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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双绝之拨云见月-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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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而作为“至交”的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可他……却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说来可笑。他一心以为自己是为了列着想,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对方。 

 

他所谓的“以为”,终究不过是这种种自私行为的托辞而已…… 

 

压下了冲到屏风后将对方紧紧拥入怀中的冲动,东方煜双拳微紧,而在一番思量后,谨慎挑选着措词开了口。 

 

“我痛苦的原因,在于对一些事情的迷惘。是我自己看不开、放不下。对此,你没有任何的责任,也无须因而感到愧疚……对我而言,能同你结为知己,是我这一生中最为自豪、也最为珍惜的一件事。这趟能同你重逢,我真的十分高兴。” 

 

叙述的语调,极其真诚。 

 

听着他如此恳切的话语,屏风之后,白冽予虽仍存着几分迷惘,心下忧思却已稍缓……淡淡笑意,随之于唇角浮现。 

 

“那么,对于你所迷惘、痛苦的事,我能帮上些什么忙吗?” 

 

“咦?这……”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屏风一侧的人答得有些吞吐,“这事儿实在……” 

 

“不方便说的话,无须勉强。” 

 

察觉了友人的为难,他也不再多问,一个起身跨出了浴桶,并在简单拭干身子后换上了友人早先递给他的衣裳。 

 

东方煜对衣食之流向来相当讲究。这套衣裳既是他的,想必也……看着眼前雅致高华不同于凡的外衣、想起自己仍在待丧中的事实,白冽予苦笑了下,穿上中衣后只把外衣披在肩上便走了出去。 

 

这么个无心的举动,让等在外头、心下全无准备的东方煜当场就是一呆。 

 

“列?你怎、怎么不……是不喜欢这个样式吗?还是花色──” 

 

“暂时有些不大方便而已。有朴素些的么?像你刻下穿着的……” 

 

“这个,只怕……” 

 

他很少在父亲处留宿,自也不会有太多衣裳备着。可见着友人如此为难,要他不管也实在……看了看友人手中的衣裳,又看了看自己正穿着的,犹豫半晌后,他有些尴尬地道:“不介意的话,便把我身上这件给你吧?” 

 

“嗯……抱歉。” 

 

“不必在意。只是你为什么会……” 

 

“……答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刻意用上了有些高深莫测的语气,可神情间却仍不由自主地流泄了几分……淡淡的哀凄。 

 

而东方煜发觉了这一点。 

 

看着眼前似有了什么觉悟的青年、回想起他早先孤身伫立雨中的情景,心下虽有疑问无数,却终化作了带着一丝疼惜的笑。 

 

既已答应了什么也别问,就什么也别再想吧?比起那些,眼下更该考虑的,是青龙意图暗杀父亲的事。 

 

思及至此,东方煜不再多言,带着几分认命地将身上外衣脱给了友人。 

 

* * * * 

 

正式同东方煜的父亲──前宰相卓常峰问安,已是白冽予进入卓府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在此之间,一如他所预期的,东方煜提出了希望他帮忙护卫的事,并将事情的因由尽数告诉了他──连父亲的身分也不例外。 

 

虽是早已清楚的事,可听他亲口道出,这份坦白与信任却仍教白冽予为之一喜。 

 

但这份喜悦很快便转成了淡淡的困惑。 

 

大仇得报在即,他本以为自己会为那累积了十三年的仇恨与苦痛所淹盖,甚至因而失了一贯的冷静与理智……可刻下的他不但十分平静,甚至还有因东方煜的坦白而欢欣雀跃的余裕,如此反应,着实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尽管答案并不难得。 

 

感受着衣上传来的淡淡余温,白冽予神色略缓,望向了正同父亲商讨着应对之宜的友人。 

 

所谓“天意”,便是如此吧? 

 

若非天意,他又怎能在即将了结一切的同时,得着了这么个能同东方煜相见、坦白的机会?他不是没发觉到这三年来东方煜的刻意躲避。也因此,对于这个意外的机会,他格外珍惜…… 

 

“列,你对事情的安排可有什么想法么?” 

 

却在此时,身旁友人的一问传来,拉回了思绪。 

 

看着东方煜隐带几分期待的表情,白冽予也不掩饰,微微一笑朝卓常峰行礼示意后,方道:“兵贵精,不贵多。有你我在此,便是西门暮云前来也不见得讨得了好,更何况区区一个青龙?况且人一多,不但配合上容易有误,你我行动起来也会有些绑手绑脚……与其如此,不若由柳兄贴身护卫伯父,我负责在外阻拦迎敌。包围圈则设在卓府之外用以防备青龙脱困──这么安排,不知柳兄以为如何?” 

 

“这……” 

 

没想到他就这么毫无隐藏地当着父亲的面笑了,东方煜讶异之余已是几分莫名的烦闷升起,却因刻下的情况而只得强自压抑了下。 

 

“这安排好是好。可让你独自面对青龙,我怕……” 

 

一想到三年前南安寺一战中友人险些丧命的情景,胸口便是一痛。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青年唇角笑意未改,眸光却已带上了几分沉肃……与坚决。 

 

“我不会有事的。” 

 

“列……” 

 

“况且,有你在旁压阵,青龙定然有所顾忌──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来,不一定会为此拼命。既是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明白了,便依你吧。” 

 

心下虽仍有些不安,可见着友人如此坚决,东方煜思量一阵后也只得同意了。“只是青龙成名已久,实力、心计亦深,应敌之时需得谨慎些才好……若有什么万一也别太过勉强,后头还有我应付着呢。这可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比武──大不了来个车轮战便是。” 

 

最后那句,教听着的白冽予立觉莞尔。 

 

“这话,可不像是鼎鼎大名的柳大侠会说的呐!若让别人听着,只怕会以为柳兄近墨者黑,给半点称不上侠义的‘归云鞭’带坏了。” 

 

“咦?这……我……” 

 

“……一别三年,柳兄难道认为我半点长进也无?” 

 

“不,我怎会──” 

 

“纯以内功修为而论,我虽仍下于柳兄,却已非昔日的一筹之差了。至于心计么……” 

 

十三年前的旧事浮上心头,情绪虽依旧平静,眸光却已是一沉:“青龙那套,也只对不知世事的天真孩童有用而已。” 

 

稍嫌犀利的一句,针对的,却是昔日为之所欺的自己。 

 

可东方煜并不知道这一点。 

 

以为是自己过度的关心引起了友人的不快,他心下一慌,急道:“我并非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 

 

“好了,煜……宇儿。” 

 

中断其话头的,是一旁本自默默听着的卓常峰。 

 

“正所谓关心则乱,我想李贤侄也明白这点,并无责怪你的意思──没错吧?”后头一问,自是对着白冽予发的。 

 

闻言,青年神色略缓一个颔首:“确如伯父所言。” 

 

“既是如此,宇儿也不必再解释什么,趁早让李贤侄认识认识环境吧!就算没法占上什么‘地利’之便,能多了解一下总是好的。” 

 

“……孩儿明白了。” 

 

知道父亲所言不错,压下了胸口越渐加深的烦闷,东方煜一句应过,“那么,孩儿这就带他四处看看。” 

 

言罢,他朝父亲行了个礼后,一把拉着友人的手离开了书房──后者虽有些不解,却仍是一声告罪,由着他将自己带了出去。 

 

望着完全失了平常心的独子,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唇角隐含着感慨的苦笑扬起,卓常峰起身自一旁的柜中取出了一个画轴。 

 

画中所绘,是一名手持长剑、相貌明丽的女子。飒爽英姿跃然纸间。虽只是简单勾勒而出的几笔,却已深切地把握了画中人物的神韵,教人一瞧便不由得为之吸引、赞叹。 

 

怔然凝视着画中的女子,良久后,他一声叹息。 

 

“煜儿虽苦,却毕竟还能与心仪之人相见、相伴。可我,却连你的身影也无法……” 

 

“蘅儿……” 

 

 

 

 

 

第二章 

 

春夜,沉沉。 

 

到达白莲镇至今,又是数天过去了。 

 

替父亲备好水、磨好墨,东方煜于书案一侧歇坐,长剑随身,恰到好处地护住了案后准备作画的父亲。 

 

根据属下的消息而断,青龙已经到达白莲镇,并打算在调查清楚卓府内的情况后伺机而动。 

 

比起盲目地等待着青龙行动的一日,还不如主动设下圈套引他进来。也因此,东方煜遣回了平日他安排在父亲身边护卫的下属,以儿子的身分陪伴在父亲的身边加以保护。 

 

望着前一刻还透着几分温文尔雅、下一刻却完全成了个“侠士”的儿子,那轻车熟路的模样教卓常峰不由莞尔。 

 

见父亲突然笑了,东方煜有些困惑:“爹?您怎么了吗?” 

 

“只是觉得你不愧是我和蘅儿的孩子罢。” 

 

带着几分感慨地回了儿子的话后,他笑意渐缓,神情间却带上了几分缅怀。 

 

“瞧着你面对李列时手足无措的模样,便让爹不禁想起昔日同你娘相处时的情形──平日口才再好、行止再怎么得宜,一旦对着她,就不知怎么地手忙脚乱了起来。不但向来自豪的潇洒风范半点不剩,有时甚至连个话都讲不清楚……” 

 

顿了顿,“不过,你娘气势虽盛,却不像李贤侄有那样缜密的思虑与条理的思路就是……那孩子,可与‘江湖传闻’所说的相差甚远呐。” 

 

“列本非常人。他的智虑与处事的冷静和理智,一直是孩儿十分佩服的。” 

 

“这么说虽有些不中听,可在爹看来,他可是个比你所想的还要深沉许多的人物。” 

 

“您是说……” 

 

“他的身上,想必藏着许多秘密吧。” 

 

“对于此事,孩儿也多少有些察觉。只是……” 

 

目光凝向外头装扮成仆役的青年,眉宇间已不自觉地添染上深深柔情:“孩儿相信他。” 

 

“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李列心思虽深,对你的好感却是半点不假的。” 

 

卓常峰久历官场,看起人来自然有其独到的眼光。他虽看出李列绝非寻常人物,却也感觉得出那青年是真心对待独子的──他甚至认为独子的这份情感并不如原先所以为的毫无希望可言。毕竟,那孩子对待煜儿时的那份亲昵,可不像寻常所谓的“知己”所有。 

 

例如那给青年毫不在意地套上的、本穿在独子身上的衣裳。 

 

便是有什么苦衷在,卓常峰也不认为这份信任与依赖会是出于单纯的友谊。 

 

但东方煜很显然并未发觉这一点。 

 

将父亲口中的“好感”二字直接解释成了“友情”,他一阵苦笑:“您之前的话不会是在测试孩儿吧?刻意将说列得像是有什么企图似的。” 

 

“这个么,爹还满欣赏那个孩子的。” 

 

拐着弯承认了独子的质疑后,他一声叹息:“煜儿。” 

 

“什么事?” 

 

“你可曾想过那孩子之所以刻意避免华服的原因?” 

 

“这……” 

 

“这几天见他用膳,也总是拣些清淡、简单的食物吃。” 

 

“您是说……居丧么?” 

 

“爹是这么猜想的。” 

 

“丧事……” 

 

因父亲的话而忆起那日雨中青年周身隐透着的凄清孤冷,东方煜心头一跳,凝视着友人的目光已然带上了几分不舍── 

 

* * * * 

 

出于对东方煜的信任,白冽予并未将心思放在书房内的情况上,也理所当然地未曾注意到那番明显暗示了东方煜情感的话语。 

 

比起那些,更让他在意的,是那即将到来的、他等待了十三年的一战。 

 

心绪平稳如旧。他假扮成下人静静地洗起衣裳,心下却已思量起这近日来的种种。 

 

且不论自个儿的身分在之后会暴露到什么样的程度……这个名为“白莲”的小镇,本身就是个伏杀青龙的最好陷阱。 

 

原因无他:这个看似宁静的小镇,根本就是碧风楼在外的一个大本营。 

 

也难怪东方煜会放心的将父亲安置在此吧?碧风楼行事向来以隐蔽著称,对势力范围的控制程度更居四大势力之首……这个小镇虽不在蜀地的范围之中,却已完全在碧风楼的控制之下。也因此,青龙初入镇便给察觉了行踪,就是想探听关于“卓府”的消息,得到的也是在控制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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