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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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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躺着时,挨的极近,他隐隐见对方额心处黑气浮动,是毒盘桓之现。除了一遍遍传入纯元道真,温和平缓的梳理经脉外,他做不到什么。
  轻叹了口气,正要叫东西,忽然见右边一人被着斗篷,十分眼熟,匆匆进里面去了。
  
  姬任好静静坐在房里,坐久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若颦默默在身后候着,她生了好几个火盆,烘着暖暖的。又把兽头香炉里熏起了,淡淡气息飘散着。若蕊去了后,没有收进新的丫鬟,所有的事都一手包了,她也绝不会说什么。
  姬任好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外面有人声。若颦出去之后,仿佛吃了一惊,随后进来,说了句话。
  姬任好也微微吃了惊,起身出去了。
  伏青主的师妹,韶破雪居然来了。
  她坐在偏厅里,斗篷帽子搭在背上,一张俏脸雪白,又冻的有些红,十根春葱似的手指握在一起。姬任好见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漂亮,是那种少女的漂亮,带着无限青春与未来一般。
  只是再漂亮,他也讨厌的很。
  “韶姑娘来此,有事么?”
  姬任好坐下了。
  韶破雪眨了眨大眼睛:“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别再缠着瑄哥哥!”
  ……………………
  姬任好心脏一阵紧缩,房中沉默了一阵,淡淡道:“姑娘就是要说这个吗?”
  “瑄分尘又不是东西,又不是猫狗,他想干什么,自己自然会干,哪轮的到我来管,姑娘不必担心。”
  若颦给两人上茶,他端起来轻吹着,表情仍然平淡,话语也礼貌依旧,但这都归功于极好的修养。他苦恋瑄分尘,除了亲近之人知其一二,再无人了解。毕竟这种事,在江湖上也足够人嚼大半辈子舌头了。
  但听那个缠字……韶破雪……
  幸好少女没有再说出暧昧语句,只是冷冷道:“他娶我就可以换一家性命,他自然会娶的。不久武林就是青竹天下,只要归顺,师兄也不会滥杀,不过是把你的位置换个人坐而已,他为什么还拖三天,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谁?”
  姬任好淡淡道:“也许是因为他喜欢。”
  韶破雪怔了怔,张了张嘴,忍不住啐道:“谁像你那样无聊,喜欢干这种事。”
  “他为什么拖着,我不知道,姑娘要想知道,自己去问他罢。”
  姬任好已经不耐烦,但韶破雪的话,还未必能惹他生气。
  “你最好别再阻挠……”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最好是放下你那武林至尊之位,乖乖的给我师兄罢。”
  姬任好一面喝茶,一面想的是,她孤身前来,胆子倒不小,人自然是要抓住的,但送上门的东西,常常会有刺。
  他眼神甫动,韶破雪似察觉到。
  “你休想!”
  她站起身来,大声的抢先道:“师兄废了我的武功,他说,我一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人,我和青竹,已完全没有关系,你抓了我,半点用也没有!”
  说到这里,她眼里有奇异的光,忽然道:“你真漂亮,一个男人,居然生的这样漂亮,不过还好……你已经老了。”
  姬任好长眉一动。
  韶破雪恍然不觉,只盯着他道:“你再漂亮,也终于比我大上十七八岁,男人总是喜欢小姑娘的,八十岁的喜欢,二十岁的也喜欢,瑄哥哥虽然不喜欢我,但他是个大好人,日子久了,无论如何也会有感情的,终归我还年轻。”
  而你已经老了——
  姬任好拂袖起身,冷冷道:“颦儿,送客!”
  她一进来,若颦的秀眉就未曾舒展,此时举袂上前,道:“请回罢!”
  韶破雪冷笑道:“你……”
  若颦连上几步,道:“出去,阁主让你出去!”
  韶破雪退后几步,眼神转下,忽然挥手,几道极细的影子射出,直奔姬任好!若颦蓦然回首,嫩黄袖袂一卷,一柄软剑飞弹而出,叮叮几声,四面飞散。若颦一回手,软剑抵到了韶破雪颈前。
  她也年轻,也美貌,而且武功居然很好。
  “韶破雪,我抓你是没有用,但那些中毒的人,急着要用。”姬任好语气狠厉,忍不住憎毒道,“砍手还是砍脚,由他们说了算,他们也快死了,不如临死前干一次青竹之主的师妹,还可以赚回来!”
  门外忽然有脚步,韶破雪反而扑了过来!若颦一惊,软剑上撩,恰好削在对方脸上。门骤然打开,出现的,宛然是瑄分尘。
  
  满堂寂静。
  只是说出的话收不回来,若颦的软剑依然在手,跪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韶破雪,尤其是她颊上那道伤口,更不可能时光倒流。
  韶破雪忽然转身,扑进了瑄分尘怀里,痛哭道:“瑄哥哥……他说你约我,他骗我来这里!他想抓我去威胁师兄,想要折磨我!但师兄也不要我了,没有人要我了……”
  姬任好指节掐的发白,若颦怒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抢先发暗器偷袭阁主,你还有脸说,你……”她回身往地上一摸,脸色忽然变了。
  那几枚东西,居然是冰针,现在已化成了薄薄的水,干在了地上。
  韶破雪躲在他怀里,抖的如初生小鹿。瑄分尘抱着她,手从她腕脉上垂下来,看向姬任好,道:“她没有半丝功力。”
  姬任好唇抿的极紧,瑄分尘默然半晌,叹了一声,道:“她既然能来,显然伏青主并不在意,我虽然欲除青竹,但不想折磨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我的脸……我的脸……”
  韶破雪一直按在脸上,意识过来,手也开始抖了。
  “姬任好,你好狠毒!”
  这显然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声音都罗嗦了,年纪轻轻的少女,总是爱美甚于性命的。她忍不住的尖利,道:“姬任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东西有多龌龊!我想一次就要恶心一次!你居然喜欢男……”
  姬任好蓦然拂袖,若颦手中软剑飞起,一瞬扑向韶破雪!他未曾顾虑自己的毒,也未曾犹豫半分,下手更是十分功力,因此这剑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寒气已触到肌肤,软剑却停在半空。
  瑄分尘赤手握在剑身上,一丝鲜血流下来。
  韶破雪一句话掐在喉咙,竟被吓呆了。
  
  在有一个人以上的地方,寂静总是很难堪。
  瑄分尘首先开口,却是对韶破雪道:“我想是误会了,大概有别的因由,我送你回去罢。”
  他将少女抱了起来,韶破雪紧紧捂着脸,把头靠在他肩上,低低的道:“我的脸会好吗?”
  瑄分尘叹道:“会的。”
  她又道:“我变丑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他摇首道:“不会。”
  韶破雪眸子里发出光来,微微的闪烁着,她的声音也动听起来,如春鸟一般婉转。
  “瑄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我愿意陪你过一辈子,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师兄把我赶出来,他们都不要我了,你会要我吗?”
  下面的回答,姬任好没有听见。
  因为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他衣袖末端微微的抖着,缓缓转过身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手指发冷,一口心血堵在胸前,吐不出来,有说不出的难受。他抖着手摸到几上的茶盘,忽然用力一挥,哐的一声巨响,一套价值千金的纹蓝景德镇精烧茶具,摔的一地粉碎,溅满了屋里每一个角落。
  
  瑄分尘把韶破雪的斗篷戴好,缓缓走回青竹大院,没有说一句话。
  守门之人见是她,立即迎接进去。伏青主没出来,只让人传了句话,道:“真的要拖到第三天?”
  瑄分尘只是道:“你真不给解药?”
  伏青主再没回答,他便去了。
  走在路上,暗暗叹气,韶破雪的确功力全无,但他抱人时,捏到衣袖下角,隐有硬物,似是机括。
  房里发生什么事,他没有看见,只是韶破雪未必那样天真。
  姬任好现在想必已气的心火倒窜了。
  他忍不住想笑,又笑不出来,准备回去哄哄那姬大阁主。此时已近黄昏,他在路边一家店里坐下来,想吃些东西。
  还没点菜,忽听临座低低有哭声,转头一望,是一位深衣云纹的少年,伏在桌上,肩膀耸动。他身旁是一位五十好几的老人,衣色也深,容貌清癯,留着长须。他认出老人是“天风长袖”的掌门,但这门派收徒极严,因此渐渐稀少,不闻名于江湖了。
  “师父……呜呜……你的毒,如何是好……”
  少年哭的很低,老人微摇首,道:“人各有命。”
  “要不,师父你干脆答应……”
  老人一耸眉,怒道:“你爱哭无妨,哭个十七八桶都没关系,但要敢再起这没出息的念头,当心我一巴掌扇你出去。”
  瑄分尘暗忖道伏青主搜罗之广,居然连他们都找上了。
  正想过去说两句,少年又道:“但是,师父你中毒已经快五个月了!伏青主他说了,拖是没用的,拖到六个月最后一天,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
  瑄分尘手忽然一抖,咯的一下,茶杯敲在桌上。
  
  他立即回身,去的比来的更快。一直到青竹院前,神情一顿,淡淡道:“瑄分尘请见贵掌门。”
  平时他来了又去,都是人求着他,现在他主动来了,伏青主反而不搭理,就把他放在外面搁着。搁了足足半个时辰,才道请进。
  瑄分尘能等,不仅是因为涵养。
  进了院子,走的不是上次那条路,而去了一个花园中,走不远是一个小湖,湖中心有一个亭子,隐隐见青衣其中。丫鬟却把他带到湖边的另一个亭子中,立即告退了。
  亭中有茶有酒,他却坐不下去,淡淡道:“伏青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湖心中有人长笑,道:“莫非隔了些距离,瑄隐者就听不见我说话了?”
  两人都是内力深厚,稳稳说话,也像面对面一样传到耳中。瑄分尘道:“你若不待见我,我走便是。”
  伏青主悠然道:“你既然主动来,必不会轻易走的。”
  “既然主动来,必定是有事,瑄隐者有事要求,我须先坐远些,否则指掌拳脚,恐怕会着了道。”
  瑄分尘心中动念,道这伏青主年纪轻轻,不论武功智计,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可惜一意孤行,走火入魔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成亲也无妨。”
  “顺便告诉你,必须替姬任好解毒。”
  半晌,那人轻笑道:“你发现了?”
  瑄分尘冷冷道:“是!”
  他不知道那毒中的轻浅,六个月后一样会死,如果他以为可以慢慢来,中了伏青主之计,等到婚事过后,姬任好猝然而亡……无论什么,都补救不回来了。
  伏青主冷笑了。
  “凭什么?就凭你要娶她?”
  瑄分尘淡淡道:“凭你的命。”
  “你知道怀天阁下手狠辣,你可知玄天道也不好惹?纵你千万部众,躲到天边,瑄某这条性命不要,同样能千里之外,飞剑取你项上人头!”
  他的剑在桌上,他的手按在剑上。这一句话字字千钧,满贯纯精真力,震在伏青主耳边,那人竟一会说不话来。
  瑄分尘的脾气是很好,但这不代表他是傻瓜,也不代表他是面团。
  他一旦出手,必然是当真了。
  当真这两个字,用在他身上,非常可怕。
  可怕的伏青主一时,也说不出话了。
  湖间寂静下来,萧杀的气氛蔓延。湖心青衣一动不动,忽而冷笑道:“我倒要看看……”
  一语未毕,忽然一声尖呼,道:“师兄!”
  韶破雪从一头小路上急奔而来,裙角都挂破了,她一掌推开身后追来的丫鬟,声音中极有惧意:“师兄!我求你不要动手!我求你们不要动手!”
  她脚下一绊,摔在湖边上,惊哭道:“我求求你们不要动手……”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师兄,一个是她未来的丈夫,而且她深知道,一旦动手,多半是两败俱伤之局,即使不是,又情何以堪?
  两人又都沉默下来,伏青主忽然笑道:“要解药,也可以。”
  他前一刻还眼有杀气,下一刻便微笑着开扇,像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看见瑄分尘的表情,他不由得低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过是要你当众承认婚约,以及当众,与姬任好割袍断义而已。”
  瑄分尘胸中一窒,半晌失声。
  伏青主算计这门亲事,是结实的牵绊住他,如果伏青主胆子再大些,手腕再高些,便不会提这要求,因为凭他与姬任好的关系,还可以牵制姬任好。
  但伏青主纵然聪慧,毕竟年轻,一个大汉耍弄流星锤,可以得心应手,一个小孩去耍,难免砸到自己头破血流,他也颇有自知之明,知道留着这层关系在,说不定姬任好摸着就反攻进来了,因此索性斩断,一了百了。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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