我原谅你师父了,关键时刻还要依赖她救命。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让我的孩子学那个鬼功夫。”
白晚照忍不住想笑:“孩子还没生出来,你想的倒多。他们也是因材施教的,何况也没有练醉花功的人生的孩子也要练的规矩,我师父的哥哥就没有练。”
唐春色出神的想了一会,柔声道:“晚照,别人在一起好像都挺困难,生生死死的,受尽了苦。咱们两个真幸运,顺顺利利的。”
白晚照握住他的手微微点头。觉得心里有些情动,立刻明白了这栏杆的作用。虽然摸摸抱抱都无妨,真要想做什麽,肯定会撞的一身青紫。
他轻轻抚摸唐春色的|乳尖,在唐春色的肌肤上抚摸。唐春色哎呀了一声,白晚照把他的衣服解开来看。唐春色的腰身上被掐的伤已经青了一片。唐春色委屈极了,给白晚照看自己大腿内侧被掐的伤痕。
白晚照心疼的伸手给他揉揉,搂著他道:“以後咱们再也不来京城了。”
唐春色点头,想起陈惜远那样欺负自己,还是觉得委屈的不行,抱住白晚照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的白晚照一颗心碎成不知道多少片。
李惜远政务繁忙,困著他们两个,一时也没想该什麽时候放了他们两个。二十多天後,收到父亲从伯父处的快马传书,让他放了白家和唐家的两个孩子,不要有一点为难。李惜远这才想起白晚照是在雪山学的武功,却不知道他的师父就是安风的女儿。他当时抓唐春色也是一时兴起。在水天一色园看唐春色和白晚照站在一起,实在太过赏心悦目,才忍不住想得到这两个孩子。如今笑一笑,命人去打开笼子,放了唐白两个人回家。
唐春色和白晚照重见天日,两个人先像小白兔一样老实乖巧,蹑手蹑脚的出了皇帝的行宫。才离开行宫的大门没有十几步远,就欢呼著跑走了。
李惜远在行宫的阁楼上望著他们两个穿著自己赐的新衣服,手牵手撒欢似的跑掉了,竟然觉得心情不错。这阁楼极高,唐春色和白晚照的身影一直在飞快的往前奔跑,也足足过了半盏茶工夫才消失在李惜远的视野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