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痛的幸福-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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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焰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曜快速安置在〃床〃上。
小心翼翼地放置好小家伙受伤的玉足后，曜脱下另一件上衣，把它铺盖在夜焰身上。
抬头看了眼曜，夜焰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喉咙里，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沉闷的气氛，但话到舌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细想往昔，夜焰发现自己和曜之间的话题实在少得可怜。脑子里对曜印象最多的就是他的狂放不羁和肆意妄为，每当他们两人在一起时，曜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掠夺他的身体，强行欢爱，逼着自己一次又一次与他一同到达欲望的天堂……
想起那些淫靡的镜头，想起曜烙印在自己身上的无数激｜情之吻，夜焰的双颊顿时像被火燎了似的，不禁滚烫而且红似朝霞。
伸手摸摸发烫的脸蛋，夜焰不禁庆幸此刻自己正对火堆，在火光的照耀下，脸上的红晕怎么看都该是火光的反射吧……
不敢确定的他忍不住缩缩脖子，尽量把小脸埋进衣服里。
或许是因为曜在火边呆的时间比较长，他的衣服暖烘烘的，还带有他的味道。
和之前一样，夜焰闻到这味道，心中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安心感。
但随着安心而来的，却是他心头越积越多的疑问，对自己的疑问。
由于曜现在对他的态度转变实在太大，大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而夜焰更不明白自己心里对曜的转变是如何想的，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总觉得一旦明了自己的心情后，他会失去某些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宁可什么都不想。
夜焰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实在很没用，就像一只只会把头埋在沙堆里的笨鸵鸟，可当他经历过泠的欺骗后，他觉得自己的心，原本充满激｜情和热情的心已经完全凉了下来，充满四肢百骸的疲倦让他什么都不愿多想。
如果……如果可以回到父母亲身边，那该有多好……
想起远在世界另一端的家人，想起他们慈爱的微笑以及无微不至的关怀，夜焰的眼湿润了。
小手攥紧成拳，夜焰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笨蛋，哭什么？只要翻过这样的三座山头，我们就可以达到吸血族的领地，到时蓝帝斯家的猎人们就无计可施了。嗯，相信我，只要没几天的功夫，我们就能离开树林，到那时，你想吃什么都没问题。〃
以为夜焰被夜色所惧，曜为了安慰他，便伸手在他头上来回揉了又揉。殊不知，小家伙根本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快速抹去从眼眶里掉出的泪水，夜焰点点头，表示知道。
〃别多想了，早点睡，这样明天才会有力气赶路。〃见夜焰听话地闭上眼，曜帮他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拉拉好，随后便又回到了火堆前。
闭上眼的夜焰本以为自己今晚注定会失眠，可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的关系，身体变暖的同时，睡意也一点点地侵占了夜焰的神智。
很快，在睡神的召唤下，双目紧闭的夜焰沉入了无梦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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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曜把所有烤好的兔肉都用干净的树叶包扎好后，转过头落入他眼里的就是夜焰沉沉睡去的安详容颜。
确定小家伙已然熟睡，曜顺手又往火堆中丢入一些树枝，待火堆重新熊熊燃起后，曜蜷起双腿，双手抱膝坐在火堆前开始走神。
'曜，这样做真的好吗？'
就在曜看着火堆发呆时，从他心底传出泠略带担忧的声音来。
〃……〃听到此刻他最不愿听到的声音，曜俊颜微沉，〃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把你关在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世界里了吗？〃
'呵呵……仅凭你那些小手段，也想关住我？曜，你真的很单纯，不愧是那个人的血亲。'提及爱人，泠的声音里顿时多了几分温暖。
〃闭嘴，我不想听。〃每每听到泠提到那个人，也就是自己的舅舅，曜便感到打心眼里感到厌恶。
'曜，为什么这么卤莽带夜焰离开蓝帝斯家？等雷纳德来救你们不是更好？'对曜恶劣的态度并不为忤，泠温和的声音里多出几许疑惑和不解。
〃呆在蓝帝斯家？〃冷笑几声，曜的声音越发寒冷，〃要不是我今天出现的及时，只怕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具尸骨了。〃
'你的伤口还好吧？'提及曜的伤势，泠心里很是不安。
〃放心，短时间里还死不了。〃自嘲似的笑笑，曜低头透过敞开的衣领看见离心脏只有一寸多的地方，鲜血正透过布条不断渗出。
'可那些都是银弹啊，你真的没事？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把力量借给你。'
〃不必了，我还撑的住。〃淡淡地，曜拒绝了泠的好意。想起那些无端射向小家伙的银弹，他的眼里顿时布满阴霾。
'你确定那些银弹真是射向夜焰的吗？'
〃怎么说？〃曜闻言一凛。
'蓝帝斯家的猎人生性狡猾，只怕他们早料到你一定会护着夜焰才故意把子弹射向他的吧。否则干嘛特地用银弹？况且夜焰在蓝帝斯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真要杀他，何必等这么久？还用这种方法？结果你也没辜负他们的设想，非常果断地抢在夜焰身前替他挡掉了子弹……'
泠的声音里充满无奈，曜可以想象此刻他正在自己心底狂摇头。
〃可恶的蓝帝斯家族，幸好我在进去的时候有仔细观察逃走的路线，否则的话……〃想到小家伙有可能因此遭遇不幸，曜就心头一紧，仿佛泄愤似的，他口气不佳地责怪起泠来，〃为什么当年你不干脆利落地把他们除掉，而不仅仅是驱逐出去？以你的脾气和性格，我才不相信你会他们如此心软，尤其他们设计的还是那个人。〃
'的确，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除去那个女孩，可最后我还是没能真正下得了手。'泠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被吊起好奇心，曜追问道。
'因为……他哭了……他的泪，让我不得不选择放弃……'轻轻的一句话，却包含泠对爱人的深情。
听到这样的答案，曜顿时沉默下来。
静默许久，他又问道，〃泠，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管天使还是恶魔或者人类，只要沾染了这两个字，都会由原先的聪明变得痴傻，甚至于疯狂？〃放松身体，让背部依靠在岩壁上，闭上眼的曜脸上满是说不尽的疲倦和劳累。
'曜，你对夜焰，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他？'没有正面回答曜的提问，泠反问道。
不等曜回应自己，泠又接着道，'别和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之类的话，那种用来敷衍雷纳德的话我才不要听。'
〃那你想听什么？〃
'当然是实话。最真真切切的大实话。'
〃我……不知道。〃没有说出任何能让泠期待的话，曜的回答还是非常令人失望。
'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你一定是喜欢夜焰的。'泠说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曜不解。
'你不觉得自己对待夜焰的态度越来越温柔了？你对他微笑的样子，温和的语言，就算被他推拒，都没有生气，更妄论你竟然会用身体替他挡住致命的银弹……'
〃这是因为……〃
'这是因为他是属于你的，对不对？'知道曜想说什么，泠抢在他之前用冷嘲的口吻说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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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你很会漠视自己的心情，自欺欺人，口是心非……'难得地，泠有些动气。
〃呵呵……或许吧……〃没有泠预想中的愤怒，曜仅是低低一笑，〃泠，你还记得十几年前，我们在X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吗？那个时候正逢你的沉睡期，可能你不太记得了。〃
'是那个有着美丽花园的小屋吗？'曜的话让泠回忆起那个美丽的小庭院。
〃嗯。〃点点头，曜毫无预警地又转了话题，〃知道我为什么追杀威尔？〃
'为什么？'想起曜之前虽然讨厌威尔，却对他喜欢凌虐人类的事情向来置之不理，可自从几十年前开始，他就到处寻找失踪的威尔，并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杀掉他。难道说……
'是不是威尔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人？'泠机敏地意识到这点。
点点头，曜接着说道，〃当时我们隔壁住着一户三口之家，年轻而又幸福的夫妻还有他们可爱的孩子……〃
忆及当年，曜的眸里显现出一丝怀念，〃不知道为什么，那对夫妻的孩子特别喜欢缠着我，而我也不知怎么的，特别喜欢这个有着墨黑色双瞳的美丽孩子。我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是和这个孩子一起度过的。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我特别羡慕他能有爱他的父亲和母亲吧……那些都是我所渴望，却无法拥有的。幸福以及欢笑……〃
'……'
〃在那里，我们平静的生活了三年。而那个叫涟的孩子，也平安的成长着。直到有一天，涟突然失踪，为了寻找他，我疯狂地搜遍整个城市，最后却在城外的河边找到一具穿着和涟失踪时完全一样的腐尸。当时他的脖子上有两个非常清晰的印痕，而身上更是布满各种残忍的伤口。从那些伤口上，我轻易地看出这都是威尔惯用的手法。
〃那个时候，我心中除了悲痛以及对威尔的愤恨外，更多的是对人类这脆弱生命的认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或许真的很好很甜蜜，可当你失去时，原先的甜蜜会变得多么苦涩，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曜的泠只能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所以那一刻，在发誓除掉威尔的同时，我还在心里做了另一个决定，我再也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喜欢，或是怜爱的心情，永远都不要……〃
'但是曜……'
泠才想开口规劝，却不想曜却不听他的，继续说道，〃夜焰，夜焰的出现却是一个例外。如果不是早知道涟死去，我差点因为那时在我面前微笑的人是他。一样的黑瞳，一样的微笑，一样胆小的性情……但我很清楚，他不是涟，他是夜焰。〃
叹了口气，曜又接下去说，〃虽然我心里很明白他并不是涟，可我还是忍不住对他关注起来。之后发生的那一连串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等我回过神后，你已经把他带回了吸血城堡。〃
'抱歉，我不是有意用你的身份出现的，我只是……'
〃我明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反正你做都做了。〃
'那你，对夜焰……'
〃我对他，或许更多的是占有欲吧，不想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碰触，只想一个人独享的心情……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释。〃
'曜……'叫着曜的名字，泠的声音里尽是浓浓的无奈。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要趁还没天亮前先休息一下，否则明天的路途会变得很艰苦的。你也去休息吧，别再吵我了。〃说着，曜闭上眼，不再搭理泠。
'……唉……'曜的话让泠本就担心的心越发沉重起来，曾几何时，体力超人的曜也需要休息了？看来他的伤，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
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不管怎么样，曜都是自己的孩子，他身上不仅流有自己的血，还混合着那人的血统。
如果不面对曜；兴许他的确能做到冷漠无情；可当自己真的与他开始对话时；自己却会在不知不觉中对曜产生好感。
曜与他是那么的相似……相似到自己叹息……
只可惜这个孩子的性子实在太过倔强，就和那个人一样，宁死都不肯低头……
想到这，泠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算了，就让他再逞强一段时间吧，等他真的撑不住，自己再出面也不迟！
那定主意后，泠便重新回到曜心底的黑暗世界储蓄能量去了。
一时间，无人出声的山洞中只听得数枝烧着时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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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夜焰在一股食物的香浓味道中缓缓睁开眼。
一夜无梦，忆及这段日子来自己几乎天天夜不成寐，没有一个晚上不辗转反侧大半夜，才昏昏沉沉地打几个小盹来着。可昨夜自己竟然会……难道说，这是因为身边有曜在的关系？
这个想法才浮上夜焰心头，就被心神大惧的他立刻否决。
不、不是的，才不是这么一回事！就算昨天晚上在自己身边的是别人，自己也一定能睡得很好。因为过去的一年中，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睡觉的时候身边有另一个人的感觉，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在……自己一定可以睡得十分安稳，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一定是的……
再说了，自己昨晚之所以会睡的那么好，还有可能是因为之前过于劳累的关系，和曜在自己身边全无关系……
但紧接着，夜焰便忆起之前逃亡过程中，都是曜抱着自己，就算是后来的寻找食物和烹调工作，也都是曜一个人做的，自己唯一做的就是给他添了一大堆的麻烦。
想起脚伤，夜焰下意识地试着动了动脚踝。
嗯……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比起昨夜，果然好了不少。看来那些草药真的很管用，夜焰愉快地想到。
〃如果醒了的话，就赶快起来。我们吃完东西，就立刻赶路。〃
就在夜焰发怔之际，曜清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由于夜焰是背对火堆而睡，所以他看不见曜的表情。
转过身后，他就看见曜正蹲在火堆前加热那些已然冷却的兔肉。
〃早、早……〃坐起身，夜焰勉强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曜今天的态度和昨晚相比差了许多。难道，昨天晚上都是自己的幻觉？
望着曜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