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终揭晓之血雾-第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胡说!”戚少商气急地一把扯开他的手,光是想到那女鬼在顾惜朝体内他已经不爽的紧了,岂容他这样东摸西摸的!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呵呵。”那“顾惜朝”捂嘴吃吃笑了两声,戚少商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这么升了上来。
“那你为什么要让勾子的地窖塌方?差点害我们活埋在里面?”戚少商继续追问道。
“难道你不感激我?要不是我让地窖倒塌了,你能这么容易一亲芳泽吗?”那“顾惜朝”说着还用手指沿着自己的唇线慢慢地抚摸着。
戚少商刚想发作,却见他慢慢地转过身去,看不清表情,只听着一声若有若无的话语就这样浅浅的荡开,“我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要的东西……也一定会得到…………”
“什么意思……”戚少商还来不及追问,只见那人一下子便往后倒了下来!他赶紧伸出手接住他,那人紧闭的眼睛剧烈地颤抖了两下,挣开时却已经变成了顾惜朝的表情。
“怎么了?”顾惜朝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身上那人。
“嗯……没什么,你累了,一下子昏过去了。”戚少商以免他担心,还是决心避开不说。
顾惜朝眨了眨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微凉的空气扑打到身上,他却猛地愣住!
“戚少商!我的衣服呢!!”
“嗯……那个……”戚少商尴尬地挠了挠头,怎么办?总不能说是你自己脱的吧!干脆把心一横,他说道:“你衣服全都湿透了,我叫小玉拿去给你洗了!”
“你……!”顾惜朝指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愤恨地一甩手,他走到床边把头一蒙就睡了下去。
“喂,顾惜朝,明天我们就回桢城了。勾子的线索虽然断了,但我们找到了这张照片,可以顺着照片的人查下去。”
顾惜朝不吭声,低低浅浅的呼吸声不时便传了来,戚少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便倚到窗台边,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等着看天色发白,今晚,他是别想睡了。
而他却不知道,顾惜朝也并没有睡着,他躺在床上,MILD SEVEN的烟味飘进鼻里,有些呛人又有些甘甜,就像那个男人给他的感受,那种让他神魂俱销的沉沦感,他不是讨厌,而是怕,怕得不敢提起那个吻,那对他们而言有什么意义,他有女朋友,而他也不会像个女人一样纠缠着要他负什么责任,所以,他宁愿那个吻就像这烟味一般尽快散去,回到桢城,了结这桩案子,他就要尽快逃开!远远地逃开!!
天色微白,二月十五日的太阳在戚少商眼里却格外的刺眼,蒋神祭终于到了,他希望明天下午他已经在火车上舒舒服服地睡着觉了。
然而事情却偏偏不如他所愿。
顾惜朝病了。病得很严重,高烧到了40度,浑身发烫,神智不清,模模糊糊地念着“母亲……母亲……”,整个人像变成小孩子似的瑟缩着颤抖。
戚少商心急如焚,这个老山村里唯一的中医是个年趋八旬的老头子,他拿着顾惜朝的手摸了半天的脉,只开出了几副怪得不像样的草药,戚少商他们半信半疑,却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把药给顾惜朝灌了下去,可一碗下去,病非但没好,顾惜朝反而是连话都喊不出来了,整个人高烧不下,白皙的脸蛋变得通红,难受的低喘着。
“头儿,这样下去怎么办?我们再不出发会赶不上回桢城的火车的?”穆鸠平站在床边,看着戚少商怀里的顾惜朝,戚少商正耐心地给他喂着水,可刚喝进去的水又被他咳了出来。穆鸠平有些急躁地说:
“头儿啊,干脆我背着他出去得了!”
戚少商皱起英朗的眉毛,慢慢地将顾惜朝放下,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你背了,就算动一下可能都有危险,那十多里的山路怎么可能走的出去?”
“那怎么办?我们答应了卷哥今天回去的。”穆鸠平牙痒痒地看着顾惜朝,他怎么就在这时候出了麻烦。
戚少商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顾惜朝,那人双颊烧得通红,无神的眼眸微开着,原本润泽的嘴唇如今已是干裂的不行,他默默地将湿毛巾碾过顾惜朝的额头,半晌,才说道:“我们……不回去了……”
“不回去?!”穆鸠平首先叫了起来。
“卷哥那里我会和他说的,迟一两天回去也不会怎样。”
“那……头儿……真的没问题吗?”一直站在旁边的息红玉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记得出发前雷卷千叮万嘱过要他们赶在十五号之前回去,如今却……
“没关系的。”戚少商回过头来,冲二人笑得粲然。两人看见戚少商的表情,也算是放下心里一块大石,放心地点了点头。
戚少商转过头来,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他不知道,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门外先是几声敲响,村长和乱虎就一起走了进来。
“顾老弟还是没有好吗?”
“多谢村长关心,我想,他休息几天就会好了。”戚少商冲村长笑道,“又要麻烦村长几天了。”
“不麻烦!”村长乐呵呵地说道,“客人们今天要是走了,算是可惜了。今晚是我们蒋门村一年一度的祭典——蒋神祭,你们差点就错过了啊。”
“哦,今晚有祭典吗?”息红玉听见祭典就有些兴奋起来,她毕竟还是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对这些东西当然比较感兴趣,“头儿,我们一起去看祭典好不好?!”
“不了,我要留下来照顾顾惜朝,你们自己去吧。”
“是吗…………”息红玉有些落寞地垂下头。
“小玉,小玉!我陪你去!我陪你去还不行吗!”穆鸠平赶紧冲了上来。
“小玉,你就和老八去吧。”戚少商笑着把息红玉往老八那儿推了一推。
无奈,息红玉只得叹了口气,跟着兴奋地像只野猴子似的老八走了出去,还不时回过头来用依依不舍的眼光望着戚少商。
戚少商却只是埋着头帮顾惜朝清理着不断渗出来的汗水。他知道息红玉对他的心思,但他却做不到回应,以前他可以大方地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现在,他看着顾惜朝的眼神,竟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日渐幕,戚少商听得屋外是一片零碎的锣鼓声已经渐渐地敲响,人们的呼唤渐渐频繁起来,他只觉得右手腕上逐渐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蒋神祭已经开始了。
13
祭典从黑夜里的一簇火光开始。先是黝黑的竹林里燃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花,像无所皈依的幽灵在舞蹈,紧接着,无数的火光接二连三地点燃,整个竹林像是要燃烧了起来,在原始的暗红的火焰下,众村人目光虔诚地从竹林里逐步移动到祭台边。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村里两个最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清秀的脸上如今都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重彩,手上脚上系着铜铃,一边在清脆的铃响中前进一边跳着狂热的舞蹈。
等到一些同样上了浓妆的村人将祭品抬上了祭台,祭典才算真正开始了。
一时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蒋门村所有的村民都在祭典的号召下赶来,他们一层一层地以祭台为中心铺开,人人脸上都跳动着狂喜的火焰,就连处于人浪中的穆鸠平的息红玉也不禁跟着众村人欢欣起来。
台上的女子继续着传统的祭祀舞,熊熊火光像是要把这漆黑的夜色穿透一般,绽放着炽热的光华。身在其中竟能感到灼热的气流在体内蒸腾。
“热死了!”穆鸠平在人群中被挤攘了半天,汗水将衣服都湿透了一层,他一边拿手扇着风,一边向领他们来参观祭典的乱虎说道,“没想到这小地方还有这么正式的祭典!”
“那当然!”乱虎骄傲地昂起了小脑袋,“我们蒋门村可是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寨子了,这每年一度的蒋神祭更是村里最盛大的日子!”
“喂!你们看!快看!!”息红玉早就兴奋地像一只脱笼的小鸟,此时更是激动地跳了起来,她大叫道,“是烟火!!”
果然,远处的山岗上突然就窜起了一束红色的光焰,在天空中炸出一朵绚烂的花火,缤纷的余烬徐徐散落,众村人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欢呼声四起。
“这是爷爷的信号,要请蒋神了!”乱虎的脸在火光下映得红彤彤的,这一年一度的盛庆对他这种小孩子而言倒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思。
“蒋神?”穆鸠平一直对这个称呼有些疑惑,他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蒋神这路神仙,“那蒋神到底是什么神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你们这儿明明叫蒋门村,却没有一个人姓蒋,究竟是什么原因?”
“爷爷没有告诉你们吗?蒋神啊,说的就是……”
“咦!乱虎,这是什么?!”小玉突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的目光忽然瞟到了乱虎的颈上,黄褐色的皮肤上两个小小的红点格外引人注意,再仔细看看,似乎参加祭典的每个村人脖子上都有这样两个红点,泛着鲜艳的光泽,让人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摸……
“唉!别碰、别碰!”乱虎一下子弹出去老远,拿手捂着脖子,一双精灵的眼睛带着些责怪意味地盯着息红玉,“这是蒋神祭的仪式!用鸡血点的,祭典结束前绝对不能擦掉,我听爷爷说,要是这红点消失了,蒋神就不会保佑我了。这是作为蒋神子孙的证明!”
“哦,是吗?”息红玉歪了歪脑袋,她显然对这种奇怪的仪式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的心思很快又被几个聚在一起打着腰鼓唱着山歌的村人吸引住了,拉着乱虎和穆鸠平就往那儿挤。
穆鸠平挠了挠脑袋,看着这热闹熙攘的人群不禁有些遗憾地自言自语,“要是头儿也能来就好了……偏偏要去照顾顾惜朝那小子,真是个麻烦精!!”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又跟着息红玉往人潮中心挤去。
“啊……阿嚏!”戚少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摸了摸鼻子,心想不知又是哪个家伙在念叨他了。
屋外虽是喧哗阵阵,不时还有烟火在窗外闪现,屋内却是冷清的很,只有顾惜朝浊重的呼吸声在轻浅的沉浮。
戚少商又打湿了一张毛巾,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拭,细腻的脸庞上被汗水蒸出一层淡淡的粉红,虚睁的眸子水汽氤氲,戚少商一边擦拭着,一边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母……母亲……”顾惜朝忽然就叫了起来,双手无力地在空中乱挥着。
“在!我在!”戚少商赶紧握住他的手,这一天以来已不知他喊过多少次母亲了,每一句无力无奈的呼喊都仿佛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心里。
“不要走……母亲……不要走……”声音逐渐变成啜泣般的低吟,戚少商简直恨不得就这样将他拥入怀中,这一辈子再不分开。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无论如何也……
“戚少商!”
什、什么?!戚少商猛地愣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顾惜朝又开始了浅浅地呻吟,每一声每一句念的都是同一个名字——戚少商!
那么的咬牙切齿,那么的深入骨髓,让戚少商一时分不清他喊的究竟是上辈子的仇人,还是纠缠了几世的爱人。
“顾……顾惜朝……”他小心翼翼地喊道,仿佛生怕他醒来就会告诉他刚才那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戚少商……混蛋……戚……少商……少商……”慢慢地,从绝望的呼唤变成了缠绵的低吟,“少商”二字像上了蜂蜜的毒药,让他从骨髓里开始沉沦,难以自拔。顾惜朝的眉峰紧紧地蹙起,难过地将头在枕上蹭动,泪水已经悄无声地流了下来,从光洁的脸颊上滑落,玲珑的小嘴轻轻地颤抖着,嘶喊着,“少商……不要走……”
最后的话音消失在了唇间的呢喃中,戚少商几乎是难以自制地将他抱起,重重地吻上了他颤抖不已的红唇,从小小的唇尖到深处的芳香,他细细碾过他干裂的唇瓣,挑动他青涩的小舌,从贝齿到口腔中的每一处,都深深地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等到怀里的人连轻哼都变得虚弱,他才开始舔舐他的泪珠,那些苦涩的滋味流入心里,却让他觉得无比甘甜,“惜朝……惜朝……我不会走……我在……我在这里……”
“少商……”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顾惜朝竟也开始浅浅地回应他。
戚少商只觉全身都感染上了顾惜朝的高热,怀中那人柔软的身体,不盈一握的腰身全都在挑战他的理智,“惜、惜朝?”他试着叫了声,只要惜朝有一点不愿意,他绝对什么都不做,马上冲出去冲凉水!
可谁知事偏不如人愿,顾惜朝躺在他怀里,似乎有点不舒服,便轻轻地“嗯……”了一声,“嗯”得戚少商霎时气血上涌,猛地一下便将他压进了枕里!
“惜朝,惜朝……”戚少商一边念着,一边急躁地解着他的衣服,那衬衣这时也偏偏要跟他作对,半天解不开一个扣子,戚少商索性一咬牙,“刷”地一撕,那衬衣就分了家!
“嗯……不要……”感到突然一阵凉意袭来,顾惜朝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却被紧贴下来的一个火热的身体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