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吸你的血,好吗-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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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认定是我?」
「昨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这条被子就搭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之后就昏过去了,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我问过钟点佣人,她说不知道。我的丈夫还在医院,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查了房门外的安全录像,前天晚上邻居家有个Party,一直开到后半夜,当时好多车子停在我家门口,其中有一辆警车,我查了车牌,是你的车。如果不是你,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警车会在我家门口吗?」
我……不能……不但不能,而且也不信。可是,那女人没有理由骗我啊?如果没有好理由,她怎么会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车?您肯定?」
「我有录像。」
「那您住在什么地方?」
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地址,比较偏僻的城郊,夫人说是她自己名下的一幢别墅,我可以肯定自己这辈子没去过那个地方。
「我的车……平时就停在外面,也许有人偷……」话还没说完,我自己先觉得不可能,哪个小偷这么大胆子,敢偷警车?又不是活得不耐烦,而且偷过之后就为了上那夫人家转一圈?回手又给我送回来了?
「我知道吉英嬤嬤是你的朋友,我打听过,你是唯一一个经常去探望她的人,我去找过她两次,她都不肯告诉我实情,她认为我是个可怕的母亲,不肯告诉我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又不方便经常去找她。
「我以为是你做的,我以为吉英嬤嬤告诉了你我当年……放弃了我的孩子的情景。所以你找到了相同的被子来刺激我……难道不是么?请你告诉我实话,拜托!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
「真的不是我……我、我有什么理由骗您呢?」
「你为了要逼我现身……」夫人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我看着她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她大概意识到了,我的目的是要查清楚她的身分,如果我能找到她的家,还逼她现身做什么?
她的眼中露出恐怖的光,嚅嚅地说:「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您在怕什么?」
「我的家里装了安全警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每天都打开警报器的。是什么人能进到我的卧室,留下那条被子,而没有触动警报器呢?」
「您在怀疑什么人吗?」夫人的样子欲言又止,我看得出来她有话没说。
「也许是文森特。」她更加不安了。
「文森特?」谁是文森特呀?
「乔治的侄子,是他弟弟的孩子。我跟乔治没有孩子,乔治一直把文森特当成他的继承人。我……我跟他的关系不太好。他……曾经派人调查过我。但愿……但愿是他。」
我没有听错吧?她居然说「但愿」是他!我怀疑地看着那夫人,心里想着,她不是想儿子想得神经错乱了吧?
「至少我知道文森特不会做出太过格的事。乔治的身体不好,文森特不会刺激他。就怕……」夫人住了口。
我叹口气道:「夫人,您既然肯来找我,就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
「我怕……是那个孩子,他不肯原谅我……」夫人的眼中闪烁着恐怖的光。
我疑惑地望着她,孩子不肯原谅母亲,确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过不是这种赤裸裸的恐怖,看女人的神情像是心中有着极大的不安,除了她的孩子之外她还在担心什么?
「不会的,他应该知道您有苦衷。」我说着不关痛痒的话安慰她。「您要我怎么做?帮您试探那个文森特?」
「我自己会试探文森特,我只想请你暂时为我保密,不要把我的身分泄漏出去。」
「您让我好好想想……」
她真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我是警察,不是律师,知情不报是大过,尤其是我刚跟琼斯保证过不会再隐瞒他任何事情。可是她的故事打动了我,如果我报告琼斯,夫人的身分就会暴露,如果她丈夫真受不了打击一命呜呼,可不又是我的罪过?
「您为什么不找律师?」我试探着问:「我是说德瑞克之后,您为什么不再找个律师?」
「我已经害了德瑞克,他就是因为我才被吸……吸……害死的,我不想再害其它人了。」
我一脸黑线,难道我不是人吗?
夫人看到我的表情不善,忙解释道:「其实我来是我觉得那被子是你留下的,因为你跟吉英嬤嬷的关系,还有你的车子出现在我家门口,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有人故意引诱我来这里了。」
有人引诱她来这里?什么人呢?目的又是什么呢?他又是怎么得到那条儿童被呢?知道这件事的目前应该只有三个人:吉英嬤嬤,夫人,还有我……
不对!知情者还有第四个,甚至第五个——当年收养那个孩子的人说不定也是知道的,我知道孤儿院有这个习惯,被遗弃的儿童当时随身物品会被交付给收养人,然后由收养人决定在孩子长大后,是否把孩子的身世告诉给他得知。
那个中国律师会不会是那收养人派来的呢?还有那个孩子……
那么,把婴儿被放到夫人家里,是为了勒索?
「您真的没有找其它的律师?」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再请律师。」
我相信了。
送走了夫人,我才发现居然已经深更半夜了。奇怪,那三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连西门都没有捣乱?
原来雷和周居然都不在家,只有西门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西门主动靠近我的怀里。这小家伙,自从上次发现我骗了他,越发撒娇了。
「那俩家伙一直都没回来过?」我问。
「早都回来了,后来又都出去了。」
「出去了?这么晚去哪儿了?」
西门笑了,「你主动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我在他的脸蛋儿上亲了亲。
「不行!」西门嘟起嘴抗议,「要亲这里!」
我白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那两只,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的?」
「真的!」
西门拍打着沙发生气,我不理他,回房洗澡睡觉了,心里寻思着那位夫人的话。
睡意渐渐上来了,正当我似睡非睡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起,我从床上惊跳起来,心中隐隐觉得出事了。
「喂?我是苏阳,哪位?」
「赫赫哈哈哈哈……苏阳……魔鬼!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电话里传来那夫人又哭又笑的声音,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夫人?是您吗?」
「哈哈……报应……我的报应……」
「喂?是您吗?喂?喂?」
「……」电话被挂断了。
我连忙抓了衣服裤子往身上套,一边就往外跑。开着警车一路风驰电掣,找到了夫人的家。我把车直接开到了夫人家门口,跳下车开始疯狂地按电铃。
电铃响了足有二分钟,没人来应门。我在外面喊:「夫人,是我,警察!请开门。」
依旧没有声音。
我转动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而且密码盘旁边支出一条断了的电线。有人破坏了保险警铃!
我从怀里拔出了手枪,走了进去。
正厅很大,放眼一片紫红,紫红的地毯、窗帘、家具,有种雍容华贵的艳丽。我高声喊着:「警察!有人在家吗?」
楼上传出女人的叫声,我一惊,持枪上了二楼。
二楼大概是卧房,有五、六个房间。最里面的一间传出夫人歇斯底里的哭笑声,我双手举枪推门闯了进去。
屋里却只有夫人一个。卧房的窗子大开,夜风掀起白色的窗帘,在空中飞舞着。
只见夫人还穿着刚才跟我见面时的黑色外袍,赤着脚跌坐在地下。满面泪痕,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又非哭非笑,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嘴里念叨着:「哈哈哈哈……呵呵呵……魔鬼……呵呵……我可怜的孩子……魔鬼啊!」
她的身边居然扔着把手枪,而且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枪药味道,似乎有人刚才开过枪。
我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枝笔,穿到那把枪的扳机处把枪挑起来,四处看了看,床头柜子上有份报纸,我将那把手枪放进报纸里面,这才转身扶起那位夫人。
夫人依旧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我把她扶到床上坐好,问道:「夫人,您希望我报警吗?」
「不要!」夫人哭着说,「我的孩子……他是个魔鬼!哈哈……我的孩子,他是个魔鬼!我杀了他,我杀了他了啊,我可怜的孩子啊……哈哈哈哈……」
我把夫人靠在床头放好,自己跑进浴室想倒杯水给她,却在浴室的化妆柜子里意外地发现了一瓶波本。我灌了夫人几口酒,夫人总算暫时安静了些,只除了身体不时抽搐几下。
「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可以相信我的,我之所以还没有报警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可是夫人,您也要想清楚,如果您真的开枪伤了人,那警察……」
「不是人,」夫人紧紧抓住我的手说:「他不是人!我的孩子……他不是人!」
「不是人?……什么意思?」看来她受到的刺激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我没有疯。」女人突然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看到了魔鬼!」
「魔鬼?」我跟夫人说的好像不是一种语言。
「如果有魔鬼,一定是那个样子的。」
「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我打中了他,」夫人指着窗口处,「我从浴室里出来,他就在窗口看着我,脸是紫色的,扭曲的,獠牙尖尖的,手像爪子一样。我吓得大叫,他问我:「妈妈,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我从抽屉里掏出了手枪,我只想吓他的,我本来没有想开枪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开枪了,就打在他的胸口……」她的声音渐低,说不下去了,抬头看着我。
魔鬼?我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怎么听都想是那女人在做梦。
魔鬼!我突然惊恐地看着她,马丁神父临终前不是也提到过魔鬼?
女人咽了口口水,又深深吸了口气,突然用做梦一样的声音说:「我的儿子,是二OOO年一月一日凌晨零点时分出生的。当时有传言说,千年末,魔鬼降生。」
千年末,魔鬼降生!
一股恶寒顺着我的脊椎骨蔓延到四肢百骸。夫人的话很荒唐,如果是白天听了,我最多一笑,可是现在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血红的唇,我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跟夫人对视着,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那……魔鬼人呢?」
「从窗户跳出去了。」
在我的坚持下,夫人最终还是报警,还把我打发走了,因为她说不好解释我为什么会先警察一步到案发现场,我看着她打了九一一才离开。
离开夫人家的时候我的心很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作为警察。我有义务把实情向上汇报,可是另一方面,夫人提到「獠牙」,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周,我……我不想他出事。
回到家。周已经睡下了。我直接闯进了他的卧室,他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很苍白,我一把揭开了他的被子,那家伙裸睡,只穿一条小裤裤,健美的身形在我的眼前展露无遗。
我把他反过来调过去地检查,发现他的身上确实没有不必要的通风口,只除了手腕上包了块创可贴——难道那一枪打手腕上了?那夫人明明说打胸口的?
「你在干嘛?」
周一直冷眼看着我把他翻来覆去,并没有出声反对,现下我呆呆地看着他想事情,才开口问:「你刚才干嘛去了?」
「跟你的好朋友决斗!」
「什么?」
周邪邪地一笑,说:「我说我跟你的好朋友决斗!」
我的好朋友?「雷?」
周点头。
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一直屏着一口气,听到他是跟雷在一起才终于吐了出来。
「斗什么?」
「争美人。」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在这里替他担足了心,他倒好,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去了。我指着他的手腕问道:「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那好朋友伤的。小意思,明天就没事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心里盘算着他说的是否是事实。
「不信你问雷。」
「问我什么?」
雷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一扭身,正看到他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血红色的葡萄酒,径直走到周的床前把酒递了过去。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不知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祟还是他真喝了仙露,那脸色竟渐渐恢复了。
我看着这两个人,心中着实胡涂,他们俩什么时候变哥们儿了?还一副心有灵犀的样子眉目传情?难道这就叫不打不相识?
「好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