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斜阳入剑门-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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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冲进来接了唐柳一掌,翠墨乘机扶起受伤的唐杞,帮她推功疗伤。。
唐清不愧为“唐门四秀”之一,武功与唐柳不相上下,一时也缠住唐柳让她不能再有所行动。
唐杞稍微好一点便不顾自己的伤势,过去抱起中毒昏迷的冼家欣,她翻了翻冼家欣的眼皮查看她中毒的情况,焦急道:“这不只是断肠草!表姐,你究竟还下的是什么毒药?”
“呵呵,”唐柳冷笑两声,不理唐杞,向唐清道,“唐清,我问你,你对唐泠还是否有情?”
唐清一窒,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唐柳见他迟疑的模样便继续道:“泠儿已经死了,被唐杞母女逼死的,若你还有点良心,现在就杀了唐杞母女为泠儿报仇!”
“什么?”唐清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呆住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与唐柳打斗,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停的说着,“泠儿死了?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唐柳见他这般模样也没再与他打下去,走到唐杞面前道:“表妹,你想知道你那个小贱人中的是什么毒吗?”
唐杞忍着心中的怒气,柔声道:“表姐,只要你肯救我女儿,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
唐柳笑了笑,道:“好,要以命抵命是吧?我现在就帮你那小贱人以毒攻毒。”
说完她走到烛火前,将一包药粉慢慢洒在烛火中,那烛火微微变蓝了一下,然后又正常燃烧了。
猪脚翠墨宿敌战
我一听见唐柳说要以毒攻毒,马上屏住呼吸,飞身从屋顶上跳下来,毕竟唐门毒药甚是了得,唐柳早就疯了,谁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我刚下地向前冲了大概十几米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见到翠墨抱着还呆若木鸡、念念有词的的唐清从大厅里跑了出来。这个翠墨是何等机灵之人,他见唐柳洒毒粉,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脚底抹油,顺便还带上自己看中的“鱼”。 唐柳也不理会他们,可见这次她是完全冲着唐杞母女来的。
翠墨见到我以为是逃命的钱府家丁——没办法,我那身衣服实在是太像了,便将唐清塞到我怀里,道:“你看好这位公子,在这等我,不准跑。”
说完翠墨就往回走了两步看里面的情况,我见自己离得也够远的,就站在那透过大厅的门看里面的情形。
只见唐杞突然脸色巨变,抱起冼家欣奋不顾身往外冲,唐柳身一拧挡住她的去路,唐杞这回也不理她,发疯般和继续跑。
唐柳拔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往唐杞身上扎去,边扎边狞笑道,“表妹,你不是说一命抵一命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唐杞丝毫不理会扎向自己的小刀,她护着怀里的冼家欣,向门口跑去,眼看着唐杞快到门口了,唐柳一刀刺中唐杞的腿,唐杞顿时跌在地上,“想跑?你不想救你的小贱人了?”
“表姐你何苦骗我?你分明是把七心海棠的毒粉洒在烛火里,想与我们同归于尽,我们谁也逃不了。”
我心中一惊,唐柳居然培植出万毒之王七心海棠!我和翠墨又再条件反射的退了几步。
唐柳笑道,“从来只有表妹你骗我,表姐我又何时骗过你?你那个小贱人双眼所中的断肠草里面也加了七心海棠,已是无药可救,我只是让她死得快些、舒服些。哈哈哈!”
唐杞面露悲戚之意:“表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虽然当年我是从你手中抢了修文,但是修文从来没喜欢过我,这些年我过得也不好……”
“那当然,”唐柳骄傲的说,“修文他只喜欢我一个人,当然不喜欢你!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又怎会抛弃我俩母女?”
“不是的,”唐杞认命似的将冼家欣放下,“修文他喜欢的也不是你、若他喜欢的是你,当年他又怎会不理你母女死活?他由始至终只喜欢一个人……”
“是谁?”唐柳咬牙切齿道。
“她是……”唐杞似乎毒发,声音越来越小,唐柳走过去想听清楚一些,谁知唐杞突然拔出自己腿上的小刀一把插在唐柳心口。
形势急转直下,唐柳立刻变成下风,唐杞把刀往里一摁:“快说!怎样解毒?”
唐柳冷笑一声:“贱人,我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要用你们俩母女的命来祭拜我家泠儿。”
“你不说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剜下来!”唐杞狰狞道。
“嘿嘿嘿……”唐柳笑着,身子确渐渐软了下来,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极是诡异。
她因刚才洒毒粉时离得最近,吸入得多,已经毒发了。
唐杞大吃一惊,叫道:“你不能死!你死了家欣她怎么办?”
话说着,只觉得身体也渐渐失控,她明白自己也快要死了,连忙对着离大厅最近的翠墨道:“求你救救家欣……”
话未说完,脸上也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
翠墨看了一眼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冼家欣,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往里面一扔,大厅里马上火光红红。
翠墨笑了笑,道了声“一路好走。”
然后转身走向我,我心里一片清明,以翠墨的为人又怎会放过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的我?
我顺手点了唐清的睡|穴,站了起来。
翠墨笑道:“原来我看走眼了,没想到阁下也是学武之人。”
“如果我说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你会不会息事宁人?”我实在不想与翠墨动手,虽然我对此人全无好感,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他肯就此罢手我也不会去招惹他的。
翠墨道:“那好,兄台好走。”
话音刚落,他就动手了。我实在太熟悉翠墨为人,其实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实在比我更适合当“杀部之主”,他也曾经说过“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我早就预着他会暗算我,因此我轻易就避过了他刺向我的匕首。反手一招折梅手将翠墨手中的匕首夺下,这一招是冷至超教我的,果然好使好用。
翠墨突然头一偏,一股细如毛发、喂了剧毒的银针从他发冠上激射而出,这是他的杀手锏,一般很少有人会料到在他发冠里会有暗器,就算预料到了也很难在这么近的地方避开,因此死在这毒针下的冤魂可谓无数。
只可惜他今天遇到的对手是我,我对他熟悉到连他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我早料到他会出这一招、也早想好了如何破解。我一运真气,张开嘴用狮子吼的功夫将那些针全部震断掉在地上。
这么近用狮子吼,翠墨被我也震得受了重伤,他脸色惨白的后退几步,道:“少侠饶命!”
我见他求饶便转身想离去,耳边传来了意料之中的几不可闻的破空声,果然,此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转身将手中的匕首飞了出去,匕首破开翠墨飞过来的钢丝直直的插在他的胸膛上。
“为什么你都知道?”翠墨不甘心的盯着我。
“因为我是雪砚。”
“你……”翠墨瞳孔放大,终于倒在地上死了。
我望着他的尸体,叹了口气:性格决定命运,你到死了也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啊……
我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唐清,心想:我现在亡命天涯、自身难保,也不好再带个人。何况唐清目前情况不明,我带走他也帮不了他什么忙,加上我与他似乎也没什么交情……
于是我把他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回老油条的商队去了。
算旧帐大发横财
回到商队,见到老油条正心急如焚的来回走动,我还以为他在担心我呢,谁知他一见到我劈头就问:“你有没有把货物拿回来?”
“没有啊。”那时候逃还来不及呢,谁管你那几床被子!
“惨了、惨了,”老油条急道,“这次真是血本无归了!”
突然他转身对我道:“阿学,你跟我现在去找那个叫紫笔的老板,我要问他要回被子的钱!”
啊?我实在很想告诉老油条不要说是视钱如命的紫笔,就算是普通人都不会承认这笔帐的,何况是铁公鸡紫笔?
本来我是一百个不愿意去的,不过我突然想起与紫笔的陈年旧帐,便欣欣然的跟着老油条去找紫笔去了。
老油条带着我往钱家庄最豪华的客栈找,结果人家说此人刚结帐走了,叫人把行李搬到钱家庄最差、最便宜的旅店去了,老油条赶紧带我过去。
那家店确实不怎么样,小二边指了指最破的房间对我们道:“你们问的人就在那边。你们劝劝那位客官吧,他的朋友死了,随便拿张席子裹着叫人往乱葬岗那埋了,就为省那几个钱,也不怕尸体被狗刨了。他还有一个朋友都受惊了,神志不清的,也不请个大夫看看,要是死在我们店里,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走到门口,老油条满怀希望的敲了敲门。
门开了,紫笔愁眉苦脸的看着我们道:“你们是谁啊?找我干吗?”
老油条连忙堆着笑脸道:“老板,我们是来收帐的,你之前不是向我买了几床珍珠被吗?能不能先把帐结了?”
“什么珍珠被?”紫笔两眼一瞪,“我什么时候买过这东西?”
“老板你真是贵人事忙,今晚在钱老大的……”
“去去去,”紫笔一脸不耐烦道,“现在人都死了,你要被子的钱门都没有!”
老油条哭丧着脸道,“老板,多少给点吧,不然我连给伙计的钱都没有。”
“关我什么事……”紫笔突然想起什么,看了我一眼问老油条道,“你这伙计工钱多少?货物的钱我是不会给的,不过我现在缺人用,你可以把这伙计转让给我,我可以发发慈悲帮你减轻一下负担。”
“这……”老油条迟疑了一下,终于答应了。他转身对我说:“阿学,你以后就跟着这个老板吧。我养不起你了。”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就走了,生怕我赖着他似的。
我站在那,以前只听说坐车被人卖猪仔,没想到打工也会被人卖猪仔的!
紫笔见我还愣在那里便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干活!”
我跟着他进了房间,只见唐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似乎被紫笔点了睡|穴。
紫笔指了指唐清,道:“我已经派人去冼家叫人来接他了。你这几天好好照顾他,冼家的人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便提起桌面上那又大又沉的包袱准备走人。
唐清的父亲唐朴被谢如华抓走了,唐家其他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连冼家欣都死了,唐清与冼家的婚事也告吹了,冼家的人还会顾唐清死活吗?好你个紫笔,想将这烫手山芋扔给我啊?
于是我冷笑道:“你这就走啊?我们得先把帐算清。”
“也对,”紫笔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这是几天的使用,不够的你先垫着,到时候问冼家的人要。”
“呵,这点小钱给我塞牙逢都不够!”我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十年前我可给了你一千两起家做生意的,你说赚了一人一半,别告诉我只有这么点利息。”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十年前紫笔虽然已经是冷宫钱部的接班人,但苦于没有钱做自己的生意又不甘心为他人作嫁衣裳,于是便老是缠着我出资给他做自己的生意。
这本是在冷宫内明令禁止的,只是紫笔此人实在是视钱如命,我又受不了他经常缠着我磨,于是在执行任务杀人时,顺手牵羊拿了几张银票扔给他,省得他老是缠着我。
不过这事后来我就忘了,一则是我和紫笔各有各忙、二则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冷亦寒,根本不把钱放在眼里,加上紫笔这小子可能生意做大了、怕我向他连本带利收回便老是有意无意避开我。
当然了,本人现在已经沦为彻底的无产阶级,为了赚点生活费,都不惜和冷至超与虎谋皮,何况是与紫笔这小子算旧帐!
紫笔听我这么一说吓得双眼瞪得老大,嘴巴张着都忘记合上了,神情十分滑稽,“你是雪砚?你没有死?”
“不从你那把一千两连本带利收回,我怎么省得死?”我笑道。
紫笔战战兢兢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宫主不是说你背叛冷宫被他手刃了吗?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我眉目一挑,冷亦寒居然对外宣称我是因为背叛冷宫才被他杀死的?
“这你先别管我怎么会在这,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现在有多少钱?”
紫笔嘴唇哆嗦了一下,“这么多年你都让我打理了、干吗要问?”
我懒得和他废话,“说,有多少钱?”
紫笔无可奈何道,“不