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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爱之歌-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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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move》会给我们做特集。”留着淡淡胡须的鼓手竹内耸了耸肩。
  “这么消极不行啊,我相信你们将来绝对会大红大紫。对了,小菅想向你们道歉,我们要跟我一起来。”
  小菅心情紧张地上前一步。
  “上次我太过分了,对不起。”
  久保山瞅着小菅,既没有嗯一声也没有哼一声,倒是井上出来圆场。
  “是我们不好。这家伙马上就头脑发热,出手还特快……过后你不要紧吧?”
  鼻血一直停不下来,一晚上都敷着冰,小菅没有谈这些,只是小着点头带过。
  “那么……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始进入这次访问的主题吧?”
  在中央的桌子前,以久保山为中心两个人坐下来。主编坐在内侧,小菅站在他后面。
  “那个阴沉沉的家伙要呆到什么时候。”看也不看小菅的脸,久保山低声哼着说。
  “今天是坐小菅的车来的,他还要把我送回去。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主编十分客气地说。
  “站在那很碍眼。”
  “那就让他坐下。”
  “不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明白。”
  久保山的声音十分苛刻,大家明白他的意图。小菅对主编小声说“那么,我在车里等着”后,就离开了接待室。他在微寒的长廊下的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了个热咖啡,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猛踢贩卖机的侧面,直到把自己的脚踢疼为止。
  小菅钻进听在录音棚外停车场上自己的车里,小憩起来,不一会就真的睡着了,知道开门的声音将他惊醒,寒冷的空气流进来,让他一阵咳。
  “让你久等了。”
  主编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小菅拿下眼睛,用右手擦着镜片,车内的电子时钟指向晚上差5分10点。
  “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我没什么事,有的是时间。”
  他慢慢地将车发动起来,确认左右后,驶出停车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雨了。
  “相当在意呢,对你。”
  虽然没有主语,但是很清楚是在说谁,小菅苦笑着。
  “看来我多半不会再和Scua有什么关系了。”
  “你还真是胆小,早上说'带我去'的时候,还以为你会怎么样。”
  “讲和的姿态不管用的话,那做什么都没用了吧。我很想了解Scua,却没有机会,或许本来就没什么缘分,命中注定。”
  主编点着烟,噗嗤笑出来。他抽的是女性口味的薄荷烟,细长的手指拿着烟的姿势很是熟练。
  “难道不是命中注定的浪漫际遇吗?不喜欢Scua没什么嘛,大家都具有相同的喜好那才有问题。”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亮了,小菅打开右转弯指示灯。
  “直接回公寓吗?”
  “不,去山千。”
  “还喝酒?你不是在生病么?”
  主编无奈地笑着。
  “只吃饭,小日向只许我吃饭。”
  主编和山千老板的关系,编辑部内只有小菅知道。大概小松也知道,不过成年男子间不会谈及这个问题。
  小菅在半年前偶然看见他们两个接吻,直接就去问:“他是你情人吗?”结果老板没有否定。于是自己对年长男性所抱有的淡淡瞬间崩溃。知道主编的情人是个男人后,小菅也对他公开了自己的性取向,这之后,两个人达成“不告诉别人”的一种默契。
  “说起来,你脖子上的那个可是很显眼呢。”
  被这么一说,在等信号的时候小菅看着后视镜确认,但是黑暗令他看不清楚。轻率的性行为,不知道名字的对方,怎么想都是在自暴自弃,不禁叹了口气。
  “不象那么固执的类型……”
  知道自己说话的口气很轻率,因为主编训诫似的说:“别再随随便便的了,找一个安定下来吧。”他有了情人当然可以坐着说话不腰疼,身边这个男人忽然变得讨厌起来,于是就想让他为难一下。
  “那么我就找主编好了。”
  一个小玩笑引来对方一阵苦笑。
  “你的品位还真是差呢。”
  “我没说过吗,其实我喜欢年纪大的。”
  “大你一轮呢,拜托放过我吧。”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啊,你看上去是很不错,个子又高……但果然还是不行。”
  “果然还是不行……真伤人。”
  主编歉意地笑了笑。
  “酷得好象什么都不在乎,还有一些刻薄。而且,你可比看上去复杂得多,我喜欢更单纯的类型。”
  “我刻薄?”
  “这是你的性格,你为什么不喜欢Scua,我非常了解。”
  “为什么?”
  主编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说好呢,这就好象茶碗和茶碟的关系一样,没有人会接受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喜欢Scua的我,多多少少有和久保山重叠的部分,这就叫作共鸣。这样,久保山的周围就会聚集和他同样类型的人,也就是一群有共性的傻瓜。但是你和久保山没有相同的感觉,就是这样了。”
  和二话不说出拳伤人的男人没有共性,这一点挺值得高兴,但是不能沟通的感觉还是让人沮丧。倒不是要多么了解他,只是想客观地评价而已,将那个男人,正确地评价。
  主编在居酒屋山千门口下了车,小菅直接回自己的公寓去了。就像阴雨连绵的天气一样,小菅的胸腔也满是湿浊的郁闷情绪,却无法清楚地明白为什么而烦闷,唯一能确定的是原因怎么都会联系到那个叫久保山的人身上。他把车停在停车场,去后座拿背包的时候,注意到一个陌生的纸袋。打开纸袋,发现里面是录音机,里面装着录音带。联系主编后,他让小菅明天拿到出版社去。
  深夜,小菅独自听这盘采访录音带,自己不在的时候,主编和Scua的久保山之间都谈了些什么,那个人会怎么来阐述自己的音乐,他都想知道。按下开始键,磁带转动,开始是主编的声音。
  “……那么开始,我已经听了你们的新曲,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印象是全面突出主唱的声音,令我觉得有些奇怪。”
  主编问的和小菅一样。
  “是吧……”
  回答的是久保山。
  “歌词这次也是尖锐的讽刺吧?是想体现这样的影响所以要以这种形式推出吗?你和大家商量过吗?”
  “这个么……只是我自己的意志。”久保山一个人回答。
  “是这样?”
  “也可以这么说,我不喜欢以前的单曲。”
  “这么一回事吗?的确没有说过是你充满自信的作品,《manual life》在我们编辑部里评价是很好的。”
  “或许是这样,但是我以前说过,经过认真考虑后还是感觉到了轻浮民主是我非常讨厌的,所以这次希望给人十足的魅力感觉,也就是我的声音要很大。”
  “的确久保山的声音很清楚,不过听到和表达并不完全相同的吧?”
  包括久保山在内的所有乐团成员都沉默了。
  “我的意思你们应该很明白,不过我很想知道,抛开这些外界问题,久保山对自己作品的看法。”
  沉默持续着。
  “虽然是杰作,但是卖不动。”
  主编问:“那么能让《manual life》卖的条件又是什么?”
  “所以说知道下去不行,意识到这一点后,就必须考虑改变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精髓来,总之就是从基本做起。”
  “可是这做法有些极端了。而且久保山君似乎对什么都感到迷惘,在他的歌中很容易听出来。《manual life》也很迷茫,但是却给了人很清晰的印象,听者能感受到歌者在黑暗中突围找不到方向时那种昏黑,但是这次还是没有扫清自己的烦恼吗?”
  沉默继续着。
  “你看,没戏了么?”久保山唐突地问,“这次……也不行吗?”
  “我记得以前说过,我是Scua的歌迷。久保山的无论哪首作品对我而言都是最棒的。现在迷惘,应该只是Scua迈向下一步的过程。”
  沉默再次支配了周围,不久,久保山不经意打破了这个僵局。
  “看来,我还是应该去开章鱼烧店,毕竟在那打过工,我对水和调料汁和面粉调配是很绝妙的……”
  一声叹息。
  “别说这么极端的话么,我是来采访音乐家‘久保山明的'的,井上君和竹内君也说点什么吧。”
  “嗯,不过明人做的章鱼烧的确很好吃,大家都知道。”
  领队井上的声音。
  “所以,你们啊……”
  关于食物的话题继续着,这应该只是领队为了活跃气氛开的玩笑吧。
  “我很喜欢这次的新曲,这是真话。但我要说这不是大众所能接受的那种音乐,比较艰涩,你们组团这些年应该很明白了,装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是你们经过详细考虑得出的结论,那么谁也不会再说什么。我个人是会追随你们到天涯海角的。”
  听到最后,小菅取出录音带。那个殴打自己的人,在主编面前却像只猫似地在喉咙里轰隆隆地闹情绪,真是让他生出一股无名火。
  小菅将Scua的cd放进cd机里,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吵耳的声量,不愉快的旋律。主编说不理解就做不了“茶碟”,但就算不是“茶碟”也可以形容和评价“茶碗”。将没有才能的傻瓜从正面打上烙印的时候,就是自己心中的烦躁得到升华,得到解决的时候。

  将Scua的单曲拷到md上反复地听,电车上、家里,从早到晚。最初那重浊的声音在小菅脑海里转悠的时候,宛如噩梦一般。第二天总算习惯了,而第三天就忍无可忍了。
  对自己为什么突然产生兴趣完全没想要追究,或许只是毫无意义的好奇,但小菅还是瞒着编辑部的人买了Scua演唱会的票。为了避免在现场遇见熟人,他戴上帽子和太阳镜。花时间和金钱为的是将演唱会评价得一无是处,这种行为自己都觉得奇怪,可他一半赌气地执意要这么做。
  在十一月的末尾,要下雪似的的寒冷日子里,终于初次体会到的Scua的演唱会,给小菅不小的冲击。观众纷纷入场时,小菅注意到70%的观众是男性。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小菅找了个位置,一点也不期待地等待演唱会的开始。
  一开始登场的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久保山。一副眉头紧锁,令人敬而远之的神情。而且一上来演唱的就是……长达11分钟的那个新曲。歌曲缓慢的节奏令小菅无法想象将它列为演唱会开场曲的可能性……即使如此,久保山还是用他那沙哑重浊的声音尽情演唱。第二首倒是首节奏不错的曲子,但被最初那首慢曲缓慢的气氛弄得疲乏了的客人难以跟上久保山的情绪。现在缺乏一个高潮,难道乐团不知道这个常识吗?只有久保山一个人在台上又唱又跳。
  现场的演唱并不是cd里那种奇怪的编曲,听上去顺耳了不少。这是个好处,不过在小菅听来全都像是久保山在挑衅一样。好象被他的愤怒传染,小菅也感到了不愉快。就在这种不愉快之中,演唱会好象一场野蛮的打闹突然中止一样结束了,带着没有完全发泄出来的不满,观众们向出口涌去。没有串场没有成员介绍也没有追加曲目,在谁也无法预料结束的情况下结束了。
  只知道演唱会应该是歌手与观众一起体会高昂感觉的小菅,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这个演唱会评价为观赏型的、只有一方受到影响的那种。好,不好两方面都不是,这种奇妙的感觉,还是他生来第一次感觉到。
  这之后到年末为止,小菅去了好几次演唱会,光看就觉得一肚子火,当想要放弃这种愚蠢的行为时,却又忍不住想再次认证那种奇妙的感觉,于是又再次买下演唱会的票,小菅就这样反复着莫名其妙的行动。
  那一天,他从Scua下北泽的演唱会归来,到cd店转了一圈就进了牛肉饭屋。怎么听都觉得演奏不怎么样,唱得也很差,但是印象却依然强烈。这和歌唱得太好,只记得他嗓子真棒的歌手形成鲜明对照。
  收集起一些零星的碎片,演奏、歌的水平、曲风。觉得现在差不多是可以给他们下结论的时候,可是又觉得还差什么。不能说久保山没有力量,他有影响力,但是在传达给别人的手段上却实在太笨拙幼稚了。
  “您慢用。”
  牛肉饭送柜台里递过来,小菅下意识地向上看,对面的服务员忽然露出惊愕的表情。想看看是出什么什么问题而看清对方的面孔时,小菅“啊!”地低声叫了起来。戴着橙色帽子的牛肉饭屋服务员,一小时以前还是在演唱会现场弹贝司的Scua领队井上。刚才还在创造非现实环境的人突然变成了牛肉饭屋的服务员,这个反差让小菅的大脑混乱了。
  “你好。”
  快打招呼,小菅慌慌张张地低下头说“一直蒙您照顾。”
  “你在这里打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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