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痛的幸福-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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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一无事处！〃雷翊枫毫不退让地怒瞪夜焰。
〃就算真的这样，你也不必全说出来啊，这样多伤我的自尊心。〃灰溜溜地摸摸鼻尖，夜焰撅起嘴，不满地嘟囔。
〃你呀，左看右看都是小笨蛋一只，怎么都不是当警察的料。〃
〃……雷翊枫？〃
〃什么？〃
〃照你这样毒舌下去，我可以百分之一百保证，你这辈子是别想找到老婆了！〃象个小孩子似的，夜焰嬉笑着连连对雷翊枫挤鼻子弄眼睛，做鬼脸。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小子！〃把夜焰喜欢吃的东西一股脑丢上车，雷翊枫沉着脸走到他身边，用手拍拍他的头以示惩戒。
〃啊……翊枫，我还要那个。〃用手指指货架，夜焰大叫。
〃膨化食品是小孩子吃的，你都这么大了，还吃那个鬼东西？不许！〃淡淡地瞥了眼夜焰指向的货架，雷翊枫不容反驳地直接拒绝。
〃我喜欢嘛。〃
〃喜欢也不行，那是垃圾。〃雷翊枫毫不犹豫地回绝。
〃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欢嘛……〃被雷翊枫近乎凶狠的眼神瞪了又瞪，夜焰只能泪眼汪汪地努力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
〃……好吧好吧，算我怕你了。你这小鬼，就知道拿眼泪当武器。〃受不了夜焰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没折的雷翊枫最后还是一如既往地投了降。
在夜焰的欢呼声中，他把一大堆他眼中的垃圾食品丢在车上。
〃耶……我就知道翊枫是最好的！〃
〃得了吧你，刚才是谁说我象老妈子的？〃雷翊枫抬头笑骂。
〃嘿嘿……那个人不是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过，在我眼里翊枫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可爱的救命天使。〃歪着头，夜焰献媚地讨好。
〃你这个小鬼！〃宠溺地看着满脸灿烂笑容的夜焰，雷翊枫心头溢满柔情，情不自禁地，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夜焰。
就在雷翊枫的手即将碰触到夜焰柔软的黑发时，一道熟悉突然从他身后传来，瞬时让他的手僵直在半空中。
〃夜焰？你怎么也在这里？〃面上略带惊讶之色，泠缓步向两人走来。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夜焰不悦地皱紧眉，小嘴撅的半天高。
〃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别人又或者现在是下午三点后的话，我当然不会觉得奇怪。但现在只有早上十点，今天又是周六，平常这个时间你都不是在宿舍里呼呼大睡的吗？〃走到夜焰身边，泠含笑站停在他面前，眼里布满对其的宠溺，可说话口吻里却充满了调侃。
〃没办法，我们的冰箱空了嘛。如果不买些吃的，只怕今天晚上我就得要饿肚子了。〃想到肚子咕咕乱叫的难过情景，夜焰一脸无奈。
〃呵呵……你这个贪吃的小家伙。〃揉揉夜焰的发；好笑地看着他那头只要一拨弄就会乱不得成样的柔软发丝；泠忍不住柔情似水地亲亲他的额头。
〃泠！不要这样，这里好多人……〃双颊飞红，夜焰忙不迭伸手想要推开泠。
〃这有什么关系？让他们看好了，可爱的焰宝贝，这样就脸红了？呵呵……〃说完；泠轻笑着又在夜焰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这下；夜焰的小脸越发红火，艳丽的仿佛都能滴出血似的，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夜焰；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吧？回去后我立刻做给你吃好不好？〃
就在泠伸手欲把夜焰揽入怀时；站在一旁默视二人的雷翊枫冷不丁地插口道。
〃什么？〃一听到有好吃的，夜焰立刻被拉离注意力。当他凑过脸看清雷翊枫手中的东西后；不禁双眼一亮；〃啊……糖醋小排！翊枫；你真的准备等下就做给我吃吗？〃乐呵呵的夜焰边流口水边期盼地看向雷翊枫。
〃嗯……〃见夜焰把泠撂在一边；雷翊枫示威似地瞥了泠一眼；随后笑着对夜焰点点头；〃只要你高兴，做多少都没问题。〃
听闻雷翊枫如此爽快便答应自己央求多时都没能实现的愿望，夜焰喜出望外地几乎跳起来，〃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你马上做给我吃！〃说完之后；夜焰转首对泠不好意思地笑笑；〃泠……我、我们先回去了，我过两天再来找你。〃说着，夜焰顾不得害羞，踮起脚，在泠的唇角边印下一吻。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雷翊枫刷地冷下脸，而泠则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只要你到时能好好补偿我，让我吃饱，我就不计较你今天为了食物抛弃我的恶行。〃
摸摸被泠轻点的鼻尖，夜焰裂开嘴，〃没问题，后天正好我发工资，到时一定请你大吃一顿。〃
〃吃？呵呵……单纯的小家伙，我想要的可不是你所指的这种吃哦。〃说着，他低头在夜焰的锁骨上重重一咬，满意地看着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红色印痕。
〃……〃捂住被咬得又痛又酥的地方，夜焰涨红小脸无言地看着泠长扬而去。
而雷翊枫的脸色则比先前更阴冷数倍。
吃完雷翊枫承诺的丰盛午餐，夜焰手捧清茶，满足地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真是太好吃了，我已经很久没象今天这样吃得如此畅快了。翊枫，你的手艺越来越棒，如果你将来不做警察，可以开家小吃店哦，我相信生意一定异常兴隆。〃
〃切！我为什么要不做警察而要去开什么小吃店？开小吃店有做警察好吗？〃雷翊枫哭笑不得地挤在夜焰旁边。
〃嘿嘿……这个么……〃当然是为了方便饱他的口腹之欲喽。这话夜焰可不敢说出口，他还想留着小命继续过幸福日子呢。
〃夜焰，你和泠……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只要夜焰一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雷翊枫也懒得追问，直接把话题转向他更重视的问题上。
〃你看出来了？〃夜焰不好意思地讪笑起来。
白痴才看不出来呢！雷翊枫没好气地想到。
〃你们交往多久了？〃沉下脸，雷翊枫的口气有些恶劣。
〃一个月左右吧。〃丝毫没察觉雷翊枫的怪异，只要一提及温柔似水的泠，夜焰就笑得甜蜜无比。
〃那你对他……是真心喜欢的吗？〃见到夜焰脸上的幸福微笑，雷翊枫越发阴沉。
〃嗯……〃没想到雷翊枫会问得如此直接，夜焰微愣过后，羞涩地低下头，默认了他的话。
〃那在你眼里，我又是什么样的？〃雷翊枫话锋一转。
〃你吗？〃
〃嗯……〃
〃翊枫嘛……虽然嘴巴有点坏，可心地却非常好，很会照顾人，将来一定能成为好丈夫、好父亲。〃夜焰思考着说出心中感受。
〃那……如果我要你在我和泠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明知夜焰会如何回答，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当然是泠！〃来不及细想雷翊枫为何会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夜焰脱口回道。
〃为什么？〃虽然和预想的完全一致，但雷翊枫还是追问理由来。
〃因为泠很温柔，他不仅教会我许多东西，还很耐心。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可是我对你也很好，很温柔啊。〃雷翊枫忿忿然地说道，语气中尽是不甘。
〃那不一样啦！〃喝口清爽甘洌的茶水，夜焰依然没看出雷翊枫的不对劲，迟钝的简直让人叹息。
〃什么地方不一样？〃
〃翊枫的确对我很温柔，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就象是我大哥，象亲人，站在你身边，我不会产生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夜焰大大咧咧地回答。
〃只是……哥哥吗？〃
夜焰点点头，露出令人眩目的微笑，〃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最疼惜我的好哥哥。〃
〃可是……我却不想成为你哥哥。〃猛抬起头，雷翊枫眼里闪烁着苦楚和悲痛，其中更搀杂着些许坚定与绝然。顾不上夜焰听完自己的话会作出如何反应，更无暇顾及两人间最后会变得怎样，雷翊枫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睁开眼牢牢对上夜焰茫然的黑眸，〃我喜欢你，夜焰……〃
09
〃呃？你、你说什么？？〃雷翊枫的告白让夜焰一阵错愕，惊讶中，他连手中的茶杯什么时候倾斜了都不知晓，直到温热的茶水因晃动溅到手背上时，他这才慌乱地放下杯子，用极其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喜欢你，夜焰。不是兄弟之爱，也无关友情。当我第一次在警局里看见慌乱地奔跑在走廊上的你时，我的心就不知不觉被你捕获。我喜欢你，夜焰，我爱你……〃
〃你、你……喜欢我？爱、爱我？？〃睁大不可置信的眼，夜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失声大叫。此时的夜焰已然没了主意。
雷翊枫坚定地点点头，〃没错！我喜欢你！深深的喜欢着你。〃
〃可、可是……我对你……我、我……你、你……你只是兄弟啊！〃夜焰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语无伦次的他手足无措地挪动身体向沙发的另一头移去，甜美的笑容早已不见，小巧的脸庞上只看得见惊慌和失措。
〃我知道；你刚才已经说过了。〃阴沉着脸；雷翊枫没好气地把逃到沙发另一头的夜焰抓回自己怀里；〃夜焰；就算你对我没感觉……哪怕你厌恶我厌恶到了连我的面都不想见到，你也无法阻止我喜欢你。〃深情凝视夜焰，雷翊枫向来沉静的眸里布满狂热和真诚。
〃但、但是……〃受不了雷翊枫饱含炽情的眼神，夜焰喃喃着，不自在地想要挣开他对自己的禁锢；但没两下，他的双手就又被雷翊枫强硬地紧抓在一起，而且这次连他整个人都被拖进了他怀里。
〃夜焰；或许我挑现在这个时候和你讨论这个话题不太合时宜，我想你铁定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告诉你，不要太信任泠。他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随和可亲。这个人存在着很多问题，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一个人了解他的家庭情况，就连他的档案，也充满着奇怪的疑团，明明都不该存在，可现在却……〃说到这里，雷翊枫脸上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可紧接着，他便摇摇头，甩开那份越来越强烈的危险感，神情凝重地望着夜焰，〃答应我，夜焰。在我什么都还没查出前，你最好不要和泠太亲近；不然的话；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你、你竟然调查泠！〃从雷翊枫的措辞中得知他竟然私下调查泠，猛然顿悟的夜焰徒然感到满腔怒焰从心头窜出，瞪大愤怒的眼，向来美丽清澈的双眸只看得见愤慨和恼火。
〃还记得半年前发生的那一系列残杀案吗？〃故意选择对夜焰的愤怒置之不理，可夜焰表现出的、对泠的极度关心，仍是让他感到嫉妒与不悦。强压胸口不断翻腾的醋意，努力放松时不时紧握成拳的大手，雷翊枫尽量使用平和的口吻提出疑问。
〃嗯。〃那是自己成为警察后涉及的第一桩案件，夜焰对当时血腥残忍的场面一直记忆犹新，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点下头。
〃凶手的行凶手段十分罕见；当然也非常残忍。每个被害人在生前都遭受了肉体上的极大痛苦和欺辱。按理来说，这种现场不应只有那些线索可用。但事实上，就是那么的不幸，我们每次能在现场找到的线索都少得可怜……〃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再拐弯抹角，我不想听！〃不耐地眯起眼，夜焰粗声粗气地打断雷翊枫的叙述。
没有应夜焰的插嘴感到不快，雷翊枫不快不徐地继续道，〃我们每次得到的线索大多派不上什么用处。你可知道泠·修格斯最出名的是什么？〃不等夜焰回答，他又径自道，〃泠·修格斯在法医界最有名的，就是他能在几乎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找出最最细微的线索，并凭着那些线索协助警方找出真凶。可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却变得异常怪异，非但没向以往那样寻出有用的线索，我觉得他甚至有意无意地把我们引向与事件无关的另一面……从上述情形来看，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这个凶手很专业；他把现场所能找到的一切证据都销毁了；而另一种情况就是；这个凶手正是当时在现场的办案人员之一；并且身处核心地位，不但能轻易接触到那些线索，还能在任何人都不防备、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把那些能查出他身份的证据给抹去……而身为法医的泠；正是最不被人怀疑；也是对所有证据接触得最多的人……〃
〃这不可能！〃不等雷翊枫说完；夜焰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的话，同时用力摇起头；〃泠他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更何况，他没有任何理由做这些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我相信泠的为人！雷翊枫，如果你想要我相信你，就拿出证据来！拿出能让我信服的证据！否则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冷下脸；夜焰的怒气彻底勃发。
〃……〃凝视夜焰因恼怒而涨得通红的小脸；雷翊枫久久没有开口。最终；他叹息着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
〃夜焰；有些事；我实在无法告诉你。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对泠提高警惕；我可不想一不留神你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哼！明明就是你嫉妒我和泠之间的关系！还说什么泠是杀人凶手！〃重重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夜焰没好气地冷哼着猛站身；〃懒得和你多说！我回房了！〃
说完；夜焰负气而去。
雷翊枫则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
当夜焰为撒气而重重合上门后；他这才再度拿起杯子；仰头把已经变冷的茶水一口饮尽。
〃嫉妒吗？没错；我是嫉妒那个好运的家伙；可是……如果你知道我另一重身份的话，你是不是还会说那些话？是不是会试着多信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