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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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绝少使用毒药……”
话未说完,邬丽珠也突然强忍痛楚,似有所悟地说:“莫非……莫非是白素贞和白俊峰
他们姐弟两人?”
许格非惊怒地略微沉吟道:“不错,很有可能……”
邬丽珠一听,立即沮丧忧虑地说:“如果他们和老魔狼狈为奸,合伙对付我们,那我们
的前途就更黑暗危险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叨齿恨声道:“我早该料到这一点,仅仅老魔一人,绝对无法故意布
这么些疑阵!”
话声甫落,邬丽珠突然紧紧地抱住许格非的腰,同时惶急地颤声道:“我现在想起来
了……对付我的一定是白俊峰……一定是他……”
许格非一听,也紧紧地将邬丽珠搂在怀里,同时,果断有力的说:“你放心,只要有我
在,他们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
邬丽珠立即惶急地颤声道:“不……我现在已经明白了白俊峰的阴谋……他下的这种毒
药,一时半时的我还不会毒发身死……他要迫使你丢下我……”
许格非立即断然道:“你放心,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丢下你!”
邬丽珠不由伤感地说:“可是,我会死呀!”
许格非立即道:“那我就背着你的尸体去找老魔和白俊峰姐弟!”
邬丽珠一听,立即感动地哭了,同时,流泪泣声道:“不,我不能那样拖累你……”说
此一顿,突然娇靥通红,而又幽怨地望着许格非,流泪问:“表哥……假设我嫁给你……你
是不是觉得委屈……”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你怎的会有这样想法?我自觉我已失去了爱任何女孩子的资格和
权利。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果真如你说的那样,受委屈的应该是你!”
但是,邬丽珠却答非所问的说:“表哥,很多人已经知道我们是未婚的夫妻了……”
许格非不知道邬丽珠何以在此时此地淡起这个问题,因而黯然道:“可是那不是真实
的!”
邬丽珠有些激动羞涩地说:“可是,我现在要它变成真实的!”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地望着邬丽珠,顿时不知说什么好。
邬丽珠却幽怨的噙着泪水继续说:“你知道,如今我跟着你反而是你的累赘,但我又舍
不得离开你,更不愿落在白俊峰那厮的手里……”
许格非一时间虽然还听不出邬丽珠的真正话意,但他却正色道:“你放心,我曾说过,
我走到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即使是你的尸体!”
但是,邬丽珠却噙着汨说:“不,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拖累你,但在我离开你之前,
我要……服侍你……我要献给你……”
说到最后,泪下如雨,而且声音轻低得几乎让许格非无法听得清楚!
许格非心中一惊,不由坐直了上身,瞪大了眼睛望着邬丽珠,脱口惊异地说:“你……
你……”
但是,已将螓首埋进他怀里的邬丽珠,却极痛苦地喘息哭声道:“腹痛也愈来愈厉害
了……我不想再活下去了,许哥哥……请你让我幸福快乐地死去……你我如没有夫妻之实……
我是死不瞑目的……求求你……别止我含恨死去……”
许格非到了这时候,又惶恐又焦急,星目中也不禁流下两滴泪,他紧紧地拥抱着邬丽珠,
惶急自语地说:“你不能死去……想想,我们还有无限美好的日子没开始度过……我绝不会
止白俊峰伤害你……也许我们自己敏感,白俊峰这时仍在恒山的紫芝峪养伤哩……”
话未说完,邬丽珠突然扭动着娇躯哭声道:“不,不……一定是他……许哥哥,我突然
觉得好害怕……我不能让他碰我……我不要……我不要……”
说话之间,突然有些神情如狂,显得紧张异常。
许格非一看,也不由慌了,争忙摇动着邬丽珠的香肩,大声道:“珠妹,珠妹,你静一
静……”
但是,邬丽珠却失去神智似地哭击道:“不要让他碰我……不要让他碰我……”
许格非一看这情形,为了使她暂时先静下来,只得戟指点了邬丽珠的黑憩穴。
邬丽珠嘤咛—声,立即闭上了眼睛,但她仍本能地抽噎了两下,才安然地睡在许格非的
怀里。
许格非木然的抱着邬丽珠的娇躯,目光愣愣地望着洞口,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
渐渐他想到了屠龙老魔劫走尧庭苇,老魔有没有真的将尧庭苇劫走呢?他又想到了等候
在了尘老师太佛庵的丁倩文和单姑婆,不知她们两人可曾转回镇上客栈拉马追来。
想到了了尘师太,立时又想到了怀中的邬丽珠!
他觉得邬丽珠实在太爱他了,但他却不敢肯定地答应她娶她为妻!
想想昨天傍晚他们吃了那两碗牛肉烩饼后,他许格非一切如常,而邬丽珠却突然腹痛如
绞。
邬丽珠服了了尘师太的特制丹药后,却突然止痛痊愈了。
由于邬丽珠坚持离开那家客栈,所以才趁着月华皎洁,连夜赶路,没想到,飞驰不到十
里,邬丽珠的小腹再度绞痛起来。
如今,一连数次之后,竟然痛苦到这种程度,而且了尘师太特制的丹药,也愈来愈无效
了。
根据邬丽珠痛苦的情形看,的确有些与玄煞掌相似,因而,他相信了邬丽珠的判断,在
客栈下毒的,很可能是白素贞姐弟。
果真如此,诚如邬丽珠所况.她一时半日还不至于死。
因为白俊峰的日的在迫使他许格非,为了迅速追上屠龙老魔救回尧庭苇,不得不把邬丽
珠暂时寄放在民家或客栈。
果真这样,白俊峰正好诡计得逞,如愿以偿。
看看被点了穴道的邬丽珠,她实在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她也很了解她时下的处境,
所以她才要把她视为最珍贵的献给他许格非。
因为她很清楚她体内的毒性,如果在一定的期限内得不到解药,她必会毒深死去。
她为了表示她对他许格非真挚的爱情,所以才有方才的想达。
许格非关于这一点,特别感动,由于这时他是亲身感受,在感觉上,邬丽珠在他的心里,
占的份量比尧庭苇重。
当然,邬丽珠帮助他寻找尧庭苇,以及和他同时追赶老魔头和沿途对他的服侍与照顾,
无沦如何也赶不上尧庭苇对他的救命之恩,与对母亲的侍奉与安葬人土。
但是,在这一刻里,他明明知道尧庭苇对他的恩情天高地厚,但他却觉得邬丽珠重要,
那就是他自己对事物的亲身感受。
现在,他决定把邬丽珠体内的慢性剧毒驱净,同时也暗暗发誓,绝不离开邬丽珠,绝不
让白俊峰得手。
心念一定,立即把邬丽珠仰面平放在他的蓝呢狐皮大披风上。
紧接着,盘膝闭目,默运内功,炙热的双掌,立即在邬丽珠的周身百穴推拿起来。
他抚过邬丽珠圆润而富弹性的双乳紧下的乳根穴,他抚过邬丽珠小腹以下的丹田穴,甚
至抚过邬丽珠两股之间的会阴穴。
但是,他的灵台明净,毫无邪念,而唯一的一个希望和目标,那就是把邬丽珠体内的毒
素驱净。
由于他的双掌疾运如飞,早在经过命门穴时已把邬丽珠的穴道解开了。
邬丽珠悠悠醒来,突然觉得两只炙热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极快地移动着,心中悚然一惊,
急忙将眼睛睁开了!
当他看到许格非盘坐在自己的身边,闭目行功,双掌在自己的身上疾运如飞,每一掌印
在某一个穴道上,便有一股真力透进体内来。
她知道许格非不惜损耗本身的大量真元,也要将她体内的毒素驱净,阻止已经来不及,
感动得立时流下两行热泪来。
她缓缓闭上眼睛,尽量以自己本身的内力和许格非的真力配合,这样会收到事半功倍之
效。
她虽然本能地运功配合,但她心里却在想着,她没有爱错了人。
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结合,甚至结成大妻.都不是偶然的,都是前生早已经注定
了的。
就像她和许格非一样。
最初她谎称许格非是她的表哥,而又是她的未婚夫婿,那只是拿许格非的名字来应一时
之急。
当时白俊峰向她纠缠得太厉害,而她又不是他的对手,加之白素贞的从中助恶,使她不
得不编造一套谎话来应付他。
那时的许格非,便已轰动武林,名满天下,谁知道许格非竟真的向北来了恒山。
当初虚构的表哥表妹,现在已成了他们真实的称呼,而虚构的未婚夫婿,她已不敢再奢
望两人成为正式夫妻了!
现在她很满足,即使毒发身亡,而且是在心上人目睹之下死去,甚至死在他的怀里,就
是死也算死得瞑目了,何必再奢求别的?回想方才她要把自己的一切献给许格非时,她突然
心跳脸红起来。
但是,她深信许格非会体谅她当时的心情和目的,而确认她是痴心深爱着他的,而不致
错认为她是个放浪淫荡的女孩子。
她知道,许格非没有那么想,果真那样,他便不会不惜损,耗本身大量真元而为她疗伤
了。
心念未完,许格非的双掌突然停止了!
邬丽珠急忙睁开眼睛一看,神情—呆,好不心疼。
因为,方才还面色红润的许格非,这时已变得俊面苍白,冷汗涔涔了。
邬丽珠知道许格非消耗真元过剧,这时急需运功凋息,恢复真力。
由于她怕惊扰了许格非,因而也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但是,她略微一提真气,真气畅通无阻,心中一喜,知道毒素绝大部分已被凝聚,一旦
排泄,毒素便立即清除。
她静静地仰面躺着,目不转睛地望着许格非俊面上的气色变化。
随着时间的逝去,许格非的面色不但恢复了正常,而且也没有了虚汗。
邬丽珠知道,这只是许格非运功已完,但他消耗的大量真元,仍非一天两日可以恢复原
来境地的。
是以,一俟许格非的朗目睁开,她立即含着感激的笑,迫不及待地伸臂将许格非抱住,
同时戚呼道:“许哥哥!”
戚呼声中,美目中的热泪又泉涌股流下来。
许格非也急忙将邬丽珠抱住,同时欣慰地笑着说:“稍顷方便一下就好了!”
邬丽珠流泪感激地说:“可是你耗损的真元……”
许格非立即道:“不碍事,待会睡个把时辰,再调息几个周天,就恢复大半了!”
说罢,立即将邬丽珠的娇靥托起来,继续关切地问:“你现在觉得怎样?”
邬丽珠流泪含笑道:“已经没有痛楚了,只是四肢乏力,觉得非常虚弱!”
许格非立即道:“我们出去活动一下。”
邬丽珠立即会意,但她的娇靥也红了。
许格非先将邬丽珠扶起,并为她披好大氅,两人同时走出洞外。
一出洞口,这才发现天光已经拂晓了,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邬丽珠一见,立即吸了口清凉空气,同时欢声道:“天已经亮了!”
许格非却游目看了一眼附近的杂乱雪岩,顺手一指道:“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邬丽珠一听,娇靥再度红了,不由故意扭动着娇躯,撒娇嗔声道:“人家还不想要嘛!”
许格非只得一推她的香肩,催促道:“快去,黎明前天气特别冷,当心冻着!”
邬丽珠又回目深情地睇了许格非一眼,才高嘟着小嘴,羞红着娇靥,走进了两三丈外的
数座高大雪岩后。
许格非担心老魔或白俊峰姐弟暗中跟踪或潜伏附近,因而故意和邬丽珠搭讪。
邬丽珠当然也明白许格非的意思,因而也不断地回答许格非的问话。
不知是许格非的方法奏效,还是老魔和他的爪牙根本没潜伏在附近,片刻过后,邬丽珠
已满面娇羞,十分不好意思地笑着出来了。
许格非神色一喜,立即关切地问:“现在觉得怎样?”
邬丽珠立即敛笑蹙眉道:“一双腿仍是软绵绵的!”
许格非立时宽慰地说:“休息一两天就复原了!”
邬丽珠立即关切忧虑地说:“可是你……”
许格非急忙愉快地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说罢,一揽邬丽珠的纤腰,继续道:“我们进去吧!”
邬丽珠含羞绽笑,深情望着许格非,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卫,双双向洞口前走去。
进入洞内,两人再度没有忸怩谦虚,双双倒在蓝呢狐毛大披风上。
经过了这一次的患难挫折,两人之间再没有了樊篱,就像一对亲密的情侣或夫妻。
他们并肩倒在一起,邬丽珠温柔地偎进许格非的怀里,邬丽珠的红绒羚毛大披风,就成
了他们两人的皮被。
许格非知道邬丽珠身体虚弱,邬丽珠知道许格非要以休息恢复元气。
两人相拥相抱着,在快慰、甜蜜,无边幸福的心情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