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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利剑 +番外-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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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东撇嘴笑叹:“张健,我没见过比你更倔的人。”

  这次是他转身而走,他背过身,手臂对我挥著,“你是我见过最自我的人,张健,我是真可惜你不喜欢我。”

  喜欢?我暗啐,往前面走去,是的,陈东,我不喜欢你,但我爱你。

  而这点,你有生之年都不会知道。

  半个学期过去,市运动会开幕。

  作为学校代表,我要参加一项5000米长跑,拿到名单时,我也不奇怪陈东在名单内,包括他的狐朋狗友赵雄奇和刑烈阳,其中有一个就是当年我第一个打我的狗腿子。

  同校时那个刑烈阳并不在,我还以为陈东换了一班混蛋,没想到,现在又让他们胜利会师了。

  刑烈阳见著我就呲牙裂嘴地笑,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刺眼得很,“哟,这不是张公子嘛,琴棋书画都懂,跟我们老大有得一拼……”

  陈东在旁似笑非笑,拿著水喝了一口,“闭上你的嘴,做准备活动。”

  对著我笑笑,“他没别的意思,你别见怪。”

  我蹲著系鞋,当做没听见。

  5000米不是一般人能跑的,要体力,要耐力,也要智力,你不能一股脑地跑,要不跑到半路准得歇菜,所以我一直跑在中游,然後见到陈东跑我旁边,干脆再跑慢点,吊车尾。

  跑到一半,有三十个人参加的长跑只剩下不到一半,陈东那夥人依然在第一集团领跑,我一个人跑後面,落後大半圈。

  到最後三圈时,全场只剩下三个人,陈东,还有另一个学校的不知名人士,我。

  我加快了点速度,超过第二名一点点,陈东回过头稍看了下我,嘴角有点笑。

  最後半圈,我用尽最後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往终点冲过去,在看见陈东影子在我面前一晃而过,我知道这次我赢了。

  跑到终点,运动服已经湿透,汗冒雨淋,只剩喘气的份,累得比狗还狼狈,背後有人也在喘著气说:“没想到,你爆发力不错。”

  我起身,接过旁边的人的毛巾往阶台上走去,透过广播声,我听到他在喊:“张健,运动会完了咱们去喝一杯……大门口见,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我看是阴魂不散,不知死活的东西。

  PS:对不起,现在才更。

  呃,不过从今天开始,正常更,一更到两更这样子。

  谢谢同学们不嫌弃,欢迎砸票留言,万分感谢。

  利剑 16

  利剑 16

  在洗浴室迅速洗完澡,总觉得没好事,立马就拿起包往外走,一走路边就拦车,我可不想跟人不见不散。

  一辆空车在我挥手时停下,一道人影在後面扑来,对著司机说,“先走。”回过头看著我,“嗨,陈东说要你等他……”

  我眯了眯眼,派人跟著我?陈东这厮,这些流氓手段倒学得挺全……

  看了看周围,公车场在边上,走过去後面还要跟著一东西现眼,我不愿意。

  陈东,可是你招我的,一而再再而三招我……我掐得手心都流血了,朝阴影下的椅子下走,说:“告诉他我在这等他。”

  我把手埋进裤袋里,染了一袋的血,血渗进布料,沾湿了我的大腿肌肤。

  张健,他这样招你,你生吃了他都不为过,我在心里冷笑,烈日在旁边射过一道亮光,可照不到阴影里的我。

  我怔怔看著在火烈的阳光,然後在那阳光下,那少年慢慢走向我,带著笑,带著惬意,还带著一点做错事的羞涩慢慢走向我……他走近我,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然後耸肩:“不这样你非得跑千里百里的……”

  “我想跟你做朋友,张健。”他认真的说,“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死死盯著他,他回视著我,没有移动视线,他有种,有种得不得了,我咬牙切齿,但也平静,想著,何不一起下地狱,可是他招的你呢?

  我扯著嘴角,为自己的阴暗想法微笑,“我相信你。”

  他看著我,愣了愣,也笑开了,伸出手,拿了我起来,拥抱,“张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天我们是兄弟。”他大力在我背後拍了几掌,很重。

  我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我的心已经拧结得胜过疼痛万倍,你所痛恨的,你所渴望的全在你面前,你已经感觉不到单纯的痛与欢喜。

  “吃饭去。”他揽住我的肩,喜气洋洋。

  心不顾我的意愿扑通扑通地跳,我撇过眼看他,阳光照在他那边,染黄了他的头发,上面呈现出晕光,我站在阴影里,什麽也照射不到我。

  饭桌上,他在对面喝著酒,我问他,“你就是这样交朋友的?”

  他笑,摇头,“张健,你要相信自己,没有比你更难缠更让人难以接近的人了。”

  他夹著菜往我碗里扔,说:“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脾气,没办法,一次比一次更喜欢,我对自己说过,无论如何,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不管什麽代价?”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什麽代价。”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肯定地说。

  陈东,你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说什麽了,我怜悯地看著他想,不过,无论如何,这可是你亲自说的。

  不管什麽代价,是你自己说的。

  PS:

  空梦:张健是个小坏蛋。

  陈东:呃……

  空梦:他是个混帐东西。

  陈东:他是我兄弟。

  空梦(冷笑):……

  陈东(迷惑):……

  於是,陈东被卖了,因为空梦见不得好东西。

  接下来进入小高潮,不过我不得不说,张健真不是个好东西,我真纳闷你们怎麽喜欢他?现在可以收回对他的喜欢了,他下面干的事可缺德了。

  利剑 17

  利剑 17

  我独来独往,陈东一出现就是挥三带四,一找我总是一派人跟著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显然他们那帮人心胸宽广不似我小肚鸡肠,见著我也跟他们哥们一样,友好的招呼一声,也不挤兑我了。

  有几个以前跟我结过仇的在一次夜宵上还挤过来碰了杯,酒干完就是空杯泯恩仇,再见面也就嘻嘻哈哈当前事没发生过。

  我一直依旧冷著脸,从头至尾没暖过,陈东从开头只笑骂了一句,“这小子拽,你们当没看见就成。”

  他话一出,其他的人就当圣旨,果真不看我的脸色,该咋就咋,只是不像跟其他人一样热络。

  因为陈东容忍我,所以这帮人也跟著容忍了。

  寒假一放,陈东就打电话来,我妈在客厅吼,“张健,陈东电话……”

  这个学期因为一来二去的时间多了,全家都知道我跟陈东关系好了,我也终於有朋友了,我奶乐呵得总露著她那无牙的嘴,我妈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著:“龙头好,当龙头好,这不,荣誉感一上来,连朋友都有了。”

  我叔对我的改变乐观其成,总算觉得我他妈的识时务一些了,而我爸,盯著我好一阵子一段时日後,有次转过头,皱著眉轻声说:“这小子懂事了?”那口气活像见鬼似的。

  陈东在那头问:“我们决定去长白山玩,你来一个?”

  我爱理不理地甩了一句:“成。”

  挂了电话,回过头,我妈就挤著她那颗漂亮的脑袋过来,“要出去玩啊,去哪啊?要准备什麽不?”那眼亮得跟黑夜里的贼似的。

  “长白山。”扔了话,我连吃点心的心情都没有了,上楼去自己房间。

  陈东前阵子交了个女友,俩个人看著很般配,我看著他们如神雕侠侣一样站一起,心里特别平静,如死灰般平静。

  他招惹我,还要找一女的在我面前显摆,陈东果然是好样的……招你不算,还要往死里招你。

  还好,去长白山的只有六个人,另外四个是陈东的换贴交,洪成鹏,林子归,吴将,还有一个长得比女人还秀气拳头却比一般男人还硬气的邓晨晨。

  没有那女的。

  所以,有些事情,还来得及。

  五个人背了包算自助游,全程七天,刚上车时他们四个就打打闹,车厢就见著他们在吵闹,我拉下帽子闭著眼睛假寐,他们都知道我德性,也不打扰我,这种时候自动忽视我。

  去长白山坐汽车要一天半才到,当天晚上在下车的当地旅馆睡觉,六个人很好开房间,二人一间,陈东与我同一间。

  陈东进去浴室洗澡时我已经洗完,看著电视面无表情好一阵子,直到陈东洗了出来。

  他擦著头出来,上半身没穿,只系了条运动短裤,露出瘦削的修长半身很自如地问我,“呆会还夜宵不?”

  夜宵是他们的习惯,白天无论吃多少,这群猪到了晚上还要吃一顿,可能因为吃得多,这群猪长得也高,营养没白流失。

  陈东才高二,已经有178CM。

  我晚上厌恶吃东西,吃撑了睡觉那让我难受,一般我只坐一旁喝点水看他们吃。

  “猪。”我说了一字。

  陈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摸了摸肚子,刚吃饭他就已经塞了二海碗,他打开门,朝著对面喊,“今天晚上不宵夜了,饿了你们自己吃去。”

  “知道了……”

  “不去吃了,刚吃太多了……”

  “睡觉,吃个屁,这车坐得我那个昏……”

  一通声音连续入耳,“砰”一声,门被关了,外边声音也隔绝於耳。

  “睡觉,睡觉……”陈东打著哈欠,“我昨晚被我妈拉著整东西一晚都没睡。”

  我冷哼了声,一晚没睡?还在车上闹腾一天,胡天胡地海侃口水乱飞,外带还跟那几个在车里狭窄的走廊里动手动脚,可没见这精力旺盛的猪消停过。

  陈东把毛巾扔了,躺他那床上,肌肤在灯光下显出润泽的光……青春特有的气息。

  我把被子掀过,盖住下半身,看著电视一动不动。

  陈东揉了揉鼻子,眼睛早就闭上,翻个身,真去睡了。

  我把灯关了,看著新闻台,冬天的晚上比较冷,尤其是这种小旅馆,到了晚上暖气总是不够,所以当半夜我冷醒,就直接下了自己的床,把陈东的被子掀开,自己钻了进去。

  “嗯……”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冷。”我用背抵著他的背,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喔……”他翻过身,气息打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僵硬,“被子盖紧点。”他的手搭在我腰上,还紧了紧我的腰部。

  他的呼吸又浅了起来,再度陷入沈睡,而我这时完全清醒,盯著自己的那张床,悲哀地觉察自己那慢慢硬起来的下半身,想著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

  但是,张健,你不可退缩。

  利剑 18

  利剑 18

  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我对自己这样说。

  “张健……”背後的人在喊我,声音带著浓浓睡意。

  我死死盯著我的床那边的灯,看见了什麽我不清楚,淡淡“嗯”了一声。

  “几点了?”他把枕头挪上了点,头往上升,手不在意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从我身上拿开,“自己看。”我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让我的脸出卖我。

  指针滴滴答答跟了我一晚上,红眼,还有深深疲倦,背後的温暖身躯,还有那装在里面的我所厌恶的灵魂,这一切都是我所要逃避……并且将要面对的。

  “六点多……”他打了个哈欠,身子又蜷了下来,“那再睡会。”他的声音跟著埋进了枕头,低沈中带著睡意,但在那一刹那间却让人觉得性感得该死。

  我翻过身,抵住他埋进了枕头里的半边脸,“陈东……”我在他脸边轻轻喊他。

  “嗯?”他依旧睡意连连,不觉危险。

  我想说,我想吻你,可我不能这麽说,我只是把头埋进他的枕头里,鼻间抵著他的鼻间,呼进他呼出的气息,把自己给彻底埋了……

  埋了,我闻著他的气息,我真把自己给埋了,他给了我理由,然後让我坦然地卑鄙……我的唇漠不在乎触过他的嘴,一片轻柔过後,我屏住了呼吸。

  “张健……”他睁开了眼,声音带著困意,他的眼睛却慢慢,慢慢地眨著,然後里面一片清澄。

  “啊……”我打了个哈欠,把头枕他肩膀上,“怎麽?”

  他顿了顿,摇头,“没。”

  他偏过头,看著窗帘半会,然後他转头,轻声地说:“还冷不?”

  清晨的空气带著冷意,我的手臂摊在被子外头,那是我想让寒冷让自己不要理智全失,他把我的手拉回来,抱住,说:“冷,再睡吧。”

  他抱住我,头偏过要睡,要把刚才当做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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