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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春闱秘史 by 生生死死-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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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终於清静多了。
      这日,元文昊正在昭阳殿闭门习武,田桂敲门来报:彩衣身边的下人小五有事求见,怎麽也打发不走一直跪在殿外,问元文昊见是不见。
      元文昊听得直皱眉。
      暗道凭他跟彩衣次数不多的见面,断不可能是看上了自己的缘故,如此吵闹,说到底还应是为了监视他或者方便按命令行事。像以前那个太子,据他所知,跟这些人还是被迫保持著关系的,只自己以来,才断了跟他们的联系,他们不能近他的身,显然不仅仅是情报难以收集到更详细的,更重要的是,万一上头有什麽安排,在田桂和侍卫的防范下他们也不能有所作为了,这也难怪他会急了。
      这件事需要很好的解决,他需要跟这个彩衣谈清楚,说明自己对他的不信任。反正田奉和已决定出击,自己直接表达不信任可能会招来元文宇的报复,但那也正中田奉和的下怀,所以还有什麽不可以说的呢?
      随小五来到彩衣的迎真轩,却没见到彩衣出来迎接他,转头看向小五,却听那小五含泪道:“公子受伤了……”
      元文昊再一次皱了眉头,进了迎真轩内卧,果见彩衣正趴在床上,见他来了,将头别到了床里边,不看他。
      “怎麽受伤了,哪里受伤了?”暗道不会又是自 杀未遂?
      彩衣没理他。
      元文昊心中有点著恼了,暗道既叫人喊我来,却又不理我这是什麽态度?
      却听小五道:“公子身上到处是鞭伤,背上尤其严重。”
      “鞭伤?!哪来的?谁敢在东宫殿乱打人?”不是自 杀,而是被人打?这可奇了。
      元文昊的问话让小五偷偷看了眼彩衣後又接著道:“不……不是在东宫殿受伤的,是公子从大皇子那儿回来後就这样了……奴才看了公子伤得实在厉害就自作主张请来了殿下……”
      自作主张?哼,只怕也是彩衣授意的吧?自作主张这种话也只有骗鬼才会相信。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内宠不得在皇宫四处走动,这是内廷的规矩,你家公子出了东宫,本就该一个死字,还敢过来通知本宫,难道你是想要你家公子性命?”
      小五听元文昊这样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里称不敢,却又口齿伶俐地道:“如果不通知殿下,公子伤得这麽重也是一个死;通知了殿下,要是能得殿下怜惜,或许公子还能活下来。”
      “好吧,本宫会吩咐御医过来看看你家公子,至於他私出东宫的事,本宫就不追究了吧。”
      说完便欲离开,却见那彩衣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尖叫道:“我死了最好,谁要御医过来看!”
      这一阵动作,便看见那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而衣服上也慢慢渗出血来,料想是鞭伤在这一阵动作下伤口迸裂弄出的血。
      不过,元文昊并不同情,他没追究他奸细的罪责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那你觉得本宫该怎样对待一个奸细才是比较正确的做法呢?本宫没料理了你你应该感谢你福大命大,今天这事要是换到你主子身上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留下小命!”
      “谁也不是天生就想当奸细!如果不是你不要我我会继续选择大皇子吗?我这种人,为了活下去我总得找个人投靠吧?既然你不要我我当然得投靠他。”彩衣的眼里如同一团火,怒气染红了他本来苍白的小脸,却显得更加地楚楚可怜。
      “元文宇为人如何你是知道的,你就是要选择投靠的人也该另找他人,比如老三和老四。”
      “我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谁会争先恐後地要我?我说投靠就能投靠得了吗?就这元文宇还把我打了一顿说我没用呢,我看他迟早也会不要我。”
      “既然这样,你何必非要选择投靠的人呢?在这东宫殿呆著我也不会赶你走,既然不会赶你走你这不也挺安全的吗?”
      “没有任何人做我的靠山,我在这东宫殿活著有什麽意思,什麽人也瞧不起我,什麽人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不要被人瞧不起,也不要看别人嘲笑的眼神。”
      “呵,你要求还挺高,总有天你会明白能好好活著就已经不错了,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连活著都是一种奢望。”
      “我不管别人,我只管我自己,反正我活著的一天我就不能被人瞧不起!”彩衣昂著头道。
      “只要你自己洁身自爱了,别人只会敬重你怎麽会瞧不起你?”
      “你说的只是书上的话,现实是不一样的,至少这宫廷不一样,宫廷里的人都是势利眼,如果我背後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就不会有人正眼看我。”心内暗道,殿下您以前没有跟田奉和合作时在宫中是受到如何的对付难道您自己都忘了吗?怎麽还跟我说什麽只要洁身自爱就能被人敬重的胡扯话。
      “好了好了,你说来说去就是为了田桂和文清的事是不是?这样,你们三人轮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好吧。不过,一旦发现你还在跟元文宇联系,或者今天这事只是苦肉计,其实不过一个接近我的方法,背叛者的下场你可要想清楚了。”
      彩衣听元文昊这样说,眼里一亮,眉开眼笑地道:“殿下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殿下的事的。”
      实际上彩衣最近之所以一再地闹,无非也是看到了元文昊的变化,且觉得元文昊比元文宇远为亲近,跟在元文宇身边著实心惊胆战,这才决定一定要得到元文昊的宠爱,以冀脱离元文宇的魔掌。
      第二十二章
      却说当下彩衣的心愿达成了,身上的鞭伤就开始疼了,於是便颇有些撒娇地向元文昊道:“殿下有好的伤药吗?我抹的药粉不好,身上疼死了。”
      元文昊过了来,解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元文昊虽在战场上见惯断胳膊断腿的,但此时见了彩衣凝脂一般的晶莹肌肤上皮开肉绽,仍是皱了皱眉,便吩咐小五道:“去昭阳殿找田桂将‘雪莲’拿过来。”
      所谓“雪莲”其实是以雪莲入药的一种极佳的治伤良药,冰凉细腻,清香宜人,是宫廷御用药。
      小五拿来“雪莲”,元文昊又吩咐他打来温水,元文昊一边给彩衣清理伤口,一边抹上“雪莲”,抹药过程中彩衣不时因为疼痛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元文昊看总算抹好了,正要起身回去,却被彩衣扯住了衣角,“怎麽了?”
      “我受伤了,殿下陪著我好不好?”彩衣可怜兮兮地道。
      元文昊嘴角抽搐了下,便点头同意了。暗道原来文清是大方、开放一点,却不及这个彩衣,这彩衣整一个撒娇国里的好手,元文昊有预感自己以後要头疼了,他最吃不消喜欢撒娇的床伴。
      彩衣忍著痛喜滋滋地向床里边靠了靠,给元文昊让出位置来。
      元文昊在他身边刚躺下,那小鬼便得寸进尺地靠进了怀里,也不怕挪来挪去身上伤口疼。
      “你不睡觉手在乱摸什麽?”元文昊额上青筋乱跳,却是彩衣的手在他胸口腰腹间摸来摸去,他又不是柳下惠,这样乱摸岂不是在点他的火?
      “殿下……”彩衣靠了过来,细声细气地在他耳颊边吐气如兰,道:“彩衣能比田桂他们做得更好噢……虽然彩衣现在受伤了,不过受伤了也别有一番味道嗳……”
      元文昊差点晕过去,手在怀里妖精屁股上拍了几下,咬牙道:“你给本宫老实睡好,再乱搞老子把你扔出去睡台阶。”
      彩衣听了只得嘟了嘟嘴,老实了,不过仍不忘嘱咐元文昊:“等彩衣好了殿下要记得召我侍寝啊……”
      元文昊装睡不再理他。暗道谁要你侍寝,刚才说好的明明是照顾饮食起居。不过元文昊懒得再跟他理论,只准备等彩衣他日闹时再跟他说清楚,眼下他身上有伤,自己这种话只怕还刚说出口妖精就要仗著身上有伤撒娇撒痴了,那他可不是对手。
      却说自那日後彩衣就继田桂文清後与元文昊亲密了起来,彩衣是怎麽让元文昊怜惜他的,其他各个轩榭楼阁的公子都看到了,均觉彩衣的手段不错,又见元文昊吃软不吃硬,难免心中有了计较。
      於是这日便又有一个楼的公子闹起了投环的把戏,以此希望元文昊能够注意到他,却不知众公子拿错了主意。
      原来这元文昊向来秉持够用就好的原则,这一点从他一开始只有文清这个床伴可以看出来,後来的田桂若不是田奉和推波助澜,若要产生亲密的关系除非田桂刻意引逗否则是不会发生的。
      至於彩衣事件纯属意外,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见彩衣身世堪怜这才同意了他的哀求,但亦觉身边的人越多需要他分神的事也越多,再多下去他势必会照顾不妥,於是便吩咐田桂前去处理那件事,并让田桂通告其他公子莫要乱来,否则定会送走。只要安分守己,仍可留在东宫。
      只可惜此时公子们已经胆子渐大,见太子恐吓了无数次并没有真正送走人,便不将田桂的话放在心上,仍旧三天两头地闹,元文昊接到田桂的禀报,发现田桂所言俱真,便将其中最为恶劣者重金送走了一个,让他拿著那笔钱到宫外爱干吗干吗去。其他公子看真的会被送走,这才消停。
      ──虽然田奉和说过最好不要送他们走,直到大事抵定,但如果这些公子太闹腾,想必田桂自己也会不耐烦,会在田奉和面前陈述情况解决此事的,这正是元文昊胆敢遣走一个公子的缘故。
      各处公子是消停了下来,只彩衣这个闹人精不得消停,每次轮到他负责饮食起居,到晚间必会询问元文昊要不要他侍寝的事,虽还不到忍耐不下去的境地,但确实也让元文昊颇为伤神,暗道自己一时心软,现在看来是上当了,招来了一个凶都凶不走的烦人精──彩衣已经明白元文昊的本性,只要不是太过分,不到元文昊忍耐不了的境地,吓人的表情不过是做做样子,并不像他本来的主子元文宇那样真会动手修理他,不过看到元文昊送走了一个公子却也明白跟元文昊缠也要注意他的底线,所以彩衣闹归闹,每次却总在元文昊真正发作前知道自动消失,等到元文昊火气下去了再接著冒出来,如此循环,折腾得元文昊不得安宁,心内暗叫苦也。
      第二十三章
      “殿下……殿下今晚需要彩衣侍寝麽?”虽然是没有希望的事情,彩衣仍是不放弃地例行询问。如果元文昊不要他侍寝,他就歇在元文昊寝殿外面的偏殿。
      只没料到今天元文昊并没拒绝,反而问道:“真的这麽想要?”元文昊有几天没做了,也想放松一下,於是才这样发问。
      虽然此前想过只让他负责饮食起居,但後来见吩咐彩衣可以自己找乐子彩衣生气地拒绝,并再三强调只将念头搁在他身上且每次晚间都例行询问後,元文昊心下也不耐烦,暗道左右不过情事,何必扭扭捏捏,反正他本来也是原来那个太子的男宠,既然他不愿意离开,自己对他又不反感,彼此觉得还行那就在一起也无妨,顶多这段日子多陪一个人。幸好已经吩咐了田桂阻止其他公子闹事,想来东宫殿内宠一事可以到彩衣为止了,否则倒是自己的累赘。
      彩衣听元文昊问,便点头,不过补充道:“殿下莫再提让彩衣找其他人的话,彩衣除了殿下不想再跟任何人发生关系。”
      以前太子厌恶他们,每次房事都搞得不快活,他们这帮人虽然耐不住寂寞搞三捻七过,但现在不一样了。
      彩衣虽然一度疑心太子被人调了包,但几次侍候沐浴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以前那个太子,只是现在的太子性格变了,让人觉得更亲近罢了,且越来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也对他越来越有杀伤力,每次看太子目光如电地扫过来时他总忍不住心头乱跳,不知道多少次晚间梦到太子跟他敦伦的事,那时的太子总是狂野地要了他一次又一次,让他浑身火热地从梦中醒来,而後一想到元文昊并不召幸他便愈觉寂寞,只这时虽觉寂寞,却没想过找人打发空虚,只想著怎麽能一偿夙愿。
      元文昊听了彩衣的话,便点头道:“既然你想要那就来吧,正好今晚我也想要。”
      彩衣几疑自己听错了,见那元文昊闲散地靠在床头向他招手这才明白自己没有听错,因为狂喜心头不由跳得极快。
      这个喜悦没有一点点虚假的成分在里面,一来他已经禁欲很久了,二来元文昊允许自己跟他发生更亲密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自己信任的标志,所以他怎能不高兴。
      於是便爬上了床,迅速为元文昊和自己宽了衣。
      虽然是微有些急色地为元文昊宽了衣,但看到元文昊双腿间沈睡的巨物时,彩衣还是微红了红脸。
      此前虽然跟这个人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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